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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么能力不显,江南乱也只是二皇子党人趁机收拢心腹、安插官员。柴先生拿着包裹的手不知觉得紧了紧,整个甄府都十分忙碌,要不自己这个不受重视的门人也不会执行这么重要的任务。先生微眯的眼中闪过坚毅的光芒,这绝对是个攀上高峰的好机会。
这样想着,柴先生越发激动,血脉膨胀起来,似乎刚刚的疲惫只是幻觉,捧起碗,喝了口,便手脚利索得起身,柴大娘是做活计的,身手更加敏捷些,快了先生一步,帮着先生将他的小包袱拿了起来,正要递给他,就被先生一抢而过。而后先生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妥,咳嗽了一声,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办,就先走一步了。”与此同时,手里的小包袱任攥得紧紧的。好在柴大娘在心里默默计算着得失,没有计较。他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待他走后,原先静默的气氛一下子被打破了,瞬间如冷水入热油一般,一下子沸腾起来。
“哟,这上头的事与咱们有何干系,怎就挡了咱们的生路……”
“还能怎要,只盼着好些结束……”
“我订的那么多的食材,这不是全亏了吗……”
“谁知道那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凭什么听他的呀……”
“嘘,你当他是哪个?他可是甄府的门人!”
“哪个甄府?”
“还有哪个甄府?哪个土皇帝甄家,未来皇帝的外家……”
“是那一家,那家可是最追捧“姑娘”的,这么说来,我们只要熬过一整子就好了……”
“谁知道呢!还没定下来的事谁知道是真是假……”
……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争吵中;原来在茶馆边上,影影约约坐在被帷幕遮挡的地方的三个人悄然离去,如果细心的人再一观察,就可以发现,三人离开的方向与刚在引发众人争论的先生的方向一致。
回头来看柴先生,柴先生正要去甄府,走的是小巷,为的就是快点回去,巷子外面就对着甄府大门,将要出巷口时,柴先生见到甄府门口人影不断,来来往往,这不是宴席的开始,柴先生知道他们这是来打招呼,走关系的,柴先生自豪与心奋并存,自己升官发财的日子就在眼前,还好自己聪明一开始就投靠了甄家,以后的富贵少不了自己,先生脸上的笑意几户绷不住,可就在此时,柴先生只觉身后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柴先生被不远处喧闹声吵醒,吃力地抬起昏昏沉沉的头,这时,从头上滑下一物。天色一黑,但月亮十分明亮,巷口前正对的甄府也是灯火通明,趁着光,先生发现这就是自己用来包东西的包袱,顿时心头一紧,酥麻感从心口一直传到四肢,顾不得身体上的不是,连爬带滚得起身,摸索着要找包袱里的东西,偏偏这个时候,一片云遮住了月亮,一片漆黑,这能借着灯火的余光,一点点摸着,先生也不过是个书生,来来回回好几次,累瘫在了墙角。
乌云渐渐散去,明亮的月光泻下,照的小巷也是通明,干干净净的巷子,别无一物。到了这时,还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话,先生也白活了这么久。靠在墙角,想到刚领到这事的战战兢兢,想到刚刚将要出巷时的喜悦,升官发财的幻想,一切都没了,还有可能招来杀生之祸。他想要逃跑,但曾做过甄府门人的他,还能不清楚甄家在这一片区域里的势力,自己又能逃到哪呢!不久前他多喜悦于甄府的大势,那么现在他就有多惧怕厌恶于此。静默了好久,柴先生跌跌撞撞得起身,往甄府去了……
就在离甄府不远的地方,有一民居,里头着统一服饰的人来来往往,却落脚无声,外头只以为此处早已久无人居。江南官场这些日子以来,风起云涌,倾轧黑暗,各色消息在这里汇合整理记录,连同各类账本子,包括不久前从甄府门人手中获得的,都被聚在一起,用油布纸包裹起来,先交于总管事,再给公子过目,公子不是旁人,正是在茶馆里坐着的三主仆中的主子,同时也是四皇子赵祍晟的表弟蒋子宁。
蒋子宁不过略瞧瞧,就放下了。君子风华世无双,唇角勾勒出似嘲似讽的笑。
“也亏得这甄家自称是百年世家,吃像这么难看!”略显粗俗鄙陋的话在这玉人的口中道出,如诗歌般动听优雅。
“这江南地区包括金陵、苏州、无锡、常州、扬州、杭州等各大赋税重地,产粮大城,有八至九成左右的官员或为甄府心腹,或为甄府附庸,甚至有些地方有言只知甄府不知朝廷。。。。。。”总管疑问。
“不过是些趋炎附势之人,只知烈火烹油、鲜花著锦之势,却不知树大招风,早晚这树被砍了,只能树倒猢狲散。”
“皇上年迈,有恩宠于甄贵妃二皇子党,即使平反义忠亲王的功劳主在四皇子,但皇上仍只见二皇子母子,二皇子党有钱有势有恩宠,如何会树倒?”
