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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雅典娜自嘲了笑了笑:“看来用嘴是问出不出结果了。”
说罢,她提着长剑,一步一步走向金字塔。
……
万神殿中,索伦下意识的敲击着神座的扶手,粗狂的眉毛紧锁着。
借助雅典娜的接触,他已经抓到了这个躺在金字塔下的新神的气息,命运长河将其过往的一切都展现在他面前。
此刻索伦才发现,这个人他认识,是九大世界之中,第一个被虚空力量侵染的人类,曾经给薇薇安带来了巨大的麻烦,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古达。
更加让索伦没想到的是,古达不止征服了原始森林中的原住民,而且还留下了他与人类结合的后裔,这些后裔将他视为先祖,在其死后依旧供奉着他。
当然,如果只是如此,古达是不可能成为新神的,但巧就巧在,被古达征服的原始部落,其一直以来都有供奉先祖的习俗,但他们的先祖早已经死去,灵魂都不知道投胎了多少次,当然不可能接受这些信仰之力。
导致数千年的信仰之力,在原始森林之中不断积聚,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宣泄的出口。
直到古达的后裔,强令被奴役的原始部落,信奉他们的先祖,让这些积蓄了很久的信仰之力,一下子涌入了古达的身体。
信仰之力祛除的盘横在古达体内的虚空力量,不断强化他的肉体,让他从死亡之中从新苏醒。
但信仰之力实在太多了,远远超过他身体的承受极限,不得已他只能分出化身,也就是黑狼,来分担信仰之力的压力,为了维持黑狼的存在,他托梦让族人们用刚出生的孩子血祭,而且必须是他自己的后裔。
当然,这些后裔是被族群淘汰的,不能成为强大战士的孩子,在这一点上有点像是斯巴达,孩子一出生就会接受挑选,虚弱的被处死,省的浪费粮食。
正是依靠这些婴儿的血祭,古达逐渐消化了信仰之力,并将黑狼升华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组成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神格。
他的神格是破碎的,分散在每一只黑狼体内,本体之中只有一个神格虚影,包裹着从信仰之中诞生的神职——征服。
可以说,每一个黑狼都是古达,但古达却不是黑狼,只要他的本体还在,黑狼就不会彻底死亡,就算形体被消灭,神格碎片也会回归他的身体,并吸收信仰之力和血祭重新孕育。
索伦不得不承认,他对于新神的了解还是太少,光凭薇薇安和荷莫斯,根本无法总结出所有成为新神的方式,这让他更加好奇,曾经的第一任众神之神奥丁,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重新登临神位。
第十五章 谋划()
雅典娜已经烦透了,就连挥舞的长剑,都变得机械而且迟钝,她身上的铠甲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光鲜亮丽,一道道划痕彻底将之变成了废铁。
一只扑过来的黑狼被她一剑砍成两半,但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又从金字塔上冒出来,重新加入战斗之中。
偏偏每一只黑狼,实力都达到了纳斯沃得的上限,就算是身为神灵的她,也无法迅速将之消灭。
继续缠斗了一会儿儿,雅典娜理智的选择了后退,当然攻击也没有停下来。
出乎预料的是,当雅典娜退到森林深处,看不到金字塔时,黑狼们也停止了攻击,整齐的站成一排,充满了凶厉和暴虐的眼睛,冷冰冰的盯着她。
雅典娜一边盯着黑狼,一边继续后退,知道再也看不到黑狼的身影,才转身加速离开,直奔提坦族众神的驻地而去。
在她身后,一直黑狼突然融化成黑色液体,流入到地面的缝隙之中,追踪着雅典娜而去……
涅米洛,漫长的集会终于结束了,在各方战线均已稳固,纳米尔破碎之处也被修复之后,这场持续了出个月之久的面基,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当然结束的只是万神殿的会议,纳斯沃得和伊洛诺的战斗还将继续下去,直到彻底让新出现的各个种族融入到九大世界现有的秩序体系之中。
索伦走出宫殿,舒服的活动了一下手脚,说实话计算是神灵,坐了这么久,也是一件相当难受的事情。
“不介意的话,一起走走。”路西法走上前,略显高傲的声音,初入索伦的耳朵。
索伦点了点头,金色的长袍下摆,随着微风摆动,两人并肩而行,朝着索伦的宫殿而去,但谁也没有先开口。
“你瞒了我很多事情吧。”路西法突然说道。
索伦沉默以对,他却是有很多事情瞒着路西法,但他不打算撒谎,毕竟到了主神的位置,撒谎实在有失身份,不想说的话,不说就可以了,没有任何人能强迫他。
“索伦,我们是盟友,从最初计划杀死耶和华开始就已经是了,谁也跳不了船,我想我们有必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路西法叹了口气:“当然,如果你不愿说以说就算了。”
