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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老者却摇了摇头:“临时抱佛脚吗?吸收了如此驳杂的气,你又能使出几分来?你还真不怕自己以后的修道之路断绝啊。”
赵涟漪深深的注视着白泽,不管白泽是因为什么所谓的婉儿还是她自己,但是此刻眼前这个男人真的是不顾一切的想要保护自己的心,她感受到了。
即使在外人眼中是多么的不自量力,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无知,她却感受到了暖心。
她与他见面也只说了一句话,但足够了,她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牵住了他的手,握紧。
今日,同生共死。
握紧,握紧,然后松开,她站了出来,既然他需要时间,她就相信他。
她提着断剑,一抹剑锋,一言不发,向着红衣老者刺去。
如果这就是她的缘分,如果这就是注定着死亡的缘分,那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刀如火()
枫叶红如血,赵涟漪出剑了。
她的剑叫桃花剑,却是一把断剑,仿佛这把剑可以断了桃花,但桃花劫呢?斩的断吗?剑本来就是断的。
百花君王很早就给她批过八字,说她命中有一着桃花劫,最好还是避开的好,其实她在遇到那个算姻缘的老头之前就知道了。
只是她不信罢了,她和白泽一样都不信命。
白泽叫她婉儿,她其实不是婉儿,她其实很无奈,她很早之前就认识白泽了,甚至比他那个青梅竹马何小薇还要早。
她小时候真的是一个很懦弱胆小的人。
记忆就像斑驳的墙面落下来来的死皮,当初百花君王为了训练她的胆子,把她撵到一个小巷子中,然后放了五六条大狼狗。
那时她太小了,那大狼狗的流着哈喇子看起来甚至比她两个身子还要高大,被这群野狗围住,懦弱胆小的她直接吓哭了。
抱着膝盖卷缩着,就像一只无助的玩偶。
什么天,什么地,什么武功,什么炼气,她统统没想过,她那时最想要最喜欢的东西只是床头陪着她睡觉的小熊,还有电视里播放的美少女战士和樱桃小丸子,从不是什么残酷的江湖,但是她又没得选择,她害怕极了。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了一道光,一个盖世英雄出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孩跳了出来,拿着树枝挥舞着撵着野狗。
她泪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小孩,慢慢破涕为笑,这个小孩当然不是为了帮她,他只是看了些电视剧,以为自己会打狗棒法,去证明自己的中二少年而已。
他甚至挥舞着树枝说什么天下无狗,仿佛可以吓跑面前的五六条凶狠的野狗。
野狗当然当然没有被这个中二少年吓跑,追着他就跑,她清晰的记得,一条野狗甚至死死的咬住了他的屁。股,他捂着屁。股跑的滑稽样子,至今都忘不了。
更忘不了的是他打跑了野狗之后,明明全身破皮出血,还朝她傻笑的样子,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大侠呢。
就真的是一个爱逞能的中二少年而已,却总是忘不了。
从那之后,她就变的很坚强了,甚至坚强到了可怕的程度,拿起剑,努力修炼,让自己变的更强,让自己成为那个江湖人人害怕的天魔女。
八八六十四路折梅手和桃花之剑算是她的绝技了。
百花君王观百花而悟道,创百花藏剑诀,在儒院之中只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能有幸学到。
桃花剑诀是一种很奇特的剑法,源自一种古老而盛大的舞蹈,那是桃花舞,那是曾经桃花源的武陵人在江边送亲时才跳的祭舞,却是为了送出嫁的女儿。
百花君王甚至开玩笑说这种剑法算是她的嫁妆了。
以这种祭舞改编的剑法,却是以诡变为主,诡异的路数,挥舞起来像是全身没有关节,又是舞蹈又是剑法。
枫叶飘似血,桃花随身舞,剑出如电芒,击打在红衣老者的身上,却是啪嗒作响,根本破不了防。
仅仅十招之后,赵涟漪就被击的退了回来,在红叶飘飘中她单手杵着剑,右手已经有被震伤的伤口,顺着桃花剑流下。
红衣老者摇头傲然道:“说了,星与云是天与地的差别,你都破不了防,你的剑再快,再诡变又如何呢?你是在为了那个小子争取时间吧,为了什么?爱情?那多幼稚,你们终究不懂。”
红衣老者说着从身后摸出了一把剑,一把类似于匕首的剑,剑上的纹路曲折婉转,凹凸不平,看起来有一股邪恶的魅力。
“如果我说是为了义气,你信吗?”
