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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该
不该见少年被赶出武府,就轻视少年。
少年曾经以天纵之资,震惊云山城。而今就算废了,谁又能预料他以后不会以更耀眼的资质,横扫云山城呢!
“不,不会的”这样想着,洛雨溪忽猛地摇头。
连武府都断定程子墨没法再修炼了,他这一辈子肯定废了。就算掌握锻造兵器的法门,那终究是小道,唯有武道,才是终极大道。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掠了一眼四方都是满面惊异的人,程子墨心中冷笑。
他在武府见识的宝器,都是洞天境以上的,比木府锻造出来的高级多了。
就算他不会锻造兵器,可看兵器的眼力,却一点不差。
莫说这斩霜,不过是蕴灵境的宝器,就算是洞天境的宝器,以程子墨目前的眼力,也能看穿其中的不足。
这是武道知识见多识广所带来的好处。
程子墨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所有人都被他唬住了。
“你你”
木天南身子微颤,心中很不平静。
虽然他不清楚这些,但随着程子墨手指划过斩霜剑身的铭文,灵光出现断流,他无法不能反驳程子墨的话。
这一刻,他心中竟然闪过恐惧。
似乎,眼前的少年,一如当年英姿勃发,可望不可及!
“你胡说!”
看着四方的子弟,好像都信了程子墨,木天南陡然反应过来,程子墨这一招,会将木府的威势轰塌,作为木府嫡系,他必须捍卫木府威严。
“胡说?笑话!你倒是指出来,我哪一点胡说了!”
程子墨戏谑看着对方:“若找不出理由,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木府分明就是欺世盗名,用残次品来忽悠云山城各大家族!”
“我想,云山城各大势力,要是知道了这些,他们不会轻易罢休。尤其是因为用了木府残次品,而损伤不少族人的家族。”
欺世盗名,这不是小事!
何况是用关乎到身家性命的兵器!
若真的用这一点来攻击木府,法子有很多。
不少家族只怕会说就是用了木府的残次品,他们家族子弟在围杀凶兽中死伤惨重,家族元气大伤
借此,恐怕有一些家族会联合起来,向木府讨个说法,所要赔偿。
木府在云山城固然强,可毕竟不是一手遮天,敌不过一些家族的联合啊!
要知道,城主府可一点不比木府差,还有洛氏跟另外两大家族,也能媲美木府。真给了他们这样的借口,他们完全有理由,有信心吞并了木府。
木天南偷偷打量了一下广场上子弟,只见他们看自己的目光,不在是先前的羡艳,而是带着一许愤懑,一许鄙夷,一许贪婪
“这一柄剑,更是惨不忍睹。这柄剑材质脆,本应走蓄势的锻造之法,你们却打造出了侵略如火剑势,这要是在大战中,非断裂不可。”
“你们是在谋财害命吗?”
“这刀,垃圾”
“这杆枪,我都不忍说了,脏了我的眼。”
程子墨沿着广场上的展示台走了一遍,几乎将其中每一件着重展示的宝器都数落了一番,一针见血,让人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程凡跟着族长身后,听着族长指点江山,四方先前满脸鄙视的目光,都变成了崇敬,还有感激,心里说不出的畅快,感觉整个人都飞了起来。
而木天南,却冷汗涔涔,双目发红。
似乎程子墨每说一句话,就好像拿着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身上。待得一番点评完,他已被扎的千疮百孔,满面恐惧。
第18章 拉低档次()
“看吧,木天南邀请你们来,就是让你们看这些垃圾。估摸着他还打算用这些垃圾从你们身上大捞一笔呢!亏你们还对他百般吹捧,真是被卖了,还帮忙数钱!”
程子墨笑吟吟地说。
广场上众子弟,脑中却轰的一炸,恍如晴天霹雳!
唰!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扫向木天南。
就连洛雨溪,也看了过去。
锻造兵器的事他们本不懂,可程子墨一语道破,简化地指出,他们就算是傻子,也明白木府锻造出来的一些兵器有很大缺陷。
“木天南,你莫非仗着木府的势,故意卖残次品给我们,你想害死我们吗?”
