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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逸哈哈大笑,伸手拍她脑袋道:“放心吧,有我在,不会有事的。”又问,“你刚才跑那么快,要去干什么?”
暖姐儿想起来正事来,赶紧凑过去说:“二姐姐跟玉楼哥哥吵架了,我想让他们和好,可我这么小,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你是大人,你肯定有好办法的,你帮帮他们吧。”
沈玉楼的事情,谢逸是知道的,金陵城跟曹锦书定亲,完全不是他的错。
不过,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他的母亲不同意他跟朱福姑娘在一起,他都没有办法了,自己这个外人,就更没有办法了。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别总掺和大人的事情,没事就去找小九玩吧。”谢逸双手垫在脑后,翘起二郎腿,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暖姐儿道:“我才不是,我见不得玉楼哥哥伤心,也见不得二姐姐伤心。”用手去推搡谢逸,“你就帮帮我吧,就一次,你这么厉害。”
谢逸懒洋洋的,眯眼瞅了小丫头一眼,旋即坐直身子。
“好,看在你这么崇拜我的份上,就一次。”
没几天就是七夕节,沈玉楼在一个灯铺里看花灯,他想着,以前阿福小的时候最喜欢看花灯了,每逢可以放灯的节日,她都会非常开心,然后缠着他要花灯。
她很容易满足,每次不开心的时候,只要买个糖人,或者花灯给她,她就会开心了。
想起小的时候,沈玉楼总会觉得心很痛,他的阿福那么好,他那么疼她,她又那么黏他,他很小的时候就在想,将来定要娶了阿福当妻子。在他心里,阿福是个特殊的存在,不管别人怎么阻止,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这位小爷,可看中哪只花灯了?”掌柜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见眼前的公子盯着手中花灯看了好久,忍不住过来问。
沈玉楼微微回过神来,点头:“就这只。”
“玉楼兄,买花灯啊?”谢逸一身淡紫华服,玉簪子束着头发,摇摇晃晃走了进来。
“你也买花灯?”沈玉楼见是谢逸,一点不觉得奇怪,只当他是来买花灯给谢家两个小孩儿玩的。
谢逸把手中把玩的折扇轻轻一合,凑到他跟前说:“要我说,你也真是够没出息的,喜欢人家,想帮人家,就爷们一点,偷偷摸摸的暗地里做些小动作有什么意思?哈,你别这样一副表情看着我,小布丁已经将你暗地里帮助朱二姑娘的事情都告诉我了。”
沈玉楼抓着花灯的手指瞬间缩紧,他心中有百般无奈,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
谢逸斜着眼睛睨他,哼道:“好了好了,虽然曹锦书是我师妹,不过,她那样的娇气大小姐我素来不喜欢。再说了,师父一家用这样的卑鄙手段算计于你,哼哼,真是有损他老人家的名声。”掀起眼皮子望沈玉楼,“不过,你母亲那里,怕还是得你自己去。”
沈玉楼道:“你愿意帮我?”
谢逸挑眉:“为什么不?”
默了一会儿,沈玉楼目光透过到别处去,想想还是说:“难道你没有觉得,谢大人对阿福。。。。。。有些不一般吗?”
“你说我哥?”谢逸瞠口结舌,“不是吧。”
心里嘀咕,那丫头有什么好?不就是漂亮了点,性子辣了些,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又嘀咕道,平时大哥一副默不吭声的样子,没想到,他有喜欢的人了?
