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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给我出传信,让洛阳那边准备好了,本宫要前去洛阳。”
“是,娘娘。”
小女孩退了下去,传达了命令,一道信息传递到了洛阳,开始了布置。
…………
“陛下,不能轻易罢休啊,周王殿下此举是对天下所有士子的不敬,这一次,陛下不治他一个不敬之罪,老臣就长跪不起。”
阎立本带头跪下去,向李治传达所有官员的想法,希望他可以惩治李周,不能让他肆无忌惮了,上一次打了国子监先生,已经让他们内心多了一根刺,这一次还如此行径,拖着国舅爷从皇宫城门一直到内殿,闹得满城风云,百姓们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议论纷纷。
不能容忍,再也不能容忍,这一次是他人,保准下一次不是他们其中一员,他们可丢不起那个脸皮,众目睽睽之下,被如此对待,即使没有惩罚,心中自只有芥蒂,以后无颜再见江东父老了。
长安街道,一处茶楼,几名士子坐在一起,喝着茶,聊着天,好不惬意,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了一名匆忙的士子,一屁股坐在其中一张凳子上,气喘吁吁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他又打人了。”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众人摸不着头脑,疑惑看向了那个男子,其中一名士子站了起来,迎向了那个士子,道:“马兄,你怎么来了?可是听到了什么消息,来坐坐,分享分享你的消息。”
这名士子让开了一个位置,身边的士子纷纷挪动位置,让这名士子坐了下来,这名士子也不客气,一口气坐了下来,动起了筷子,吃了几块肉,这才开口:“哈哈,让各位兄台见笑了,小生一时饥饿,让你们见笑了。”
“没事,没事,刘兄轻便。”那名士子又开口, 摆出手让他继续,这名士子很清楚规矩,没有继续动,笑道:“兄台们等急了吧?刘某不废话了,不知道兄台几人可否听说了周王殿下拖着当今国舅大摇大摆走进皇宫,那姿势,那英勇,那背影,让我等无不敬佩。”
眼眸中充满了憧憬,敬佩,向往,身边的士子惊讶了,什么?周王殿下又出手了?这一次还是放大招了,直接拖着国舅爷去皇宫,记住了,不是带着,也不是领着,而是拖着,什么唤作拖着,那就是捉着一个人的头颅,手臂,或者是腿,不管你情愿还是不情愿,蛮力拖走。
那情景脑袋一想便觉得震惊,这一次不是国子监先生,也不是什么士子了,而是堂堂国舅爷,他的亲舅舅,这怎么能够动的了手?
“刘兄,继续。”
几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焦急等候着那名士子开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周王殿下大怒,不惜如此动手对付自己的舅舅,天大地大,舅舅最大,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最起码,纵观整个历史,都找不到一个人和李周相比的,想必以后也不会出现了。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咳咳,众位兄台可听仔细了,据刘某收到的消息回称,国舅爷武元庆派人去刺杀周王妃,还是亲自带人去截杀,带了可是整整十几人,结果呢?”
说到这里,他做出了一副你们猜的模样,几人纷纷对视一眼,说出了自己内心的话。
“失败了?”
“没错,失败了,还被捉住了,据说周王殿下听到这件事情之后,勃然大怒,不惜名声拖着国舅爷进去皇宫讨说法,你们猜,去到皇宫之后,事情怎么样了?”
“怎么样了?”
几人不愿意再想了,你倒是赶紧说,不要再来吊我们的胃口,目光硕硕,那名姓刘的士子摸着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大声道:“结果就是武元庆被贬责岭南,那个蛮荒之地,据说是一个一毛不拔,瘴气弥漫的地方,而我们的周王殿下呢,安然无恙回来了,如今朝堂上那些大臣不满陛下的惩罚,纷纷上书惩罚周王殿下呢。”
这名士子一口气说了整件事情,把周围的士子给吓得张开嘴巴,久久无法合上,身边的其他桌子的人,百姓,读书人,还有伙计,掌柜,纷纷被吸引了,脑袋中不断转动,这可是大事件,我的茶楼又可以赚更多的银子了。
“这?”
“这?”
