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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大门打开,士子们抬起头,伸长脖子,注视前方,只见张大安张大人从中走出来,微笑点头,下面的士子中,有人认识他,对他谄媚示意,有的热情举手,有的则是猜测,不过,他们心中不泛起多大的波澜,静静等着他开口。
“本官就是你们这一次的考官张大安,这一次考验你们的不仅仅是明经,算学,策略,还有很多,至于都有些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张大安心中再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考什么,一切看陛下如何出题。
“哇。”
下面士子一片哇然,他们有些地方没有复习到,例如算学,很少涉猎,如果考到非常难,那他怎么办?岂不是要完蛋了,相比一些士子的紧张,有些士子则是哈哈大笑,他们早知道了试题了,进去之后,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不需思考,深深给了那些惊讶的士子一个嘲笑的眼神。
得意的人,紧张的人,懊悔的人,姿态不一,但是都让张大安觉得可笑,不管你们这些人有什么样的后台,有什么样的解题方法,提前一天也好,三天也好,都不做罢,因为这一次试题改变了,可能你们都不知道吧。
张大安被李治狠狠削了一顿之后,心情甭提多郁闷了,为了你们那些肮脏的人,我被陛下批得体无完肤,差一点丢了乌纱帽,你们这些人却在享受着成果,他能不恨吗?为了你们一己私欲,竟然推本官出去当枪使,这一次,本官看你们如何应对?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他什么都没有泄露出去,自己知道就行,还有自己的子嗣,让他们好好复习,不要被那份试卷迷惑了,除了这些人,他什么人都不告诉,闭口不提,守口如瓶,就是为了看他们笑话。
“安静,安静,都不要吵了,现在你们排好队,一个一个进去,不能吵闹,不能插队,不能捣乱,更不能随便交头接耳,一旦发现,全部取消考试资格。”
张大安的话像是炸雷一般响在众人的耳边,顿时闭口,井然有序排队,不急不慢,一个接一个,他们不敢闹,也不敢交头接耳,看到熟悉的人,点点头,然后进去了,一个接一个,这个时代没有什么监考机器,也没有身份证,说是你,没有人可以怀疑。
那些检查的官兵也不认识谁,进去的是谁,他们不管,只要不闹事就行了,而张大安站在那里,看着士子们进去,他必须督促好这一切,本来以他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没办法,陛下那边雷霆大怒,可是扬言要他回去养老,他总不能干坐着吧。
谁想要被撤职了,特别是他这种做到了礼部尚书的人,身居高位,权利和威望并存,可不想回去过着那种田园生活,总之就是一句话,放不下,舍不得。
士子们光是排队的时间,就用去了大概两个时辰,为了加快进度,可是特别安排了几个通道,签个大名就可以进去了,一个接着一个,名单上写着各种各样的名字,张三李四王五,魏六的,很多他们都不认识,认识的也只是聊聊几人,比如一个名字,杨炯。
还有王勃,骆宾王,大概听过,心中有些印象,那么多人,一个个进去之后,被安排好位置,一个地方坐满之后,又被引到下一个地方,分隔开来,都像是一个隐蔽的空间,一间房间分隔卡好多个,仅仅容下一张桌子,一个尿壶,还有睡觉的小床。
吃喝拉撒都在里面,这条件,可是吓坏了很多的士子,身娇肉贵的他们,从未受过如此待遇,想要甩甩衣袖离开这种肮脏地方,可是一想到父亲那种臭脸,他们捏着鼻子忍耐下来了。
至于那些寒门子弟,乡巴佬子弟,对此十分满意,比起他们家里,这里好太多了,没有顾忌,一把坐上去,一个接一个,很多人都被安排好了,可是,无奈,考间还是少了很多,张大安看着之前安排好的考间不够,赶紧去安排,撤出了书房,茅房,还有院子。
凡是能够安排人的都安排好,幸好的是如今的天气还算可以,没有下雨,就是有些灰暗,不过不影响士子们考试,被安排到外面的人,心情可想而知,无比的郁闷,拗不过张大安的命令,乖乖就绪。
更加惨的还有,那就是被安排在茅房那边的人,没办法,谁让他们来晚了,只能在那里,你要是不愿意,可以不考,就是这么简单,这不是张大安存有私心,秉着先来后到的顺序,这样安排,不会过于得罪人。
那些被安排在茅厕边上的人,皱眉低头,不知道思考些什么,他们也知道自己是最后的人,被安排在这里,心情固然郁闷,愤恨,可是,他们也知道,自己等人是最后的考生了,这样安排无可厚非,没看到那些后面的考生都在院子里面吗?