“呵呵,这可不像是你的性格。”索伦说道。
“人类之中有句话说的很好,‘人时会变得’,我也是一样,以前在耶和华的庇护下,自然可以任意妄为,保持自己的高傲,对别人抱持不屑的态度。
但现在不行了,我的身后不在空无一人,我的面前不再有人遮风挡雨,不管是为了我的下属,还是为了我自己,都不得不稳重。”路西法看着远方属于自己的宫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所以你后悔了?后悔杀死耶和华?”索伦问道。
“不后悔,他虽然为我和风挡雨,但也挡住了我前进的道路。”路西法重新变得冷静,她说道:“本来是我在问你,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索伦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决定将新神和诸神黄昏的事情和盘托出,反正两个人共同的秘密很多,路西法又懂得适可而止,不会胡搅蛮缠的追问他不想说的事情。
“新神?就跟你那个宠物一样?”路西法愣了半天,在问道。
“你是说荷莫斯吧,他已经不是我的宠物了,而是我的属神。”索伦说道。
“有点意思,除了他之外,还有别的新神吗?”
索伦伸出了两个手指:“我的女儿薇薇安,以及曾经被虚空力量侵蚀的人类古达。”
“普通人类也能成为神灵?”路西法有点难以置信。
“可以,不过需要的信仰之力太多。”索伦解释道:“另外,新神与新神也是不一样的,除了信仰之力,他们成神的方式并不一样,而且根据信仰之力的多寡,成神后的实力也截然不同,那个古达,就最少相当于拥有神性的真神。”
说道古达,索伦就不得不感慨他的运气,竟然能遇到一个没有任何一个真正信仰目标的原始部落,更加重要的是,还获得了从人类诞生之初就一直积存的庞大信仰之力。
也难怪他的实力远超荷莫斯和薇薇安,毕竟后两者所拥有的信仰之力与之相比简直少的可怜。
“也就是说,那个古达就是我们的主要敌人?”
“不,他还配不上。”索伦说道:“就算让他在安稳的发展几千年,也不是你我的对手。”
“如果一个这样的幸运儿新神,都无法成为我们的敌人,那么新神到底好如何才能带来诸神黄昏?”路西法问道。
“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觉得会是耶和华和奥丁。”索伦说道。
“奥丁?他不是死了吗?”
索伦摇了摇头:“他没死,转世去当人了,与耶和华的情况类似,不过奥丁是主动的,耶和华是被迫的而已。”
路西法陷入了沉思,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就算成为最强大的新神,也不足以威胁到旧神的统治,但耶和华和奥丁不同,他们两个都曾经是众神之神,对于旧神十分了解,如果是以他们为敌人,确实是相当大的压力。
“你打算怎么办,耶和华和奥丁找到了吗?我想如果是耶和华的话,可以交给我来对付。”路西法说道。
索伦苦笑着摇了摇头:“奥丁该主动转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我们找到,至于耶和华,也没有任何踪迹,毕竟是曾经的众神之神。”
路西法同样叹了口气:“是啊,曾经的众神之神,不管城府如何,但对于九大世界之中的秘密,知道的太多,我们能想到的办法,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那么古达呢?要不要先解决他。”
“不着急,我已经让他和提坦众神起了冲突,我想宙斯会帮我们搞定他,顺便也让他们知道一些诸神黄昏的事情,不管怎么说,都不能光让咱们忙乎。”索伦再一次露出怪异的笑容。
见索伦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路西法也不再继续询问,而是说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第十六章 提坦营地()
当雅典娜返回提坦族众神的营地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一座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坐落在群山之中,赤红的晚霞在宫殿墙壁的映衬下,变得更加光彩夺目。
然而她却丝毫不在意着瑰丽的景色,匆匆走进宫殿群的中心,那是一个被削平的山峰,山脚下还当着很多人形的碎石。
平台上有着一座巨大的宫殿,算是本次战斗的指挥中心,平时六位长老大多在此,控制着各个小队之间的行动。
雅典娜刚刚走到宫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呵斥的声音:“战争是你们的游戏吗?想走就走,有没有把我们这些长老放在眼里。”
这个声音雅典娜很熟悉,是六位长老之中脾气最古怪的泰西斯,这个海之女神,仗着曾经帮助宙斯杀死父亲,赢得族长之位,经常对第三代提坦众神呼来喝去。
雅典娜面色一沉,“砰”的推开宫殿大门:“战争当然不是游戏,但剿灭一个山岭巨人,算是战争吗?”
