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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关系不复杂,当年白泽老娘未婚先孕生下他之后就跑了,姥姥早逝,自小就跟着杀猪的姥爷一起讨生活。
这个简单的家庭有不简单的三宝:一间回迁的地段不错的两百平的房子,一块传家的战国古玉,还有一个嗜赌成性的舅舅(活宝!)。
姥爷挺疼白泽,把三宝之中的二宝都给了他,这就导致了活宝舅舅的不满,和家庭矛盾的主要由来。
玉佩的丢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个舅舅,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赌昏头去借了高利贷,没钱还就躲到了姥爷这来说要拿房产证抵押,早上和姥爷吵了一架把姥爷气中风住院了,下午就疯了般的抢了白泽的玉佩跑了。
眼看一个家要垮掉,在白泽痛苦奔溃的边缘,他才觉醒的。
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对于眼下的事情是没什么办法的,从小依靠的姥爷昏迷在医院需要钱治疗,唯一的亲戚舅舅抢了玉佩跑了,感觉天都要塌了……
天塌了吗?然而并没有,过了几千年了天依然没塌,于是他就回来了。
他带着两千多年前的记忆重生了,这些和他曾经经历的事情相比,简直微不足道。
玉佩被抢了就抢了,是他的跑不了。主要是他现在太弱了,而且玉佩进入市场,也可以侧面的试一下如今这个社会到底还有没有炼气士了。他不信自始皇帝焚书之后,炼气士的文明真的断绝了,如果有,号称轮回道石和氏璧打造的玉佩将是最大的诱惑。
如果炼气士的文明没有断绝,那么九命凤凰佩就没那么难找。
如果炼气士的文明断绝了,那么他也不介意重建帝国!!!
他也不是说大话,炼气九态,自遥远的伏羲大神传下,由圣人延续,一共分为九个进阶状态,
星态,云态,天态,月态,神态,转态,世态,太上态,无为态。
每一个状态都是在进化,而太上在道家里是至尊的意思,就是神。那种肉身强横,可以时空穿梭,举手投足间毁天灭地的神!!
两千年前他也只是区区跨过星态,力大无穷,但也要吃五谷杂粮,不然也不会被万箭穿心而死,不过好在他家室还不错,天态前的修炼法诀他都知道,后面的也知道大概的方向。
只是三灾四劫实在太过可怕,太多的前辈在进阶的时候或灰飞烟灭,或重伤垂死,包括他的父亲赵奢。
他犹记得父亲赵奢死前说的话,“炼气之法多谬误,长生只是虚妄,我们都被骗了。”
他至今都不知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达到了父亲曾经达到的云态巅峰之境才能明白一二吧。
只是现在的身体依然是个普通人,熬夜到三四点难免困倦,他趴伏在桌上睡了一会。
梦里全是战时的马嘶喊杀和白起坑杀四十万儿郎时的场面,白泽睡的并不安稳。
天亮了,白泽红着眼拉开窗帘,窗外夏日虫鸣鸟叫,朝阳微微从地平线冒出头,红红的火球映红了整个天边……
嗯,或许,该去医院看望姥爷了。
白泽的姥爷,也是他的姥爷,他现在就是白泽,一切重新开始。
杭市三甲医院,杭市省立医院住院部。
白泽在重症监护病房见到了面容憔悴的昏迷不醒的姥爷。
主治医生面容严肃的说如果近期醒不过来,就需要手术了,并且手术的成功率很低,需要签意外身亡的合同。
白泽漠然点头。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瘦高青年,讶异的看了白泽一眼,感觉白泽太平静了,平静中还有一丝的冷漠,这不像是一个家属应有的态度,医生觉的有些怪异,不过也没有深究。
医生走了之后,白泽就在那扔着三枚硬币,算卦!
