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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出反常必有妖
蓝翎眸光一闪,这蓝金珠明显是想欲盖弥彰,她一定有什么事情不想让自己知道,而且这件事一定还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关系
“多谢姐姐提醒,本王妃在王府里自然是时刻谨记,但姐姐在相府里也不要忘记才是。”蓝翎笑靥如花,但话语中却是意味深长。
蓝金珠心中咯噔一声,顿时有些心虚,不由地开始怀疑蓝翎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转而一想,怎么可能呢?她不是失忆了吗,怎么可能知道?
“那是自然,王妃慢走。”蓝金珠不再理会蓝翎,带着鲁嬷嬷芬儿径直往前走去,她不想再跟蓝翎做这些没用的口舌之争,往往有时候祸从口出,蓝金珠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一点差错。
看着蓝金珠明显加快的步伐,蓝翎秀眉微蹙了一下,便带着秋叶回了天翎阁。
……
晚宴依然在前厅举行,依然是蓝致绅温娘蓝钰作陪,依然吃得各怀心思虚伪客套,但独独蓝钰心中兴奋不已
晚宴过后,燕惊寒没再刁难蓝翎,径直回了住处,蓝翎则是回了天翎阁。
回了天翎阁,蓝翎洗漱了一番,便把秋叶打发回了她的房间休息,自己合衣躺在chuang上假寐,蓝翎隐隐感觉今晚似乎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炷香的时间后,蓝翎听到她的窗棂轻轻响了一声,眸中寒光一闪,袖中的绣花针已经夹于指尖
“奴婢凌霜见过小姐”
蓝翎凝神静气准备伺机而动,但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蓝翎猛地一下睁开了眼睛,从chuang上一跃而下
借着由窗户洒落进房间的月光,蓝翎就见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丫头,一身黑色劲装,直直地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只见这名丫头眉目清秀,但满面冰霜,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甚至带着丝丝凛然肃杀之气
“凌霜?”蓝翎在凌霜的三尺外站定,细细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名丫头。
“是”话语干净利落,不带有一丝的温度
“你是我的人?”蓝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试探,她也听说她的身体本尊可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女人,一个胆小如鼠的人能有一个如此冷而神秘的丫头做属下?蓝翎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奴婢是奉主子之命在蓝相府暗中保护小姐安危。”
凌霜并没有直接回答蓝翎的问题,但她的话语却让蓝翎知道这凌霜并不是她的人,她只是奉命行事,但她的主子是谁?为何要派她保护她?
“你主子是谁?”蓝翎看着凌霜的眼睛问道。
“请小姐恕罪,不经过主子的允许,奴婢不能把她的姓名告诉任何人。”凌霜不卑不亢,直接拒绝回答。
好有个性的丫头
蓝翎笑了笑,“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你的主子是男是女吧?”
“是一名女子”这一次凌霜倒没有隐瞒,答得非常干脆。
一名女子?难道又是她?蓝翎觉得应该就是那名传话给她的女子,除了她,蓝翎找不出第二个人。
“你现在来见我,是想告诉我什么事情?”蓝翎抬脚来到桌旁坐了下来,从花瓶中抽出一枝玫瑰,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顿时秀眉一皱,她怎么闻到了一股怪怪的味道?随即把这枝玫瑰放在眼前仔细地看了看,这才发现这朵玫瑰的花蕊已经有一半变成了黑色
蓝翎一阵心惊,又从花瓶中拿出几枝,每一枝皆是如此,随即猛然看向凌霜,“你是来告诉我这花有问题?”蓝翎已经猜到了几分。
“正是。”凌霜这才开口道:“这束花在上午被送来之前就被洒上了情香溶成的水,情香的香味和玫瑰的香味很是相似,一般人分辨不出来,只有等到花心在情香作用下坏死,散发出腐蚀的味道,才容易被人察觉。”
“情香是什么?”蓝翎心快速提了起来,一听这名字,不会是春、药吧?
