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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剑伤,并不代表着没有受伤,眼见不一定为实,爷,我认为那名女子一定是百里琼花。”皓月始终相信自己的判断,在他看来,百里琼花一定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住了伤口。
百里琼花可不傻,知道自己暴露了,却不走,依然留在王府里,她肯定有让人发现不了迹象的本事,她这种本事,自家爷恐怕都不知道。
这一点,皓月倒是猜对了,燕惊寒虽然依然肯定百里琼花是那个女人,但他却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掩盖住了伤口,使得他们并没有在她的左臂发现一点端倪。
“捉贼捉脏,这一次让她蒙混了过去,并不代表着下一次她还能这么幸运”
燕惊寒心也有些气恼,本以为十拿九稳可以抓百里琼花一个现形,即使不杀了她,他也能让她再也不能做怪,没曾想,他竟然没有抓到她显而易见的把柄,实在可恼
“爷,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朝阳出声问道。
“立即传消息回阁里,让魅影四人立刻赶过来,让他们监视她和海棠的一举一动,我不相信她还能逃得出他们的眼睛除非她悬崖勒马,否则的话,她肯定还会有所动作,到时候我新账旧账跟她一起算”
燕惊寒在八年前创建了自己暗的组织——影阁,影阁专门替他收集情报打探消息顺便解决一些朝廷的隐患,而魅影四人是影阁的四大长老,武艺高绝,燕惊寒不相信在魅影四人的眼皮子底下,百里琼花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是”皓月应了一声,快速出了房。
随后,燕惊寒又对朝阳吩咐了几句,便让朝阳回去了,自己也回了松竹院。
燕惊寒轻轻推开房门,进去后,又轻轻合。
听着蓝翎均匀的呼吸声,燕惊寒松了一口气,看来他的翎儿并没有被他吵醒。
燕惊寒轻轻挑开珠帘,进了内室,再轻轻放下,刚转过身,听见蓝翎笑着道“夫君,我已经醒了,你不需要这么小心。”
一听,燕惊寒一阵暗恼,赶忙道“什么时候醒的?是我吵到你了?”说着,燕惊寒快步来到*边。
燕惊寒觉得他已经很轻了,但还是把他的翎儿吵醒了。
“你没吵到我,只是我迷迷糊糊伸手搂你,但没有搂到,便醒了。”蓝翎说着突然轻叹了一声,“夫君,看来你已经把我寵坏了,我一刻也离不开你了,怎么办?”
燕惊寒低笑了两声,快速脱了外衣鞋子躺到*,把蓝翎轻轻搂在了怀里。
“翎儿,我是要把你寵坏,我是要让你一刻也离不开我,这样我的翎儿才不会哪天突然嫌弃我,不要我了。”燕惊寒说的跟真的似的,哪有半点之前冷酷无情的模样?在他的翎儿面前,他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妻奴
蓝翎“咯咯”笑了两声,紧接着闷哼了一声。
燕惊寒赶忙道“翎儿,在你伤好之前,都不准笑”
“刚刚明明是你逗我笑的,你还说我?”蓝翎顿时撅起了嘴巴,瞪着燕惊寒。
“好,好,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保证在你伤好之前一定不再逗你笑了。”
闻言,蓝翎又不禁抿嘴笑了笑,这才开口问道“夫君,你刚刚去干什么了?”
“翎儿,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伤养好,其他的事情有你夫君我,你不要操心了,好吗?”燕惊寒说着在蓝翎的脸颊亲了一下。
“夫君,我除了睡是吃,会变成一只猪的。”蓝翎有些哀怨,这种除了睡是吃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燕惊寒又不由地低笑了两声,“我的翎儿若是猪的话,那一定是这世最美最可爱的猪”
“讨厌”蓝翎娇嗔了燕惊寒一眼,轻轻靠在燕惊寒的胸前,若是能一辈子都这样,即使变成了“猪”又如何?她一定是这世最幸福的“猪”
……
皓月给魅影四人传了消息之后并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去魏霆所住的客房。
皓月知道今晚对魏霆而言是最为关键了一晚,魏霆今晚若是没有什么意外,他也没有什么大碍了,为此,凌露一直都寸步不离地守在魏霆的*前。
皓月心明白他表面是去看魏霆的,但实际他是去看凌露怎么样了,她还有没有在哭?
