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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霜说完,坐在窗台,头往后一仰就跳了下去。
白泽知道,这里是四楼摔不死她,拿起黑云刀也跟着跳了下去。
踏着墙壁上的管道,翻转着身体,姿态潇洒的落了下去。
刚好被从外买菜回来的李大爷看到,李大爷朝白泽的楼层望了望,竖起大拇指,说了声牛逼。
星态之人飞檐走壁很正常,白泽的轻功走的是小范围腾挪闪动的路子,结合了轻功燕子三抄水和刀法的实用性,自己琢磨出来的刀步,重变化,却不重速度。
外面雨停了,夏季的雨总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月如霜早已落到了湿哒哒的水泥地上,惊奇的望了望白泽的下落方式,问道:“你的武功走的是哪家的路子?怎么看不出来。”
白泽道:“我自创的。”
月如霜摇头道:“我不信。”
白泽的功夫其实都是传自诸子百家的兵家,而兵家的功夫早已失传。
月如霜自己修的是蓬莱的路子,对儒家和道家的也是熟悉,道家轻功重飘逸,儒家堂堂正正,而白泽的轻功则诡异中带了丝丝的杀气,仿佛与生俱来的杀气。
白泽眼神一缩,按理来说,月如霜既然知道他的风铃八刀,没理由不知道他的武功路子,白泽以为她在装。
白泽道:“我们怎么走。”
月如霜道:“开车去。”
月如霜和白泽走到小区门口,月如霜掏出了车钥匙,顿时一辆银白色的跑车的车灯亮了。车的标志,白泽并不认识,后来才知道是迈巴赫。
拉开车门,白泽坐上副驾,发现车里的内饰,都是各种月牙的类似少数民族的装饰,而车的后座上插着一把月白色的剑,那应该就是月如霜的剑。
引擎启动,车子如离弦的剑般射了出去,开的极快极猛,路上的车灯路灯行人都变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一般人肯定会问开这么快是去投胎吗?然而不是,他们只是去看别人杀人的。
……
杭市多山,晚上也是极为的幽静,最终车子在一个平坦的山道上停了下来,四处也没有几处人家,也大多不是高楼。
月如霜停好车,朝一处居民楼指了指,接着如一个矫健的狸猫般踩着这六层居民楼的外墙就攀登到了顶楼而上,白泽紧随其后。
真正上来才知道,这楼顶已站了好多人,陌生人,白泽基本都不认识。
白泽远眺,周围恰好四处高楼,都是六层,楼顶平坦,其他三处的楼顶也都是站满了人,黑影重重。
月如霜一上来,楼顶上的人都颇为热情恭敬的喊了一声:“月姑娘!”
月如霜点点头。
没有人和白泽打招呼,因为白泽不配,只有在江湖上成名的人,才会得到他人的尊敬,今夜来的几乎都是名士。
白泽自是不说话,但没想到一个人影故意站到了白泽的身边,白泽转头有些意外,是高通。
高通不动声色朝白泽点点头。
白泽也不动声色的朝高通点点头。
他们一起喝过酒,他们算是朋友,一种奇怪的只属于男人的友情。
月如霜道:“时间差不多了,快开始了,谁上。”
“我来吧。”
一个独臂的人腰间插着短剑从高楼上跳了下去,此人正是江南七剑之一的残剑陈都。
对面的高楼上也落下了一人。
月如霜道:“此人可有人识得。”
高通手中拿着资料回道:“此人是小野一刀流的伊藤池文。”
白泽嘀咕了一句:“这是要决斗?”
月如霜点头:“当然是决斗,在三公子与御手喜决斗之前,总要热场,而要热场当然是用敌人的血。”
白泽点头:“原来如此。”
高通装作不认识道:“还能够赌博,这位兄弟要不要赌一把。”
白泽问道:“怎么赌?”
高通道:“今晚一共三场,没有庄家,没有赔率,只压人,分为两方,赢的一方平均分配敌方的钱财,一般来说作为华夏人都是压陈都先生赢的。”
白泽笑了笑,掏了掏口袋,今晚洗澡换衣服,没装钱,扣了半天才摸出皱巴巴的十块钱。
白泽拿着十块钱交给高通:“那我压十块钱赌那陈什么什么赢。”
白泽话音刚落,周围的人都哈哈大笑,嘀咕着哪里来的逗比。
高通尴尬低声道:“底价三千万起。”
白泽惊道:“赌的好大!”
