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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可就互不相欠了!”
逆天一番话,说得楼雨棉暗中吐血不已,两眼泛白,险没昏死过去。
你说这世上怎么有这么阴损的人啊,明明设计了一切,摧毁了一切,还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眼前这位公主,特么的好“高尚”啊!!
看看公主,这才是真正的骄傲尊贵的公主啊,这说的做的,一切都那么符合公主的范儿,不但不怪罪楼雨棉的无礼诬赖,还以德报怨,对楼雨棉这么好,想尽办法为她弥补名声,给她安排好一切出路,多好的公主啊,这么好的公主,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马六更是笑得合不拢嘴,嘣嘣磕着头,对逆天千恩万谢一番。
逆天高高兴兴地让画舫原路返回,上了岸后立刻招来彩儿督办这事。
彩儿不知道楼雨棉是怎么得罪公主殿下的,只是内心里暗含同情,并且再一次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得罪这恶魔一样的公主。
四个孔武有力的宫中一流好手,充当轿夫,抬着一顶红花小轿,将哭泣不已的楼雨棉抬到马家。
楼雨棉下轿一看,这缩在一条小巷里破败的小门小户,就那门厅,还没以前他们楼家小院里的厨房大,楼小姐当即没哭晕过去。
她不想住在这里啊,不愿意住在这样的人家。
她楼雨棉高门大户住惯了,怎么能沦落到这样破烂的地方当别人小妾?
可是,可是她又能去哪里?她不嫁给这男人,她,她名声已毁,她也回不了楼家,她……她还能怎么样?
彩儿看了一眼楼雨棉眼角含着的泪珠,暗叹一声可怜,扶着楼小姐进门,马六的婆娘正坐在堂子里嗑瓜子,一只脚踩在凳子上,满身的肥肉晃动。
看到进来四个带刀侍卫,婆娘当即一愣。
马六连忙呵斥婆娘跪下,一脸得意洋洋,伸手指着软脚摇晃的楼雨棉道,“这是公主赏给我的小妾,以后就住咱家里了。”
马六的泼婆娘当即跳了起来,刚转身拿了菜刀出来,四个侍卫便唰唰拔出佩刀,把她吓得一哆嗦,菜刀哐当落在地上。
彩儿上前,将公主的旨意宣了一番,马六婆娘眼瞪得比铜铃还大,上下不停打量楼雨棉,像是想不通楼雨棉这么水嫩的姑娘怎么肯嫁给她粗俗的老公,也更加想不通这公主怎么会脑壳坏掉,将楼雨棉配给马家?
彩儿绷着脸,监督着马六与楼雨棉草率拜过堂,便与四个侍卫告辞离去。
楼雨棉脑袋还浑噩着,马六家的泼妇就砸锅摔碗闹腾起来,揪着马六的耳朵,质问怎么回事。
马六怕泼妇胡闹,一手举了公主的玉玦出来,把公主的话重复一遍,丢下傻眼的泼婆娘,急忙上前一把抱起楼雨棉,心猿意马地往房里奔去。
蹬腿一踢拴上门,马六把楼雨棉往床上一放,压上来急不可耐地扯她衣衫拉她腿,一|举埋|入捣腾,“春宵一刻值千金哪,嘿嘿嘿,这回可再没人来打扰咱们两口子了……”
楼雨棉骇然睁大眼,倒吸一口冷气。
彩儿与四个侍卫回到岫云殿,见逆天正坐在正厅里喝茶。
彩儿跪下,口齿伶俐地诉说一番,逆天便点点头,挥手让她下去。
其实此刻逆天心里早不在想楼雨棉那档事了,楼雨棉教训完就罢了,如今她算是彻底歇菜,也翻不出丝毫花样来。
逆天在想太子与自己的大婚之事……
【2…142】()
逆天一晚上都没睡好,眼睛一闭,就想到宋丹舒跟自己说的话。
天一亮她就翻身坐起,愁着一张小脸,起身梳洗干净,打算早早地去找太子,今天一定要把话跟他说清楚!
她接受不了嫁给他当皇后!
说白了这身体跟太子有血缘关系,这怎么行呢?这不是兄妹乱神马么?
不能因为家族中几个年老糊涂长老的话,就这么草率地结婚啊!
逆天越想越不对劲,她至少先得把太子的想法扭曲过来,然后抓他跟她统一阵线,一起去抵抗那什么长老会决议。
搞笑的决议,有没有问过她意见?
