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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名为忆君的女子听着,道,“既然如此,为何我每次见你,你都躲着我,要不是你出了门,我还见不了你了!”
男子宽慰道,“并无此事,只是你将要订婚,我们虽是兄妹,总得避讳一些的。”
男子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这女子反而越发激动疯狂了,拉着男子的衣袖不停摇晃着,嘶声力竭喊道,
“不可能的!我们怎么会是兄妹呢!我不订婚!难道之前我们经历的都是我的错觉吗?高扬表哥,你不会的。你说过会娶我的!”
没错,男子正是贾敬为贾璐看好的对象,陆高扬。
王掌柜见那女子越发癫狂了,连忙劝道,“这位姑娘,这位爷,你们有什么事请出去说好吧,咱们这儿是正经的买卖地,来来往往的也都不是寻常人,两位还请冷静一点。”
只是情这一字,哪里冷静得下来,忆君一直盯着陆高扬,全然听不道王掌柜的话了。
她在闹,陆高扬却不愿意闹了,周围的人指指点点,陆高扬好说歹说也是金科状元,有些名气和声望的,再这样闹下去,一则担心惊动御史大人,说不得会被参一本私德不正,再一个他如今正想着攀上宁国府贾家,若是传到他们耳中,那也大为不妙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 记账()
这般想着,陆高扬取下腰间的匕首,撕拉一声将女子手里攥着的衣袖给割断了,道,
“忆君,我和你一直都是只有兄妹之情,全无半点男女之意,还请自重。”说着后退一步,躲过了女子再一次的伸手,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女子一时用力过猛,又想去抓陆高扬,不妨他躲过了,生生摔倒在地上,手上还紧紧握着残留的布料。
这边陆高扬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她的摔倒,对着一边王掌柜的道,“还请掌柜的将我刚刚买的收拾出来,送到陆府去就是了。”
“你既然不喜欢我,那为何都选了我喜欢的颜色!”女子趴在地上喊道。
陆高扬回身一看,果然见自己无意识间选得多是翠绿的布料,又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薄衫,顿时觉得手下拿着的布料十分滚烫,握都握不住了。
狠了狠心什么话都没说,也没理睬与她,大步跨过她就要离开了。
陆高扬的无动于衷深深刺痛了忆君的心,喃喃自语道,“表哥,你既然无情那我留着还有什么用呢!”
说着便往一边墙上撞了过去,陆高扬虽然要走了,但整个心神却还挂在她的身上,见她一有动作,便回了身,三步跨作两步,揽住了她飞出去的腰,因着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劲十足,陆高扬轻轻一转身,卸了这股冲劲,忆君顺势也就被他揽在了怀里。
见是陆高扬救了她,似乎并不意外是他,露出一丝幸福满足的笑来,道,“我知道表哥一定会救我的。”说着就昏了过去。
她既昏了过去,陆高扬也不好放下她不管,和掌柜的道歉赔礼之后,便抱着她离开了。
焦茜放下窗户,一脸担忧看向了贾璐,道,“姑娘?您没事吧?”
焦茜此前是和贾璐一道过去了,陆高扬她也见到过一回,多少知道他的存在,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姑娘会受多大的打击。
贾璐满不在乎笑了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时候也不早了,收拾一下,咱也就回去吧!”
贾璐还真没有多伤心,她和陆高扬不过是见了一回罢了,还没有什么男女之情,自然也就不会多伤怀了,只是,若是按照父亲的意思,自己嫁了她,日后怕是有麻烦了,贾璐理智想道。
这古代一夫一妻多妾的制度,男人有着法定拥有多个女人的权利,这就模糊了谁是第三者的判断,谁才是真正的“原配”?
是男人第一个女人?是和忆君一般两情相悦的女子?还是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正妻?
这种模糊了道德底线的社会制度,让贾璐很是头疼,若是自己嫁给了陆高扬,那到底自己是第三者还是那个忆君是第三者?
从刚刚的两人举动来看,陆高扬似乎并不是不在意忆君的,那么自己插入一对有情人中间,自己是第三者?
焦茜自然不会想到她们姑娘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想着莫名其妙的事情,自己有种莫名得心虚?
罢了,八字还没一撇呢!自己在想些什么!就跟谁都没想到贾蓉会娶一个身份平凡的女子,而贾蔷则会尚了公主一般,谁又能肯定自己将来的前程会挂到陆高扬身上呢?
