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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庄头心里虽不信,嘴上还是应下了,道,“是!”
田庄头又领着贾璐要进另外一处屋子,才进去,一片明亮,还未道什么,就被滚滚热浪给熏了出来,还夹杂了湿润腐烂的泥土气息,令人作呕,焦茜赶紧扶着贾璐出来了,抱怨道,
“田叔,你怎么安排的地方,这屋子怎么会比外头还热呢?不晓得姑娘身子弱,受不住吗?”
田庄头赶紧作揖请罪,道,“恕罪恕罪,姑娘有所不知啊,这些珍奇异植多是从南边过来的,他们可受不住咱们这儿的冷冬,尤其是前两年,尤其是死了不少,还受不住咱们这边的干旱,所以特特收拾出来的这一处屋子。”
又道,“这屋子与别处不同,不仅上头的屋顶被掀了开来,专门对着外头的阳光,只有冬天的时候,架在房梁上会盖上厚厚的柴草棉絮,而且还专门从山上引流了一处水源下来,拢了拢四横四竖八道沟渠,这才保住了它们!”
焦茜还欲说什么,贾璐阻止了,凑近了,透过窗户瞧着,里头郁郁葱葱,这般高大茂盛又浓艳的绿还真不像是北方的品种,就是江南地区也是少见的,恐怕得是云南海南那一处的了。
“罢了,这里头就不去了,不知可还有什么其他的?”
田庄头见她不怪罪,点头哈腰,道,“有有有,还有呢,姑娘且跟我来就是了。”
才走两步,贾璐就觉得浑身不舒坦,摸了摸后脖颈,湿润润的,怕是身后的衣裳的湿透了,有心早些结束,也顾不得避讳了,便道,
“田庄头,你们这儿可有一种植物外头不显眼,果实长在地下的,和山药有些类似的?”
田庄头皱了眉,他们这儿素来都是为主子京都里的主子姑娘们培养奇花异草的,若是颜值不够,说不准就会被丢掉了的,这般果实长在地下的,还真是不曾在意呢!
便问道,“不知姑娘从哪里得知的?可否详细描述一下,这株植物长什么样子的?”
“这,这。”贾璐迟顿半日,也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番薯她是见过的,但番薯外头她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也说不出来啊!
“我是在一本介绍海外风土人情的书上瞧见的,我也不知道外头是什么样子的,我只知道挂在根茎上的果实一颗颗接着一颗的块状署类植物,似乎也是和藤蔓一样牵扯的,不知道你们这儿可有?”
田庄头摇摇头,道,“咱们这儿种了数百种,但若是不知道外头的形状,便是我也不一定找得出来的?”
他没有说的是,像是他们精心照顾的,根系如何也都是详细瞧过的,但从来没有见到过姑娘说的这类植物,说不得是他们从来没有带回来过的,或者带回来了,又因为各种原因被丢弃了的。
第二百二十章 寻找()
贾璐脸上挂满了失望,这可是穿越利器啊,一早就听说了有这个庄子,便想着能种出番薯来,毕竟它可是能支撑着康乾盛世的神物啊!
又问道,“那么可曾有像人一般高的,叶子略有些扎人,果实包裹起来,上头又红色须绒,里头果实紧致紧密,金黄灿烂的!”玉米好像也是美洲大陆的,产量好像也挺高的。
田庄头问道,“姑娘说的可是苞谷?这玩意儿也有,不过口感粗糙,多是一些饿肚子的庄稼户儿种的,姑娘可是要去瞧这个?”
贾璐愣了一下,道,“这东西本就有吗?”
田庄头回道,“有是有,这苞谷不喜欢湿润,喜欢略干一点的气候,但是它还喜欢天热,咱们这儿虽然干,但好几年都是冷的,南方虽然热,但也潮湿,加上它不是传统的粮食作物,种得人不算多!”
“罢了,先回去吧!”除了这两样,贾璐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高产的粮食了,其他的珍花异草她爷没心思瞧了,她本身也不是植物观赏爱好者,也就算了吧!
这样想着,就要离开,就见田庄头身后一个年轻的小子犹犹豫豫,最后还是站了出来,贾璐等人一脸狐疑,看着他。
“姑娘,小人或许知道姑娘说的那个东西,当初商船的人送了一堆东西过来,这不过是一团一团焉掉的藤蔓,父亲等都认为是死了的东西,就往后山随意扔掉了,有一回小的在后山搂草的时候,拔了一根出来,上头似乎挂着石头一样的东西,因着外表像是石块,所以小的不大在意,这会子听姑娘说了才想起来的。”
田庄头听此,啐了他一口,骂道,“你个混小子,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若是错了,小心我揭了你的皮!”
