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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区域后。伍长在细心的给每人划分地段后,再把细则讲了一遍,就令军士做扫地的示范,教这五十个贵族如何扫地。这个贵族伍长也拿起扫帚,跟着学了起来。但赢剑仅冷冷一笑后,就换成一脸恭敬的请示到:“禀报伍长!我们二十六个人,都已经学会扫地,能否开始清扫!”这伍长一愣,想了想也没有什么理由不准啊,就手一挥:“你们扫吧!”
赢剑一个捶胸军礼后,就指挥起扫地来。这伍长竟被这个军礼,搞的摸着脑壳想不通了,这他早晨的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还是高傲的赢剑吗?格老子的,想不通就不想了。
公孙鞅是十分担心贵族子弟们的清扫的。他深知:要高高在上的贵族,突然降为黔首、奴隶,成为最底层的人,放到自己的身上,也会恨意满腔。身份突然的转变,带来的不适应和本能的抵抗,不是主公几句话和个贵族军就能解决好的。为了防止贵族的情绪爆发,他处理完公事后,就带着工房与战房的两个主事,轻车简从的前去巡视。
公孙鞅一行十几个人,还没有走多远。战房主事赢河就指着西大街正在扫地的几十人说道:“左庶长!你看!这二十几个人的地,扫的可不简单啊。”
公孙鞅仔细看了看后,哦了一声后:“嗯,的确。这是有精通战阵的人,在指挥。你看!他们二十个人,分成两排,从大街两旁往中间扫,每人扫的距离,正好是一扫帚最佳的范围。所以扫起来即不费力,速度也快,还能保证扫的干净。”
战房主事赢河补充道:“左庶长!你看,那六个人也是和那二十个人一起的。这六个人专职将扫拢的垃圾装车,而且极有章法。你看!他们将车两辆一组纵排,再三人一车,可互不影响的,用最快的速度装车。你看!那二十人采用的是集中优势军力,用包围战的方式,一段一段的清扫,清扫完就到下一段。把垃圾留下来,交给这六个人,就跟战场上的收容队一样,专管清理战场,抓捕俘虏,收缴物资,救治伤员,埋葬死尸。指挥这些的人倒是个能干的军事干才。哎!左庶长你看!那不是赢剑吗?怪不得呢?原来是这小子!”
公孙鞅一看,不是赢剑是那个?心一动,迈腿就走了过去。
跟在公孙鞅身后的赢河;对正在装车的赢剑喊道:“赢剑,停下!左庶长大人来巡查!”
赢剑一听左庶长三个字,一股无尽的恨意就直冲脑门,在收回上土的锹时,下意识的用力过猛,啪地一下,就将车板砸的嘭的一响!这声响,唤起了他的理智,让他咬了咬牙后,紧绷的脸,缓缓的换上了恭敬微笑。他吞了吞口水,才直起腰,放下锹,拱起手,再弯下腰,强迫自己用谦恭的语调开口:“待罪之人,赢剑,恭迎左庶长大人巡查!赢剑带二十五人,正在按宗政令所划区域,清扫西大街。请左庶长大人训示!”说完,眼睛还是忍住不,对公孙鞅厌恨的一闪,嘴角也控制不住的扯动了几下。
公孙鞅一看,这赢剑不得了!仅二十岁啊,就有这么大的自制力?如此能忍之人,又才智颇高,一定是今后自己的劲敌。但目前他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将这个劲敌扼杀在摇篮之中,还只能把他当个好属下用着。公孙鞅看着赢剑,淡淡的说道:“我就随便走走,谈不上巡查。你免礼吧!”
赢剑一听免礼,就立刻收回手,挺起腰,站在车前,立定不动的看着左庶长。
公孙鞅走到车前,也不在乎车上的垃圾,指着正扫着地的二十个人说到:“我是看到他们扫的很有章法,深谙兵发之道,是你指挥的吧?”
赢剑到底年轻,一顶高帽子,就让他现了形。他嘴角一翘,眉飞色舞的傲慢的答道:“我这是用围而歼灭之法,来力争加入决死军,以有机会洗心革面,重新跟随主公,在左庶长的率领下,富民强国。”这小嘴巴一哆嗦,就是一大串好听的词。
92、公孙鞅遇,织娘娘()
公孙鞅在心里呵呵直笑,但脸上古井不波的回到:“不错。到底是全秦贵族子弟第一才俊,这么快就认识过来,很好。赢剑,你的这种清扫方法很好。你要是能在今天,把所有清扫的贵族都指挥起来,让他们都按你的方法清扫,你做不做得到?”
