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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慢了,继续,四刀五刀六刀,左边,右边,再来,七刀八刀九十刀。”
吐蕃将军宛如发疯了一样,追着司马龙不断乱砍,刀刀致命,司马龙盔甲上不断呈现出一道道浅显易见的刀痕,刀光不断闪烁,刀痕逐渐增多,到了最后,司马龙身上开始冒出了鲜血,银白色的盔甲上侵染了落日的余晖,十分显眼,步步后退,心中有力,却无法使出来。
被压迫得十分难受,一击出后,被疯狂乱砍给打乱了节奏,脑海中想好的招式,在他疯狂的砍击下,一招都用不出来,似乎眼前此人早已经看透了他下一次攻击,挥起长枪挡住了致命一击,推开了一刀,又一刀落下,悄然砍向他的喉咙,长枪想要耍回去阻挡,吐蕃将军愤怒的神色突然间清醒过来,微微发笑。
“小子,死去吧。”
双手舞刀,两边夹击,挡得住一边,挡不住另一边,司马龙慌了,横扫长枪,可是吐蕃将军早已经看透了,驱马离开,躲开一击,继续前进,杀向司马龙。
“不好。”
长枪刺向左边,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吐蕃将军嘴角笑意更浓了,左手隐匿的弯刀直接飞出,圆月弯刀,逃过了司马龙的眼睛,滑向了他的脖子。
“叮。”
第一百七十六章老将殡天()
“何人放肆?”
吐蕃将军驱马后退几步,猩红的眼眸注视突然出手的人,就差一刀,眼前的嚣张的大唐人将要命丧黄泉,被斩杀于马下,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到底是谁?他愤怒盯着那个驱马上前的人,娄师德是也。
娄师德上来与司马龙并肩作战,警惕吐蕃将军同时不断扫视司马龙,身上伤口有几道,不足以致命,鲜血流淌不已,脸色发白,有些虚弱,呼吸稍微急促了些,应该是受了点内伤,微微颤抖的双手,猛力捉住马绳,缓解了那股冲劲,娄师德看得眼睛深深震惊,司马龙的实力他是非常清楚的,不敢说勇冠三军,可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在三军中能与他打斗三百回合的人,一个巴掌可以数的清楚。
而眼前的他,显然不是对面那个吐蕃将军的对手,刚才两人的对战,足足打了上百个回合,不见胜负,最后那一波,不知道对面的吐蕃将军抽了什么风,突然发狂,杀红了眼睛,砍得司马龙步步后退,无法反击,刚才那一击,他的手心依旧有着那股后劲,可想而知,正要直接面对此人,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此人实力高深莫测。”
估算吐蕃将军的同时,也为司马龙感到满意,不真正面对他,是不知道此人的恐怖,娄师德担忧问:“司马将军,你还可以继续战斗吧?”
司马龙动了动长枪,银白色光辉闪烁一番,娄师德心领神会点点头,举起了他的武器,一杆长矛般的武器,说枪不是枪,说的槊也不是槊,看着有些奇怪,配合着司马龙的武器,日月辉映,相辅相成,他对着司马龙再次点头,司马龙不用问直接冲过去。
不由分说直接动手,吐蕃将军更加愤怒了,不但偷袭,还两人夹击,这人还没有一点脸面,不过,他没有破口大骂,这里是战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比赛的地方,更不是你我谁大义凛然,据守正义,战争是没有多余的废话,也没有人会和你解释。
“哼,小人。”
双刀浩然不惧,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到你们怕为止,眼神疯狂起来,双到快速舞动,砍击过去,一刀落下,长枪竖在半空中,无法落下,司马龙眼神一凝,手中力道加剧,压迫下来,另一边娄师德长矛穿插过来,横贯他腰部而去,这一击要是中了,吐蕃将军不死也重伤。
“可恶的小人,给本将军死来。”
吐蕃将军恨透了娄师德了,要不是这个可恶的人突然跑出来,他也不会现在这般尴尬,面对两人夹击,一身实力被压迫着,无法使出,刀划过了长矛,吐蕃将军身体飞起,顶开了司马龙的长枪,双刀架落,砍向了娄师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一个人再说。