这不是徇私枉法,他们没有办法,坐了下来,忍受着那股难闻的恶臭,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洗过的茅厕,一股股味道从中冒出来,不断刺激着他们的胃口,昨晚吃的那点东西,忍不住要吐出来,一个个呕吐不顺的样子,十分苍白。
张大安看着所有士子都安排好了,点头道:“今天本官不说些什么,你们能够活动的位置就是你们所在的地方,吃喝拉撒都在里面,不管你们是三急也好,四急也好,都要在里面解决,本官不予理会,只要你们不影响其他人,不作弊,随便你们。”
“但是。”
突然来了个转折,提起了考生们那颗心,静静听着这些规矩,吃喝拉撒在这里,无可厚非,他们接受,毕竟里面床,被褥,还有尿壶都准备好了,干粮也都准备了三天的份,看样子,这场考试应该要考三天,心中有了一个大概。
“但是谁要是作弊,或者是跑出了那个空间,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了,大理寺那边的监牢可是等待着你们,先关个三五天,让你们领略一下大理寺监牢的美好,才放你们出来,本官可不是说笑的,想必你们也听说过,报名那会儿闹事的人吧?”
“本官告诉你,他们此刻就在大理寺监牢,如今应该放出来了,他们没有你们那么幸运,可以参加考试,他们没哟那个机会了,想要考试,明年吧,所以,你们可要想好了。”
张大安说完就要离去,脚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头笑道:“哦,对了,明年也不能来了,至少也五年,你们可要好好思考哦。”
说完,他走了出去,去迎接陛下的传信人,而里面的考生被吓到了,这是什么规矩,不给作弊,不给出去,哪里都不给去,只能待在里面,这是要折磨人啊。
吃喝拉撒三天,都在这里,而且旁边还有着一些人,一板之隔,你做什么,他们完全可以听到,而且,还很清楚,想想你拉屎的时候,他们在一边听着,那种感觉,想想都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打了几个冷战。
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自己来了灵感的时候,准备下笔如有神,一气呵成,快点写完交卷,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一声“噗通”打破了这丝沉静,打破了所有的灵感,那一刻,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们无法想像了。
仅有的那么一点空间,每个人拉一坨屎,那股味道,可想而知,臭味熏天,难以忍耐,很多人都想不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三天啊,没有人可以三天不拉屎,不拉尿,吃喝拉撒可是人之常情,不能忍耐的。
“这可如何是好?”
“哎,早知道我晚点来了,在院子外面多好啊,没有那股味道。”
“院子那里的人真幸福。”
院子的考生则是另外一幅表情,向往看着里面的考生。
“为什么我要那么晚来呢?早一点不好吗?现在可好了,要在这里考试。”
“啊啊,我好想在里面考试,下雨了可怎么办?”
“好冷啊……。”
“……。”
第二百二十二章试卷那点坑()
皇宫。
李治安静坐在龙椅上,看着外面的天空,道:“科举开始了吗?”
“回陛下,还没有,不过快了。”
一个太监走上来,十分恭敬行礼,李治点点头,继续道:“那份试卷带过去了吗?”
