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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鞅听后,微微一笑,全身放松的呵呵笑了起来:“说得好。这个理由足于让我相信了景大人的诚意。”
景监跟着笑道:“呵呵,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我跟主公来秦,虽然现在风光。但这只是我在楚国努力后的回报。可主公是什么人?我如果不能继续为主公所用,当主公有比我更好的人后,就是我离开主公之时。我可不想离开他,所以就需要在主公身边,找到同伴,与我一起,帮助我主公实现他的愿望,让秦国强大的让六国咸服。秦国强大了,我一个嬖人人出身的景监,就会风光无限的让那些欺负过我,瞧不起我,鄙视我的人,在我面前摇尾乞怜。我的梦想是和主公连在一起的:主公天子之伯。我天下第一嬖人。”
公孙鞅抚掌而赞:“说得好。有志气。你这个天下第一嬖人,就需要我这个天下第一能臣。两个天下第一,辅佐一个天下第一的国公,做出惊天动地的伟业来,让天下惊!”
“对呀,对呀。”景监嬖人的职业毛病犯了,一听公孙鞅的话,就和孩子似的高兴起来。
哪知,公孙鞅一盆冷水泼来:“这是做梦。”
一听公孙鞅“这是做梦”的话,正高兴的景监,听后一愣,好一会儿才噎着气,指着公孙鞅说:“你这个卫人,凭什么这么说?我们怎么是做梦呢?”
公孙鞅看着景监,皱着眉头,肯定的说道:“就是做梦。”
景监一看公孙鞅说得这么肯定,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将自己的梦想毁灭。这可是他的逆鳞,砰地一下,景监一拍案几,恼怒的喝问:“凭什么说是做梦?你来秦,难道不是为了主公的天子之伯?难道你不是为了你自己,摆脱在魏国的妻离子散、朝飨不继(一天两顿都吃不饱)的命运?你难道不想成为天下第一能臣,在让天下惊的同时,自己也风风光光的锦衣美食,昂首挺胸,让天下人羡慕?”
公孙鞅等景监像个叫鸡公似的蹦哒完后,才抿着那张薄嘴,吐出一个字:“想。”
“想——,你既然想,那为什么还说是做梦呢?”叫鸡公似的景监,被公孙鞅折磨的一下子就感觉到了浑身无力。他呆傻的看着这个卫人,不解的问。
公孙鞅颓废的一摇头:“因为,我在目前的秦国,做不到。”
“啊—!”景监一听又成了叫鸡公:“你不是跟孟兰皋说:你只要有信任你的主公,只要有施展你才华的权柄,你就可以做到的吗?现在,这都有了,为什么还做不到?”
公孙鞅从席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走到窗前,痛苦的看着窗外,悲哀的说道:“我来之前,对秦国估计的太好了。可来秦后仅看了个重泉和郑县,就发觉我错了。现在的秦国,不是穆公所面对六国时的那个秦国,也不是吴起所面对六国时的那个楚国。我哪怕是五羖大夫,也无法帮秦国公做到收复河西祖业,咸服六国而让天子致伯啊——!”
景监傻啦。人竟摊在了席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景监才从席上爬起来跽好。他睁开眼睛,看到公孙鞅还站在窗前,一种不甘失败的心理,刺激着他又挺起腰来。他愤愤的说道:“公孙鞅!我不管你是不是五羖大夫,但我是不想回到过去。一想到过去的日子,那种锥心刻骨的屈辱与整日的饥肠咕咕,就逼迫着我紧跟主公。主公就是我不回到过去的保证,主公就是我的锦衣美食和风风光光,所以,主公就是我的天,就是我的一切。主公要找到五羖大夫,要收复河西,要天子之伯,我就一定要做到。你不是五羖大夫,就一定有个五羖大夫在等着我找到,我也一定找得到。”说完就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往外走。
景监的一席话,刺到了公孙鞅的心上。他没有想到,一个嬖人有如此坚强的毅力。自己和景监一比,天差地别。景监不想回到过去,我难道想回到过去吗?我又回得去吗?景监回去还可以继续当他的嬖人。我呢?我回去还能当我的中庶子吗?安邑的一切,突然涌到了他的眼前,人、事、物、景,哗啦啦的在他眼前乱晃,晃的他一背的冷汗,惊得他浑身颤抖,逼得他伸出双手,抓住窗户木栏大声喊道:“景大人!”