一想到凌露梨花带雨的模样,皓月不由地一阵心疼,他真想为她抚去所有的伤心,但他却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一路思绪翻滚,皓月很快来到了客房的门前,皓月仔细听了听,并没有听到凌露的哭声,皓月放心了不少,但他还是慢慢推开了门。
房间里点着蜡烛,凌露坐在魏霆*边的圆凳,她听见推门声,便把头转过来看向皓月。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凌露轻轻问了一句,便把头转向了魏霆。
“我来看看魏大人怎么样了。”皓月轻轻合房门,慢慢来到*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魏霆,心突然有着一丝羡慕。
对,他羡慕魏霆,羡慕他能让凌露为他伤心,为他哭泣,羡慕他能得到凌露的细心照顾。
“他一直都没有醒,不过他并没有出现让我担心的症状,我希望今天晚快一点过去。”凌露说着又伸手试了试魏霆的额头,见温度如常,凌露这才放心地收回了手。
看着凌露的动作,皓月心的羡慕之情似乎又多了一分,皓月不由地暗暗轻叹了一声。
“你回去休息吧,我能照顾好他。”凌露看向皓月,见皓月迟迟没有出声,又说了一句。
在凌露看来,皓月是来看魏霆的,他既然已经看过了,没有必要留在这里,这里有她一个人照顾魏霆行了。
皓月看了凌露一眼,没有出声,而是搬了一个圆凳坐到了凌露的身旁,显然并不打算走。
皓月觉得他这个举动完全是鬼使神差,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知道他不想走。
“皓月,你明天还要当差呢,你跟我不一样,我已经跟王爷告了假,我明白可以补觉,但你不行呀,你赶紧回去休息吧。”凌露实在不明白皓月为何不走,他好像跟魏霆不熟吧?
半响之后,皓月的嘴里才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凌露有些无语,既然他不走,她也不能硬把他赶走,他不走不走吧。
凌露不再出声,又把目光落到了魏霆的身,心期盼着今晚的时间快一点过去。
皓月也没有再出声,只是带着复杂之色的眸光时不时地落在凌露的身。
半个时辰后,凌露突然感到魏霆气息不稳,赶忙伸手抚魏霆的额头,顿时大惊,魏霆的额头滚烫,显然魏霆发热了,那是说他的伤口感染了
“皓月,怎么办?王爷说魏霆的伤口如果感染了,他没命了,我不能让他死了,唔……”凌露猛地站了起来,顿时便哭了起来,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你不要哭,我去问问王妃有没有什么办法救他。”皓月也快速站了起来,伸手帮凌露抹了抹脸的泪水。
皓月知道自家王妃得了鬼谷子的真传,医术自家王爷更加了得,说不定王妃能有办法救魏霆。
“可是,小姐,小姐受伤了。”凌露当然知道自家小姐医术非常厉害,但小姐今日刚受了重伤,正需要静养,她怎么能让她操心?
皓月明白凌露的担心,安抚道“没事,爷若是怪罪下来,有我担着。”
一听,凌露眼的泪水流得更凶了,一丝丝感动在心已经悄然而生。
“别哭了,好好照顾他,我马回来。”皓月说着快速出了房间。
出了房间,皓月施展内力,眨眼之间便飞身进了松竹院。
今晚是流云守夜,他见皓月又来了,不禁有些纳闷,不明白皓月今晚怎么突然有那么多事要禀报。
这一次,皓月没有丝毫犹豫,来到自家爷的房间门口,便赶忙道“爷,王妃,魏大人发热了,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自从燕惊寒回来之后,蓝翎便睡不着了,见自己的爱妻没有睡意,燕惊寒便陪着,二人躺在*小声地说着话,皓月进了院子,蓝翎和燕惊寒都知道。
蓝翎之前已经知道魏霆受伤的事情,此时听皓月一说,秀眉顿时皱了起来。
“皓月,你稍等片刻。”燕惊寒说完,看向蓝翎,“翎儿,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蓝翎微微思索了片刻,这才道“惊寒,我的衣柜里有一个红色的锦盒,你帮我去把它拿出来。”
“好。”燕惊寒快速下了*,打开衣柜,找到蓝翎所说的那个锦盒,拿着放到*,随后扶着蓝翎坐了起来。