“下下签,阎王暗影,夺命之厄!”白泽面色冷然,一边扔着硬币,一边在心里默算着,一连扔了七七四十九次,计算着无数的变数,只是结果依然很坏。
卦象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近期内会有危及生命的灾祸,刚刚那青年医师说近期如果醒不过来就要手术,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
姥爷叫白得胜,少年从军,经历过大大小小无数次战争活了下来,曾经身为参谋长的高职,后来却没有做官,而是回老家卖猪肉。活宝舅舅一直吐槽这一点,如果姥爷当初不是脑抽现在也进中央了,一家人早就鸡犬升天飞黄腾达了。
长年战争一身伤病,白泽敬佩这样的老军人,只是卦象很不好。
以目前这种情况如果靠着姥爷自己的意志醒来实在太赌了,现代医学对这个没什么办法,白泽也只能试试自己的办法了。
兵行险招,实在情非得已!!!
姥爷这种情况主要是血脉不畅,对外界的感知模糊,这种时候就需要给予足够的刺激,赵国军医有一套刺穴之法,倒是可以拿来一试。
白泽环顾整个病房,在桌子的角落找到一盒牙签,拧开盖子,随意的抽出了大把的两头尖尖的牙签,攥在手里。
刺穴之法比较粗暴,简而言之就是放瘀血促进血气流速,刺激人身体各处痛穴,各种痛苦叠加只要不是死了基本都能醒来,以这种方式来救那种意识模糊的伤兵。
相对于以前军中找不到工具的时候用箭簇,用牙签已经很轻量了。
姥爷穿着病号服,身上插满了管子正在输液,这些液体只能消炎抗菌,对于现在姥爷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于是白泽暂时把他们都给拔了。
白泽手上不停,左手掐着姥爷的脉搏,精准的拿牙签刺入了姥爷皮肤干瘪的手臂中的一处处穴位,每刺进一根,姥爷的身体就颤动一下,一根一根又一根,从右手开始直到脊背,一根又一根,寻脉刺穴,深入皮肉……
姥爷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很快腐朽干瘪的四肢不住的抽动,白泽眼神冷漠,手上不停……
病房是那种敞开式的屋子,来回路过的人都能看到白泽的所作所为,初始的一些人都把目光移了过来,存了看好戏的心态,直到巡房出来的主任医师瞧见之时,顿时大骂出口。
“我的天,你在干什么?你tm在干什么?”
来回巡视的青年医师,在走廊外刚好看到了白泽的行为,惊愣了之后立马大吼了出来,甚至爆了粗口。
这一声爆吼引来了无数人病人和家属的侧目,此时只见病床上的一个老人身上插满了牙签,牙签深深的插进肉里,有血液从伤口上漫出来,有一种星星点点的红色晕染,看着实在可怖。
更主要的是老人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是一个中风的生命垂危的老人啊,据说面前的这个小孩还是老人的外孙,拔了输液救命的药就算了,还拿着牙签深深的刺入皮肉,这是赤裸裸的虐待啊。
老人已经昏迷,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恨啊。
主任医师大步走过来,呼呼带风,一把就把白泽扯倒在地,指着被扎成马蜂窝的老人,居高临下大声呵斥:“你干的好事!”
围观的病人和家属顿时聚拢了过来,把本就不大的病房围的水泄不通,各种议论声不断,感叹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
青年医生一脸凝重的表情,又是掐人中,又是量血压,又是找输氧气的设备,各种手忙脚乱。现在的医生都这样,过分的依赖仪器和数据,没了这些就各种抓瞎。
只是牙签入肉很深,青年医生尝试着轻轻拔动竟然拔不出来,心中多少震惊和愤怒,正要加力。
此时忽然一双瘦弱而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正是罪魁祸首白泽。
“你滚开!”青年医生冲着白泽大吼。
白泽摇摇头,“这个,你不会不要乱拔,会出人命的。”
话音声平淡却不容置疑的口气。
主任医师瞪了他一眼,白泽冷静的直视着医师的眼睛,那眼神就像是漆黑深夜里的一把利剑,隐而不露,一旦出鞘就是一抹杀人的寒光。
主任医师惊怒交加,抬手想给白泽一巴掌,但是看着白泽冷然的眼神,忽然心中莫名的被震慑到了,手又僵在了那里。
如果真出人命了,责任在谁?谁来负责?