已经走到屋外的景监,听到喊声后,回过头来看着公孙鞅淡淡的问:“还有什么事?”
公孙鞅低沉的说道:“进来吧!我还想和你谈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景监摇摇头,转过身就走。
公孙鞅终于说道:“我想通了。景大人!我也回不去,所以,我们只能谈。”
景监没有转身,背对着公孙鞅说道:“你当不了五羖大夫,我们就没得谈。”
“可明天秦国公的召见,你怎么办?”公孙鞅一看喊不回景监,就拿明天秦公要召见自己的事,来要挟。毕竟这召见,是你鼓动的,你总不能不管。
景监一听,果然转过身来,看着公孙鞅狠狠说道:“你听好!我一进屋,你就没有退路了,就得和我一起,帮主公实现他的梦想!”
公孙鞅绷着脸,语气果决的回到:“当然。”
景监这才全身一松,长叹口气后,迈步走进屋来。他进屋也不跽席,进门就问:“你想到了强秦的计策了?”
“没有。”公孙鞅想都不想的回到:“但,我被你打动了。”
“被我打动了?”景监不相信的问道。
42、公孙鞅二见秦公()
“被我打动了?”景监不相信的问道。
公孙鞅微微笑道:“是的。你景大人不想过楚国的日子,我公孙鞅更不想过在魏国的日子,所以,我现在跟你一样,把秦国公,当作我的天,我的一切。只有秦国公实现了他的梦想,才有我们的一切,于是,我们只有一起想办法,来努力做到。”
“好。”景监一声好后,脸上就露出一脸的欢笑:“孟兰皋果然没有推荐错你。活人怎么可能被尿憋死。来!我们一起谈谈明天的事。”
第二天。
还是老地方。オ
两人一见面,就直切正题。
公孙鞅面对秦国公,直接拿出正统诸学中,最受六国君王欢迎的王道奏对。他认识,要是连王道都不能打动秦国公,那现在就没有什么学问可以说服秦公了。那这个秦国公的五羖大夫,其标准就根本不是什么学问,而是他个人的臆想。要满足这个臆想,就不是什么学问的问题,而是自己要创造个学问来。可新创一个学问,是那么容易的吗?而且还是要创造一个,让全天下最弱小的国家,怎么突然强盛的学问,就更是难于上青天了。创造学问的事,太难太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先度过眼前再说,这就是昨天,他和景监商讨的对策。
当他站在了秦国公面前之后,就按着对策,直接开口:“秦国公!客卿今日献王道之策以秦国公。王道乃是当今治世的大道中,唯一费时最短之道也。只要君臣齐心努力,百年内,虽不如帝道显赫,但可臣服天下。”
秦公一听,这个客卿还想试我耐心不成?昨天搞个数百年,今天来个百把年,搞什么搞?我昨天要不是听了景监的建议,再给你一次机会,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你能站在这里说什么王道吗?心里有气的秦公,正想赶出再试自己的客卿,一想,这客卿总算比昨天强,时隔一天,就从数百年,缩短到百把年,也算是有本事的,反正见都见了,就听听他的吧,于是,秦公开口:“哦!百把年啊。即然是费时最短之道,那,客卿就给寡人讲讲吧!”
公孙鞅得到准许后,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他的王道来:“、、、、、、。治辩之极,强国之本也,威行之道,功名之总也。王公由之,所以一统天下,臣诸侯也,所以捐社稷也。故坚革利兵不足以胜,高地深池不足以国,严令繁刑不足以威。其道不由其道则度。、、、、、、”
鸟毛。公孙鞅的滔滔不绝,听得秦公在心里大骂。这是什么王道?简直是在胡说八道。越听越烦躁的秦公,再也听不下去了,开口喝到:“停!客卿,你讲的王道,寡人早已熟悉。仅以先贤之法,寡人认为不足以强秦。当今之势,各国代周之心日盛。在诸国争雄天下的时候,无坚革利兵侧每战必败;无高地深池国之早亡;无严令繁刑民早弃君。按客卿的王道之法,秦早就亡于魏了。寡人还有要事。客卿请回馆休息吧!”