赢剑一下懵了?这左庶子怎么东一下西一下的,云里雾里把自己一下搞晕了。我要想想他是什么意思,才能回答,不然就钻进他的圈套了。可公孙鞅的三角眼,精光闪闪的盯着他。逼得他虽然想想,可大脑转不过来,本能的应道:“做得到。”
“做得到就好。”公孙鞅也不给他喘息机会,盯着他躲闪的眼睛,追问:“我若把贵族子弟都交给你指挥!你要多少天,把整个栎阳城的大街、主道扫完?”
赢剑这次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心里仔细盘算一遍后,才缓缓回到:“十天。”
“敢立军令状吗?”公孙鞅用淡淡的语气逼问。
“敢!”一股豪气才腹部升起,逼得赢剑响亮的回答。
“好!赢河,你记下来。赢剑,你带着你的人都不用清扫了。我要左庶长府战房主事赢河,带着你,把我的命令下达给所有清扫的贵族子弟。只要你做到了十天内完成,我代表宗正府保证你是第一名,任你为队率!你这二十五人,也跟你一同加入决死军。”
“真的?”正期盼的事,突然而至,让赢剑一时兴奋起来,不相信的发出声疑问来。但他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一个单腿跪地的军礼行后,就朗声接令:“剑接左庶长令!”
公孙鞅微微一笑,手一挥:“去吧!”赢剑爬了起来,就露出了纨绔本性,趾高气扬的跳起来跑着高喊:“都停下,都停下!我们不用扫地了。我们也跟赵宝的人一样,当指挥了!”
公孙鞅也不管,只让赢河跟着赢剑,就转身走了。走出了官署、官员住宅的西区后,就向南门走去。沿途看到许多贵族的奴隶,赶着牛车、马车前来运脏土。看来秦公的示范作用带动了贵族,是人都想自己田里的粮食产量能提高啊?看来,这些贵族虽然顽固,但还是抵不住利益的诱惑,一听施个肥,就可增产三成左右,不就都来运脏土了吗?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哦——,赢剑都被自己一诱惑,就急吼吼的替代了赵宝一伙。他可是比赵宝有本事多啦!有了他提前完成任务不说,那可是把黎百草和赵宝几百人腾了出来,还把贵族们稳住了。你们有再大的厌气也找不到发的地方了。想到这,公孙鞅不由微微的一笑。
正在公孙鞅有点得意时,一辆双檐华盖车急驶而来。赶车的驭手在车上高喊:“让开!让开!织娘娘有急事进城——!”
公孙鞅一听大怒:什么人敢在栎阳城违制急驶?哪里来的个什么织娘娘?就是主公,也从未有过在栎阳大街急驶的记录。于是大喝一声:“卫士长何在?把这辆车给拦下来!”
卫士长勇大声接令后,又低声问道:“左庶长!这是织娘娘啊!也拦?”
公孙鞅怒道:“就是主公的夫人都不行。出了事怎么办?拦!”
卫士长勇不敢再说,手一招,就和另一个卫士分站街两边,等双马拉的华盖车驶到身边时,同时跃出,伸手拉住马勒带,“咦”了一声后,就把华盖车勒住。双马被勒停时不甘的长嘶声和停车的颠簸,将车内的织娘娘气得拨开车帘,串出车来,一把夺过驭手手中的长鞭,站在车辕上,挥起鞭子就照着公孙鞅的两个亲卫,一人背上抽了一鞭。边抽还边骂:“好你个赵勇,好你个赵贺!你们两个瞎了狗眼,敢拦老娘的车?老娘抽死你们两个狗东西!”
公孙鞅一看,原来他们两个认识这个凶狠的不知打哪来的织娘娘。你们认识归认识,但不能打我的卫士!于是他大声喝道:“住手!是我下的令,拦下你的车。你违制在大街上急驶,已经违反了秦律,按律刑杖刑三十。念你一妇人,就杖你驭手,判你入狱五天。”
这织娘娘听后哈哈大笑。笑完用对好看的凤眼瞪着公孙鞅,冷冷问到:“你是打哪蹦出来的?竟敢有胆子判我织娘娘?你到全秦打听打听,有管我的秦法吗?让开!你再呱噪,老娘也挥鞭抽你!”
卫士长一听织娘娘要抽左庶长,一急,就跃身挡在左庶长前面后,高声喊道:“抽不得,织娘娘!这是变法总执、左庶长鞅!”
这凶狠的织娘娘一听,就从车辕上一跃而下,身手好似矫健。落地后,手执着长鞭,蹬蹬瞪几步就来到公孙鞅的面前,用鞭稍指着公孙鞅的鼻子问:“你就是左庶长鞅?”
