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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坚持,蒋子宁僵持不下,也就收下了。
一切确定之后,皇上也不耽搁了,毕竟大了这么两年的仗,为的不就是升官发财吗,拖久了影响不好。
圣旨下来之后,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得是多数,愁得是谁家也不用说了,听说那日之后,老平原侯出来交际的时候脸上有一道子的血痕。
到了月中,贾璐准备了大半年的绣庄终于开张了,起名为“百家绣房”,寓意着每家都能从中买到东西。
因为之前在府中收的绣品太杂乱了,经过规整之后,开了上中下三个档次。
上等的不逊于富贵绣庄的绣品,中等的多是有些基础的,不管配色如何,至少针脚工整细致,至于下等的,贾璐当初很是头疼,当初除了没有明显问题的都收了上来,有的是绣帕,有的是锦囊,有的是扇套,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多了,根本没法子统一定价。
好在贾璐总算有了些现代人的自觉,想出了一个法子,将这些杂乱的绣品放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箱子里,外头瞧不见里头的东西,只留一只手的洞洞,每人十文钱,可以从箱子中摸出一个绣品来,全凭运气,下手不悔!
这样的游戏在这个时代可是个新鲜的玩意儿,贾璐更是让人打出了噱头,什么前十个人不要钱,前五十个人五文钱,还在新店开张之日,在里头放了不少中等和一两件上等的绣品来吸引眼球。
五文十文的对于京都的老百姓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小游戏又新奇,人口相传加上之前得宣传单、茶寮说书人的宣传,才开的店不一会就被堵了起来了,叫好声不绝于耳。
贾璐在楼上好心情得瞧着下面得抽绣品游戏,很是得意,自己为了开这件绣庄,准备了半年,还没开张就投了三百两银子了,旁人嘴上不说,但是没有哪个是看好的,最后还是靠着她的聪明才智给掰了回来了吧!
“姑娘这法子还真是神了,姑娘!”焦茜托着肚子,给贾璐倒茶,贾璐见着忙拦了,道,
“好了,我这儿不差你这一杯茶的,这都几个月了,还闹腾呢,还是坐下再说吧!”
焦茜拍了拍肚子,便道,“姑娘放心,我这胎稳着呢!”
贾璐拍了一下她多动的手,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到我这里坐下说话,我们都好一会没见面了。”
焦茜抱着圆滚滚的肚子便坐到了贾璐的身边,道,“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吧!”
贾璐摸了摸焦茜的肚子,不防肚子里的小东西踹了她一脚,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便道,
“这孩子也太皮实了点吧,我记得蓉哥儿媳妇当初怀着耀儿的时候,耀儿很是乖巧懂事,只知道睡觉。”
焦茜抻了抻腰,半是抱怨,半是炫耀得道,“就是呢,这孩子活脱脱就像是他那个老子一般,一身得力气精力没处使去!”
贾璐见他红粉面颊,也没了为人奴婢时候的小心谨慎了,过得十分舒坦的样子,便很是满意了,道,
“你们过得好也不枉我做了一回媒了。”
焦茜不乐意了,问道,“姑娘何时做了我和胡二的媒了,可别乱说啊!”
贾璐扬眉便道,“还真是新人娶过门,媒人丢过墙啊,当初要不是我领着你和胡二两人去的白玉楼,你们两个又怎么会看对眼呢?”
“姑娘可是说笑了,我们又不是那一回第一次见面的,当时姑娘也不是为了我们出的门,明明是为了自个的情郎才出去的!”
听着焦茜说什么情郎不情郎的话,贾璐耳根子都有些红了,暗道这个焦茜也真的是,才成了婚没多久,什么段子都学会了,也看不出来,胡二这么一本正经的人竟是这样的人,白白将她的丫头给教坏了。
嘴上却不肯认输,便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事情出的门,你们总是因着那一回才交好的,不是吗?”
“咚咚咚!”正说着呢,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进来!”贾璐喊道。
随即进来一个小活计,十来岁的小伙子是新招上来的,从来没有见过富贵人家的小姐,自从进了屋子就不敢抬头,埋头走到了桌子面前,瞧到了裙摆,便磕下了头,声音有些打颤,好在口吃清楚,回道,
“姑娘,方才店里来了一个年轻的公子哥儿,说是要见掌柜的,但是掌柜的见了他之后,说是要见主子,掌柜的说,瞧这位公子不是平常人,便使了小的上来,说是请姑娘示下。”
焦茜便问了,“可曾问了那公子的底细,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就让咱们家姑娘去见他呢!”