正滔滔不绝的公孙鞅,被秦公粗暴的打断后,傻愣在大堂的中央。直到被景监拉了出去,还在喃喃自语。
二十岁的秦国公,也失望的孤独独的跽在正台上,看着空荡荡的政令堂,眼前竟浮现出父亲临死前的那一幕。父亲那真诚又焦虑的呼喊,此时也响在他的耳边:要找到自己的五羧大夫——!爹!儿忘不了父亲的告诫的。就是再难,儿也要找到自己的五羧大夫。寡人的五羧大夫,你在哪?是那国人?是什么模样?多大年纪?会给寡人献什么策?
秦公渠梁此时似乎回到了儿时的心性,象个孩子似的抬首,问起虚无的空间来。虚无的空间里,似乎真有他的五羧大夫。他指着台下卫人公孙鞅曾站过的地方,对他假想的五羧大夫说:你千万不要像这个客卿啊!他让寡人一听他的献策,就昏昏欲睡。你献的应该是寡人闻所未闻的强秦之策,讲的应该是津津有味,让寡人听得几天几夜不睡。可虚空间里,他的五羧大夫,却没有回答,让他十分失望的摇了摇头。等他再看他的五羧大夫时,哪有他的五羧大夫呢?陡生沮丧的秦公,一股厌气突然涌上心头,迫使他不由自主的怒问:
五羧大夫!寡人的五羧大夫!你在那?
秦公在呼唤自己的五羖大夫。
公孙鞅和景监也在馆舍里商讨。
景监双手一摊,一脸衰像的惨惨说道:“你完了。主公要我礼送你出境。你最迟在十五天内,离开秦国。我的天下第一嬖人梦还有希望,可你是天下第一能臣梦,是做不成了。”
公孙鞅悻悻的说道:“知道了。我已经尽了所学之能,可秦国公连听都不愿意听完。他的五羖大夫,只在他心里。我不管献什么策,只要达不到他的标准,就拒之门外。”
ケ裙孙鞅还烦的景监,一听他责怪起主公来,心里更火:“你还责怪主公?你知道主公对你抱有多大的希望吗?他是把你当成他的五羖大夫而期盼着的。可他却盼来个让他大失所望的你!不说主公,就连景监我,听先生献的策,也是越听越犯迷糊。不是几百年,就是百把年的。连小儿都明白:人只能活多久。这世上哪有为死后才能得益的事,而卖死命干的傻子?你的什么帝道、王道,简直就是鬼话。连我都不信?更不要说主公了。”
ァ 澳恪?”公孙鞅一听到景监竟然诋毁他心中所学的神圣,就气的要怒斥景监。刚要怒责时,突然想到景监是自己唯一的同党。于是,他强压怒火,耐心的劝说道:“景主人!这可不是什么鬼话,而是帝、王之大道,也就是德化之道也。也只有靠德化才能不战而获胜,方能让人心服口服,才能让帝、王的基业天长地久。”
43、脱茧而出()
“就是鬼话!”从小就在社会最底层滚爬的景监,反驳之言冲口而出。说完一看公孙鞅气得直颤,就生怕把公孙鞅气出个好歹,马上一改笑脸,轻言细语的说道:“好了,我不跟你争了。别的我不知道,也说不上来。可我只晓得天下没有这等便宜的事。你想嘛?你有用不完的钱,种不完的地。我想要你的钱和地,我就对你说一通德化,你就乖乖的把你的钱啊、地的给了我。这事,你相信吗?这不是鬼话,就是笑话,要不就是梦话。”
公孙鞅一听,景监的话虽然不入耳,可还真是这么个事。他还真找不到圣贤名言来说服景监。他只好苦苦的一笑后,无奈的说道:“景主人!你——你要晓得,这可是历代帝王之成事,怎么能是笑话、梦话呢?史简都记着呢。”
景监可不知道公孙鞅已经告了饶,还是不依不饶的说道:“你又没有亲眼看见?你只是从简上看来的。可这些都是先人编在简上来哄人的。你除了简上的东西,你究竟还有没有别的学问?我就不相信,兰皋哥会把你拿来当五羖大夫,骗我景监。”
景监的话,还真提醒了公孙鞅。我就只有简上学得那点本事吗?我怎么糊涂到把自己囿于圣贤的简章里?我不是这样的人啊?我在魏国还敢提出现实之策而被魏王处罚。我到秦国,还在到郑县的路上想到分室、分炕,来提高秦民素质和户数的计策。怎么一到了栎阳,一见到秦国公就忘记了这些?而让学子的习惯、圣贤的思想,自然而然的占了上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