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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只当林睿是拖油瓶的拖油瓶,还不是自己女儿的骨肉,一个毫无血缘的人却占了林家的剩余家产,更多的是不乐意,不过她是长辈,也做不出什么欺负小辈的事情来,不过无视罢了。
至于王夫人,才多久,她仗着林家无人借(抢)了两万两眼子,全没有看重林睿去,半年不到的时间,就给了她这般的惊喜,尤其是贾赦拿宝玉说的话,更是将她气得火冒三丈!
只是贾赦说得也不错,贾母还不能反驳,发不出去的火还只能忍了下来。
“好好的,这既是好事情,老二家的,咱们家也许久没个好消息了,不若就摆个小宴,庆祝一下?”
王夫人掐着自己的掌心肉,强笑了出来,道,
“老太太说得正是,原该摆个流水宴的,不过如今还在国孝期间,不得饮酒乐宴,只能摆个小宴,也算是委屈了睿哥儿了。”
贾赦却道,“二太太既知道委屈,那就好好的办,两万两银子掏出个百分之一来也尽够了的!”
王夫人:。。。。。。
脸好疼!不是都默契了,不提这两万两银子吗?这钱难道不是用在公中一起花的吗?
贾赦瞧得乐呵,他老人家可不管什么默契不默契的,只要你不高兴了他就高兴了!
就连黛玉和林睿也低着头,掩去了笑意来,怎么以前没发现过,这大老爷这么有趣?
王夫人败北,贾母只能自己上了,将林睿叫到了身边,道,
“睿哥儿这般喜事,也让我老婆子沾沾喜气,你们也不必争了,就我来出钱,给睿哥儿办个酒,睿哥儿可得好好乐上一乐!”
王熙凤凑趣道,
“哎哟喂,我当孙媳妇这么多年,老太太也不过出了二十几两银子给我凑了份子办了个生日,可把我乐得跟什么似的,以为万里无一的,谁知道睿哥儿才是个宝,我就是根草啊!”
王熙凤果然不愧是凤辣子之称,一开口,气氛就火热了许多。
众人也跟着凑趣恭贺的,贾赦也没再说什么了,总算是回转过来了。
正说笑着,鸳鸯被人拉了拉袖子,到了外头,却接到了一封信,这是贾政写给贾母的家书,来人特意吩咐了说,请老太太做主。
鸳鸯听着这般严重,她还当是二老爷遇着什么事情了呢,不敢耽搁,拿着信就往里头说话去了。
林睿和黛玉被众人围着说话,众人三三两两得坐着说话,贾赦津津有味得打量着荣禧堂内摆设,贾母的大红大绿的审美他是看不上,但是胜在东西好,看着看着也能瞧出点什么来。
鸳鸯瞧了一个空,便凑到了贾母耳边说了,贾母也挂怀着有什么事情,让鸳鸯取了她的老花镜来,拆了书信瞧了起来。
或许是贾母的神情太过严肃,众人遂逐一的安静了下来。
逐渐地贾母的神情放松了,笑着道,
“怪道今天早上那鸟儿不停得叫,真的是双喜临门啊!”
听到是喜事,众人也就活跃了起来,道,
“老太太可要说说是什么喜事,好叫我们知道!”
贾母抻了抻身子,看向了探春,便道,
“咱们家三姑娘的喜事来了!”
探春一听,她的喜事,还能有不明白的吗?瞬间羞红了脸,躲到了李纨身后去。
到底涉及到自家前程,也不舍得离得远了,竖着耳朵听着,满是好奇与忐忑。
“你们老爷来了信,说是他的上峰做的保媒,要将探春许给他的一个同僚,人都瞧好了,是个好孩子,不过他那不得准话,非得写信回来问问我的话。”
王熙凤机灵道,“老太太是咱们家的定海神珠,若是没有老太太的首肯啊,老爷也不敢做主啊!”
贾母笑道,“你们老爷的为人我是知道的,最是谨慎端方的人,他瞧中了那家小子,定是经过百般考察过了的,是个好孩子,也不需要我这个老婆子做主了,由他定了吧!”
贾赦听着什么老爷老爷的很是刺耳,便找茬道,
“这二弟果然是个狠心的,当年逼死了珠儿,打残了环儿,还差点打死了宝玉,现在又要远嫁了探春了,可怜哟!几个孩子没一个是好的!”