一个四十岁的中年人,嘲笑了一声,“这位兄弟,你是有多穷,三千万都拿不出来?我看还是别赌了,省的老婆本都输了。”
说话的这人正是江南七剑中的枯叶剑周烨,说完引起一阵哄笑声,但是大多也没有太放肆,毕竟是月如霜带来的人。
月如霜也笑道:“你赌不赌?我不是刚给了你三亿多吗?”
白泽道:“赌,为什么不赌,我看那个少条胳膊的看起来也不怎么样,我赌对面那个拿刀的赢。”
周烨本来嘲笑白泽没什么恶意,现在却是怒了,带着杀意道:“你觉的我兄弟会输?”
一个笑脸挤开的胖子也道:“兄弟,你买东瀛人赢?不怕遭人唾弃吗?”
白泽却无奈笑道:“我求输还不行吗?求输,我买输的。”
高通拿着笔记录道:“你买多少?”
白泽掏出刚刚月如霜交给他的金色卡片,深深的看了底下剑拔弩张的两人,深深的看,停顿了大概十秒,然后笑道:“我买那个东瀛刀客,三亿两千万,全压!”
周烨冷笑道:“你就等着输吧,我兄弟的剑岂是那蛮夷能接的住的。”
月如霜也笑道:“江南七剑成名已久,残剑陈前辈也只出道时被人断过一臂,后来基本没有败过,你看走眼了。”
高通偷偷的捅了捅白泽让他改,这种亏钱不讨好的事情何必呢?
高通问道:“你确定买伊藤池文吗?”
白泽点头:“确定!”
第七十一章 独臂剑陈都vs伊藤池文()
小野一刀流说起来要比北辰一刀流早。北辰一刀流其实算作后辈,但两种流派并没有传承关系。
北辰一刀流重实战,而小野一刀流的秘技则非常之多。
绿草如茵的山坡上,浓荫如盖的大树下,两人遥遥执武器相对遥望,目的却是要杀死对方。
伊藤池文持刀,长刀。
残剑陈都持剑,短剑。
两人没有什么废话,转眼便战在一处。
身为江南七剑之一,残剑陈都虽然傲气,但是手上的硬功夫自是不弱。
剑光闪动,刀光霍霍,拼了几十下之后,伊藤池文冷笑一声,忽然翻滚,跪姿一刀横劈陈都的咽喉,
突如其来的横劈,寒光一闪就直指咽喉,陈都当下就是大惊。
东瀛的刀术走的和华夏不是一个路子,第一次接触之下,华夏之人多少会有不习惯,而且觉的招式诡异,一不小心就着了道。
但陈都也是老辣,剑光一横,却是横档,但哪知此招却是虚招,伊藤池文的刀光一变却是砍向了陈都的右手臂。
这突如的起来的变化实在让人想不到,这正是小野一刀流之中的绝妙刀,专门废右手。
楼上观战之人都以为陈都要完了,因为这一刀已经劈到了陈都的手臂上了。
但只听,挡的一声,陈都的短剑却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翻转直接挡住了。
两人一触即分,相对冷笑。
陈都道:“小野一刀流的人,都该死!”
伊藤池文望了望陈都左手空荡荡的袖子,忽然明白了,忽然哈哈大笑:“原来,你的左手,是被妙刀砍伤的,你的运气真差,或许今晚你的右手也保不住了。”
看台上的月如霜也恍然大悟,“怪不得,陈都先生那么急切,原来是有仇啊,和小野一刀流的人有仇。”
周烨点头道:“不错。当年,我兄弟出道之时,左手就是被小野一刀流的人伤到的,这些年他一直练短剑就是如此。”
笑里藏剑王胖子也笑着接道:“这小野一刀流的秘技杀招很多,走的是诡变的路子,有一式妙刀,一招翻滚直刺对手咽喉,然后对手后退之时方知却是虚招,对方招式一变却是专砍左手。我兄弟这些年研究的就是怎么对付小野一刀流”
周烨笑道:“可怜某人把钱都压在那伊藤池文的身上,那是某个穷鬼全部的家当了吧!小子,出来混,眼睛要擦亮点。”
王胖子也呵呵笑道:“或许人家真是求输的呢,啧啧,三亿对某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呢。”
月如霜也笑着对白泽道:“你真是求输的吗?”