公孙鞅面色如故的淡淡说道:“正是。请问!你一个妇人,哪怕是叫什么织娘娘,只要是秦人,都得遵守秦法秦律。为何如此张狂到连秦法都不守?”
这织娘娘将鞭子一收,冷峻的脸上,突然嫣然一笑,脸颊飞出两抹红浑,大大的凤眼秋波一荡,煞是好看,让公孙鞅的心里一动。哪知这个织娘娘一句话吧公孙鞅噎得一梗:“我是韩侯夫人,请问秦法、秦律能管得了我吗?”
这卫士队长勇,好死不死的在此时才提醒他的左庶长:“左庶长!她是主公的三姐,五年前嫁给韩侯,两年前寡居于主公府,是主公唯一的亲人。”
公孙鞅一听,在心里大骂:我操你中午!为何不早告诉我?让我泪奔泪流的何以为堪?
就在公孙鞅尴尬之时。这织娘娘的樱桃小嘴抖动起来:“左庶长是吧?再说,我在大街上狂奔急驶的,也不怪我,而要怪你!”
“怪我?”公孙鞅脱口而出。我操!我们认都不认识,凭什么怪我?真是癞子没得哪里擦痒了,竟找到我的头上?被惹急了的公孙鞅,狠狠的问道:“凭什么?”
93、伶牙俐齿,织娘娘()
织娘娘眉一扬:“你害的我从雍城赶回栎阳,急于找你这个左庶长。我不着急找你,我犯得着这么急?还不是为了快点找到你,不耽误你主公的大事。”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妇人。可一听是主公的大事,公孙鞅也不敢耽误,就拱手说道:“织娘娘!请恕臣不知之罪!既然织娘娘有主公的大事,这街上也不是说大事的地方。请织娘娘到左庶长公事府而言,若何?”
织娘娘倒也干脆,鞭子一挥:“还不快走!”
公孙鞅这才手一挥。他的驭手就把他的单檐华盖车赶了过来。两人各上各的的车走了。
到了左庶长公事府。公孙鞅请织娘娘跽席后,方才问到:“织娘娘有何关于主公的大事?还这么急如风火的,能否赐教!”
织娘娘脸一板,脸若冰霜的问:“你身为主公的变法总执,就承担了主公富国强军的重任。拿就应该尽力尽职尽责的,为主公周全的谋划强国富民的方略,不然就是失职。但,据我所知:你的耕战两策虽然不错,但你的耕只有粮,所以你的垦荒军只种粮而不管麻、桑?”
公孙鞅一看,这妇人脸变的真快,刚才还春光明媚的,立马就面若冰霜了。一听,这妇人还真是有眼光,一矢中的就直切我的要害,抓住关键把我抵上了老坎。但这是明摆着的事实,想不承认都不行。于是坦诚的回到:“是的。仅安排了两军两万二千人,将在今年十一月前,用六个月时间,垦荒二十万亩,并种上从赵国购回的冬小麦,确保明年春收二十万斛粮。再安排了移民十二万户,垦荒三十万亩,也种上冬小麦,明年春上收粮三十万斛,以解决明年的春荒,不让秦民囿于食不饱肚的困境。”
“那衣不果腹呢?”织娘娘咄咄逼人的问道:“你想让秦军无袍的走向战场?你想让秦民还跟现在一样,家无二衣,谁出门谁穿衣裳?你这不是坏了主公大事,还是什么?”
咄咄逼人的责问下,公孙鞅苦苦一笑,轻声说道:“织娘娘,当你只有一个钱的时候,是买一顿饭先填饱肚子而不饿死呢?还是先买件衣裳遮住羞?我现在就只有一个钱,所以,我就只能是买一顿饭吃,先填饱肚子。再去挣钱来买遮羞的衣裳。”
织娘娘凤眼一瞪,一声历喝:“左庶长,你这是狡辩!你明明是没有为主公大业尽心、尽力、尽责的去想办法,去努力,去寻找!而是图简单,求稳妥,事事不急的亦步亦趋的慢慢来!因为,没有服裳冻不着你!所以就找这么一个钱的托词来,为自己谋划不周而狡辩?”
织娘娘劈头盖脸的一顿呵斥,这让公孙鞅何以为堪?他打小那被人这样劈头盖脸的说过,而且还是个妇人?如此尖酸刻薄的话,竟从这样一个体态娇娆,貌若天仙的妇人嘴里吐出,哪怕是最有诱惑性的樱桃小嘴里说出来的,也是让公孙鞅气不可遏的愁肠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