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随便别人捏圆捏扁的!
在太子寝殿没有看到他,想着可能是去上朝了,逆天心情郁闷,早膳也懒得用,就到御花园逛逛,顺便散散心。
她突然收住脚步,小小的拳头紧了又紧,望着不远处花树下的人影,数日不见,愈见苍白脆弱,那坐在轮椅中的细弱腰身,风一吹便可折断。
逆天蓦地深吸一口气,硬硬心肠转身就走。
不是!那个人不是弟弟。
那份软弱的心情,她不需要也不能要。
不能见!不能!
就连远远望一眼,也不可以……
她会崩溃的……
“诶!诶!你,喂!等等一下!前面那个,你,就是你!公主?公主殿下!!”明月那厮聒噪依然,嘣嘣跳脚的同时,忍不住朝她这方跑来。
逆天顿住脚步,侧目看向他,冷声斥道,“干什么?不是丑女人嘛?”
明月当即垮了小脸,盯着逆天绝色的容颜仔细看了看,委屈地扁着嘴道,“公主殿下又隐藏身份,又隐藏容貌,明月很笨的,当然不知道公主身上藏着这么多故事。”
“那你叫住我干什么?”
明月瞪直言,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叫叫公主,是是因为,公主,不不想见见十一皇子么?公,公主,是是皇子的皇姐耶!”
“明月,你在跟谁说话?”轮椅中的少年,空洞无神的眼朝着她这方瞄来,可惜没有丝毫焦距。
“是公主殿下。”
少年默了一下,突然问道,“皇姐?”
逆天收了收小拳头,因为这声皇姐,心猛地一缩,几乎是出于本能地落荒而逃,逆天倏然掉头就走,没有扔下一句话。
明月目瞪口呆,差点因为逆天的无情,当场给哭出来。
“皇姐?皇姐?”少年轻轻叫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应后,奇怪地问明月,“皇姐怎么了?”
明月扁着嘴巴,摇了摇头,又突然想起皇子看不见,忙说道,“公主,公主她有要事,她她……”
“嗯,皇姐若有事,就别耽搁她了。咳咳。”少年点了点头,重咳数声,伸手捂住嘴巴。
“皇子。”明月急忙将手里抱着的黑袍给他披上去,拖着一丝哭腔叫道,“皇子,我们回淮苑吧。”
“嗯,好。”少年放下手,明月突然发抖地望着他嘴角一缕血丝,一下没忍住,哇地哭了出来,蹲到他面前,抱着他的腿痛哭。
皇子的病,越拖越厉害,即使国师用了药也没用,皇子太可怜了,不知道能不能过完十三岁的生日。
明月给皇子擦着手心的血丝。
那莹白的手掌上,细弱的血管,在皮肤下晶莹可见。
“明月,不要哭了。”
逆天烦躁地踢了一脚树,听到明月的哭声,她咬咬牙,最后实在没办法忍住,像头小豹子似的冲了回来。
“滚开!”逆天一脚把痛哭流涕的明月踢到旁边,抬手握住皇子的手腕,把了把脉,沉着一张俏脸道,“病了就不要随便出来乱逛。”
“皇子已经很久没出来了,心情都快闷坏了!你怎么这么狠心啊,就不能让皇子看看风和月嘛?”
“你很烦。”逆天扫了明月一眼,“闭嘴!”
“皇姐……”皇子眼神一缩,感觉到那只肉肉的小手抓住自己,非常的温暖。
“别吭声。”逆天绷着小臭脸,一缕光元素渗透进去,在皇子紊乱的筋脉中游走一番,退了出来,脸色瞬间阴寒到极致,“怎么会这样?你的身体……怎么所有筋脉都被封住了。”
“嗯。”皇子温柔地笑了笑,“从一出生就这样了,皇姐,不用担心,只是顽疾呢。”
逆天一把抓住他的下巴,盯着他无神但漂亮的眼睛,心里一阵气闷,这孩子怎么能这样,满不在乎地说着话,那坚强的表情,看着太让人心疼了。
好苍白……这脸色,看着就像命不久矣似的。
逆天吸了口气,缩回小手,克制着崩溃的情绪,太像了,这张脸,还有这份温柔中透着坚定的神色,都和弟弟好像。
光元素再行游走一圈,缩了回来,逆天瞳眸深处染上一丝喧天怒意。
是什么东西注入他筋脉之中?