脑海中一个模糊的人影一闪而过。
这般贾璐便回了大观园暖香坞内,花了两三天的时间,才将富贵绣庄的账本给算了清楚,单单是今年,就少了二千两五百两银子的帐,要知道去年一年富贵绣庄的净利润也不过六千七百多两,才过了半年的时间,就莫名其妙少了三分之一了。
贾璐按下了蠢蠢欲动的心,又让钱嬷嬷将状元街上的四时坊的账本子给讨了过来,同样花了几天的时间整理了一番,好在四时坊的帐上虽然有些猫腻,但不算太大,毕竟是钱嬷嬷之前掌管过的店铺,还是有些敬畏之心的。
对于敢于挖主子墙角的人,贾璐自然不会放过,她先是教会了钱嬷嬷阿拉伯计数,还将表格制法教给了钱嬷嬷。
钱嬷嬷如获至宝,苦心钻研之后,发明了一个可以用表格表示的记账方法,贴合实际,简洁明了,同时比三脚帐更少的漏洞可以避免账房先生耍手段。
四时坊问题小些,掌柜的也可靠些,便先拿四时坊做了试点,见这办法果然更加实用,便打算推广开来,便交给了贾敬。
因着宁国府海外的经商越发红火。府上资金也越发庞大了,府上即使是用了比三脚帐更加先进的四脚帐,也有些捉襟见肘了。
贾敬手下的账房先生比钱嬷嬷厉害的多得是,自更是明白这表格和阿拉伯数字的便捷有用之处,几人商量了,将这两样和四脚账结合,发明了更加便捷的记账方式。
贾璐做了这般大的贡献,贾敬自然不会忘记这个有功之臣,问了贾璐要何赏赐,贾璐趁机要了府上专种海外植卉的庄子,又问贾敬讨了一些人才,便打算要收拾富贵绣庄的大小王了。
自从贾璐将账本子带了回去之后,王掌柜和小王账房便提心吊胆的,王掌柜更是每日三问,小王账房他做的帐可有什么漏洞不,可怜小王账房也不是专业的账房先生出身,不过识了两个字,然后靠着王掌柜才坐上了账房之位,王掌柜每问一次,他便心里抖一会,还得咬着牙道绝对没有问题。
之后贾璐查完帐也不过敲打了两人一回,之后就全身心投入了改造记账方法中去了,紧盯的也是四时坊的帐,大小王见此,心下放松了些,趁着注意力不在这儿,趁机要请了一名知名的会记假账的先生来,根据暗本子改一改,改得和之前明账差不多些。
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贾璐外松内紧,表面看上去全然不在意富贵绣庄的事情,暗地里却派了好几个好手在外头蹲守着,就等着那个做假账的账房先生做好之后,人赃并获了。
这般,等人做好账后,雷厉风行便动了手,王掌柜的是宁府贾家的家生子,他既然犯了事,贾家便随意发卖到了穷山沟沟里了,只是王掌柜的侄儿小王账房却是自由人,要不是为了定罪与他,也不至于这么麻烦,好在人赃并获,被贾家家丁捆了送到了衙门之中。
富贵绣庄在京都之中颇有名望,大掌柜和账房先生两个实权人物都被打落了下来,也引起了一番争论,不过这不过是个开始,子富贵绣庄之后,宁府贾家便开始了大清扫,多个管家账房都被打落发卖了出去,然后眼睛也不眨得换上了新的掌柜和账房先生,然后用了新的记账方法。
京都之中可没有藏得住的秘密,一打听贾家换了记账方法,人又不是没有脑子的,便都来打探,贾琏最是机灵,仗着同族的关系,第一个学会了,得了贾敬的同意,便将此策献了上去,横竖肉烂在了锅里,都是贾家人。
贾琏为此还得了上峰的看重,想要将此法应用到荣府内,反而受到了阻拦,一帮子积年的世家老仆求了老太太又求了太太,死活阻止了此记账法在荣府的使用。
第二百一十三章 意外()
四时坊和富贵绣庄换了记账之法之后,渐渐进入了正规,这两家都是府上上等的店面,有着老客户又是做惯了的,贾璐也不欲大改,不过做了些小小的调整便罢了。
某日,昨儿下了雨,难得有些阴凉,贾璐命人收拾了便往郊外去了,今日她正要去瞧一瞧那些海外来的植卉,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有用的来。
贾璐坐在马车上,望着外头生机勃勃的麦苗,带着些许昨日的湿气,便是她不通庄稼,也知道这麦子长得好,瞧着心中欢喜,便道,
“嬷嬷,这麦子长得倒好,今年怕是一个丰收年了。”
李嬷嬷跟着一块来了,她瞧了一眼外头连绵的卖田,笑着道,
“正是呢,前两年旱了许久,便是再怎么精心伺候那谷粒也是干瘪的,今年倒是天公作美,年前冬日里下了一场雪,怪道老人说是瑞雪兆丰年呢,果然有他的道理,春日播种的时候下了几场,夏日也时不时得来一场,丰年了,老农们也好松快松快了。”
贾璐听得她说得样样在理,便道,“嬷嬷说得倒是有几分样子,莫不是嬷嬷在宫里也曾接触过这些?”
