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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时地方台的记者扯白泽衣服,他随便踹了一脚,对方还说他态度恶劣,要把他弄进去教育教育。
允许你扯我衣服,我就不能踹你了?
这叫什么逻辑?
这叫什么?
这叫与世人为敌!
当然这种事情他一点都不怕,他脸皮厚,以前就干过,前世的名声到现在还在史书上被人时时拿来鞭策。
说做人要务实,要实际,不要纸上谈兵,不要像历史上的赵括那样之类种种,说不定还能引入命题作文,鞭策一番,他的祖辈也是与有荣焉。
说来,他也并不放在心上,只是现代的啤酒喝起来总是味道怪怪的,像猫尿,喝了两瓶便自罢了,然后把姥爷珍藏的药酒拿出来喝了起来。
感觉很对味。
然后闲着无聊,乘着酒兴,洋洋洒洒的在微博上写了一篇抒情诗,用的是楚辞的格式,还不时引用夫子的名句: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固时俗之工巧兮,偭规矩而改错。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宁溘死以流亡兮,余不忍为此态也。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
洋洋洒洒的写了很多很长,当然他能抒什么情,无非是骂人,把这些无知只会带节奏的网民骂了个狗血喷头,骂的挺爽。
说起来这种事情也是他的强项,他那个时代,当初的读书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写文章骂当权者,骂的越好,越文采飞扬,反而越能得到重用,这也是才华的一种。
只是当初的一些字词,现在的输入法好多弄不出来,这就很可恶,写写又不想写了,就直接扔上去懒的管了。
标题的几个字很拉仇恨:不与愚人辩驳,一群弱智!
白泽自己喝的迷迷糊糊睡了。
楚辞也是随手写的。
网上却是炸了锅。
他这叫什么?
这叫死不悔改!
死到临头了,还洋洋得意,这多可恶!
其中骂他的还有白泽的同班同学,说要揍他,取得了许多的点赞。
网上的言论随口一说,大多吹牛。这同学要真敢来,也不知道谁揍谁。
大多数人依然还在那骂,这些人没什么自我意识,媒体说啥都信的天生残缺。
像这种人,你和他讲道理也没用,爹妈生出一张嘴来,就是给他骂人的,不骂不痛快。
管你是人是鬼干了什么事,老子就是要骂你,骂完才浑身舒坦,有神鬼莫测之力。
也有人认为白泽是从哪抄了一些看不懂的古文在那糊弄人。
许多人也没有在意,谁把谁当真?
这其中的关注者也有白泽的语文老师张文松,毕竟是自己的学生。上了年纪的老教师,少了很多戾气,白泽他最熟悉不过,虽然平日里不学无术,但也说不上无可救药,起码开家长会的时候,和他姥爷有说有笑,他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坏的孩子会谋杀亲姥爷。
前些日听说家里出了变故,白泽还跟他请假来着。
作为杭市重点中学的特级教师,又是名校古汉语文学毕业的研究生,教了十几年书,还是有些功底的。
白泽贴出的这篇古文他竟然没见过,所以比较感兴趣的查了一下,查了半天竟然查不到,从行文看有点像是楚辞,然后他就试着翻译了一下。
结果是,他竟然也有一半的字词看不懂,许多用词结构,他竟然闻所未闻。
这就很尴尬!
不过他也确定了一件事,这文章不是白泽抄的,因为这文章大半的意思是在骂人,用词之激烈,他也是闻所未闻!
这是谁写的?
虽然说的是白泽自己的事情,但是打死张文松也不信白泽有这样的功底。
毕竟他的年岁没有活到狗身上!
于是存着请教的意思,他把这篇文章用邮件发给了自己的研究生导师。
网上依旧是骂声一片!!!