毕竟不是自己的人,连这点都不知道。这总管是四皇子派来的,蒋子宁就是嫌弃他笨拙粗鄙,但看在四皇子面上,也只得细细道来。况自己与四皇子看着关系亲密,但若是计划成功,那就是君臣的差别了。
“二皇子党确实占据了地利人和,但也得看天是否给她天和了?这两年气候异常,朝廷总要花大笔钱财来赈灾,据钦天监推断,今年也不会例外,你瞧着甄府这般行事,钱到了他们手里,还拿得出来吗?皇上再是老迈偏心,他也是皇上啊!况甄府势大,你只看到了这城墙的高大,却不见它的粗制滥造,一推就倒。等皇上震怒,就是我们的机会了。”
哪个父母不偏心,但总有可以压制这种偏心的,比如长辈、礼法、身份、责任、舆论等。
“公子英明。”
“这些不用看了,都送回京都去吧!”
总管点头称是,将东西递给旁人,后问,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公子何不早些会京都,好协助主子共谋大事。”
“咳咳!母亲父亲认为我体弱,让我好生在江南修养,我又如何能辜负他们心意呢?”明明是含笑温和,总管不知为何感到一丝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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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新帝()
事实果不出蒋子宁所料,到了入冬,北方多省又一次干旱严寒,好在南方没什么大灾,税收一向充足,都用于救灾,朝廷再补充点,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样的情况也已经持续有些年了,皇上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这一年,甘肃河南等地竟起了民变,虽然规模不大,很快被镇压了,也足以引起皇帝的关注了,经查证,江南等地的税收在今年大减,户部尚书为二皇子党人,将事实压下,赈款到达灾地后又经过层层剥削,到达百姓手中寥寥无几,百姓生活无以为继,只能造反以谋生。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在于太子的失势,二皇子本身能力不足,不足以约束门人,然其势力极度扩张,无人能触其锋芒。同时,此刻皇上也注意到了他一直默默无闻的四儿子赵祍晟,赵祍晟是已故的蒋昭仪所生,蒋昭仪并不受宠,早年又早早得去了,当初德妃长子夭折,德妃性子柔和,很合他的心意,长子夭折后,一度伤心欲绝,圣上垂怜,将赵祍晟养于德妃膝下,后来德妃又育有活泼可爱的二公主和调皮捣蛋的九皇子,赵祍晟就更加被忽略了。成年后赵祍晟排位第三,却甘愿在太子身后做个跟班,他又长着一张和他母亲一样的永远长不大的娃娃脸,从来没有在他的兄弟中显现过威胁感,在皇帝心里,他也只是个长得不够英武却还算忠心的的儿子,远不在他的继承人名单中。
太子既嫡又长,身份上没有比他更适合的了,可惜耐心不够,被权势眯了眼,将父子兄弟的亲情都抛之脑后,为了自己座下的这张椅子,都等不及自己去了,就想要谋逆。
二儿子是个好的,善武又大气,虽然脾气暴躁了点,但有自己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他向来是自己最合心意的孩子。前太子坏了事,自己也一度想要让他接替位子,对于他收拢前太子势力的事,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看来,老二耳根子软,太信赖甄家了,根本无法掌控自己的势力。
老六性子舒朗大气,只是志不在朝政,只喜山水诗画,幼时遭了算计,身子又弱,三天两头生病,能长大成人已是上苍保佑,又如何能奢求其他呢?
老七天赋不错,文武上头也都能拿得出手,似乎很得宗室里那些老头子的喜欢,在朝中除了老二呼声最高。不过比起他上头的几个兄弟,还是年轻了点,不说这些天和老二两人吵吵嚷嚷,将整个后宫朝堂吵成了菜市场了。皇上眼中厉色一闪,还有他府里藏着的那个老道,他此前可是半分不信道的,当他不知道他的心思!
