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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璐瞧着他爹似乎真的很放松,一直笼罩在眉头的阴影渐渐散去,紧紧搂住了他的脖颈。
真好呢!
林如海去世之后,贾琏统筹置办灵堂,又带着林黛玉和林睿两姐弟回了家乡祖宅下葬,守孝,期间黛玉因伤心过度重病,只能留下来照顾她妥当之后再启程回京,林黛玉姐弟两有着林如海的遗言,便要守孝一年。
贾琏便自己回京了,走到半路听着自家大姐姐被封为了婕妤娘娘,一路匆忙,终于赶了回来了。
第一百零四章 拖延()
贾琏和王熙凤成亲这几年来一直恩爱甜蜜,虽有些许的嫌隙,这么多日子以来的分离,也早就将这一两分的嫌隙都抛却了的,听闻贾琏回来了,赶紧迎了上来。
“国舅老爷回来了,国舅老爷大喜!”
贾琏一把握住了王熙凤的芊芊玉手,又是捏又是掐的,望着她的眼神似乎要流出水来了。
要说贾琏可是旱了小半年了,在林如海在的时候,帮衬着整理家业,那个林管家一直跟在身边,总不见得当着他的面儿去寻乐子吧?
等林如海病重不省人事的时候,林管事是不盯着了,奈何当时的四皇子来了,少不得忍着了。
等送灵回乡,林家宗族是百年的读书人家,斯文有礼,别说是个姑娘,便是个平头正脸的妈妈媳妇都规规矩矩的,自己也不好造次了。
等回京的路上,倒是以为可以放松一二了,奈何听闻大姐姐封娘娘的事情,又得日夜兼程奔了过来。
贾琏本不是个君子,可不就得跟饿了的恶狼一般。
王熙凤被他瞧着,脸上一红,到底还是不舍得放开贾琏的手,凤眼斜视了他一眼。
贾琏被她这含情的美目一扫,浑身都酥了一般了,哪里还忍得住,当下一把横抱将王熙凤抱上了床。
正要做事,听着外头嘀嘀咕咕的声音,搅得人什么兴致都没了,怒气冲冲喊道,
“什么人在外头!”
声音静了下来,平儿进来回话,“是薛姨妈家的香菱,薛姨妈派她送了点东西来。”
贾琏想着香菱,忆起了某个美貌的女子,心里头的气渐渐消了下去,“香菱,可是那个薛大傻子的房里人?那个眉心一点观音痣。”
平儿回,“正是她呢。”
王熙凤吃醋道,“你倒是记得她了。”
贾琏忙哄着,“这不是之前偶然撞上了一回吗!这香菱倒是越发出落得好了。”
挥挥手,让平儿下去,手上又开始不规不矩起来,四处点火,正要继续行事明确听着外头有丫头来报,老爷有请琏二爷。
贾琏咒骂一回,无法,只能收拾收拾过去了。
这一次又一次得被打扰,不说贾琏,便是王熙凤都有些恼了,唤了平儿进来,让她帮着收拾一二,问道,
“这姨妈派香菱过来做什么?”
平儿忙回应道,“哪里是香菱,是旺儿媳妇,越发不见得眼色了,竟然这日来回话了。”
王熙凤道,“怪道,我说姨妈青天白日地让香菱过来做什么?”
平儿接着从外间取来一包袱,打开一瞧,有三四百两的银票子并碎银子,王熙凤瞧了满意点了点头,不过一百两便翻了这么多,倒是个好生意。
平儿上次犯了错,正是小心谨慎的时候,瞧着这么大的利钱,到底不放心,便谨慎劝道,
“奶奶,奴婢瞧着这个利这么大,心里头有些害怕,俗话说财帛动人心,万一出了什么事儿可如何是好?”
王熙凤手下一顿,她贪财好权的性子不变,但经过之前的事情到底谨慎多了,这平儿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王熙凤叹气道,“我如何又不知道的呢,但是这府中上下全是将就张扬排场,便说现在,一时周转不开,还要拿我的嫁妆银子来填,我便是有着金山银山也止不住这般花费呀!”