司马龙和娄师德怎么会让他得手,互相点头,十分有默契举起了长枪和长矛,一人刺向了他的腹部,一人刺向他的脖子,都是致命的地方,高空落下的吐蕃将军早已经料到了这种情况,身体飞速旋转,双刀化作了绞肉机,旋转落下,直接推开了两人的武器,司马龙二人心中一惊,可还不至于惊慌。
“喝。”
拍马而起,旋转武器,砸向了他,压迫吐蕃将军落马,三人落到马上,双刀被压着,长枪和长矛架在双刀上面,不给他一点出手的机会,团团旋转,封锁住他进攻的方向,有力无处使,吐蕃将军十分憋屈,脸色通红凝视着两人,怒吼:“啊啊啊啊!气死本将军了。”
怒不可揭。
“可恶的小子,给本将军滚开。”
巨大的力道使得他脸上青筋直冒,汗水淋漓,不顾这些,他推开了两人的武器,两人惊慌后退几步,很快镇定下来,团团围着他,眼中那点杀意已经很明显了,他们绝对不会让此人离去。
吐蕃将军挥动双刀,怒火焚烧:“无耻的大唐人,竟然偷袭,很好,很好,本将军算是领教了,今日的本将军受的罪,不日便会十倍奉还。”
话落,奋力挥动马鞭,娴熟的动作,驾着马匹想要冲破两人的包围,敌人来了援兵了,再如此下去,对他很不利,他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被眼前的两人的挑衅冲红了眼眸,他不能拿他的士兵开玩笑,必须离开,不日他一定要找回今日的耻辱。
“哪里跑。”
想要跑?
不可能!
过了这个村可没有那个店了,两人眼中杀意弥漫,此人不除,必成大患,驱马追赶,长枪出击,繁花落地,花花杀机弥漫,长矛冠龙而出,枪声呼啸,吐蕃将军放开了驱马的手,双刀抵抗,且行且后退,向着吐蕃士兵赶去,那些护卫看到将军被两人夹击,快速杀人,往着这边赶来。
他们赶来的同时,白甲士兵也不例外,跟着过来,都得到了命令,杀死敌人,保护将军,几人动,而全军动,分散的士兵团团包围过来,形成了犄角之势,吐蕃将军看到了自己的士兵赶来,大笑道:“哈哈,大唐人,你们是留不住本将军的,这一次,本将军就饶了尔等,下一次,你们不会那么好运的,本将军记住你们两个了,司马龙,娄师德。”
“下次必取你等人头。”
笑声肆意无忌惮,回荡在无数士兵中,士兵纷纷撤退,站到了后面,等待着将军的命令,拼命杀死,两队零散的人马各站一边,一言一动中无不充斥着杀机,愤怒的神色,同伴的死亡给他们的冲击,至今无法散去,希望杀光对面的人。
“哼,屑小之辈,胆敢冒犯我大唐的威严,等我大军来到,必是尔等葬身之时。”
司马龙依然挑衅着他,刺激着他,希望可以用言语来把他引出来,吐蕃将军可不上当,眼神阴冷森然,没有站出来,只是瞥了一眼司马龙,没有说什么,淡淡挥手,驱马撤退,大军退后,司马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撤退,不敢追杀。
看到他们真的撤退之后,娄师德绷紧的神经一下子松了下来,轻松看着那个身影,道:“此人必然是我大唐的威胁,此次不杀了他,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哎。”
司马龙眼神忌惮连连,高傲的他,也被他的实力给征服了,不管你是不是敌人,只要你有那个实力,那你值得我尊敬,这就是所谓的惺惺相惜。
“回去。”
大手一挥,大军拖着残破的身躯,悲伤的神色回去了,这一次,损兵折将,三千白甲还剩下一千多,其中还有许多受伤的士兵,不可谓是损失惨重,而镇守城镇的士兵,也变得苟延残喘,不剩下多少人,而吐蕃士兵,伤亡则没有他们这边严重,从地面上的尸体可以看出,其中实力还是有些差距的。
城墙上,娄师德和司马龙走到姜恪的面前,姜恪神色欣慰,充满了感触拍拍娄师德肩膀,还有司马龙,两人坦然接受,躬身想要问好,被姜恪扶了起来,艰难扶起了两人,姜恪脸上那股悲呛,那股落寞的生机悄然消散了一点,眼睛眯在一起,淡然道:“你们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这座城没有丢,是你等的功劳,而本帅也算是尽了最后的力量了……。”
声音到了这里,越发越小声,身子摇摇欲坠,两人赶紧上来扶着,满脸担忧:“将军,你怎么了?”