“不行,这件事我要告知族长,跟他们说木府贩卖的兵器,都是有重大缺陷的,危急时刻可能让我们丢掉性命,这事不能这么算了。”
“上个月我家族围杀凶兽,伤亡惨重,肯定就是你木府残次品兵器导致。”
“木府势大,肯定会不认账。大家必须联合起来,向城主府进言,惩治木府。”
“就他,一个欺世盗名的家伙,还想追求洛女神,做梦!下辈子吧!”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讥讽他人起来,毫不留情,各种恶毒的言语都骂的出来。
就如同程子墨,刚到来之际,被众人一番围剿。大伙可不理会程子墨曾为武府天才。
而木天南,身份再高贵,能比得上当初的程子墨?
拉他出来鞭尸,特别是在洛女神面前,简直没法更爽了。
洛雨溪神情复杂地看着木天南,又看向悠然自得的程子墨,她当然清楚,这是程子墨的反击,就是想陷木天南于众怒。
但她没法挽救,反而有些感激程子墨指出这些,不然连她都被瞒了。
残次兵器,谁会喜欢?
“恒沙界为我程府耗资六千万白银打造,作为云山城有数的繁华场所,里面不允许贩卖假货、残次品,不然堕了恒沙界的名声。”
笑着看向双目发红、冷汗如雨的木天南,程子墨说道:“因为你木府兵器所一颗老鼠屎,就坏了恒沙界一锅汤,太划不来。所以,限你们今晚搬走,不然”
停顿了一会儿,程子墨方道:“砸!”
爽!
程凡几欲跳起,族长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比起自己莽撞地想出手,高明了不知多少倍啊!
这比将木天南踩在脚下还要爽!
这是对木天南精神的践踏!
“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对兵器的锻造这么了解?这些都是我木府的臻品,怎么会有这许多的破绽,不可能的。这一定是他瞎掰的!”
木天南双目血红,若是被程子墨坐实了这事,不仅恒沙界的木府兵器所保不住,他在族里的地位,都将一落千丈,他不能接受。
“大家先冷静单凭程子墨三言两语,就断定我木府兵器都是垃圾,他凭甚么?他不过是一个武道废物罢了,他没有让人信奉的资格!”
木天南心念急转,想要找出程子墨话里的漏洞,可是他对于兵器的锻造,了解的也并不算多,根本没法从程子墨的话语里找出一个字的破绽。
怎么办?
到底怎么扭转局面?
木天南几乎发疯,怒火冲腾,想要拍死程子墨。
“拍死对,拍死他!”
木天南心中滑过一道灵光,突然有了想法,脸上扭曲的神情些微舒展,露出狰狞而又冷酷的笑。
“程子墨,我问你,你说我木府的宝器都是垃圾,好,那我就用我木府的宝器,跟你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我木府的宝器厉害,还是你口中不垃圾的兵器厉害?”
木天南下了战书。
他要在战斗中,斩了程子墨。
这样,就算被指责,也好比木府名声败落。
他这话一出来,广场上又是一静。
“对,天南少爷说的对。任程子墨说的天花乱坠,都是他一个人在吹,没有谁来证明。现在给他一个机会,跟天南少爷较量,看是否如他所言。”
有木天南的狗腿子高声喊。
“木天南说的不错,木府的兵器在云山城流传几百年,都没发生过大问题。你今天却指出这种天大的破绽,让人难以相信。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你就用你口中厉害的宝器,跟木天南一战,来证实你的言语!”
洛雨溪适时的说话了。
程子墨恨不得当场上去将她拍死,这个女子是有多恨自己,要知道自己从来到这儿到现在,一直都是针对木府,没在意过她。
连她的嘲讽,都懒得理会。
稍微要脸面的人,就该自觉退去,洛雨溪倒好,恨不得自己死啊!
“好,很好,你想我死,我偏不让你如愿。洛雨溪,你这样狠毒,这样高傲,那我就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跪在我面前求饶!”