蓝翎打开盒盖,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瓷瓶,分别倒出一红一绿两颗药丸,递给燕惊寒,同时道“惊寒,让凌露把这颗红色药丸碾成米分撒在魏霆的伤口,把这颗绿色药丸让魏霆吞下,再从冰窖里取出两块冰用羊皮纸包好放到魏霆的腋下,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先如此,希望这对魏霆有用,帮他度过这段危险期。”
“好,你先躺下,我会让皓月对凌露说的。”
燕惊寒扶着蓝翎躺下,快速拿着药丸出了房间,对皓月交代了一番。
皓月接过药丸,飞快回了客房,把药丸交给了凌露,自己去冰窖帮凌露取冰块。
皓月和凌露按照蓝翎所说的给魏霆喂了药,伤口撒了药米分,又把包了羊皮纸的冰块放到了魏霆的腋下之后,二人都紧张地看着魏霆。
半个时辰后,凌露感到魏霆的气息慢慢平稳了下来,赶忙伸手抚魏霆的额头,见魏霆的额头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心顿时一喜,魏霆的病情正在慢慢好转
凌露依然不敢掉以轻心,一个晚都紧张地看着魏霆,皓月也没有离开,只是静静地陪在凌露的身旁。
直到窗外泛起了白色,魏霆的热已经完全退了下去,凌露终于松了一口。
“皓月,谢谢你。”凌露看向皓月,一双带着血丝的大眼睛满是感激之情。
凌露知道昨天晚若不是皓月一直陪着她,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没有想到本以为看她最不顺眼的皓月却是在关键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
“没什么,你不用挂在心。”皓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站了起来,“爷应该起身了,我去向爷禀报一下魏大人的情况,等魏大人醒了,你也赶紧去休息。”
说完,皓月没等凌霜出声,便快速出了房间。
听着皓月看似平淡却关心的话语,看着皓月离去的背影,看着房门被轻轻地合,凌露心突然涌出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她甚至不想他离开,她甚至希望他一直陪着她。
凌露快速摇了摇头,摇去脑海的胡思乱想,她已经决定和魏霆处处看了,她怎么能还去想着别的男人?
这时,魏霆虚弱的声音突然传进了凌露的耳朵,“凌露……”
凌露顿时一个激灵,随即一喜,道“魏霆,你醒了,你没事了?”
看着凌露兴奋无的模样,魏霆虚弱地笑了笑,“我已经没事了,倒是你,眼睛都是红的,一定是一、夜都没有睡觉,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不累,我去厨房看看你的药煎好了没有,我再给你端点吃的过来,你躺着不要乱动,我去去来。”
“好。”
……
凌露给魏霆喂了药,又给魏霆喂一些粥,直到燕惊寒派了朝阳去替她,她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
燕惊寒知道皓月一、夜未睡,今日便给皓月批了假,让他回房休息。
今日早膳,燕惊寒依然是喂蓝翎吃的,二人用完了早膳,燕惊寒便让清风把他的公拿到了房间里。
昨天燕惊寒抱着蓝翎回府后没有再处理过公,案桌已经堆积了不少,但燕惊寒又想陪着爱妻,便把办公地点移到了内室里。
蓝翎靠在*头随意地翻着一本,眸光却不时地瞄向燕惊寒,看着燕惊寒专注的神色,蓝翎总是忍不住抿嘴一笑。
“翎儿,你又偷看我了。”燕惊寒抬眼正好捕捉到蓝翎投向他的眸光,笑着打趣道。
“惊寒,你是我夫君,我为何要偷看?我这是在光明正大地看”蓝翎笑着狡辩道,虽然她确实在偷看,但她才不会承认呢。
燕惊寒低笑了两声,放下笔,站了起来,来到*边,坐到了*沿。
“翎儿,你是不是想我陪你说话?”燕惊寒把蓝翎耳边的一缕碎发捋到蓝翎的耳后,把蓝翎一只小手轻轻包裹在掌心里。
“没有,你去处理你的公吧,我只是喜欢看你处理公时专注的神色,才时不时看你的。”
“我以为是翎儿想我了呢,原来是我想多了。”燕惊寒笑着把蓝翎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
蓝翎自然听出燕惊寒话语打趣的成分居多,娇嗔了他一眼,“好了,去处理公吧,等你处理完了,我们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