平儿想着也是,她有心劝王熙凤收敛一二,或者将家族艰难的事情告诉老太太,但想着她平日里的好强,还是未敢多话。
王熙凤沉思一会,道,“罢了,你说的还是有理的,难为你这般想着我,只是形式不由人,如今先拿我的嫁妆银子做这笔生意,别碰公中的,等日后情形好些了,再断掉便是。”
平儿称是。
另一边,贾琏去了大书房,贾赦夫妇、贾敬夫妇早早就等着了,贾琏上前请安。
贾赦关怀了几句之后,便问,“当日,你和你林妹妹一起出京的,怎么你回来了,你林妹妹没回来?”
贾琏回应道,“当日姑老爷去世的时候,有过吩咐,让林妹妹和林表弟在墓前守孝一年,遂没能回来。”
贾赦“恩”回了,原本就不管他的事情,只老太太挂念,所以他就多问了两句。
王夫人忍耐不住,“那不知你林姑父的后事是如何处理的?”
贾琏诧异,眼珠子一转,便知道王夫人的问话是何意了,便回,
“林姑父的后事自然是按照他的遗嘱来办,将多数家产贩卖之后全交给了朝廷赈济山西的灾害,太上皇感念林姑老爷的忠诚为民,当日还派了当时的四皇子,如今的皇上过去夸赞,封为了文肃公。”
贾政闻言,他是向来恭敬端方的人物,听此自然赞道,“林世兄一心为朝廷为百姓办事,自是吾等学习之楷模啊!”
他的内心羡慕至极啊,文肃公,那可几乎是文人最高的称赞了,自己虽然因为女儿封婕妤而被奉承,但到底不如林如海凭着自己的本事清贵体面。
王夫人张张嘴,还是未能说出什么话来。
比对贾政不闻家事,她可是知道家中艰难的,况且事关她的女儿的体面,自然心急,但一来,贾政表了态,自己不能当众反驳,二来,她一向以慈悲和善示人,如何能当着大房、贾政和晚辈贾琏的面,流露出觊觎孤儿寡女家产的面孔。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贾赦夫妇,原不管他们的事情,自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书房内一阵沉默。
贾琏本不是什么耐心的人,便问,“不知老爷太太唤我过来做何事?”
贾政夫妇不说话,贾赦作为一家之主,自然得说了,
“太上皇原是身子不适退位的,当今体贴世人之心莫过于一个“孝”字,圣上日夜侍奉太上皇、皇太后,尚且不能略奉孝意,想着世人父母儿女之心必然都是一样的,宫中妃嫔进宫多年,特许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不妨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
贾琏一听,便道,“可是这大姐姐要回来了。”
王夫人回应道,“可正是呢!”
贾琏听此,又想着王夫人之前问林姑父后事之语,他也是管着家中庶务的,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若是以往他必然是要掺上一手,得个一两千两的外快来的,奈何今时不同往日。
一来,在江南的时候,他便知道林姑老爷是何等之人,即使是病重,对他简单几句点拨也让他醍醐灌顶,况且他既然应下了照顾好林妹妹和林睿两个孩子的,这让他如何下得了手去动他的遗产。
二来,他既然在江南搭上了今上,自然知道他的未来不可能就在内宅之中,有心推辞一二,便道。
“这大姐姐被封婕妤娘娘,回族省亲乃是族中大事,何不请敬大伯父和老太太商量一二。”
第一百零五章 集资()
翌日,为了庆祝贾琏归来,再一个也是贾元春封娘娘,荣国府办了族宴,族中众人纷纷前来祝贺,其喧哗之处,自然无需详述。
晚上族人渐渐散去,但各房个脉当家人留了下来。
贾母的荣禧堂却还是一片灯火通明,奇怪的事,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外头下人分作两对相对站立,皆垂头屏气,一声不闻。
一队是荣国府的,一队是宁国府的,若是让贾璐或者其他的奴才看到非得都目瞪口呆不可,这些人无一不是主子面前一等一的人物,在阖府里,年轻的小主子们都不敢受全礼的人物,这些人竟然像最低等的小厮丫头一样规规矩矩得站在一边,如何不会使人震惊呢?
