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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鼓掌,笑道:“你是要卖艺吗?不过这种吓不到我,还差点意思。”
光头哼了一声,头一横对着身旁碗口粗的杨柳树撞了上去,咔擦一声,树断了,头依然没事。
白泽哇了一声,“你的头不疼吗?”
光头哈哈大笑:“铁头刘刚就是我,记住我的名字,你今天会死在我的手里。”
白泽笑而不语。
光头就像一头愚蠢的牛一样朝白泽撞了过来,光头在阳光下亮堂堂的,勇猛中透着一股可爱。
可爱到白泽忍不住并起两指对着嘴边哈了口气,就对着这亮堂堂的光头敲了下去。
啪嗒,啪嗒,啪嗒……
“铁头,刘刚是吧。”
“刘刚,铁头是吧。”
“头很硬是吧。”
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铁头刘刚顿时捂着头抱头鼠窜,疼的眼泪直流,心中直呼着这不科学。
明明是铁头,为什么会疼呢?
第六十章 干杯!()
为什么会疼呢?铁头刘刚不明白,他敢狂言在警局门口杀人,就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当一个人拥有了原本不属于他自己的力量时,他就会膨胀,膨胀自信到老子天下第一。
自信到敢于做平日里不可为之事,不敢为之事,譬如杀人。
刘刚本来只是个底层碌碌无为的一员,无意中在工地里挖到了炼气法诀,只是短短几年,他就练成了铁头之功。
在此之前,他从没有杀过人。
对于他这样的一个人来说,要一个人的命要多少钱。
十万?不考虑。
一百万?犹豫一下。
五百万?再犹豫一下。
一千万?内心挣扎许久,最后还是决定了要干,铤而走险。
他趁机抓住了白泽的肩膀,动作快而准确,并按住了白泽的肩膀的麻穴,这样白泽就不能动了。
头一伸,对着白泽的头就撞了过去,这是必杀的一击。
没有人能受得了他这样的一撞,谁被他这么一撞都是脑浆崩裂的下场。
只是,可惜,他选错了人。
刘刚印象中,没有人能在被按住麻穴的时候动手,白泽不但动手了,还是如刚才一般,并起两根手指对着他的铁头就敲了起来,敲的更狠了。
为什么更狠了,因为更痛了,他的光头被敲了一头的包,都敲出血了,一个连铁锤都不怕的铁头,却是怕白泽的两根手指。
白泽笑道:“就凭你,也想杀我?”
铁头刘刚被敲怕了,立马磕头如捣蒜,求饶着,哭喊着:“有人出了一千万买你的命,我和你没有仇怨啊,你饶了我吧,我一时糊涂,我儿子才三个月,还有半身不遂的老母……”
白泽苦笑:“你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之人。”
然而,刘刚低头时,却眼神一横,忽然抽出一把手掌长短小刀,对着白泽的肚字就刺了过去。
在刺出时,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红红的钞票,他要发财了,他已经穷怕了。
只是他再次错了,他那一刹那的狞笑让白泽感到恶心。
白泽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出去,这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丹田位置,废了他的武功。
白泽摇头,“你真是一个可怜的人。”
光头刘刚忽然大叫道:“我不是可怜的人,不用你可怜我,你杀了我吧。”
白泽不屑道:“你为了钱杀我不生气,你为了欲望杀我我也不生气,但是,你的借口,你的三个月的儿子,你半身不遂的老母,就算是真的,你这样的人就算拿了一千万,可会分一万给他们,你注定了是个垃圾,看你一眼都脏眼睛,杀你也是脏手。”
白泽看也没看刘刚一眼,跨步越过了他而走。
刘刚痛苦的捂着肚子,疼痛他不怕,怕的是体内的气,好不容易修炼来的气,消失了,他是多么的恐慌。
他想了结自己,但他却没有胆子。
一个女人却站到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谁派你来的,告诉我,你的武功我可以帮你恢复。”
这个女人是林曦。
刘刚刚要说话,柳树后一个黑影一闪,一把飞刀就突兀飞来,朝林曦飞来,急如闪电。
林曦一个偏头,却是接住了这把飞刀。
只是刘刚的脖子上,却已是插了把飞刀,死了。
张大年却是追了上去。
林曦摩挲着这一指长短的小飞刀,自语道:“是谁动作这么快,又为什么派个草包过来杀白泽。”
姬浩然道:“除了儒道院,华夏也只有那么几个势力,魔教虽然解散,近些年道院虽然一直剿灭,但是还有余党。云君主的剑阁,跟随着他一起隐世,其他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蓬莱也不会派这么一个人过来啊。”
林曦摇头:“都不是。浩然,你可听过一个组织?”