听到雅典娜的声音,端坐在上方的六个长老,以及站在下方的阿尔忒弥斯和被捆住的阿瑞斯,同时将目光投了过来。
泰西斯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擅离职守、擅闯宫殿、对长老出言不逊,雅典娜你可知罪。”
“不知道。”雅典娜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兄妹:“我等乃是宙斯之子,现任提坦族族长的后裔,各位如此对待我们,恐怕不妥吧。”
“都不要吵了。”坐在中间的许珀里翁揉着太阳穴,对于族人的争吵头大不已:“阿瑞斯是因为企图攻击我们,才暂时被捆绑起来的。”
雅典娜瞥了阿瑞斯一眼,看后者一脸自豪的样子,就知道这是事实,虽然她也不喜欢六位长老,但长老毕竟死自己的父亲册封的,必要的尊敬还是要有的,估计也有阿瑞斯这种不动脑子的家伙,才会选择直接冲撞。
“那么,雅典娜,你为何自私脱离队伍?又去了哪里?”许珀里翁问道。
雅典娜恭敬的行礼,说道:“各位长老,我为刚才的失礼道歉,之前我察觉到南方森林里有异常,所以才来不及回报,自作主张前往探查。”
“胡……”泰西斯刚想呵斥雅典娜胡说八道,有没有什么异常,他们六位长老怎么会不知道,却被许珀里翁打断,并狠狠的瞪了前者一眼。
“那么你查到了什么?”许珀里翁和颜悦色的说道,他没什么权利欲,自然对宙斯兄妹获得主神之位没什么仇视,影响的对于第三代众神,也不会恨屋及乌,算是仅有的老好人。
这也是雅典娜在看到他出面之后,果断的选择道歉的原因。
“我在森林发现了一个被祭祀的邪神,对方实力比我强,可以操控杀不死的黑色巨狼进行攻击。”雅典娜大致讲述了一下自己的发现,最终总结道:“我觉得那可能不是图腾神,而是另一种依靠信仰之力诞生的邪神。”
最初她确实以为是图腾神,在随着与黑狼的战斗,她发现金字塔下的那个存在,和涅米洛中流传的图腾神并不一样,反而有些类似于最开始追踪的荷莫斯,是一种明明没有神族血脉,却仿佛是神灵一样的生物。
尤其是在黑狼重生之时,她明显的感觉到了一股神力的波动,但那股神力既不是白银神力,也不是黄金神力,而是另一种很怪异的神力。
雅典娜没有提荷莫斯,一方面是不想暴露自己的天赋,毕竟那个天赋应该没有那个神灵会喜欢,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荷莫斯是索伦的下属,受到那位伟大的黑暗之神庇护,她不想得罪对方。
虽然关于邪神的事情,黑暗之神应该知道更多,否则也不会突然提醒她。
当然,她并不是惧怕索伦,再说怎么说她父亲也是同级的存在,只不过不想引发提坦族和亚萨、色奥斯两族的冲突,虽然第一代和第二代提坦族众神与后两者有仇恨,但第三代却没有,她也不想继承这种仇恨。
如果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