总共十二道禁制,像是十二根铁柱插在他的身体内部,让他时不时受到病痛折磨。
“皇姐。”皇子重重咳嗽几声,空洞的眼有些慌乱地四处游走,“皇姐你还在嘛?”
等不到她的声音,皇子有点寂寥地皱起眉,自言自语道,“走了么?皇姐……皇姐再见。”
逆天突然伸手捧住他的小脸,心里泛颤,轻轻叫了一声“弟弟……”。
皇子一愣,苍白漂亮的小脸上,忽然掠过一丝红痕,笑了笑点头,“嗯,皇姐。”
“小天!”秦绝微有疑惑的声音突然从后面传来。
逆天站起身,回头望去,见秦绝与秦起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名短发削薄,神色冷淡,气质出众的高佻男子。
秦起略有深意的眼色,在逆天与皇子身上停顿一下,随即收回。
“小天,这是老四秦曜,刚从帝国学院回来。之前老四一直在星辉之地修炼,你们没见过。”秦绝微微一笑,指着那名神色冷淡的男子说道。
逆天点点头,神色也没显得多热情,对她来说,这些也不过是同一血脉的陌生人而已,大家族的势利与凉薄,她早见识过,楼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2…143】()
逆天可不会觉得这姓秦的大家族会比楼家好多少,她从来不抱任何希冀,只看皇后那尖酸刻薄,或看长老会对人对事的态度,逆天就能了解秦族大概。
她的性子本就倨傲冷淡,很难融化开,若别人对她冷淡,她只会以更冷的态度对待,基本不会主动示好。
“皇兄!四皇兄、五皇兄!”倒是十一皇子秦淮,很是激动地叫他们。
秦绝一向疼爱弟弟,虽然刚才弟弟与小天亲昵的一幕,落在他眼里,让他心中略微不喜,但很快这波情绪便深埋下去。
他上前摸了摸皇子的脑袋,“淮儿,身体没好就别出来走动,让明月送你回淮苑吧。”
“我没事皇兄,我还可以再呆一会儿。”
“淮儿,你忘了国师说,最好少出来吹风的么。”五王爷秦起暗叹一声,上前拍了拍少年瘦弱不堪的肩膀,“好了听话吧。”
这时,那名面容冷厉,短发削薄的四皇子突然走上前,拍拍秦淮的小手,将一只古朴纹路的木制盒子递到他手上。
秦淮摸了摸盒子,忽然很惊喜地叫道,“四皇兄,是顾彩轩的花纸么?”
“嗯。”四皇子应了一声,声音透着一丝别扭,“回城的时候,正好看到,想到淮儿喜欢,就顺便买回来的。”
逆天抽了抽嘴角,瞥了那面瘫脸老四一眼,心底略略拂过一丝笑意。
哪里来的顺便,你买就买了么,想让弟弟高兴怎么不直说,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这么冷的人,心底也有他柔情的一面。
似乎是感受到逆天的目光,四皇子转头看了逆天一眼,与她明亮的眸光不期而遇。
“咳。”四皇子板着雕塑一样的脸,把目光调到别处。
逆天心里暗好笑,收回戏谑的目光,不再捉弄这别扭倒霉的孩子。
“明月?”太子侧目看向明月,“送十一皇子回去吧,好好照顾皇子。”
“是太子殿下。”明月急忙上前,推起了秦淮的轮椅。
“皇兄再见,皇姐……再见。”秦淮乐呵呵地抱着木盒,被明月推走了。
逆天叹了口气,脸色不知不觉地沉了下来,“皇子身上的禁制,是怎么回事?”
一语甫落,太子殿下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
薄唇紧抿,太子许久没有出声,秦起与秦曜的眼神,也变得十分古怪耐人寻味。
像是思想挣扎了好大一会儿,太子这才眼波黯然地瞧向逆天,“小天。”
“嗯。”逆天点了点头,“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逆天顿了顿又说道,“十一皇子身上的禁制,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的光元素渗透进去,碰到十二根立柱,这东西完全阻隔了皇子的筋脉,这才让他日渐消瘦下去。”
“光是用药没用的。”逆天一个转身来到太子面前,仰着头看他,“得把异物从他身体内拔出来!”
“不行!”一道尖锐的斥责声瞬间横插进来,顿时充斥所有人的耳膜。
逆天转身眯眸,冷冷地看向从花树间转出的几道人影。
皇后娘娘在前,一袭银蓝色衣袍,垂垂勾过地面,小三角眯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