李嬷嬷笑了,道,“老奴又不是天生就在宫里长大的,老奴可没这个福分,早年没进宫的时候也是农户人家出生,也是拔过草下过秧的。”
正说笑着,不料马车“咕隆”一声,一个震动,贾璐险些就要翻到在地上,好在焦茜扶住了,倒是李嬷嬷一时不防摔了个倒仰,生生磕了后脑勺,强忍着痛,朝外头喊道,
“外头会不会驾车啊!”
一会,一个大汗淋漓的脑袋掀开门帘钻了进来,道,“姑娘还是请先下来吧,马车左轮子陷到沟里去了,摔折了一根支棍,正要修呢,几位还是先下来吧!”
无奈,既然如此只能先下去了,焦茜正要扶着贾璐,被她推开了,道,“我自个儿下去,你搀扶好李嬷嬷便是了。”
说着自己掀了门帘便跳了下去,焦茜和李嬷嬷也搀扶着下来了,几人看了过去,原来是昨儿下了雨,有一个较深的沟洞盛满了水,车夫以为这沟洞不深,便开了过去,反而陷了进去,而且折断了车轮上的一根棍子。
难为李嬷嬷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受这份罪,摸着后脑勺,把车把式骂了个狗血临头。
跟着贾璐出来的除了李嬷嬷和焦茜两个女眷,还有五六个汉子,这是宁府的护卫,他们没坐马车,骑着马跟着,见这边出了事,忙过来帮忙,几个汉子,不一会就将马车给推了出来,这简单,但车轮子中的棍子断了,一群人反而束手无策。
等了又半柱香的时间,太阳渐渐上来了,阴云散去,空气中的湿气被太阳一照便挥发了干净,又是晒又是热的,贾璐和李嬷嬷便有些站不住了。
幸而不远处有个村庄,也不能说是村庄,瞧着不过五六户人家,村子外头有间茶寮,几人相互扶持着,便过去了。
到了茶寮,焦茜喊了几声,一个打着哈欠的女人从后头骂骂咧咧走了出来,见到贾璐等人立马变了脸色,巴结讨好笑道,
“怪不得今日早上喜鹊叫唤,原来是有贵人来了!不知几个吃啥喝啥?”说着拿一边脏兮兮的抹布擦了桌子和凳子,请贾璐等人坐下。
焦茜一脸嫌弃地看着女人手上脏兮兮的抹布,拿着自己的手帕垫了,让贾璐坐了,自己也不坐,就站在了一边,对着那个女人道,
“你们这个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啊!”
那女人眼珠子不停的转悠,从头到尾打量着,几人因为是要去庄子上,穿着上头已经是尽量朴素了的,但和平常百姓想比,依然鹤立鸡群,那女人不由咋舌,还从来没有见到这么干净轻薄的衣裳,也不怕一用力就扯坏了。
天热,贾璐出了一脑门的汗,李嬷嬷瞧着心疼,伸手给她扇扇风,手腕上的衣裳滑落,露出了金灿灿的镯子,瞧着那女人瞪大了眼睛。
焦茜见她越发露骨了,重重咳嗽了一声,道,“瞧什么呢你!问你话呢!”
女人擦了擦口水,回道,“咱们这有大麦茶,冷水,开水,绿豆粥,馍馍,烤饼,还有一些腌菜,不知道贵人们需要什么?”
李嬷嬷瞧了瞧这里的环境,也不敢让她弄什么东西出来,生怕解了渴反而拉了肚子,吩咐焦茜道,
“你去车子里拿个茶壶并几只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