第六章 乞丐还是皇帝()
夏天的夜晚比较短,太阳公公早早的便上班。
一般情况下白泽都会睡到八点多,然后熬汤送到医院去。
只是早上一早就被电话铃音吵醒,打来电话的是接收他猪肉摊的五大三粗的有啤酒肚的胖子,叫什么名字白泽忘了。
一大早就嚷嚷着说摊位不要了,让白泽把钱退给他。
白泽让他说明原因。
一开始这胖子说缺钱急着钱用,后来被白泽问烦了,就明说不想要了,怎么滴吧。
白泽对着电话笑道:“你听说过破镜重圆,覆水难收吗?”
“什么意思?”毕竟杀猪卖肉的对于文化人的说话方式本就反感,这话听着就不爽。
“你晃晃脑袋,看看是否有什么不适?”
也不知道是不是大早上没睡醒,还是出于某种类似印随的惯性,电话那头胖子真的晃了晃脑袋,然而并没有什么感觉,还有点神清气爽。
“没什么不适,老子身体健康着呢。”
“你没有听到大海的声音吗?”白泽嘴角一勾。
胖子沉吟许久,才反应过来,顿时激动了起来,“哦,原来你骂我,说我脑袋进水了?”
“你还不笨嘛。”白泽打了声哈欠。
“你个**崽子,老子的钱就算扔到水里,也不会给你这种意图谋杀亲姥爷的渣滓……”
白泽眼见对方要骂人,赶忙把手机从耳边拿开,顺势挂断,然后果断把胖子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
这样做没什么道理,他终究不算什么好人。
话既然说不清楚,就不用自找麻烦了。
然一日之际在于晨,既已醒来,早上总是修炼的好时候。
有时候也感慨辛亏是在风景如画的杭市,不然以如今的污染程度,炼气之法无异于在给自己喂毒。
这几天他也在网上查询搜索了一下,如今炼气之法虽然看起来不见踪影,但是一些断不掉的苗头还是在的,比如华夏的闻名世界的功夫,气功,还有一些粗浅的所谓的江湖神功。
这些种种都是当初的一些炼气的基础手段,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好像都失传了,能懂一点皮毛就算是奇人异士了。
白泽自己在看的时候却是觉的可笑的。
炼气是一种由浅入深的方式,入门很简单,有特殊吐纳之法控制自己的呼吸,直至控制自己呼吸的节奏,然后就是蹲马步,蹲多久因人而异,感觉下腹至丹田位置有微微热感,就算是入门了。
那一丝热感,便是炼出的第一丝气,很粗浅,很驳杂,很细微。
这算是硬功夫,如果没有吐纳之法,就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
这个其实是有部分流传下来的,如今练功夫练气功,最开始的基础都是这个。
只是之后的部分好像缺失了。
炼气之法到底有没有完整流传下来,流传下来多少,还有待他的观察。
白泽在楼下的草坪上蹲马步顺便想事情的时候,隔壁楼层何小薇刚好从楼道里出来,急匆匆的准备去学校了。
恰好碰个正着。
何小薇好奇的看着有模有样的蹲着马步的白泽,本来急匆匆的步伐变的舒缓了下来。
接着她很直白的问:“你在干什么?”
白泽有些意外,何小薇竟然还愿意和他说话。无论是网上还是地方台都报道过他的英勇事迹,早上下来的时候遇到一些晨练的老人在背后暗暗指指点点的同时,都是对他敬而远之的。
这是一种又厌恶又害怕的情绪,毕竟白泽是一个对亲姥爷都敢下手的人,昨天还打了地方台的记者,抱着少惹为妙的心思,很少有人愿意和他接触。
所以何小薇的态度让他很意外!
于是白泽反问了一句:“你没看新闻吗?”
何小薇轻描淡写的道:“新闻没看,不过你的事,我大致听说了一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傻子才会相信那些都是真的。”
白泽嘴角一勾,“如果我告诉你那就是真的呢?”
何小薇愣了半秒,嘴角一抽,强笑:“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两人相视而笑,笑容意味不同。
白泽又打量了何小薇一番,看着她浓重的黑眼圈,又道:“你昨晚又熬夜了?学习那么有意思?”