小伙计便道,“问了,那公子不说自己是什么人,只道了一句战前白玉楼,让小的上来告诉姑娘,说是姑娘自己知道的。”
贾璐和焦茜两人相识一眼,战前白玉楼是什么,两个人自然是知道的,刚刚还说到这回事呢,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这位公子怎么就知道姑娘在这儿,还寻了过来呢?
贾璐没有迟疑多久,便道了,“请他进来吧!”
“姑娘!”焦茜迟疑道,“这儿就我们两个人,不若我们等府上护卫在的时候再见他吧!”
第二百九十七章 情愫()
贾璐知道焦茜还是不大放心他,不过她还是坚持了,对小伙计道,
“无妨的,你去请了他上来吧!”
小伙计接下了,便躬身离开了,待他走了,贾璐方道,
“我和他是圣旨栓婚的未婚夫妻,将来还是要住一起的,与其到了婚后各种担忧害怕,还不如再婚前好生培养一下感情,这怕来怕去的反而不好。”又叮嘱了焦茜,道,
“待会他上来之后,万万不可再对他流露出警惕忌惮之心了,知道吗?”
焦茜同情地看着她,暗道姑娘身份尊贵,为人又好,最终还是要讨好那个杀人魔头了。
对于焦茜来说,一开始是震慑于他的神出鬼没,武艺高强还敌我不明,后来则是他那个五百多个人头的京观,就摆在了城门口,五百个人头也是小小堆堆了,这下子,蒋子宁在焦茜心目中可以说是落实了杀人魔头的名声了。
但是对于被她同情的贾璐呢?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想的是什么了,只是不想让焦茜失礼,免得他认为自己身边都是无礼的人。
可是明明自己才是被他威胁过的人,但是好像没有太害怕过,难道是之前看见过他被他的异产弟弟欺负的缘故?
胡乱想着,房门已经敲响,贾璐下意识得喊了起来,拉了拉衣角,好像又太过重视了,又坐了下来,这一番动作引得了焦茜狐疑的目光,贾璐略有窘意,便道,
“请进。”
一身靛青锦袍的翩翩年轻公子走了进来,贾璐起了迎了,便道,
“贾氏女见过蒋公子。”
蒋子宁拱手道,“见过贾姑娘。”
他的声音温柔和煦,面对贾璐这个小姑娘,眉眼间没了那股子的杀意,显得格外温润如玉,就是这样的一个公子哥儿,十有八九会被认为是一个读书人或者书香门第教养出来的公子,全然不会想到他是个在战场上厮杀的大魔王呢?
待两人坐下之后,焦茜给两人倒了杯水,贾璐瞧着她颤颤的肚子,关心道,“你这挺着肚子的也不好做事,不若下去休息休息吧!”
蒋子宁看着她高高挺起的肚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勾起一丝柔和的笑来,道,
“正是呢,孩子要紧。”
两个主子都这么说了,焦茜推辞不下,只能应下,出了屋子她还是不大放心,便让小伙计端了一张凳子过来,自己就在门口坐着了。
屋内一室的平静,贾璐低垂着头,手指头不停地摆弄着衣角,看来她是不准备说话了,蒋子宁便道,
“刚刚那个是焦茜姑娘吧,上回还见着她是个姑娘的打扮,这会子连孩子都有了。”
说到孩子,蒋子宁的声音语气都柔和了许多,思及他的年纪,贾璐也有了分了然。
“是啊,两年过去了,她的夫君你也是见过的,就是上回那个胡二。”
是他?