贾政在山西当差,那他的同僚不是和他一样外任的官员,就是当地的属官,前者不知道会被任到哪里,后者则是板上钉钉的远嫁了。
探春瞬间煞白了,显然她也想到了。
“住嘴!”贾母是再也受不住他了,当下将手上的茶杯扔了过去,骂道,
“不会说话就闭嘴,省得满嘴喷粪!”
贾赦一个跳起,就躲过了飞过来的茶杯,便道,
“难不成我还是说错了,难道探春丫头就是留在了京里了?还是我之前说错了,珠儿不是死了?环儿不是废了?宝玉不是差点被打了?”
贾母被气得够呛的,骂道,“你有本事自己找一个姑爷去,二丫头都多大了,也不见你关心,你现在倒是来关心政儿的孩子了?”
贾赦见着贾母气得不大好了,三跳两跳得往外头跑去,便跑便道,
“谁说我不知道二丫头的,您老人家放心好了,我的闺女我自会找个青年才俊,绝对不会将她留到十八岁的老姑娘的!”
这下子好了,这般明显的话,一边的薛宝钗都受不住了,捂着脸哭泣了起来。
先是探春,又是宝钗,两人都被贾赦怼得痛哭了起来,宝玉见了急得要死,这个劝了,漏了那个的,忙得团团转。
偏生老太太也被贾赦气得捂着胸口只喊疼,王夫人也惨白着脸,道是头疼,可把众人给吓坏了,连忙请了太医过来。
林睿拉着黛玉的手,躲到了隔壁暖阁里头去,这慌慌乱乱的,可别伤着了黛玉了,透过镂空幕墙,林睿瞧着慌脚鸡一样的众人,“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黛玉掐了他一把,气道,“老太太和太太都不大好了,你笑个什么!”
林睿这才方想到黛玉和贾母关系甚好,贾母气着了,黛玉怕也是担忧的,便只指着王夫人说话,道,
“你瞧那个!”
正巧这个时候王夫人咕咚一声昏倒在了地上,玉钏接不住,两人一起翻滚了起来,黛玉也是笑了。
林睿便道,“这大老爷可真的是局促,真有种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气场来!”
第三百零五章 贾政归来()
最终,不管探春的意愿如何,她还是定下了那户人家,具体时间还没定,不过两家已经开始走动了,六礼走下来,也得要一年左右的功夫了。
到了如今,贾家三个正牌姑娘,已经定下了两个了,还都是小的,只剩下了最大的迎春了,众人都记得大老爷说的,会给他定下青年才俊的,都盯着了贾赦了,不过他一两个月都没有什么动作,只当是他说的浑话罢了。
却说那日,老太太和太太,宝钗、探春,还有不在的贾政都被贾赦大老爷给一个个损了过来,老太太气得卧床躺了两三日才好,不过贾赦听闻之后,还道了句老太太越气越硬朗了。
不过这样子的话就没敢传到老太太耳边,不然又是一堆的事情了。
好好的两桩喜事,愣是被贾赦全得闹成了悲事了,到了最后还是没办成宴,不过黛玉和林睿不介意就是了。
自定下了婚事,探春也不大好管家了,便将手上管着的东西都交了出去,自己只在秋爽斋中绣嫁妆。
四个管家之人中,细算来也就只有她一个性子强硬一点的,自从少了她,这荣府中也就越发得乱了起来。
王夫人不止一回想请王熙凤出来帮忙,王熙凤借着照顾茂茂的事情,死活不应下。
老太太虽有所耳闻,但她因着贾赦的事情,实在是腻歪了大房,也全然不管了,王夫人能请到是她的本事,不能请到,她也不求着大房管事。
无奈,只能三人硬撑着罢了。
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就这样,又翻了一年了,到了承乾六年,这一年贾母七十二岁周岁,虚岁七十三了,前者含九,后者有句俗话说得好,“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
贾母到了这个年纪,算是活一日挣一日的了,随便到了那边都能被称上一句有福气了。
自开了年了,阖府上下,不仅是荣府,就是东府也一起打算为老太太好好办一个寿,不是谁家都有这个福气有这么大岁数的老人的。
不过虽是个好年,但是自从开了年就波折不断,先是春末夏初之际,贾政就被御史台参了一本,说他纵奴行凶,贪污受贿,吓得王夫人忙家去请了王子腾帮衬。
有了王子腾的周旋,又复查了一遍,这才知道了贾政并不知情,但是他的家下人行凶受贿却是真实的,因而以治家不严之名夺取了山西粮道之职,暂时回京等候旨意。
套句老太太的口头禅,可怜见的,贾政当了近二十年的点卯相公,好不容易熬到了外任,自己兢兢业业,就连三节两礼都不肯收受了的,一应用资全是从家里拿,逼得王夫人都丢下脸皮和侄女要钱了!
