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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有如此细心周到的一面,却又想着封逐月是个怎么聪明的人物,在封逐月身边跟久了,总归要耳濡目染学会些什么。如此一想她这才不将这事情放在心上。
封逐月一心看雪,只是看了一会儿却也没得兴致了。却又想起还在不久前赫连文之才同她说想看看北国的雪。那会儿她也不曾在意,一来是觉得北国的雪自己见的多了,实在没得什么稀罕,二来是实在不愿意同赫连文之那般人待在一块,想来那赫连文之不单单是性情反复无常,更满心的坏水,她如何敢同那人待在一块?可思来想去偶尔竟觉得那赫连文之所说所做未必就没得一点真情实感。只可惜真真假假,她是半分也分不清楚。她素来对付清姨娘时用的便是这真真假假混淆视听的手段,一开始清姨娘极是得势,她便放出消息让清姨娘以为封询对封逐月早就宠爱到了极致,叫清姨娘以为封逐月那会儿早就有恃无恐,清姨娘那人虽然厉害,却是个极其耐不住性子的人,果然很快便心虚不已,再到后来的算计就不用再说了。她将这真真假假玩得已经算是极是高明。可哪里会想到自己也有看不透这真真假假的时候。
按理说来赫连文之这样不可一世的绝色少年如何会将他放在眼中?便是赫连文之所说拿她当个乐子,可是后来她对赫连文之百般羞辱,那赫连文之又是怎么做到没得一点怨气,一点怒气?
偶尔她对上赫连文之的眼,那双略略上挑的眼仿佛天生便带着几分邪佞,那人看她的目光却总是或时平静至极又或是温柔至极她真是越想越是猜不透也看不透。
只是她自己却也知道,自己若是真能全然不将赫连文之当一回事她又何必满心疑问?说到底她早就有所动容,早就有所动摇。只是她心中的的确确有太多放不下的事情。也实在不愿意再叫自己再重蹈覆辙。只因为赫连文之是她实在惹不起的人物,她并非真真正正年才十一岁情窦初开的少女,而是一个前世便已为妻又虚度半生重生一世不知道活了多少岁的长者她的心态早就苍老了。有些东西她纵然还可再试着一信,只因为她自负自己全身而退的法子。可是有些东西她哪里去尝试呢?
封逐月本想早早进屋,哪里晓得这么思索许久,站在原地竟是愣住。她目光之中的感情也是变了又变。只是她自觉别人是不会察觉的。
然而她始终不知道就在她的身边就有一个人将她每个动作每个表情都尽收眼底又在心中细细斟酌。
可惜那个人是谁,她却永远也不会知道。而那个人似乎也渐渐习惯了就这样在封逐月的身边
近乎同样时间。
“雪。”赫连文之缓缓抬起头,竟看屋外正在下雪。他想起先前曾经无意间同封逐月提起这事情,没想到一转眼便等到了这一天。只是那封家嫡女依旧不将他当一回事,今日恰逢北国的初雪,他却注定要一个人暗自欣赏了。说来奇怪,早先时候他满心都想看看这北国的雪又是如何,如今恰逢下雪之日,他却也不觉得如何高兴。起初虽然也不禁有些欣喜,只是这欣喜终究极是短暂。
从前那漫长岁月却也都是这样一一走来。可有朝一日心里开始惦记起谁来,才知晓要放下竟是如此难事。
赫连文之轻声叹了口气。
正是这个时候却不知身后几时多了一个人影:“兄长为何叹气。兄长又在想着什么人??”