思及此,谢逸有些动摇起来。
一边是同窗三年的挚交好友,一边是打小崇拜的敬爱大哥,他到底帮谁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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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谢逸忽然沉默,沈玉楼浓眉微挑,随即低垂了头,只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花灯。
谢逸忽而拍掌道:“既然已经答应了小肉丁,就不能食言。”他一巴掌拍打在沈玉楼肩膀上,“你们之间的这些男女情爱事情,我不想管,不过,小肉丁求了我好久让我帮你一次,我便趁着这七夕佳节给你制造一次机会,只是你可别告诉我哥啊。”
沈玉楼笑道:“多谢子瞻兄。”说着便双手抱拳,朝他微微俯身。
谢逸狂笑不止:“小意思,小意思,这种事情爷一出手,绝对马到成功。”
沈玉楼微微点头,面色稍稍好了些,他垂眸看了眼手中拿着的花灯,目光随即又落在一众花灯之上,又点了角落中的一个。
“掌柜的,这两个我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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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七夕节,早在前几天,朱福就为了七夕节亲自设计了一种糕点。
画了图样,又拜托兄长朱禄给打制了磨具,到了七夕那天,将铺子里面的糕点都换成了特地为七夕节准备的糕点。
图样是一男一女两个相视而望、又互相握紧双手的人,可以说是天上的牛郎织女,也可以说是正处在热恋中的男男女女。与之配套的,还有一头小牛,以及一男一女两个娃娃。图样复杂,朱福着实花了些功夫绘画,同样,朱禄也是上了心思打造磨具。
一整套磨具出来的时候,朱福很满意,对自己兄长越发钦佩起来。
朱禄如今前程无量,又有爱情滋润,再加上身边的人三天两头夸赞他,他的自信心越发爆棚起来。
再不沉默寡言了,有些时候,还能跟妹妹们开开玩笑,说些幽默的事情。
这湖州城果然繁华热闹,比松阳县气派绮丽,只是铁花没能够在身边,他有些遗憾。
这可是他跟铁花认识以来的第一个七夕节呢,想着,今儿松阳县内应该也是热闹非凡的,不知道铁花在做什么。
朱福今天一早就去了铺子里忙,新出的品种销量意外的好,她倒是有些意外。忙里忙外忙了一圈,一转头见兄长手中抓着糕点,呆愣愣地望着外面,朱福知他是在想赵铁花了,便笑道:“哥哥想铁花姐姐啦?”
朱禄回了神,忙坐正身子道:“你胡说,我只是在想,几天后的武考,要怎么应付过去。”他不擅长说谎,因为他一说谎,眼睛就不敢看人。
“喜欢就是喜欢,哥哥真无趣,说谎都说不圆。”说罢从一边拿了一个精心包装好的礼盒出来,递给朱禄道,“现在太阳还没有落山,哥哥一路快马加鞭的话,想必能在明天天亮前赶到松阳县,给铁花送去吧。”
礼盒里面装的是一整套糕点,有小人,有小牛,还有童子。
散装的当然也有卖,不过价钱比较便宜一些,像这种精心选了盒子又精心包装过的,一般都是那些有钱人家会买的,价格自然高出好几倍。虽然里面装的糕点是一样的,但是到底花了心思,心思也能赚钱的不是?
朱禄见状,有些犹豫起来。
朱福使劲推了哥哥一把:“你连铁花姐的一半都不如,她虽然是女子,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里像你这般扭扭捏捏的。拿着吧,没有多少钱的。再说了,就算价值千金又如何?这是托我哥哥送我未来嫂子的,难道还在乎钱?”
朱禄抓了抓脑袋,脸上有憨憨笑意。
朱福一把将礼盒塞进他怀里,恨铁不成钢地踩了他一脚:“你还想不想娶媳妇了?你不想娶媳妇,我还想要嫂子呢。”
“二妹,那我就去了。”朱禄眼睛冒光,他似乎能够想象得到一会儿铁花见到他时候得惊讶表情。
待得朱禄走后,宋掌柜凑了来,笑着道:“东家,虽然你瞧着年纪小,可有时候让人觉得,好似懂得很多的样子。你方才说禄少爷的样子,就像是。。。。。。”他琢磨着怎么说比较合适,想了一会儿才道,“像是长辈训小辈一般。”
“好了,宋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她笑了笑,转头见做糕点的小姑娘们都挤在门口,朱福适时板了下脸,“怎么都不干活,不想要奖金了吗?”
其中一个叫水仙的丫头,最机灵,听得朱福的话,立即跳出来。
“阿福姐姐,今天会有奖金吗?”她比朱福小一岁,今年十三,平素见东家是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姑娘,人又好,她总爱唤朱福姐姐,“今儿生意这么好,咱们又累,呆会儿也可以带着糕点回去吃吗?”