可惜这场景是无人可见了,早在傍晚时分,荣禧堂就封了院子,除了主子和心腹,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入,荣禧堂内原来的奴才也都被拘在后罩房里,有专人看着不得出来。
屋子里头,贾母,贾赦夫妇,贾政夫妇,贾敬,贾珍夫妇,还有几位得高望重的族老,十来个人物,无一不是贾家的重要任务,掌舵者。
别看年轻一辈里的贾琏、琏**奶,热热闹闹,大权尽握,在这里,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
屋子里头没留一个丫鬟婆子,都是主子。
章氏辈分最小,低眉顺眼地给这位长辈端茶送水,最后还不得坐,站在贾敬后面,随时注意长辈动向,给续个茶什么的。
要说章氏也是多少年没干过这个活计了,当姑娘的时候不曾,嫁了人,虽说有伺候过韩氏,但韩氏也不是个磋磨儿媳的人,没怎么指使她,况有丫鬟们在,她也不过是做些递手的活,哪有这么的复杂。
后来,韩氏生了贾璐,身子更差了,常年深居简出,连请安都能省则省,如今韩氏去了,她自然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只有别人伺候她的,哪还有她伺候别人的理儿。
可这屋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大,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多年养尊处优下来,没多久,就眼酸脖子僵腿肚子打颤的,没人发话,只得忍着了。。。。。。
贾母坐最上头,旁边是贾敬,下手是几位族老,在接下来才是她的两个儿子儿媳和贾珍。
所有人都等着贾母开口,一来在坐的人中,辈分高的如几位族老没她身份尊贵,身份够得上的譬如贾敬偏偏又没她辈分高,二来这次也是商讨她的嫡亲孙女贾元春的事,虽然众人皆知单单贾元春的事还不至于这么大的阵势,必然有些其他什么事例如站队的事,至少明面上是如此。
贾母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略微皱了眉,像她这样金字塔顶端的人物,所食所用都是顶尖的,稍微有一点差别都能被察觉出来,她手里的茶用料是好的,但泡茶的人手艺不过关,再好的料也白白浪费了。
章氏一直眼观四方,哪里不能注意不到贾母的不满,心里一抖,正要出去告罪,就见贾母将杯子不轻不重扣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打破了四周的平静,接着瓷木的碰击声,贾母开了口,章氏默默收回了抬出一半的脚。
“想必众位也听说了,当今仁善,除二六日入宫之恩外,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都可接娘娘回家省亲,现今周贵人的父亲已在家里动了工了,修盖省亲别院呢。又有吴贵妃的父亲吴天佑家,也往城外踏看地方去了。咱们家娘娘虽然分位比不得吴贵妃,家世还比不得?依着我的意思,这省亲别墅至少不能丢了娘娘的脸吧!”
贾母一开口,王夫人忙接道,
“老祖宗说得是,那吴天佑家也不过是这些年才起来的暴发户罢了,要不是他家姑娘最早跟的今上,哪里比得上咱们家娘娘盛宠和咱们国公府的体面,咱们倒还罢了,只是如何能让娘娘低人一等?失了脸面?”
贾政咳嗽了一声,王夫人噤了声,似乎在众长辈之前抢着开口过于失礼了,低着头,又端坐在下面。
众人想到她是宫里娘娘的嫡嫡亲的生母,这样急躁了些也是人之常情,倒是贾政还能端得住倒是有几分稳重。
贾赦为人有些软弱愚孝,但不算愚蠢,他是长兄坐在上手,一眼便看到了贾政眼中遮掩不住的自负骄傲,垂下眼眸,动了动手腕上的佛珠,他这个弟弟,还真会唱戏。
一直以来,贾敬严厉管家,在贾家祖宗中威名甚重,贾家族人皆将目光转向了他去。
贾母自贾代善去世之后,便不怎么出门了,不想当日在跟在自己丈夫身后的敬小子竟然有了这样的威势,遂同样将目光转向了他。
王夫人更是如此,抬头紧盯着贾敬。
“政儿,你任工部郎中,想来也知道工部的工程可有?”
贾政不知为何提到自己,“这山西大旱大冷的,朝廷又是派兵有是送粮的,这可算?”
贾政平日里也不过是日常点卯,哪里知道其他的事情,不过是将众所皆知的事情再说一遍罢了。
贾敬闻此也只能暗中摇摇头,这代善叔父看重的儿子就是这般德性,也不晓得他在地下是个什么想法。又道,
“各位也都知道,去年江南之乱吧?”
众人心有余悸得点点头,贾家老家在金陵,不过好在贾家早年将大部分势力转移到了京都,没怎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