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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孝家的……”王熙凤迟疑了好一阵,才慢慢的开口道,“你可知晓宁荣二府被查封之后,那些原本的下人和依附的族人上哪儿去了?”
若是搁在前世,两府皆是被抄家灭族了,牵连了很多人。可即便如此,也不曾牵连到贾芸那一房。而今生,宁荣二府的罪证远不如前世那般多,判罚也比前世轻多了,想来贾氏族人应当都是好好的。
“回奶奶的话,那会儿当今开恩,只命人将西府的几位主子缉拿了去,旁的下人们仍关在偏院里。后来,一些做了孽的,类似赖大他们家,也被抓了进来,还有便是二太太的几个陪房,都折了。旁的一些无甚紧要的,听说要被发卖。不过,说是这般说的,因着前些日子太上皇没了,很多事儿就被耽搁下来了。倒是我家那口子说,要是真当街发卖了,他还打算去买几个回来,到底是原先府里的家生子,用惯了的。”
王熙凤思量了一番,记得当初分家时,他们这一房虽带走了绝大多数的家产,可下人却并不曾带走太多。毕竟,偌大的一个荣国府比他们更需要下人。再说了,王熙凤还真不怎么稀罕荣国府的家生子。
那是家生子吗?那是一帮子祖宗!
也因此,贾府这头仅仅带走了原先就在东面旧院里伺候的下人,以及王熙凤的陪房陪嫁,并一些贴身伺候的。算起来,统共也就六七十人,其中有一半还都是在前院伺候的管事、小厮们。
“行罢,你记得让林之孝挑几个得用的,别好的坏的都往府里扒拉。尤其是原先二房的心腹,千万别要。倒是若得了当街发卖的消息,记得往那头递个消息,若宝玉他们想要,就让他们自个儿买去。”王熙凤顿了顿,又道,“再帮我打听一下贾家余下的族人,可以的话,略帮衬一把,总归都是血亲。”
林之孝家的满口子答应,又重复了一遍,见王熙凤没甚么要吩咐了,这才告辞离开。待林之孝家的走了,丰儿跟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王熙凤瞪眼:“拿自个儿当贼呢?”
“嘻嘻,奶奶别气,我是来通风报讯的。”见自己被发现了,丰儿索性舔着脸凑到了王熙凤跟前,笑道,“方才刚得的消息,是王家那头递过来的。”
“哦?”听说是王家的事儿,王熙凤总算是有了那么点儿兴致。
却听丰儿说书似的道出了原委。
说起来,这事儿还要从九月初三秋后问斩说起。王熙凤记恨了两辈子的王夫人倒是痛痛快快的死了,可她娘家的婶娘周夫人却没了踪影。一开始,贾琏还不曾告诉王熙凤,倒不是刻意隐瞒,而是被西府那头的事儿给打岔了,闹到最后愣是给忘了。亏得贾琏先前还让林之孝帮着打探一下,等小厮们来回消息时,贾琏总算想起了这事儿,也顺道将这事儿的原委一并告诉了王熙凤。可小厮们虽探听到了一些事儿,却仅仅粗略的知晓一些,譬如,周夫人在行刑的前一天被人弄出了刑部大牢,再譬如,其女王熙鸾也同她在一道儿。可再往细了,却是纯属为难小厮们了。
而今个儿,总算是从王家那头打听到了具体的事宜。
“……说的是保宁侯府不知怎的开罪了南安郡王,外人猜测都是为了先前污蔑王家家产被南安郡王所夺一事。可京城里头谁人不知南安郡王是最不好惹的?这不,先前太上皇没了,他一时腾不出手来。这会儿空了,可不是往死了折腾吗?”
“奶奶应当知晓先前王二姑娘被南安郡王抢走那事儿罢?我可是从王二姑娘的贴身丫鬟那儿得来的消息,说是去刑部大牢的路上,被人截胡了。哼,上回在南悦楼,我还猜她想勾咱们琏二爷的魂,结果一不留神却赔上了自个儿,那位南安郡王可不是好惹的!”