程子墨眸中发寒。
“程子墨,你要是个男人,就出来一战吧!”
洛雨溪继续鼓动。
看到洛女神偏向自己,木天南心花怒放,他却不知,他的洛女神偏向他,并非因为他,而是因为木府如今隐隐有超越城主府的势头。
云山城,除了城主府,就是四大家族。
而木府,发展最为迅疾,已经正式超越了三大家族,势力之大,隐约能独自抗衡城主府。
这个时候,她洛雨溪,能助木府一臂之力,跟木府打好关系,对她的发展,也有极大好处。
听说木府在天武国国都有些人脉,到时候借助这个人脉,一飞冲天,不是很好吗?
本来,她最初的目标,是在程子墨身上。
现在程子墨废了,被武府赶出来,国都没了人脉,她踩上一脚,跟木府搭上关系,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
“没错,程子墨,你说的天花乱坠,但怎么证明呢?”有人在起哄。
“除非,你能跟木天南一战!”
不少子弟吆喝着。
木天南摇晃着头,眼中发红的血色消退,重新找回场子的他,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傲,斜视着程子墨:“你敢像个男人来战斗吗?”
程子墨却是一笑,在一众拥簇的目光中,偏向一旁的程凡。
“你来。”
程凡一怔,旋即点头。
毕竟,族长没了修为,碰上木天南必死,虽然他也不敌木天南,但不能退缩。
程子墨并不知这一刻,程凡想了这么多。
他之所以要程凡出手,纯粹是因为,以他目前的实力,对上木天南,跟虐菜没两样。
修炼了圣体的炼体之术,他是将淬体境的六个境界一起修炼,产生的好处难以言明。虽然目前仍然处于淬体境,但一身的战力,已不弱于蕴灵境中的化灵。
而木天南,不过蕴灵境中的悟灵而已。
加上他的武学见识之广,跟洞天境都有可能周旋,自然没兴趣与木天南一战,可笑木天南猖狂得意,呼喊他一战。
“说真的,木天南你档次太低了,本族长要是跟你一战,把身份直接拉低了。你木府族长来,我或可答应一战,至于你,叫程凡跟你一战吧。”
说着,面向程凡:“委屈你了。”
这意思,似乎跟木天南一战,连程凡的身份地位都拉低了。
这分明是瞧不起木天南啊!
广场上陡然一静,旋即响起震天般的惊诧!
第19章 断为两截()
开什么玩笑!
木天南是谁?
木府超级天才,日后很有可能成为木府族长。成为跺一跺脚,也会让云山城抖三抖的存在。
程凡又是谁?
程府小天才,连日后成为程府族长,都没有可能。
更别说,程府跟木府之间,有着鸿沟一般的差距。
两人的身份地位,虽不能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但也能用难望项背来形容。
这么大的差距,程子墨却对程凡说,委屈他了
广场上一众子弟都觉得自己三观被扭曲了。
“好不要脸!程子墨,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好,既然你不敢像个男人战斗,那我就先拍死你的狗,到时看你怎么逃避!”
木天南气得差点爆炸,居然说自己拉低了程凡的档次,怒火直冲九霄。
“凭你?还是靠这些垃圾?”程子墨指着斩霜,“你若有点自知之明,就立刻退走,我或可给你留些颜面。你要是不知悔改,嘿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族长,我虽敢跟木天南一战,但最终只怕是我落败。你话说的太满,待会儿不好收场。”听到族长的‘狂言’,程凡不禁面红耳赤。
族长真的太狂,不过,他喜欢,总比窝囊要好。
就是有一点担心的,他并非木天南对手,待会儿落败,族长先前的狂言,就都被推翻了,到时候丢人现眼的,还是他们两。
“怕甚么?有本族长在,你便是想败都难!”程子墨拍拍他,自信心爆棚。
“我看你狂到几时!”
木天南抽出斩霜,嗤啦一声,一道银白色的霜华,从剑身绽出,留下一条长长的白痕,透出沁凉、冰寒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