震惊,惊讶,诧异,无数的情绪填满了他们的心头,一时之间无法回神,就连身边很多人都离开了,这几个士子都还没反应过来,离开的人又开始了一番添油加醋,传到了另一个人耳边,然后经过另一个人的口,传递下一个人的耳边,如此反复,不到几个时辰,这件事情再次掀起了一番风暴。
而朝堂上也被这股风暴影响了,应该是说朝堂正是这股风暴的中心,李治看着下面这群一年有三百六十五天,他们就要那争吵三百六十天的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索性最后都跪下来,逼迫他下旨。
每次都是如此,道理说不过了,就用这种无赖的招式,可他知道他们的想法,每一次都被他们给逼迫了,李治一阵脑仁痛,李周还真是会给他找麻烦,一次两次,第三次,再来几次,他真的要崩溃了。
“陛下,还请责罚周王殿下。”
“陛下,还请责罚周王殿下。”
“陛下…………。”
“陛下……。”
烦人的大臣像是一群嗡嗡作响的苍蝇,不断在他耳边唠叨,好不厌烦,李治厌烦道:“好了,好了,责罚吧,众爱卿说说该如何责罚?”
拗不过这群烦人的大臣,责罚就责罚吧?反正李周这小子那么喜欢找麻烦,要给他一点教训,不然,他会给你找更多的麻烦。
大臣们这下子犯难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该如何责罚呢?
阎立本,刘仁轨,狄仁杰都低着头,不愿意出去触李周那个刺头,等待着其他人开口,看着没有人开口,裴炎看不下去了,道:“回陛下,不如让周王殿下前去庐陵呆一段时间,锻炼锻炼?”
“庐陵?”
“庐陵?”
一声庐陵在众人的心中不断回响,纷纷看向了裴炎,那里是个什么地方,大家心里都知道,不算富奢,不也不算贫穷,也不是野蛮之地,算是一些官员历练之地,可是这种地方,对于李周而言,却是一个受苦之地,要是杭州,扬州,乃至洛阳,都不是很惊讶,庐陵,就有些偏僻了。
第一百九十五章降工资要回家()
李治脸色有些不好了,让你们商量个惩罚方式,你们也不用这么随便吧?庐陵那个地方是朕的儿子该去的地方吗?你们惩罚也不用这么狠吧?怎么说他也是朕的儿子。
再说了,这件事情,朕不觉得他犯了什么错,人就应该这样,媳妇被人欺负了,还不出手,那还是男人吗?你们儒家这一套,这个时候无法继续用了,什么仁义道德,什么礼让谦虚,还继续如此,那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懦弱。
“裴爱卿,庐陵是不是有点……。”
偏僻,确实偏僻,他想说的是关李周禁闭,面壁思过,不给他招惹麻烦,当然了,去其他地方也是可以的,可你不能让他去庐陵啊?去扬州,杭州多好啊,山青水绿,阳光明媚,美女很多,体验几个月山水风光也好。
偏僻吗?那就好啦,他走了,就没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整天给他招惹麻烦,他也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对付他了,裴炎继续顶着压力道:“回陛下,庐陵山清水秀,风和日丽,乃是一个度假的好地方,想必周王殿下他也不会的拒绝的。”
心想:轮不到他拒绝,朝堂中那些人应该也不希望他继续留在长安吧?
眼睛瞄了身前,那几道身躯遮掩住他的目光,导致李治看不到他的神色,李治闭上目光沉思一阵子,你这么说是在告诉朕庐陵最适合李周吗?山清水秀,风和日丽,我看都是山吧?不过他心中有愠怒,也压下去了,这些大臣们一直不安分,整人的时候,奇招百出,数不胜数。
而且,去庐陵几个月历练,对于李周而言,益处大于害处,可以磨练李周锐利的棱角,做事方会圆滑,不至于极端。
“那不知道众位爱卿还有其他所属吗?”
李治心中多少有些不愿意他去,历练归历练,杭州,扬州也行啊,不一定是庐陵啊,其他大人低着头的低着头,睡觉的睡觉,出神的出神,神游天外的神游天外,似乎都没有听到李治的问话,李治哪还不明白,这群大臣又开始推脱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心中冷哼一声,没用的家伙,我就知道会这样,李治含着煞气抬手:“既然如此,众位爱卿商量哲儿他前去洛阳多久合适?”