“情香是一种春、药。”说到春、药两个字,凌霜没有一丝难以启齿,说得异常地利索,淡然。
然而,听到意料之中的两个字,蓝翎却再也无法淡定。
蓝翎伸手揉了揉太阳穴,使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看着凌霜道:“这束花被送来的时候,并不是我一个人闻到,难道她们都中了情香?”
“清香若是没有药引,即使被人吸进了体内,十二个时辰之后就会自动消散,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任何影响。”
药引?蓝翎瞬间已经明白了凌霜的意思,“你是说,她们只中了情香不会又事,而且我不但中了清香,而且还中了药引?”
“是。”
“这个药引我是什么时候中的?”蓝翎觉得要死,她也要当一个明白鬼
“在您用晚宴的时候,药引被放在了您的碗里。”
一听,蓝翎秀眉顿时皱了起来,这丫头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她当时怎么不告诉她?还让她中了那个什么药引?
“你既然是你主子派来保护我的,你知道这一切,当时为何不阻止,反而等到我中了这两种东西,才来告诉我?”
听着蓝翎带着丝丝凉意的话语,凌霜依然不卑不亢,“这整件事情,蓝钰的贴身侍卫黄锷都在暗中盯着,奴婢的主子告诫过奴婢,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奴婢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只能在蓝钰到来之前,把这件事告诉小姐,让小姐早做准备。”
混蛋
蓝翎眼中闪过了一道杀气
然而此时,蓝翎知道先要把杀蓝钰的事情放到一边,当务之急是如何解她体内的情香。
“凌霜,这情香有解药吗?为何我没什么感觉?”蓝翎有些奇怪,用完晚宴少说也过去了半个时辰,情香的药性难道还没有发挥?
“中了药引一个时辰之后,情香的药性才能发挥出来,而且这种春、药只有一种解药。”
“什么?”蓝翎的心又提了起来。
“男人。”
蓝翎的心顿时跌倒了谷底,这是天要亡她的节奏呀
“若我不用男人做解药会怎样?”蓝翎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虽然答案已经在她的意料之中。
“神志不清,见到谁都会把他扑倒在地。”说到这,凌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一副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模样。
蓝翎恼恨地闭上了眼睛,她希望她是浴火、焚身而亡,而不是神志不清,这比死更让她接受不了。
“小姐,您不必难过,您已经和寒王爷成了婚,而且寒王爷就在府里,您就把他当做您的解药即可。”凌霜突然又说了一句,而且还一副理所当然的味道。
蓝翎当然知道可以把燕惊寒当成她的解药,而且她相信燕惊寒也不会拒绝,但问题是她前不久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誓死守住她的底线保住她的清白,但转眼间她就为了自己的小命对他投怀送抱,蓝翎觉得这样的话,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姐,主子曾对奴婢说过,命乃父母所赐,短短数十载,实属不易,能抓住的时候就不要轻言放弃。”凌霜似乎看出蓝翎心中的挣扎,出声劝了一句。
蓝翎抬眼看向凌霜,心中不免有些自嘲,她活了两世,竟然还没有一个丫头看得透彻,拘泥于这些小节,她说的对,既然老天又许了她一世,她就没有理由不好好珍惜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谢谢你。”蓝翎笑了笑,真希望这丫头是她的人,能留在她的身边。
“这是奴婢分内之事。”凌霜冷若冰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转瞬即逝,又接着道:“小姐打算怎么处置蓝钰?”