赫连文之一转身便看赫连敏兰站在自己身后,这次相见赫连敏兰面上并无笑意。
赫连文之转头对上赫连敏兰却是勾起嘴角宠溺一笑:“敏兰。”
赫连敏兰这才勾唇轻笑一声,却也未曾说什么。想来因着封逐月的事情,赫连敏兰已经是负气极重。赫连文之道:“还以为好一会儿都见不到你了。”
赫连敏兰冷笑着:“兄长原来是巴不得见不到我。”只看赫连敏兰虽然没点正经,给人的感觉倒是同从前没得什么区别。赫连文之又是抿嘴轻笑一声,却也未曾多言。他站在屋前,屋外雪花飞扬,他院中安静的仿佛没有人烟,唯独一个赫连敏兰就在他的身边,一如既往。
可是此时此刻,赫连敏兰却知道赫连文之在想些别的事情:“我从前从未想过兄长也会有喜欢的人”
赫连敏兰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倒叫赫连文之愣住。便听赫连敏兰又道:“后来想了许久兄长也是凡人,又怎么会没有喜怒哀乐是我太自以为是了,还以为自己对兄长的事情早就是了如指掌或者该说我分明实在自欺欺人。”只听赫连敏兰说着说着,说话的声音居然有些不对。赫连文之缓缓转过身来,却看赫连敏兰竟然是半红了眼。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缓缓走到赫连敏兰身前。这个妹妹他疼爱了太多年,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又一直是这样不近不远,仿佛隔着什么此时此刻,他竟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做“情”。
赫连文之的目光很安静却也很温柔。他虽是少年模样,可他给人的感觉更多时候更像是早就经历了太多的沧海桑田。然而关于赫连文之的事情,又有谁最为了解呢?
赫连文之缓缓抬起手,继而轻轻放下,在赫连敏兰头上摸了摸。
第465章 你又怎么会不明白()
“赫连文之你这个大笨蛋。”却听赫连敏兰突然咒骂起来,嚎啕大哭,却像是个耍无赖的泼皮小毛孩似的。赫连文之看了有些哭笑不得,看赫连敏兰的目光却更是温柔起来。
一个看着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少年,一个年龄相近的少女。两人生的仿若一般绝美好看的模样,外人看来俨然就是一对双生兄妹才是。只是赫连文之虽是赫连敏兰的兄长,他却比赫连敏兰经历了太多。也许也是如此,他从来只用这样宠溺的目光看赫连敏兰,却反倒极少对赫连敏兰说自己心里的事情。他可以放任赫连敏兰胡作非为,可以将这个妹妹宠上天,却也从来没有对赫连敏兰说过几句真心话,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遥远。虽是亲人,虽是他倾覆温柔去对待的妹妹,可是他也不愿意赫连敏兰承受太多。便是如此,两人的距离反倒疏远。
赫连敏兰其实极少敢在赫连文之的面前打发脾气,这次她却像是将满腔怒火都发泄在了赫连文之的身上,又哭又闹,孩子脾性十足。若是平素,却只怕早就惹恼了赫连文之。赫连文之虽然素来放任她胡来,但她却也不敢在赫连文之面前这般无理取闹,只因为赫连文之虽然是她的兄长,却也终究还背负了太多其他的东西。赫连文之是她心中的神灵。若是可以,她从前真希望赫连文之能永远不要喜欢上任何人。可是即便如此,她却比赫连文之更早看出了赫连文之的心意。
却哪里想到当赫连文之亲口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竟然终究不知该要如何是好
仿佛是自己心中极是珍贵之物,本来没得一人知晓,有朝一日却平白无故送了个不相干的人。还是个半点不将这宝贝看在眼中的人她真不知道赫连文之是怎么想的,只哭闹道:“你快同我说你先前与我说过的那些话都是玩笑罢了”
赫连文之先是一愣,却也未曾开口,许久才道:“那日所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我心中所想。”
赫连敏兰听了这话顿时不再说话,也不再哭闹。显示终于明白自己方才那般举动究竟有多可笑。她怔怔站在赫连文之身边,却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
却听赫连文之缓缓开口道:“敏兰,你说的对,你素来都懂我。今日这事情,你又怎么会不明白。”
“我”赫连敏兰反倒是无话可说,只愣愣看着赫连文之,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又是许久,她才缓缓开口道:“请兄长饶恕敏兰先前的无理取闹吧。只是敏兰昔日所说的那番话,也同样是敏兰心中所想,更是敏兰对兄长的劝诫。兄长在敏兰的心中素来宛若神灵,也是如此我实在不明白兄长为什么”赫连敏兰说着说着,却也顿住,仿佛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一句话。
却听赫连文之道:“你那日说的那些话,我都明白。”
“兄长既然明白,为何执迷不悟?难道是因为兄长真的自以为自己要得到的东西就定然可以得到?”赫连敏兰反问道。
赫连文之轻轻摇了摇头。
“既然不是这样那兄长为何要如此固执?”赫连敏兰轻轻摇了摇头,继而又看向不远处那纷纷扬扬的大雪,“今日恰逢北国的初雪,有些话我本来不该多说,说多了便扫了兄长的兴致。只是有些事情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赫连文之听她这么说,却反倒勾起嘴角柔柔一笑。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满天飞扬的雪,想着过完这个冬季便也是他要离开的时候。也许一切正如赫连敏兰所言,也不过是一时稀罕罢了?