“奶奶您别瞪我,这不快说到点子上了吗?瞧瞧这事儿闹的,如今南安郡王一口咬定王二姑娘故意勾他,偏生南安郡王妃还是个人人都知晓的泼妇。偏生,郡王妃地位超然,她也不好去寻王二姑娘的麻烦,愣是寻上了保宁侯夫人,哈哈哈哈哈……”
王熙凤听得一头冷汗。
其实,总结起来倒是并不复杂,甭管原因如何,总之就是保宁侯府和王家同时招惹上了惹不起的人。这原先还道宝玉是混世魔王呢,可跟南安郡王比起来,宝玉简直就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孩子。且不算南安郡王早些年惹的祸事,单说这事儿,就闹的保宁侯府颜面尽失,王熙鸾也算是彻底毁了。至于他为何还要将周夫人弄出来,纯粹就是为了给王熙鸾再添一个罪名。
周夫人死了,尽管她逃过了秋后处斩的命运,却最终被自己的亲生女儿给气死了。说是气死的也许并不准确,事实上周夫人是在听说了王熙鸾的那些“丰功伟绩”后,被活生生的愁死的。
为了家产弄死了原就时日无多的王仁,且在王仁死后两天就将其下葬;跟保宁侯府的远房亲戚私通爬墙,并被休弃而非自请下堂;在京城闹市里勾|引南安郡王,还惹来了南岸郡王妃疯狂的报复;甚至还在周夫人毫不知情的情况,成功的气死了王子腾……
也许,对于周夫人而言,还不如被秋后处斩呢,至少她甚么都不知晓。
“对了,还有一个事儿我差点儿忘了说了。”忽的,丰儿大力的一拍脑门,忙道,“说起来那保宁侯府也真是惨,若光是丢人现眼也就罢了,左右等过上个三五年的,再多的流言也都散了。可奶奶您知道吗?据说,已经有人给当今上折子了,说是保宁侯嫡长子不堪甚么甚么的,就是说不让立他为世子!”
不立嫡长子为世子?
王熙凤沉默了。尽管保宁侯并不仅仅只有一个儿子,可他确是只有一个嫡子。倘若嫡子不能为世子,那只能选择庶子?可王熙凤依稀记得,前世好像也发生过类似的事儿。倒不是保宁侯府,而是另一个王府。具体的细节王熙凤已经记不清楚了,只记得那个王府因着没有嫡子,欲立庶子为世子,结果被当今驳回。后又改为从族中过继嫡子,结果仍以嗣子不得袭爵为由收回了爵位。
等等,难道说,南安郡王根本就不是因着私人恩怨跟保宁侯府死磕?若是如此,这一切的源头岂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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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定年后完结,现在估计要拖到下旬或者月底了。过年真头大,窝新文一定要学着存稿了。还有一个事儿,本文大概会有几个番外,亲们可以许愿加更或者指定番外,不一定全部实现,我大概会挑几个新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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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先下去罢,让我仔细想想。”
知晓的都说了出来,丰儿已经没啥用了,王熙凤果断的挥手让她哪儿凉快待哪儿去,自个儿则是半倚在炕上,手上把玩着一盏小巧玲珑的宫灯,静下心来细细思量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儿。
对于拥有着前世记忆的王熙凤来说,想要寻到异常应当是很容易的事儿,可因着她的重生改变了太多太多的事端,以至于到了如今,想要再寻异常,却放眼望去处处皆是异常。
前世,保宁侯府究竟有没有出事,王熙凤并不知晓。可至少,在宁荣二府被抄家灭族之前,保宁侯府仍是好好的。倒是王子腾死得早,王家也因此没落,而周夫人暗中使的那些手段,更是逼的王仁下狠心将手伸到了巧姐身上。
……也就是说,异常之处乃是保宁侯府将王熙鸾休弃吗?
王熙凤颦眉思量着,不多会儿却暗暗摇了摇头。王熙鸾之所以会选择归宗,主要还是为了谋夺王家家产。而前世,王熙鸾并不需要如此作为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家产,只因她母亲周夫人一早就将家产隐匿下来,偷偷的交予了她。
……那还是王熙凤的问题,是她亲手将周夫人送到了刑部大牢里。甚至不止周夫人,还有王子腾。若非这俩人出事,王熙鸾完全不需要冒险归宗。
而周夫人进去的缘由,是在王家发现了所谓的“罪证”,但南安郡王之所以能够轻易的搜索王家,归根结底却是因着王子腾先一步进了刑部大牢。再往前推算,王子腾才是王熙凤亲手送进去的,只因王子腾贪婪,想将贾府的钱财据为己有,甚至还打算谋财害命。可王子腾那会儿并不知晓,贾琏一早就已向当今投诚。
也就是说,算来算去都是她自己做的孽?