之后又笑着对贾璐道,“姑娘,别听这个混小子瞎说!说不得就是石头呢!”
贾璐听着也有些狐疑,番薯又称为红薯,应该是红色的,有多是椭圆的,这么会像是石头,忽然脑海中一闪,还有一个土豆?圆滚滚的又白白的倒像是石头,莫不是土豆?不过这土豆产量也大吗?
“那就过去瞧瞧吧!”宁可错了也不能放过。
那个小子是田庄头的儿子,就唤作小田吧,小田原本因着他父亲的责骂有些灰心丧气,听着主子说要去,立马精神了起来,道,
“姑娘,这石薯在山脚下,请姑娘跟我来就是了!”
这边贾璐正要跟着她抬脚走了,李嬷嬷一边略略拦道,“姑娘,这时候日头正大,咱们又是在外头耽搁了这么久,还是休息休息再说吧!”
贾璐正要说不用休息,扭头就见李嬷嬷苍白着脸,满头大汗,嘴唇干裂,瞧着非常不好,忙扶着点她,自责道,
“嬷嬷你是怎么了,倒是我的不是,没有顾上嬷嬷的情况,田庄头!”
田庄头忙应下道,“诶!”
“快起请个大夫来,嬷嬷瞧着有些不舒坦!”
田庄头一脸为难,道,“姑娘,咱们这儿荒郊野岭的也寻摸不着好大夫,赤脚医生倒有好几个,但也不敢给嬷嬷看诊,不若嬷嬷趁着天色未玩,早些回城是好。”
焦茜斥道,“田叔叔越说越不像话了,嬷嬷才奔波过来,怎好再折腾一回,您老人家倒好,不想着好生帮嬷嬷寻个好大夫,竟然就想着将嬷嬷遣回去!你知不知道咱么的车都坏了,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呢!”
田庄头这才惊觉打了脸,赶紧请罪道,“老奴有错,再也想不到了姑娘的车倒是坏了,姑娘莫要急,小的这就出去寻大夫去!”
李嬷嬷忙挥挥手,道,“不用不用,不过热昏了头,再也不用这个的!休息休息就好!”
因着李嬷嬷的事情也只能耽搁了,好在李嬷嬷往日里身子还算硬朗,好生休息一下,到了晚间的时候就好多了。
待到第二日早上,天微微亮,趁着日头还没上来的时候,贾璐喊了几个人跟着小田一起去了山脚边上,寻了半日,才在一处沙地上停了下来。
贾璐瞧了瞧这土质,瞧瞧这片地上稀稀拉拉的植物,便是她再不通农事,也知道这怕是长不出什么好东西来,便问道,
“你莫不是记错了,这样贫瘠的地怎么种得出东西来?”
小田弯着腰,寻摸着,自信道,“姑娘放心,定然出不了错!就在这一处,要不是这儿贫瘠,我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的,找到了!”
说着拿着铲子往地上铲,这一处沙地远比其他土质硬实,不过好在前儿下了雨,还有些湿润,缠起来也不算难,片刻,边拔出了一串来,果然就像是小田说的,瘦瘪瘪的,又紧实,瞧着确实像是石头,多过于番薯,贾璐也有些迟疑了便道,
“有谁拿刀了?将它切开来瞧瞧?”
身后跟着的护卫随身带刀,一下子就切了开来,见里面白色偏黄,确实长得像,但也不确定,又让生了火,见里头的瓤渐渐黄红起来,高兴差点蹦了起来,道,
“正是这个!快、快讲这个收拾出来,这可都是好东西呢!人人有都赏!”
“是!”听着有赏,众人都激动了起来,护卫们更是拿起剑饼子就要往地上砍了起来,小田急得赶紧拦了,道,
“别动别动,统共这么几株,被砍断了根系说不得就救不上来了!”
也不知道这个像是石头一般的东西怎么就得了姑娘的眼了,院子里头屋里头种了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稀奇的花卉异草,都不见姑娘喜欢,偏生这个丑不拉几的东西反而得了姑娘的眼了,谁知道这算什么道理?