赵涟漪是修剑,只看一眼便知此人手中拿的是名剑,云态之人手中大多有名剑,没有的也会刻意去寻。
“我知道这把剑,它叫鱼肠。”
白泽已经突破了入骨阶段,破关入了星态后期,以这样的力对上全力出手的云态高手,他才有点把握。
红衣老者诧异道:“你竟然认得。”
白泽皱眉道:“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这是把不详之剑,是用来弑君杀父的,每遇新主,必以至亲的血开刃,你怎会有这把剑?”
红衣老者面上挂满了忧伤:“这把剑是用我妻子的血开刃的,这把剑和我妻子的心房亲密接触过。”
白泽道:“你真是残忍。”
红衣老者的脸上露出了痛苦:“我太想在江湖上成名了,我遍寻名剑二十年才寻到这把剑,却不能使用的痛苦,你怎么会明白?我是日思夜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妻子明白,她成全了我,现在这把剑就是她,就是我的妻子。”
赵涟漪道:“自欺欺人。”
这一句简单的话,却是把红衣老者激怒了,“你懂什么?你们这些小娃娃懂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我一开始以为你们为了爱情,才不曾出手,既然你们是为了所谓的义气,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谁说不是,她就是我的女人。”
白泽说的豪气万丈,死不要脸,赵涟漪却奇怪的看着他。
她虽然认识白泽,还与白泽渡过一个很好的童年,上过同一所小学,白泽怕是忘了去。
她之后每年背着相机去杭市的时候还会去探听他的近况,拍下许多关于他的照片,她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可能是她真的没有几个朋友,她把白泽当朋友。
她从没有想过去探究白泽的生活,从小学毕业后,就没有与白泽有任何的联系了,白泽估计也记不得当年那个流着鼻涕跟在他身后的小姑娘了。
所有的同学中,最容易被遗忘的就是小学同学,时移世易,个人造化不同,多年之后,还能认出的实在太少。
然而她却从不曾忘怀过,在某一方面她执着的可怕。因为没有朋友,她珍惜每一个对她好的人。
只是多年之后,他看到她的一刹那却是口口声声的喊婉儿,婉儿是谁?他喜欢的女人吗?
赵涟漪不明白,这算不算那斩不断的桃花劫。
白泽和红衣老者战在了一起。
这是她第二次看到白泽的刀法了,白泽的刀法比起上次来已经精进了太多。
白泽的刀法很简单,一刀就是一刀,能在星态就发出刀气的他算是第一人了。
红衣老者一剑挥出会激射出如莲花的剑气,四面八方,仿佛整个空间的都是剑气。
这剑气如海,白泽就像这海里一叶扁舟,随时可能会覆灭,红衣老者怒了,已经不在手下留情。
虽是要活捉,红衣老者显然是要废了白泽。
更可怖的是,红衣老者的鱼肠剑催使的剑气,仿佛可以摄人心神,天然有一种无可匹敌的气势,那鱼肠就像一个凄惨的灵魂在对着你笑。
白泽挥舞着不断闪动的月光,左冲右突,他已经被困在了红衣老者的道境中。
这是一种杀妻证道的无情道。
在这种道镜之下,仿佛任何东西都能被碾碎,无数人都在说大道无情,无情大道,仿佛无情就是大道,仿佛整个天地都在吟唱着天地不仁,在天地大势下,个人是多么的渺小。
无情就是大道,看似是这样,但白泽知道不是。
他满身是血的望着一旁同样被困的赵涟漪那蹙眉的样子,那如烟雨般的眼神,他再一次想到了婉儿,心中某根弦破了。
他仿佛入魔般的朝红衣老者走去,口中不停默念着赵国的语言。
“道心种魔,曾经,婉儿是我的道心。”
“道心种魔,现在,涟漪是我的道心。”
“道心种魔,琴音在我心,铃音在我心,刀亦在我的心。”
“道心种魔,刀为守护,刀即是我,我即是刀。”
“道心种魔,道心即是魔。”
鲜血流落到手中的黑云刀上,一直很普通的黑云刀,开始发生了变化,它竟然似活物般发出了不甘的鸣叫,像是在和鱼肠争雄。本来是一把白色如月的刀,却开始慢慢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那是黑色的月亮。