王熙凤头疼的捂着额头,重生的确很好,可她的脾气性子却是太坏了。该报复的绝不手软,以至于真要查找原因却是难上加难。
再往深处想,除了王家,宁荣二府的倒霉似乎跟她也脱不了干系。尤其是宁国府,哪怕府里再怎么腌臜,可若没个契机,哪个会吃饱了撑着去调查宁国府的事儿?可是说,宁国府完完全全是被荣国府给牵连的。而荣国府,却是因着王夫人杀了贾政,才……
“不对!!”
“甚么不对?我说凤哥儿,你一惊一乍的,想要吓死谁呢?”贾琏刚巧掀了帘子走进来,结果刚迈进一只脚,就听到王熙凤的惊呼声,登时脚步一顿,旋即没好气的嗔道。
“为甚咱们做事儿那么容易?”王熙凤却全然不曾理解贾琏的抱怨,只径自道,“我是让鸳鸯在老太太跟前说二太太的坏话,可为甚那么凑巧,老太太早不闹晚不闹,偏就在宾客云集的省亲之日闹了起来?且到访的宾客不都是荣国府原交好的人家吗?他们又不傻,明知晓这事儿闹将开了对他们并无任何好处,怎的还四处宣扬?还有,我倒是相信二太太会去害政二老爷,可她的手段未免也太蠢笨不堪了罢?下毒,还将□□放在赵姨娘那里?她真的是我那个城府极深手段阴毒的姑母?啧啧,我看她倒像是被赵姨娘那蠢货附身了!”
“你甚么意思?”贾琏迟疑的看着王熙凤,他隐约的猜到了一些,却颇有些不敢相信。
“我的意思是,这些事儿太凑巧了,巧合到让我这会儿想起来都觉得心惊。”王熙凤却是被吓得不轻,饶是她还算胆大的,可将种种事情联系在一起,却不由的冷汗涟涟。
的确太凑巧了,从贾母忽的在元宵佳节省亲之日发飙控诉王夫人开始,到后来贾政被逼无奈选择休妻,再便是王夫人毒害贾政,还试图将一切罪名都推到赵姨娘身上。也许单独的一件事儿并不算甚么,可所有的事儿联系在一起,却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这真的仅仅是个巧合吗?
“凤哥儿,我记得你说过,以二太太的狠辣,会向政二老爷下手并不算奇怪。”贾琏走到了炕前,侧过身子坐在了她身畔,道,“难道你觉得二太太是无辜的?”
“我没说她是无辜的,我只是说这样的手段简直太蠢了。琏二爷您自个儿想想,若是有人说赵姨娘谋害政二老爷,您信吗?”
当然不信!贾琏的面色也不由的难看了起来,的确,赵姨娘是个蠢货,可她还不曾蠢到这个地步。
试想想,也许赵姨娘在荣国府的地位比不上那些真正的主子们,可好赖也算是半个主子。再说了,她一个家生子,能混成老爷的姨娘,且还生下了一儿一女,还有甚么好不满足的?就算荣国府再荒唐,也绝不可能让一个姨娘扶正。至于她的儿女们,探春已经被记在了王夫人名下成了嫡女,将来的亲事虽不如正经嫡女,可至少不会差到哪里去,该有的嫁妆也定不会缺。儿子贾环虽看着不怎么中用,可依着旧例,贾环将来娶亲生子总是没问题的,安家银子也有旧例,完全不用愁。而等赵姨娘老了,荣国府也会给她养老,君不见那影子一般的周姨娘无儿无女,府里也不曾苛待了她。
在这种情况下,相信赵姨娘会谋害贾政的人,那不叫脑子进水,那叫脑子进屎了!
“赵姨娘没有理由对政二老爷下毒手,我相信这个道理是世上所有人都明白的。”王熙凤面色铁青,嘴唇也死死的抿着,半响才道,“我姑母到底是有多蠢,才会将政二老爷的死因归咎到赵姨娘身上?还有,三妹妹的确性子要强,可那会儿她只带着侍书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荣国府,跑到京都衙门击鼓鸣冤。琏二爷,荣国府的下人究竟是有多无用,才能让俩半大丫头轻轻松松的跑了出去?再说了,三妹妹她知晓京都衙门在哪儿吗?我都不知晓。倘若你让我只带着丰儿出门,没有自家的马车,也没有随身小厮、管事……我能寻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