“回陛下,属下已经命人护送过去,不会发生意外的,陛下放心。”
太监率先说出了自信的话语,朗朗乾坤之中,天子高门脚下,谁敢抢夺陛下的东西,那不是在找死吗?不是他自信,而是没有人敢动。
“恩。”李治沉默点点头,声音很微小,眼睛一动不动看着外面,今天的皇宫格外安静许多了,没有了李令月的调皮,李旦的捣蛋,李哲的胡闹,李弘的安静,李贤的儒雅,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里,身边站着一个没用的太监,突然间,他发现,自己有些孤单了。
孤家寡人,大概如此罢了。
心头不由苦笑,天子,陛下,还不是要孤单寂寞。
难道注定要寂寞吗?
太监愣在那里,不敢动,更不敢说些什么,感应到陛下的沉默,忧愁,他知道此刻不该打扰他,他要做的就是站在那里,什么都装作看不到。
李治沉默了一阵子,缓缓道:“你说这一次科举会怎么样?”
担忧已经很明显了,第一次科举,效果如何,谁都不知道,难免有些担心,太监赶紧谄媚道:“肯定会好的,陛下。”
李治神色不变,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太监心中一震,陛下不喜欢听这种话,身在李治身边那么多年,李治想些什么,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顿时改口道:“陛下,科举那边有张大人看着,不会有事的,至于人才,陛下更加不用担心,我大唐人才济济,几万人走中总会有那么几个能干的人。”
“而且,有陛下的试卷,那些人想要作弊都难,到时候,只要陛下亲自督促,修改试卷,是好是坏,还不都是陛下一句话的意思,陛下要是还不放心的话,可以挑选前十名考生前来殿前问话,这样,陛下不就知道了谁能干,谁不能干咯。”
太监把心中的话一一说出来,一边还注意着李治的表情,心中十分担忧,不会是我说错了什么吧?惹得陛下不喜,那我岂不是?
“陛下饶命啊,老奴有错。”
“砰砰。”
太监脑袋不断磕着地面,一下比一下重,地面都发出了砰砰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十分响亮,李治转过头,淡淡说:“起来吧,你没有说错什么。”
你没有说错什么?
一句话代表了一切,太监还是不敢起来,只是不再磕头,抬头看向李治,小心翼翼道:“陛下,老奴……。”
“你不用说了,朕知道了,你给朕好好看着这次科举,所有试卷,以及那些考生的名单,特别是前十名的考生,务必给朕呈上来,朕要殿前问话。”
李周一句话,太监顿时大喜,激动道:“是,陛下。”
…………
科举考场,张大安拿到了那张考卷,上面没有多少字,只有零落的几个字“国泰民安,内忧外患。”,特别明显的几个字,显得特别明显,没办法,只有那么几个字,不看这里看哪里呢?
至于其他的试题,原封不变,是那样的还是那样,张大安看到这里,有种骂娘的冲动,你当时骂我的时候怎么那么起劲,你不是说我这份试题不好吗?你怎么不好好改一下呢?是在逗我吗?
伴君如伴虎。
张大安再一次领略了李治的帝王心术,额,应该是小孩心理,我做的你不满意,让你做,你却在不断推脱,最后来一份一模一样的试题,就改了那么几个字,你好意思说这种话吗?
没办法,谁让人家是陛下,你是臣子。
摆手一动,让左右去宣布这个试题,试题开始宣布,有的人开心,有的人自然悲哀,开心的人完好无缺写上去,一字一句都没有变过,甚至是连字迹都要复制上去,而悲剧的人,则是十分悲剧了,他们看着试卷,有种被坑了的感觉。
原封不动,是啊,原封不动,不过,改了一点,那么几个字,单单那么几个字,意思完全变了,变得不一样,读书好的人都忍不住抽搐了,你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坑人啊。
“唰唰。”
书写很快,悲哀的人有悲哀的故事,快乐的人有快乐的事,谁知道谁到底是悲剧的人,还是快乐的人,总之就是一场典型的悲剧。
字迹写的很快,杨炯拿到手之后,空白的纸上唰唰多了好多字,仅仅在那么一段时间,他开始了疯狂的速度,这种速度,是常人无法企及的,身边的几间考间里面的士子,除了提前知道一些所谓的“答案”的人,看到前面几个字,以为是完全一样,和张大安一样被迷惑了。
下笔如有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