“你的身手和他的武艺比较如何?”蓝翎微微思索了片刻看向凌霜问道。
“奴婢的两根手指都能把他捏死”
看着凌霜冷若冰霜的小脸,蓝翎绝不怀疑凌霜这是在说大话,她相信她绝对有这个实力
“这么快就让他死似乎太便宜了他。”蓝翎勾了勾嘴角,漂亮之极的剪水秋眸中带着嗜血的味道
“小姐想让蓝钰生不如死?”凌霜接了一句。
“对。”蓝翎微微一笑,“对付那种*不如的男人最好的方法就让他永远做成男人”
“奴婢明白,奴婢会做得让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做不成男人”
蓝翎点了点头,看着凌霜突然道:“凌霜,等你主子回来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想见见她。”
闻言,凌霜波澜不惊的眸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划过,但转瞬即逝,“是”
“小姐,为了不打草惊蛇,奴婢送您去寒王爷的住处。”
听凌霜这么一说,蓝翎又是赞赏一笑,如此一个身手不凡,心思细腻的丫头,她真想收归己用。
“好。”蓝翎站了起来,“这里就交给你了,废了他之后,把他扔回他的房间。”
“是”
随后,凌霜带着蓝翎避开府里的暗卫侍卫,把蓝翎送到了燕惊寒住的院子里。
蓝翎知道这院子里都是燕惊寒带来的人,她并不担心他们会走漏风声,因而她也没有偷偷摸摸的必要。
“王妃”守在燕惊寒房间门口的皓月给蓝翎行了一礼。
“王爷睡了吗?”蓝翎觉得自己的心越跳越快,从未有过的紧张和慌乱,问出的话语更是让蓝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爷还未就寝。”皓月如实而答,似乎并没有听出蓝翎话语中别样的味道。
“哦,那我进去跟他说会话。”蓝翎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但说出的话依然有欲盖弥彰之感。
“王妃请。”皓月并没有通禀,便帮蓝翎打开了房门。
蓝翎快步迈了进去,房门随即合上。
燕惊寒坐在桌旁,手中拿着一本卷,见蓝翎进来,便抬眼看向她,“王妃这么晚了来找本王,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蓝翎抿了抿唇,看着燕惊寒俊美的容颜,深邃的凤眸,轻轻吐出了一个字,“对。”
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一个字已经让蓝翎感到无比的紧张,接下来的话,她将如何开口?
烛台上跳跃的烛光打在燕惊寒倾国轻城的脸上,仿佛朝霞映雪,没有白日里的面若冰封,但依然没有一丝带着温度的笑意
看着如此的燕惊寒,蓝翎心中本能地想退缩,但蓝翎知道她没有退路,她若不想死,她若不想被别人看到她神志不清的模样,她只能向前
“什么事?”燕惊寒眼睛放回到了卷上,淡淡地问了一句,似乎并不太关心。
蓝翎看着燕惊寒一副冷漠漠不关心的态度,狠狠地瞪了燕惊寒一眼。
之前吧,她不愿意,他却对她又抱又搂又亲,而此时,她想他抱她,他却坐得像菩萨一样,纹丝不动,蓝翎心中恨得牙痒痒。
但现在是她有求于他,即使他冷着一张脸,她也要主动往上凑呀
蓝翎压了压心中的憋屈,抬脚来到燕惊寒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但心中又开始纠结了,她该如何开口呢?
蓝翎真希望她那情香现在就开始发作,让她神志不清,那她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把燕惊寒扑倒。
但据凌霜所说,此时距情香发作还有小半个时辰,而且她身体里根本没有一丝的感觉,这么长的时间,若是干等着的话,蓝翎觉得她做不到。
蓝翎做什么事情向来是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今日的这件事虽然不是她所愿,但蓝翎还是想尽快解决。
但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更何况是这种蓝翎从未做过让她避之不及难以启齿的夫妻之事?
“怎么不说?”燕惊寒没有抬头看蓝翎,语气依然淡淡的。
“王爷,您不累吗?”看着燕惊寒,蓝翎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下午休息了一个时辰,此时自然不累。”燕惊寒淡淡地回了一句,似乎并没有听出来蓝翎话语中不一样的味道,连看都没看蓝翎一眼。
出师不利
“夫君……”蓝翎犹豫再三还是唤了一声,娇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一次,效果确实要好一些,燕惊寒抬头看向了蓝翎,但只是轻轻扫了一眼,便又继续看着,“何事?”
蓝翎磨了磨牙,她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他竟然还毫无反应?这是逼她对他主动?
蓝翎闭了闭眼睛,一咬牙,快速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到燕惊寒的腿上,双手环上燕惊寒的脖颈,把脸藏在燕惊寒的颈窝里,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夫君,我们今晚圆房。”
燕惊寒拿着卷的手微怔了一下,剑眉随即皱起,一道寒光在眸中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