下面的几个年纪更小,纵使有一二个天资不错的,可得调教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到那时,况世上也没有弃长选幼的道理。
这样倒是老四显了出来,既没有大肆培养势力,在老二等人的逼迫下,也没有被欺负了去,在旁人看来,他还是那个不显山水的四皇子,但在经历过夺嫡风波的圣人看来,这就是极大的本事了。
自前太子逼宫以来,皇帝气得吐了血,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御医一再恳请保养身子,如今北方不稳,南方乱事也一堆,他着实没什么心思能耐继续把持朝政,再三思索下,决定退位,传位给老四。就算再不喜欢他的长相,再偏心老二,皇帝的责任感临头,也不能让祖宗基业毁在自己手里头。
当圣旨传下的时候,满朝哗然,二皇子、七皇子党更是上纵下跳,闹得不可开交,不过,看着满朝慌乱,实际上现在几个掌管军队的家族都没站队,内阁里声望最高的那几个老狐狸也只是喊着皇上三思,瞧着和朝中逼着皇帝收回圣旨的党人没什么不一样,皇帝可知道他们可不在乎哪个上位,谁上位都得讨好自己。加上皇帝铁了心了要退位,做了太上皇之后又帮着平复朝中实力,倒是顺顺利利度过了。
可若是一直这样就好了,皇帝退位后,身子倒是一天天好了起来,新帝手段却越发强硬起来,太上皇一则瞧着年轻的儿子执掌天下大权,自己年老体弱只得龟缩在宫内,二则自己最喜的二儿子不复原先张扬大气,越发小心翼翼起来,心疼得不得了,全然忘了自己当初对他的打压,只瞧着登基的四儿子不顺眼,扶持老二与新帝相对峙。当然这是后话了。
这些与贾家没什么关系,哦不,也不是没关系,新帝登基后,原先几被视为弃子的贾元春起来了,被封为婕妤,贾母王夫人十分高兴,请了戏子,开了宴席,热热闹闹地请自家人吃酒。
贾璐跟着嫂子章氏,还有蓉侄儿的媳妇沈氏一起去的荣国府。
贾蓉的媳妇不是章氏当初看中的那几个,而是他自己挑的。贾蓉平日里很是成熟,天性里却有着股天真烂漫,加上读书人推崇的才子佳人,一直希望找个美貌温柔、才气过人的妻子,奈何之前读书被母亲看得严,即使宴会有遇到个什么姑娘,也没合心意的。后来,殿试成绩出来,二等五十七名,家里为他打通关节,母家章家那边也出了不少力气,将他安排到了翰林院,遇一同僚,其有一妹,貌美且才高,为人又温柔腼腆,贾蓉一见倾心,便试图让母亲章氏请媒人过门,章氏心气高,一心找个高门大户的媳妇,之前那些尊贵的姑娘还挑三拣四的,活泼的嫌不够稳重,娴静的嫌太过寡淡,貌美的嫌勾坏了自己的儿子,平常的嫌委屈了他。怎会同意一个穷翰林的姑娘,奈何贾蓉一心只要她,撺掇着祖母,也就是贾璐的母亲韩氏过媒,韩氏不像章氏,只要孩子喜欢,家世清白,那姑娘人品好,就可以,特意使人打听后知道那是个好孩子,也就同意了。等交换了庚帖,一切尘埃落定后,章氏才知道。章氏不敢抱怨婆母,只得将气都撒到了沈氏的头上,而韩氏看中的那几个,在新皇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的时候,不是进了后宫当主子娘娘,就是成了王妃侧妃,更是让她心里恨得不行,所以常常为难与她,沈氏温和,从不抱怨,贾蓉虽有所察觉,但婆母管教儿媳天经地义,自己也插不进去手。韩氏有心帮衬一二,奈何身子不好,也护不大住,倒是贾璐知道后常维护一二。
这不,到了荣府,贾璐见章氏瞧着忙忙碌碌,如蝴蝶般上下飞舞的王熙凤,再一看自己身后的安静怯懦的儿媳,眉头一挑,有些不悦,似乎要说什么,贾璐就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