本来打算熬到今年年底就能回京述职,加上王子腾等一众亲眷的帮忙,就能成为升上一等两等的了,换个有些油水权势的衙门做事了。
可惜的是,到了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吃饱了下人,锅全由他这个当主子的背了,可把他给气得,还没回来,就在当地将人提脚都给卖了,吩咐了都往苦地方卖!
这一趟三年的外任,可以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先点卯相公的名声虽然不大好听,但是人人也都会夸他一两声清廉,这回好了,连最后清廉的名声也没有了。
他已经年过半百了,这一次的打击也是寓意着他的政治生涯彻底结束了,这对看似淡泊实则野心勃勃的贾政打击是何等的大,失魂落魄之下,一路停顿,一个多月的路程硬是走了两个月,要不是老太太的寿礼在前,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贾政回了家,先去请了贾母的安,接见了贾家子侄后辈,次日面了圣,圣上还没有对他的这次外任之过未曾定罪,只恩赐了假期,暂时未说放假到何日,让他在家里歇着罢。
他犹尴尬,若是别人寻他来可如何是好,熟不知,这会子贾家早就忙活开来了,哪有空管他的事情。
今岁是八月初三是贾母大寿,这是从年前就预备了的,又因亲友全赖,恐筵宴排设不开,两府的男嗣便商议了,从七月二十八日起至八月初五止,宁荣两府齐开筵宴,宁府内单请官客,宁府内单请堂客。
自七月上旬开始,送寿礼者就络绎不绝,礼部和宫里娘娘那里都有送寿出来,精细之物多不胜数。
到了二十八日,两府俱悬等结彩,屏开鸾凤,褥设芙蓉,萧管鼓乐之音,通衢越巷。
之后八日如何的热闹张扬自是不用说了,直到初五结束,早已人疲马惫,动弹不得了。
到了初六那日,直至了午间还是阖府寂静的,唯有贾政喧哗之后越发焦躁难耐了。
原来这三年他再外头的时候,贾敬在家学做的努力终于在他去后显现了出来,好几个有职有位的人,当然大多是还是在七八品上转悠。
他们纷纷来给自己请安,贾赦着一等将军的朝服,自己虽然还挂着五品的名头,但是罪臣在身,不敢穿自己的白鹇朝服,面对家中子侄的叩拜时可以说是坐立难安。
即到了夜里,也难以安眠,反复折腾之下,早早就醒了过来。
这时候府上依然一片沉寂,贾政在园子里随处走着,不知不觉走到了怡红院门口,不由摇了摇头,暗道,
看来自己还是放心不下宝玉啊,自己前程早已一片黑暗了,内心又将希望寄托给了宝玉了吗?
只是,想到贾母的一昧宠爱,想到王氏的身子孱弱,踌躇了,他知道宝玉是个什么品性,进去了少不了又是一顿气,到时候再惊扰了老太太和太太就不好了。
叹了一口气,转身便要离开了。
“吱呀!”四儿打着哈气开了门,就见门外头站了一个男人,是老爷!忙请安道,
“请老爷安。”
贾政见她一脸的疲惫,全无年轻人的朝气,又衣着凌乱,不满意得皱了眉头。
四儿鼓起勇气瞧了一眼所谓的老爷,见此,立马又低下了头。
宝玉害怕贾政,连带着他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害怕了起来,四儿等级低年纪小,从没见过他,在大丫鬟和宝玉的口中得知了贾政的形象,越发得如洪水猛兽了。
害怕之下,便口不择言起来,道,“老爷是来看宝二爷的吗?宝二爷这两日正在用功读书呢!现在还不曾休息呢!”
“哦?”他听闻过宝玉在家学闹事,听闻过他做胭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