红衣老者眉头拧起,他从不相信,一个星态后期的人,竟然此时开始立道心了,立道心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刹那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阳光开始被黑云掩盖,多雨的姻缘镇,仿佛要下雨了。
刹那间,白泽周身风声大作,那困住白泽的无情道境,竟然又破裂的征兆。
“风铃刀,第五刀,无铃。”
“风铃刀,第六刀,无琴。”
白泽出刀了。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
他——要——出——刀——他……要……出……刀
明明白泽手里只有一把刀,一瞬间在红衣老者眼中,仿佛整个空间都是刀,那不是刀气,那就是刀,无所不在的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刀刀刀
刀刀刀刀刀
看刀!
刀撕裂剑气。
刀破除道境。
刀临身了。
护体的剑罡竟然像雪遇到了阳光般开始融化,一刀临身把红衣老者劈飞了出去。
刀透过了红衣老者的心脏飞了出去,射在了高大的枫树上,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轰隆一声,电闪雷鸣,雨水哗啦哗啦的下下来。
白泽也倒了下去。
赵涟漪呆了。
第一二五章 被逼婚的柳如烟()
同一片天空下,不同的雨幕,相同的心情。
姻缘古镇的雨幕一旦下起就不会停,在某个普通的乡镇也在下雨,只是此时雨幕已经小了,已经快停了,不过柳如烟心里的雨幕怎么也停不了,那是忧愁的心雨。
她依靠在家里二楼的卧室的床上,眼睛呆滞出神,她的母亲则是坐在床尾不停的唠叨。
她已经回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的母亲唠叨就没有闲下来过,她的母亲是那种很朴实的农村妇女,五十多岁却老的像六十多,瘦的像一个古老的猴子,连皮肤都是黝黑的,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会生出柳如烟这么标志的女儿。
柳如烟的家在农村,都说以前很穷,她小时候也没感受到有多贫穷,玩着泥巴无忧无虑的长大,有无数的小伙伴,现在这些小伙伴大部分都去了工厂里打工,已经不怎么来往了。
随着年长,家里的门前渐渐通了一条柏油马路,不过来往的车子不算多,小时候夏天的时候她甚至会好奇的带着弟弟光着脚踩在上面玩。
随着年长,门前的柏油马路已经变成了宽宽的水泥车道,车子多了,附近也通了公交车了,但是同龄人都在外面工作,留守的都是老一辈们,对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来说,影响也不是很大。
作为家里的姐姐,在外工作的女儿,她说不上孝顺,但已经做到了她应该做的了。
她几乎有时间就回来看看,买许多的水果带回来,但父母都不怎么吃,放在冰箱里最后都坏掉烂掉的居多。
她的工资除了自己留作生活之用的部分,几乎都上缴了,她明白她还有一个弟弟,她还是想减轻家里的负担。
母亲爱唠叨,总是爱说许多有的没的,说的话大多是一些家长里短,什么家里今年包田的收入,亲戚朋友的相处,二姑家的表妹结婚了孩子都多大了要去吃酒了,三叔家今年出去做生意亏了灰溜溜回来了……当然说的最多的还是柳如烟和她的弟弟柳浩。
母亲陈慧芳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妈说你,你看看你,过成什么样了,我身体也不好,你和你弟弟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你弟弟读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