多久?这是个问题,十天半个月太少了,一年半载似乎也少了,三五年又有些多了,完全出乎陛下的意料,他们虽然想李周多待几年,现实不允许,他们不能威逼陛下,已经退步的陛下再逼,可就要出事了。
懂得分寸的大臣们,默不出声,裴炎相互瞄了一眼,得了,你们都是这样,得罪人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自己万事大吉,一群老滑头,裴炎继续出声:“回陛下,一年如何?”
小声试探着,一年是他最保守的估计,自己可以接受,陛下也不会拒绝的时间,李治听完点点头,一年正好,不多不少,抬手道:“那就一年吧,不日出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
李治带着淡淡愠怒回到了内殿,闷气坐在桌子上,十分不善道:“媚娘,你说他们那群迂腐的老顽固,就不能顺一次朕的意吗?每一次都要逼迫着朕惩罚哲儿,他们很得意是吗?”
武媚娘没有说话,眼神虽然带着微笑,可那点微笑看着有些渗人,双手捏在李治的肩膀,轻轻按摩着,李治愤怒的神色稍微放松些许,绷紧的身躯瘫软下来,迷离道:“媚娘,你说他们讨厌不讨厌啊?每次都是这样,难道非要朕死了他们才开心吗?”
“咳咳。”
一激动,李治喉咙忍不住咳嗽,身躯颤抖,脸色顿时变白了,吓得武媚娘赶紧拍着李治的后背,大声呼喊:“来人啊,快来人啊,传太医。”
闻到声音的护卫匆忙走进来,跪在地面上:“陛下,娘娘,有何吩咐?”
“快去传太医。”
“是。”
不一会儿,士兵带着太医匆忙走来,太医来到李治身前,仔细观察一番,开出了一点药,塞进了李治的口中,丹药入口,李治脸色顿时有了喜色,咳嗽缓解下来,眼睛逐渐恢复清明,武媚娘紧张道:“陛下,你还好吧?”
李治睁开懒惰的眼眸,看着眼前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蛋,紧张的眼神,满是担忧的小手,捏得他紧紧的,李治轻轻拍拍她的小手,虚弱道:“媚娘,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李治艰难挺直身躯,坐了起来,武媚娘在身边扶着,李治摆摆手,示意太医下去,太医和士兵赶紧退下去,武媚娘举手欲要阻止他们,被李治压了下来,自己的身躯怎么样,自己明白,无谓难为他们了。
“媚娘,不用交=呼唤了,让他们下去吧,朕只想好好陪伴你左右。”
深情的一句话,再也止不住武媚娘的泪水,嘀嗒嘀嗒落下,再坚强的她,在他的面前,不过是一个小女孩而已,深情的抚摸着李治的胸膛,半依靠在他的大腿上,眼神欲动,道:“陛下,不如我们前去洛阳歇息?”
“洛阳啊?”
李治沉吟了一声,思索着这个决定,看了看武媚娘充满憧憬的眼神,不忍拒绝,笑道:“好吧。”
“陛下对臣妾最好了。”
“哈哈。”
…………
皇宫另一个地方,师崇山看着手中的鸽子,系上一封书信,放开鸽子,鸽子扑腾几下,飞到了高空,扇动几下翅膀,消失在师崇山的眼前,师崇山看着那个方向,思索道:“希望你能够看出一些什么来?”
“哎。”
师崇山叹息一声,踏步离开这里,而在远在千里之外的某处山林中,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年轻人攀爬着大山,手中拄着一根木棍,气不喘,脸不红,一步一步走上去,身后远远落下一道身影,年轻的男子喘着气,大声呼喊:“师傅,等等我。”
老者没有停步,有规律前进,每一步都仿佛计算好了一样,不一会儿,拖开了脚步,身后年轻男子看到这一幕,不歇息直接加快脚步,步履轻快,飞速追上去,可前面早已经不见了老者的身影,年轻男子不气馁,冲着上面的大山前进。
爬过了一座山坡了,他看到了前面一道身影停下了脚步,赶紧大步走到老者身边,疑惑道:“师傅,你怎么停了呢?”
他眼睛往下看,一只鸽子落在老者的手上,另一只手上那种一封书信,已经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