朱福笑着戳她额头:“莫非你也有相好的了?”见她小脸微微泛红,这才道,“好了好了,自然都是有的,不但有糕点带回去吃,还有银子拿。不过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要好好干活,今天赚得多你们分到的钱就多,若是赚得少了,可就没有钱拿喽。”
“阿福姐姐你人真好。”水仙姑娘激动得跳了起来,回头对那些一起做糕点的姑娘道,“你们可都听到啦?咱们好好帮着姐姐赚钱,帮姐姐就是帮自己啦,快点干活去哦。”一边说,一边跳着就进了耳间忙活去了。
朱福回头,对宋掌柜道:“宋叔,也辛苦你了,得了钱,一定也给你包个大的。”
宋掌柜眯眼笑:“东家倒也算是奇人了,有句话叫。。。。。。巾帼不让须眉。”
朱福应着笑了笑,一回头,就见妹妹暖姐儿正悄悄趴在门框边,只探进半个脑袋来。
“暖姐儿,你躲在那里做什么?”朱福走过去,一把将妹妹拉了进来,“成天不是说肚子疼就是腿疼,要请大夫来给你瞧,你又不肯。说,你这小脑袋瓜里到底装着什么呢?”她抬手戳戳妹妹脑袋,“你越发调皮了。”
暖姐儿耍赖抱住姐姐腰:“今天是七夕节,天还没黑呢,外面就开心热闹起来了。二姐姐,我头一回进省城呢,你晚上带我出去玩。”
“我哪里有时间啊。”朱福指了指耳间忙得脚不离地的姑娘们,“姐姐们都在忙,等明天再带你去街上逛。”
“明天就不是七夕节啦。”暖姐儿使劲抱住姐姐腰,就是不让她走,“咱们的钱够花几辈子了,不缺钱,姐姐为什么还这么拼命赚钱?你知不知道,我好挂念你的终身大事啊。。。。。。”她忽然意识到说错话了,小手紧紧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
“终身大事?”朱福脑袋一个转弯,就知道妹妹这些日子到底在使什么幺蛾子了,她竟有些生气起来,一弯腰就将她抱起,“好啊暖姐儿,你现在开始跟别人一个鼻孔出气来算计姐姐了是不是?都怪我平时太宠你了,将你宠出了一身毛病来。”
宋掌柜见朱福生气要教训三小姐,吓得一跳,忙劝着道:“姑娘,可别动气,三姑娘还是个小孩子呢。”
朱福道:“三岁看老,她现在就知道耍心思骗人,长大了怎么行?宋叔,你别管了,今儿我就要好好教训教训她。”
说罢,在她屁股上抽了几下。
暖姐儿一方面是第一次见姐姐这样生气,另外一方面,她真的是委屈极了。
还不是为了姐姐跟玉楼哥哥好,她容易吗,为什么姐姐要打她。
越来越委屈,忍不住,“哇”一声就嚎出来。
“你还敢哭?”朱福打定主意既然训了就要训到底,不然下次在妹妹面前说话就没有威信了,于是她二话不说,就抱着暖姐儿去了后面歇脚的院子。
跟在松阳县的时候一样,前面的是铺子,后面有几间屋子,是可以住人的。
原本朱福打算带着哥哥妹妹几人就住在这里的,后来谢三太太觉得不安全,非得要他们住在谢家,这才将这里空了出来。
但床褥都是铺好的,一应茶具等也都有,朱福知道不可能在谢宅常住,所以当初搬来的时候,还是好好将后面院子也拾掇一番。将妹妹抱进一个小间,放在床上,狠狠教训道:“以后不许跑出去瞎混,我在铺子里忙的时候,你就在后面屋子里念书识字,一天要写三张大字,写不完就不给你饭吃。”
也是气急了,才脱口而出说出这样的狠话,其实妹妹真写不完,也不会不给饭吃。
暖姐儿坐在床上,小脑袋微微仰着,哭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嘴巴大张着。因为正在唤气,所以没声音,过了一会儿气唤好了,她又嚎了一嗓子。
朱福到底也心软,想如往常一样去劝她,但想着,既然教训了就得教训到底。
于是走到一边书案上,铺开纸张,研好磨,转头道:“哭完了就自己过来写,记住我的话,不写完不给饭吃。”
怕呆在这里会心软,说完就转身走了,然后将门锁上。
去了前头,朱福进耳间点了年纪最小的阿兰,道:“你去后面帮我看着去,她要是偷懒,回头告诉我。”
阿兰才七岁,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听了朱福的话,就应着跑走了。
水仙眨了下眼睛,忙劝道:“阿福姐姐别生气,她还是个孩子,说两句就好了。”
朱福点头道:“好了,你们忙着吧,外面客人等急了。”
一直忙到夜幕降临,客人才渐渐少下来,朱福知道这个时候大家都过节去了,该是不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