不算明媚的阳光下,何小薇的脸色有些憔悴,叹着气,“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高考了,多做一点习题,就多一分把握。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准备去学校?要高考了。”
“再说吧。”白泽随意敷衍,对这些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何小薇忽然眉头一蹙,话锋一转,语调的意味也跟着变了:“也是,以你的成绩再去学校确实也没什么意义,毕业后有什么打算吗?”
白泽蹲着马步,神态未有一丝变化,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良久,摇头道:“没有。”
何小薇顿时像一只斗败了的鸡,肩膀似乎都垮了下来,苦笑了一声:“我就知道,跟你说话,纯粹是浪费口舌。”
何小薇说完欲走,白泽却又叫住了她。
何小薇没理,继续走她的,只是脚步慢了几分。
白泽看着天,慢悠悠的道:“女人总喜欢问男人以后有什么打算,但是你可知道未来是最不可预测的。你去问一个乞丐未来有多大的计划其实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就连乞丐自己也不知道他未来会成为朱元璋那样的九五之尊,还是终究一辈子只是一个乞丐!”
何小薇顿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白泽一眼,很惊讶的表情。
白泽看着何小薇的反应,想到了什么,猖狂的笑了,“我给你写过多少封情书来着?”
何小薇也跟着笑了,“记不清了,我都扔了。”
“我记得,从三年前始,统共有七十七封。”
“这么多吗?那又怎么样。”
“我决定写到八十一封,凑够九九八十一难。”
“我可以提前告诉你,你取不到真经的,浪费时间。”
“以前是我自己太蠢,如果我真要追你,你逃不掉。”
“你来啊。”何小薇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貌似心情大好。
白泽笑笑,然就在此刻,一股热气忽然自丹田位置升起,直冲四肢百骸,所过之处全身经脉都有一股酥麻之感,有如千只蚂蚁缓慢爬过,炼气第一层蚁行顺利达成。
白泽收功扭了扭脖子,看着何小薇离开的方向笑着摇头感叹了一句:“何小薇,你真有意思!”
至于要追何小薇的话,他只是随口说的。
他太孤独了,勉强有个算是青梅竹马的女孩,不逗逗,生活感觉都失去了华彩。
第七章 怎为人师()
白泽所在的杭市虽然繁华,但是终究比不上华夏的国都上京。
上京离杭市有多远,足足近两千公里!
上京有两所世界级名校,其中之一名曰京华。
白泽的语文老师张文松当年读的当然不是这么高的学府,是上京师范,但是他的导师现在却是混到了京华文学系的主任,名曰李承,年近六十!
现在这个时代,资源比才华更重要,能混上第一名校的文学系主任,李承除了资历,也是有颇多的人脉,当然性子也颇多油滑。
应了一句老话,叫老而不死是为贼,鸡贼中透着一股迂腐。
张文松在他当年教的学生中算不得优秀,但是一直对他颇为尊敬,从其毕业之后两人就素有来往,张文松总喜欢和其请教一些问题。
请教的多了,就给李承留下了颇为愚笨不开窍的印象。
其实张文松也只是想攀攀关系而已,毕竟自己的儿子张放放也要高考了,有时总是要托一点关系。毕竟李承李老教书育人一辈子,也算桃李满天下,以后总有用的到的地方。
也许是上午课间闲来无事,李承在自己的办公室中,抱着喝了一半水的茶杯,点开了这次张文松发来的邮件。
随意的扫了一眼,也觉的颇为有趣,但是他又眼睛不好使,带着老花镜看电脑屏幕总是不习惯,所以就把字放大了几号,然后用打印机打印了出来。
“楚辞?屈原的?也不是,不过这有何难处吗?文松依然不开窍啊,真是我教过的最差的学生。”
李承边看边摆弄自己的老花镜,因为眼神不好,总是凑的很近,然后一边摆弄着老花镜上下拉动,翻着眼睛,一边一行一行的扫视着。
“这是哪个混球,竟然把楚辞这种浪漫的文体用做骂人之用,真是可恶,而且还有语法错误,这几个词能随意搭配吗?搭配之后简直狗屁不通,文法不对,我从未见过有这么搭配的,气煞我也。”
李承大致的扫了几下之后,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