床上的老人不停的颤抖,口吐白沫越来越甚,眼看就要不行了,以他主任医师的行医经验来说再不救就要死人了,懒得与白泽纠缠,立马招呼外面的护士拿急救设备,特效药,要立刻转入手术室进行抢救手术。
白泽依然是那副淡漠的样子拦住了主任医师,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的越来愈多,眼看老人要不行了,亲外孙这是谋杀啊。主任医师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这样冷血的小孩反而让人觉的有些害怕。有许多人开始拿出手机拍下了白泽的照片,准备发微博谴责。
“你给我滚开,人命关天!”主任医师或许是医者之心觉醒,再次一把推开白泽,推着病床就要进手术室。
白泽却忽然如鬼魅一般,一根牙签狠狠的扎入了医师脖颈的一处痛穴上,直接使得医师痛的摊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场面一下变的乱糟糟。
“我知道人命关天,但是你不要给我添乱!”
“谁给谁添乱,我是医生,你是在谋杀你知道吗,谋杀!”青年医生捂着脖子痛苦的嘶吼控诉。
白泽却充耳不闻,眉头紧皱,麻利的动手开始按照穴位的排布有规律的把那一根根犹如鬼刺的牙签从肉里拔出。
随着一根根被扔掉的带着血肉的牙签,露出的一个个圆圆的血孔开始往外渗血,直到最后一根拔出,姥爷忽然咳嗽一声,直立而起,一道血箭直接喷了出来。
这一道血箭,粘稠温热,刚好喷在了暴怒而起的主任医师的脸上身上,主任医师嫌弃的各种擦拭怒骂,气急败坏的一把揪起了白泽的衣领。白泽没有反抗什么,脸上也被溅了大半的血,却歪着头看着床上的姥爷,姥爷使劲的咳嗽着却是已经醒来了。
围观群众都在各种拍照录像,如果床上这个老头死了,那么就是搞了个大新闻了,作为见证者,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会有和别人吹嘘的谈资了,只是本已病危的老头忽然醒了,群众们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一瞬间倒是沉寂了下来。
本是看热闹的嘈杂场面,一下就寂寥了下来,像是一个唠叨的长舌妇一下被人掐住了脖子,一瞬间反而没有人说话了。
姥爷睁开浑黄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四周的人群,看到白泽在床边,眼神中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嘴巴抽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就这么指着白泽,眼睛睁大,张着嘴要说什么,接着忽然就倒了下去。
“回光返照?”人群中不知是谁嘀咕了这么一句,接着场面又变的吵闹了起来。
“老人一定是想骂这个不孝子孙,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了,唉,真是可怜!”
“我要是有这样的小辈,我还不如死了算了。”周围的围观群众不时这样感叹。
白泽充耳不闻,直视着被溅了一身血的斯文医生,道:“你如果要打我就快点,我不还手,如果你不出手,就请放开。”
主任医师双手压抑不住的颤抖,爆喝了一声,挥出拳头要打白泽,但毕竟是读书人还是医者,这里又是医院,最终还是没有打下来。
白泽挣脱之后,找了块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姥爷身上的血迹,顺道摸了摸姥爷的脉搏,脉象依然虚浮,但是比起刚才倒是沉稳了不少。姥爷毕竟老了,身上又有许多暗伤,这样的猛药果然是不适合姥爷的,不过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青年医师的脸色很差,气的直喘气,护士们拿来许多白泽看不懂的仪器,此时青年医师的专业素养便是体现出来了,一番检测之后得出结论姥爷没什么大碍,有没有后遗症还需要观察几天。
主任医师冷着一张脸就指着白泽的鼻子说;【你给我等着,等着哈,等着!】
说完,青年医师就气急败坏的走了。
人群虽然慢慢散去,但是对白泽投来的都是鄙夷的目光,没有人会理解白泽的所作所为是为了救人。
白泽守着姥爷,一直守到傍晚时分,姥爷才又重新醒来,只是刺穴之法终究太过粗暴,姥爷虽然醒了,但是却开始失语,不能说话,而且身体机能也有部分开始瘫痪,手指也不能握紧。
姥爷颤抖的伸手握住了白泽的手,在白泽面前甚至急的流出眼泪,从姥爷的眼睛中白泽看到了无奈与不甘,但这是衰老的必然趋势。
白泽握住姥爷的手,笑道:【姥爷,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会好起来的。】
姥爷很激动,不能说话,老泪纵横。
姥爷毕竟老了,这些情况也在白泽意料之中,医院方面依然是建议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