姬浩然想了想,低身在刘刚的身上搜了起来,结果搜到一张A4纸,摊开却是一个血红的杀字。
姬浩然皱眉:“地狱血杀令?”
林曦道:“这个组织包含了三教九流,没有人知道它在哪,仿佛无所不在,它有的是钱,它遵循的是万物有价,悬赏杀人,但凡是发出了血杀令,第一次失败,后面价格翻倍,价钱越高,杀手的实力也会越来越高,不死不休!这应该是第一次,上面应该写了价钱?”
姬浩然看了一眼道:“一千万,这价钱低了!”
林曦道:“但凡接了血杀令的人,杀不死对手,自己也是必死,会被地狱盟的追杀,这光头就被暗杀了,不出预料,下一次的赏金就是两千万。”
姬浩然道:“为什么这个组织会在这个时候趟这个浑水?”
林曦却笑了:“你猜白泽的赏金最后会升到多少?”
姬浩然道:“杀手可不讲什么规则公平的决斗,偷袭,用毒,胁迫,无所不用其极,他不一定能接的住,人都有弱点。”
林曦哼道:“这样他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和我们妥协,这不是很好嘛。”
——————
白泽没有回家。
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柳如烟那里。
因为柳如烟让他今晚来吃饭。
柳如烟要监考高考,是本校的,最近还是很忙的。
白泽敲开门时,柳如烟好好打扮了一番,穿着月白的长裙,头发挽起来,今天还喷了香水,好像要招待很重视的客人。
白泽笑说:“老师今天真漂亮。”
柳如烟笑颜:“就你会拍马屁。”
那一晚的事情,两人都刻意的忘怀了,柳如烟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气色也好多了,等一些日子,如果经期正常,她就是一个正常女人了,当然她现在还是有些忐忑的,也不知是否真的有效果。
白泽以为今天还会是炒面或者炒饭,然而不是。
柳如烟一反常态的做了不同的东西,水煮鱼和红烧鸡。
柳如烟笑嘻嘻道:“这是我第一次烧菜,不好吃不要见怪啊。”
白泽洗完手,就拿筷子夹了一块鱼放到嘴里,感叹道:“好吃。”
柳如烟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女孩,高兴的道:“好吃,你就多吃点,最好把碗也吃掉。”
白泽笑道:“碗没有鱼好吃,也没有这烧鸡好吃,鸡腿好吃。”
柳如烟不说话,也不吃菜,大多看着白泽吃,眼神放光。
白泽笑道:“你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啊。”
柳如烟道:“老师漂亮吗?”
白泽发自内心道:“漂亮。”
柳如烟却道:“老师要奔三了,快要成老女人了,唉,漂亮啥啊。”
白泽闷头吃鱼,也没看柳如烟,道:“就算是老女人,也是漂亮的老女人。”
柳如烟笑骂着打了白泽一下,“就你会说话。”
两人极力的表现着正常的样子,没话找话,只是心底的尴尬却是掩饰不了的。
柳如烟落寞的表情,望着白泽,终于叹气道:“今天是我第一次做菜,醋放多了,鱼很酸,鸡也没烧烂,都咬不动,好吃啥啊,我不希望你我之间变成这样。”
白泽也叹了口气,不在表演,把嘴中的鸡吐到了碗里,“老师……”
柳如烟道:“你叫我的名字吧,已经毕业了,喊什么老师。”
白泽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喊道:“柳如烟!”