白泽抱着刀,拿着青花瓷酒壶喝着酒,笑道:“谁说不是呢,我就是求输的,不过我的运气一向很差。”
周烨冷哼道:“你的运气真是很差,哼哼。”
伊藤池文和陈都还在打。
伊藤池文忽然横刀,刀刃一翻转,闪着寒光,陈都提前眯起了眼睛。
伊藤池文却忽然横向虚砍,陈都后撤之时,纵劈第二刀,陈都再撤身,伊藤池文却忽然中端突刺。
陈都早料到会有此招,短剑一旋割在伊藤池文的胸口上,血液飘撒,伊藤池文顿时被压制。
陈都则带着仇恨的火气,杀招处处。
一把短剑在陈都手里翻转腾挪,变化起来就像玩杂耍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剑会在何处停下,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杀招在何处。
陈都哈哈大笑道:“怎么,刚才那招叫真刀吧!妙刀,绝妙刀,真刀三式秘招都无用的情况下,你是无计可施了吗?”
陈都这些年走遍天下,不断收集小野一刀流的资料,就是为了今天,今天不但可以报仇,亦可以为自己的名声增加更大的筹码。
名声越大,所得的好处亦是最大。
陈都狞笑着短剑一转,一剑削向了伊藤池文的咽喉,这一剑有如神来之笔,秒不可言。
这一剑在江南七剑其他人的眼中已经是决胜的一招,周烨更是破口而出:“赢了!”
唯有白泽摇了摇头,自顾自的喝酒,仿佛毫不在意的样子。
伊藤池文却是不闪不避的直接以下蹲姿势刺向了陈都的咽喉,是同归于尽的招式。
“虚招?还是实招?”
陈都告诉自己不用管,但是他又不敢赌,他并不想和伊藤池文同归于尽,所以他回剑格挡了。
这果然不是虚招,伊藤池文却趁机站起,一跃而起,又是一招中段突刺。
刺啦的一声刀剑相碰,火花四射。
陈都又挡!
伊藤池文冷笑一声,再次翻滚,挺剑直刺咽喉。
陈都再挡!
伊藤池文的刀法忽然变的凶猛了起来,陈都疲于招架。
伊藤池文冷哼道:“这招叫独妙刀,你可见识过?”
陈都疲于招架之时,伊藤池文忽然又变招,变成了毫无防守的连续正劈,刀风破风斩雷。
伊藤池文道:“这招叫金翅鸟王刀,你可见识过?”
这再一问,直接让陈都心神大乱,伊藤池文忽然一招诡异的劈刀,寒光一闪,黑影一闪,陈都仅存的右手飞了起来。
只是眨眼时间,伊藤池文一刀直接插入了陈都的心脏。
陈都看着胸口的刀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周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王胖子也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白泽再次摇了摇头,他是明白人。两人都是星态巅峰的力,境界也都是技之三的境。
技之境,内蕴深含。玄妙莫测,不可捉摸。
技之三境,招式诡变,防不胜防。这一境界的人,专走偏锋,练常人想不到的剑法和刀招,伊藤池文和残剑陈都都在此境。前些日子刺杀他的黑夜也在此境。
力相同,境相同,比的就是心理和魄力,还有决心。
陈都虽然心里有恨,但是他没有魄力,他没有剑出无悔的决心,决斗时还顾虑着声名,瞻前顾后,以为自己了解对方的几式刀招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如果那一剑他不回防,伊藤池文已经死了,而他不一定会死。
白泽叹了口气。
月如霜眼中怒气积聚,高声问道:“知道陈都先生输在哪吗?”
月如霜身后的这些所谓名士没有人说话,即使有人看出来了也没有人会说,这是处事的哲学,如果说了就代表得罪了江南七剑,这是找死的行为。
月如霜眼神看向高通,高通羞愧的低下头,看破了但不能说破。
月如霜只好问向了独自抱刀喝酒的白泽,她知道白泽一开始就压陈都输的,难道一开始就看出陈都会输?
月如霜问白泽道:“你知道吗?”
周烨看着白泽,眼中杀机一闪,威胁的味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