“究竟是怎么样你却比我更加清楚。”
却听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缓缓响起。赫连文之的话却叫赫连敏兰又是一愣。她缓缓低下头,才又道:“原来如此看来敏兰说什么都没有用。罢了,本就是兄长的事情敏兰何必要和兄长过不去呢?我不会再插手封逐月的事情也不会与她过不去。我这样承诺,兄长可放心?”
赫连文之未曾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赫连敏兰轻声叹了口气,才道:“又是一年。”
赫连文之笑了笑。而后缓缓转身看向赫连敏兰:“是啊,又是一年,吾妹如今也渐渐长大了。”
赫连敏兰听了这话本来欣喜,冷不提防却又想到什么,她也不敢再去看赫连文之的眼,只道:“兄长可曾想过眼下的封逐月尚且对兄长这般爱理不理若是有朝一日她知晓兄长的事情到时候又会如何我倒是真的宁可兄长根本就不喜欢她可是可是”
可是,她却实在清楚赫连文之心中所想,也是如此,她纵然妄图自欺欺人,最后还尽然又是失败。
赫连文之却是轻声一笑:“我素来不是个心急之人。但在封逐月的事情上,我却是乱了分寸。往后还有四年五年十年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若是兄长终究一无所得呢?”赫连敏兰反问道,“再则敏兰一点也不想见兄长痛苦的模样。”只听赫连敏兰最后一句话竟好似半喊出来的。叫赫连文之听了也是一惊,却又对上赫连敏兰一双满带着复杂感情的双眼,知道她是关心赫连文之到了极致,以至于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已然是现下这般激动,而她字字句句想来也都是她心中所想。
原来赫连敏兰将赫连文之当做自己心中的神灵,她虽然有时候也会在赫连文之面前表露出十分不敬佩的样子,却也未曾敢在赫连文之面前有意提他禁忌或是激怒于他,皆是因为她对赫连文之素来是敬是畏,却也有对兄长的亲近渴求。她从来不知赫连文之也有柔弱之处。是因为赫连文之在她心中已经是最为强大的神灵。
第466章 见笑()
可是到了眼下,她才明白原来赫连文之同样也有柔弱之处。
赫连敏兰轻声叹了口气:“那终究不是敏兰该说的话敏兰宁可那不过是自己多想了。罢了。”
赫连敏兰觉得自己说了许多,赫连文之却只是笑了笑:“以后的事情,便以后再说吧。”他笑得云淡风轻,仿佛不将什么事情放在眼中。倒让赫连敏兰在一瞬间觉得是否真是自己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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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北国一场雪一下起来便连着又是下了几日。眼下距离开春更近了,临近开春,不多久便又要到新年了。这几日都是断断续续地落雪,下雪头几天外边却反倒热闹起来。封逐月才想到北国的雪的确也是稀罕之物,便是北国人自己也是极是喜欢观雪的。封家大花园这几日常常会有姨娘小姐公子们去观赏游玩,闹得仿佛已是到了新年似的。再有什么动静封逐月却又不知晓了。只因为这几****又是在自己屋中度过,避开了封家二小姐三小姐,连着又是几日,她捉摸着眼下终于是时候去秦姨娘那儿了。至于二小姐三小姐那儿,有什么事往后再说便是。
封逐月有时候倒也宁可就那样平静静静地过,只是她也知晓这样的太平日子终究持续不了多久。又想着前几日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她便更觉眼下正是时候。
“小姐今日要去秦姨娘那儿拜访?”封逐月早先时候未曾同木玉说过,眼下提出要去拜访秦姨娘,木玉便也不禁有些惊讶。
却听封逐月缓缓开口道:“早先时候就曾经说过想要去拜访秦姨娘。”
木玉听了这话却是未曾开口,只因为她实在不解的封逐月早先几日何时曾经同她说过要去拜访秦姨娘,想来是封逐月记岔了。要不然便是她自己记岔了。却不知封逐月早先几日的确说过要去拜见秦姨娘,然而她却是无意间同锦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