日暮西山,老将老时,战场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而姜恪,也到了这个时候了,城镇没丢,吐蕃撤退,他们保护住了这边的人民百姓,不让他们受他们的涂害,也算是做出了最后的努力,而这一刻,他也算是瞑目了。
只是……
他还没来得及看他的夫人,和儿子最后一面,他的儿媳妇还没有给他剩下一个乖孙子,他还没有听到那声稚嫩的姥爷,他还……。
“我……老……了……。”
使出最后的一丝力气,他在两人的耳边娓娓道来,声音停顿结巴,刺痛着两人坚定的内心,眼角通红,眼眶浸湿了眼泪,扶着他:“将军,你不要再说了,你还……。”
话没出口,姜恪动了动手指,娄师德停住了哭泣,拉着他的手,凑近,姜恪老脸动了动:“师德,给……我……传一句话给……疆儿,就说……为父……不能……不能……回去看……他最后一面……面,也告诉……我夫人……一声……我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约定了?”
眼睛缓缓闭上,那一刻,天地失色,风云倒卷,那一刻,伴随着无数士兵倒下的同时,他也倒下了,他姜恪,为大唐贡献了那么多年,终于在这一天,这一分,这一秒,倒在了与吐蕃征战的路上。
“将军!!!”
“将军!!”
哭声震天,眼眶止不住泪水,为一代老将的死去感到了尊敬的同时,也感到了悲伤,这也许会是我等之后的结局。
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吧?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蜀相》杜甫。
第一百七十七章长安哀殇()
三天后,朝廷八百里加急,一封书信传进了皇宫,动荡起了一股风云,一时之间,风云变色,悲切神色笼罩住整个皇宫,压抑的气氛下,容不得一丝其他的声音,寂静得可怕。
将士陨落,天地悲伤,朝廷哀矣!
朝有老将,为朝廷效力一辈子,最终死在了他最开始为朝廷效力的地方——战场,死得其所否?
大敌未除,而老将逝世,我朝上下哀殇不已,无法哽咽。
古来征战几人回?
几人回?
落寞,惆怅,悲伤,眼眶通红,红色的血丝沾满了眼眸,不管是平时和姜恪不好对付的官员,还是那些朋友,敌对关系的人,此刻,无不为之伤心,不为其他,单单是最后死在战场上,为国家效力,为百姓抵抗敌人,这一条,与他们心中的坚守不出二样,不得不发自内心的尊敬。
寂静代替了平常吵闹而尔虞我诈,阴谋不断,不是你陷害我,就是我陷害你,或者是今日我落下风,明日必定会让你尝试其中滋味,如此反复无常,风水轮流,心思活跃的他们,放下了心中那点芥蒂,不再是那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争吵不已,难得沉静下来。
寂静的气氛使得那股压抑更加压抑了,心头无法呼吸,站在百官中,他们都可以感受到了上面的那股悲伤,感性的他此刻眼睛含红,沉吟了很久,很久,久到下面的官员都不敢打扰他,等待着他开口,心中有什么话,憋在心头,他们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李治凝视远方,远在边关的天空,不知道为什么,他眼中所看到的那抹景色竟然也暗淡不已,仿佛他此刻的内心,悲呛不已,更加渲染了他的内心,悲伤顿时加剧,目光定格了一阵子,思绪回到了身躯,扫视了身后的那个身影,没有什么反应,开口道:“你等对此事有何看法?”
悲伤让他一时之间无法做出判断,把这个问题交给了这些吵杂的百官,百官惊恐回答:“任凭陛下吩咐。”
他们不能随便剥夺了姜恪的功劳,毕竟人已经死去了,何必捉着那点芥蒂不放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们也不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容不得一点沙子,总不能和一个死人过不去吧?
“恩!”
李治鼻息一喷,深深呼出一口气,看向了百官,心中不再那么讨厌,总算这些讨厌的人这一次没有唧唧歪歪了,拿着太宗的组训说个不停,这个不行,那个不允许,什么都不行,搞得他们是陛下,而他呢,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