柳如烟咬着唇,应道:“我在。”
白泽笑了。
柳如烟也笑了。
柳如烟还是那么的气质如烟,温婉如水,只是今天再见时,更女人了,这一笑,魅惑如骨。
柳如烟道:“我如果病真的好了,我想嫁人了。”
白泽笑:“嫁谁。”
柳如烟道:“我心里的人。”
白泽的笑有那么一丝不舒服,“柳如烟,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柳如烟笑的苦涩道:“我喜欢那个人,他不喜欢我,他心里有别人,所以我祝福他,干杯。”
柳如烟捧着百花酿一饮而尽。
白泽也笑的苦涩:“干杯。”
第六十一章 烤红薯的老伯()
柳如烟举着酒杯道:“干杯!”
白泽碰杯,道:“干杯。”
两人都是好饮,一饮而尽,喝的是急酒。
柳如烟眼睛迷离:“干杯!”
白泽眼神清醒:“干杯。”
一杯又一杯,柳如烟就如那迷雾般隐藏了自己的心事,这迷雾浓了,厚重了,开始下沉,所以柳如烟的眼神也开始下沉,她的脸色坨红,眼皮也开始下沉,她醉了。
柳如烟与白泽喝了一杯又一杯,白泽仿佛知道她怎么了,又仿佛不知她怎么了。
她心里有人,她喜欢的人心里也有人,他仿佛明白,又仿佛不明白,又或者装作不明白。
柳如烟今天喝了很多,她趴伏到了桌子上,半天爬不起来,或许真的醉了。
白泽拿着酒杯,窗外清风明月。
对人自饮,柳如烟已醉倒。
对月自饮,月亮亦不会回应。
所以,这酒却是越喝越没有味道,越喝越没有意思。
白泽望着柳如烟笑道:“你醉成这样,明天爬不起来,看你怎么监考喽?”
白泽放下酒杯,把柳如烟从椅子上大横抱起,柳如烟把拖鞋踢了,发卡也掉了,长发如瀑布般飘散下来,慵懒如醉猫的姿态。
她不停的踢着脚,嘴中咕哝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啦……”
她是一个二十七岁的女人,不小了,此时却像个小姑娘般耍赖,不停说着醉言醉语,咕哝着什么,白泽也听不清晰。
白泽抱着柳如烟穿厅进屋,抱上了床,正要放下,柳如烟却猝不及防的勾住了白泽的白泽的脖子,口中呼着百花的酒酿芬芳,却是睁开了眼睛,似醉似醒。
她呆呆的看着白泽。
白泽呆呆的看着她。
她面色坨红,最终还是放开了白泽,醉态显露:“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
然后眼睛一闭,头一仰就倒在了枕头上,一睡不起。
白泽面色无奈,只是微笑,只是摇头。
刚转身,他的手却又被抓住了,柳如烟只抓住了他一个指头。
白泽怔住,望着柳如烟,她却半天没动静。
正要扯开。
柳如烟却咕哝着:“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不要走好不好?
这声音像是对白泽说,又像是梦话,在小房间里不断回荡,在白泽的心里不断回荡。
白泽轻声道:“好。”
白泽帮柳如烟脱了脚上的短丝袜,帮她盖起了薄毯。
柳如烟咕哝道:“噩梦,怕,噩梦。”
白泽抚顺了她的头发,走到卧室的窗前,外面夜色深了,很安静。
夏夜,虫鸣鸟叫,一个卖红薯的老伯拖着车,抬头,望向的却是白泽所在的方向,仿佛在与白泽遥遥对视。
白泽也望着这个老伯。
老伯拉着车停住,望着白泽仿佛在笑,就这么仰头看了许久,才继续拉车而行。
柳如烟的居所是带阳台的,白泽似有所思,笑着,却从三楼跳了下去。
踩着小区内的花数和围墙就像猫一样越到了街道上。
他是猫,闻到了腥味的猫。
卖红薯的老伯拖着车,车很重,老伯拖的很吃力。
夜晚空旷的街道上卖着红薯,但一整天却一个也没卖出去,脸上好像也有颓丧的表情。
白泽飞奔前行,却提前拦在了他的面前。
白泽道:“我买红薯。”
老伯笑了,却道:“我的红薯要等,你愿意等。”
白泽点头,笑道:“我愿意。”
白泽搭话:“老伯,什么时候来这边卖红薯的,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老伯笑呵呵,满脸皱纹堆起,“我是最近才到这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