小田知道有赏钱,也不敢再拿着铲子一股脑的铲了,挽起袖子就是光手开挖,半天才将这六株的东西给全部拔了出来。
贾璐担心离了土,会活不长,也不多耽搁,赶紧回去了,吩咐了,将其中三株,找一处地给栽下,命人好生着看着,另外三株,拿个大盆子种在里头,到时候收拾了带回去的。
既然寻到了,贾璐也不欲多留了,待了三两日,等马车修好了之后就启程回了京城,回了大观园便把暖香坞、图书馆、榆荫堂三处夹杂的一处小花园规整干净之后,种下了番薯,然后又在宁府寻了田家一花匠,专门照看着。
有空能帮忙想些路人家的名字吗?老王掌柜和小王账房,老田庄头和小田,也是醉醉的了
第二百二十一章 大事()
过了半个月,贾蓉成婚之时,贾蓉身为宁国府长子嫡孙,但年已二十三了,像他这般年纪的人早就该连孩子都会跑了,这不宁府刚出孝没几个月,便要忙迎娶沈家姑娘了,便连一贯不喜沈氏的章氏也匆匆准备起来,儿媳妇是不喜欢,但是孙子是喜欢的,就是她不能生,要个庶子也得等她进了门才好放开限制。
贾家未来宗孙媳的进门自然也是热热闹闹的,贾璐也回去待了两日,或许是老天爷心疼这么大年纪还未成婚的贾蓉?或者是可怜命途多舛的沈氏?
在章氏刚刚开始立规矩的时候,突然发现沈氏竟然怀孕了,这下子,宁国府下一代有望,便是章氏也得把她给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般供着了,不过这是三月之后的事情了,现在宁府众人正在为这婚事办得时机而庆幸着,为什么呢?
义德亲王暴毙了,当初义德亲王受了贼人一箭,太医院众人受制于性命威胁,拼了老命了细心呵护,百般照料,拖了几个月,还是没有挽回他的性命,在贾蓉成婚后第四日,便暴毙而亡了,宁府不由庆幸还好提前举办了婚事,不然之前受限于家孝,之后再受制于国孝,说不得章氏得急疯了去!
章氏没有疯,但有一个贵妇人却面临着疯狂的边缘。
“我的儿啊!你怎么就舍弃你娘去了呢!我的儿啊!这是挖了我的心肝啊!”
此时的甄贵太妃再也不见往日的风韵犹存,独特风情了,只见她鬓发散乱,蓬头垢面,若不是那一身的华丽衣裳,和乞丐婆子没有两样了,可见她已然数日不曾好生洗漱了。
义德王爷已经故去,此刻的甄太贵妃死死抱着他的遗骸,哭嚎哀痛,不肯旁人触碰,只是这死去之人须得重新整理仪容,时辰耽搁不起啊,一众宫人们记得满头是汗,这时候,皇上到了。
见到在大康后宫里横行数十年的甄贵太妃娘娘这般情景,皇上用力抿了抿嘴唇,想将即将溢于面上的笑意给压了下去,躬身要将甄贵太妃给扶起来,轻声宽慰道,
“甄母妃,人死不能复生,甄母妃还请节哀!”
甄贵太妃正是哀痛之时,哪里容得下旁人的触碰,当即就要推了开来,见到皇上身着的金黄龙袍,顿时止住了,又见他年轻稚嫩的脸庞,与十余年前一摸一样,他还年轻风华正茂,自己的儿子在一样的年纪却被早早害死了。
甄贵太妃低下了头,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嫉妒,问道,
“德儿已故,不知道太上皇他老人家可有指示?”
皇上轻声道,“父皇他老人家身子本就不是,太医吩咐了切记大喜大忧,故而儿臣特意吩咐了不准告知父皇,还望甄母妃娘娘恕罪!”
甄贵太妃死死握着了双拳,尖锐的指甲嵌入了肉里,也不觉痛,低垂下了眼睑,问道,
“不知道这么多月了,可有查出是何人刺杀的德儿?”
皇上略一挑眉,道,“因着事关皇家清誉,遂不敢大肆调查,加上贼人手段不俗,至今不知道是何人动的手,不过仍在暗中调查之中,还请甄母妃放心,绝对不会放过那个贼人的!”
“不知道义忠亲王现今如何了?”
听着她说到大哥,皇上眼中精光一闪,声线越发平和温柔,道,
“甄母妃说的可是赵衽瑾,您唤错了,大哥如今已是庶人了,当不得甄母妃一声义忠亲王,如今大哥挂念着秦姑娘,不愿意回平安州,如今正在大姐姐府上居住。”
甄贵太妃听到他好好的,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