蒋子宁当然印象深刻,不说他两年前那一身的本事,就引得他的汗毛竖立,就是他的兄长胡大,跟着贾蔷在他身边打仗,那战功也是实打实的。
“可惜了,他没有和他的哥哥一样去南边,不然凭着他的本事,一个校尉总是有的。”
说到这个,贾璐便有些不大同意了,
“胡大得了军功,有了官身自然是好的,但也不是没有失去的,他脸上的那刀疤,还有反复都不成的亲事,若是胡二跟着过去了,至少焦茜是等不了他的了,他也就不会有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了。”
蒋子宁知道女儿家的心思和他们不一样,不像他们男子希望建功立业,封妻荫子,她们就喜欢岁月静好,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争执的,蒋子宁笑过也就罢了。
“皇上不日就要下旨,等你出了孝咱们就成婚。”蒋子宁不管表面上是如何的文质彬彬,内里却是一个武人的灵魂,直论主题,让习惯了内宅委婉的人非常的不适应。
宽大的衣袖下,贾璐的手指头不停得摩擦着,面上装得淡定,道,“难不成就不能等我及笄之后再说吗?”
“不行!”蒋子宁斩钉截铁道。
贾璐心下彷徨迷茫,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了吗?想到在贾敬丧事上闹腾的平原侯一家,想到就要自己独自一人面对未知的未来,贾璐只觉得十分的恐慌与十足的忐忑。
忽然手上一热,贾璐惊得往后头一缩,却被牢牢握住了,明明是个谦谦君子的模样,却长了一双如虎钳一般大手。
“你,你快松开!”贾璐一面抽着手,一面道。
蒋子宁握住了,就不肯松手,带着武人的固执与坚持,道,
“我知道你是担心着我家中的事情,你放心,我和家里人关系不好,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我如今又是平原侯了,那女人又被明言贬成了妾,她再也不敢让你行礼的,你放心就是了!”
贾璐倏地红了脸,道,“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有着圣旨在,他们难不成还能将我休了不成!”
“他们敢!”蒋子宁一声吼,带着些许的疯狂和苦楚,贾璐再也不敢乱动了。
“你,你这是怎么了?”贾璐有些害怕的问道。
蒋子宁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控,松开了紧握着贾璐的手,缓了片刻,才道了,
“无妨,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你放心。”
连续两个放心,反而让她更加不放心了,只是她和蒋子宁也说不上多熟,怕涉及到某些私事,不敢多问,只道了一声知道了。
此后半天,两人相顾无言,贾璐犹豫着问道,“你没事吧?”
“我无事。”蒋子宁似乎做了很大的建树,半吞半吐还是将实情道了开来,
“我父亲一直以来就不大欢喜我的母亲,他们的婚事是祖父祖母定下的,他不敢推辞,只敢暗地里做手段,我们的婚事他也不敢做什么的,其他的我会护着你的。”
贾璐忽然想到了京都中盛传的谣言,莫非?
她又忆起了儿时见过的他的妹妹,是个极为孤僻内向的姑娘,明明拥有县主之尊,却拖延至今,怕是和宝钗差不多的年纪了,都不曾成婚。
这两个兄妹生活在这个家庭中,也是够为难的了,悄悄的小手就爬上了他的手背,她没有瞧见的是蒋子宁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第二百九十八章 元春怀孕()
荣国府,荣禧堂内,王夫人半躺在软榻之上,玉钏正给她扇着风,边上摆了四个冰盆子,各有一个小丫头拿着扇子吹着风,王夫人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算盘子,身后叮呤珰啷的串珠碰撞的声音,王夫人不曾回头就问道,
“那个姓夏的太监可曾打发出去了?”
周瑞家的恭敬得回了,道,“夏公公奴婢已经使人送走了。”
“他又要了多少银子?”王夫人拨弄得算盘子啪啪的响。
周瑞家的顿了顿,回道,“共包了一千两银子,说是家里头偶见了一处好房子,手上略显不趁手,便来借上个一千两银子,隔了两日再还就是了。”
“啪!”算盘子摔落到了周瑞家得足背上头,疼得周瑞家得眼泪都出来了,但还是半点不敢挪动。
“前儿一个姓周的,今儿一个姓夏的,明儿再来一个姓刘的,你五百两,我一千两的,家里头纵使有着金山银山也不够他们挥霍的!”
遂又骂道,“一个个没了根的奴才秧子,哪来的什么家人的,没个摔盆的也不知道积点阴德!”
四个扇冰盆的小丫头早就跪倒了地上,颤颤发抖了,玉钏也支起了身子,默默站到了边上,权当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