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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心有余悸得点点头,贾家老家在金陵,不过好在贾家早年将大部分势力转移到了京都,没怎么受损。
“这两年天灾不断,去年江南之乱使国库税收大减,这也是当时四皇子,也是当今登基的导火线,因着这国库银子的事情,不管是老圣人还是当今,都是不可触碰的地方,不见义德王爷多么备受宠爱,势力遍布朝廷,可与老圣人也不过笑笑而已,从不打压,一旦遇到了国库银子,这动摇国本的事,可就。。。。。。”
众人沉默,略有所思。
“既然,在这样国库空乏的时候,却使得后妃省亲,允许后族大动土木,建立省亲别院,这样的时候。。。。。。”
能坐在这儿的都不是简单之辈,贾敬都讲到这个份上了,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族长的意思是,皇上那儿是想要看哪家贪了银子?”
第一百零六章 家私()
“皇上和太上皇的意思哪里是咱们能懂得,咱们也不是那等子历经多朝的世家,娘娘也不是贵妃、妃等的位份,也不需要和旁人相比。
不过,老太太说得对,咱虽不和别人比,也不能失了体面,毕竟娘娘背后站着的可不是普通人家,是两个国公府呢,这样吧,我们宁府出五万两,再代表族里出两万两,也算是我们的心意。”
“哪里能让族长替我们出,我代表我们一脉出八千两!”
“是啊,我们自己出,我们五千两!”
“我们四千两!”
“我们比不得,就出了一千两!”
。。。。。。。
“好了,你们归你们的,我归我的,族里头总归是有家境不好的人家,这自然是由族里出好了的!”
众族老点头,称赞声一片交织传来。
王夫人低下头,暗自算了起来,加起来不过十万两,能有个什么用处!
这些人说得好听,还不是既想占了娘娘的便宜,又不想使力气!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求着自己让娘娘办事!
贾赦夫妇也不高兴,娘娘攀得再高也是二房的事,偏偏出钱出力的反而是他们大房,就是万事不随心的贾赦也暗自想着是不是要把自己姑娘给送进宫里去了,不过想想迎春的性子,也不过是想想罢了。
“既然如此,老身在这里就多些众位的好意了。”
贾母也不甚满意,区区十万两,着实入不了贾母的眼。明显加重的“好意”的音,众人也听出了不好的意思。
贾敬则置若恍闻,“咱们也不需要重新找地置房了,咱们两家人少,后头宅子也多,在后面也没什么人家,就在后面建省亲别墅好了。”这么些钱也是够了,再多就是惹皇上的眼了。
“如今,你们也别瞧着皇上登基了,就一切安定了,也别以为太上皇重新扶持义德王爷,就是会变天了。这风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大家都管束好自己家人,别给族里惹麻烦!”
“是!谨遵族长教诲!”
贾家族人既然都统一了意见,便是贾母再不满意也只能应下了,这是个男权社会,贾母也只是个失了丈夫的老寡妇罢了。
随后,大家一一都散了回去。
天色已晚,贾母留人住下,这么个时辰了,离得远的族人没推脱,一一跟着荣府的下人去厢房安置了,就近的坐着马车便回去了。
全然没有注意到贾母院子里的灯一直都亮着。
贾母侧身靠在枕头上,鸳鸯从柜子里拿出一条薄被,盖在贾母腿上,奉上珍珠泡的六安瓜片茶,随后自己拿起精致娇小的梨花木锤头轻轻敲击着。
贾母调整身子,轻吮一口茶,享受似得叹了口气,果然术业有专攻,别说章氏伺候人累得慌,就是被伺候的人也不舒服得紧,但毕竟不是自己小辈,还不是个没身份的丫鬟婆子,况在那会子,再怎么不舒服也只能忍着了。
陈氏见此,轻声问道,
“老太太,这时候都不早了,今天忙忙碌碌地也是一天了,想必您也是累了,何不早些歇息?”
贾母摇头,“不了,我这岁数上来了,本就觉少,况过了困头,再睡也睡不着了。你们坐,都说说,有什么想法不?”
贾赦本是个窝里横的人,之前众长辈都在,不敢开口,这会子了,只剩下自家人,忙开口道,
“母亲,这敬大哥哥太不仗义了,就给个十万两,咱们府里现银可没多少,都在动用库房了的银钱了,哪来的银子再建省亲别墅啊!”
贾母怒起,“听听,这叫什么话,合着你个大老爷们就紧盯着府里的银钱了,你说你敬大哥哥不仗义,刚刚怎么不说,好让他多给些,在这儿,你闹个什么劲儿?”
贾母想着,这贾赦平日里逗猫遛狗,沉溺女色,难道都是假的,暗地里就盯着府中家私了?
越发生气了,这个儿子自小就和自己不亲近,自小在那个磋磨自己的老虔婆身边长大,那老虔婆去世前将自己一辈子的积蓄都给了他,半点都没有留给自己的政儿,爵位又被他给袭去了,财和名都给他得去。
现在不过是用公中的银子给二房建个别墅,他都不乐意,这难道不是全府的荣耀,说出去,他这个承爵的大老爷难道就没沾光?
非得盯着这点子财,等到将来自己百年去后,他还不得将府中的钱财攥的牢牢地,他又是嫡又是长,宗法上,怎么分大头都不为过,不过被旁人说两句不知孝悌,可他这样的人,哪里还会在意名声?
贾母似乎看到了自己端正秉直的政儿和乖巧聪慧的宝玉被扫地出门的场景了,不行,趁着自己还在,还是多疼疼二房罢!
贾母发怒,贾赦不敢应承,忙下跪请罪。
陈氏见此,也是跪在一边。见兄嫂跪下,贾政夫妇也随之跪了下来,周身伺候的丫鬟也都静声下跪。
顿时,一片寂静。
陈氏暗自委屈,嫁了这么一个猪队友,就算再有能耐,还有什么出路。
无奈,儿子不是亲的,自己又生不出,这只能是她一身要依靠的人,顶着贾母的怒火,帮衬道,
“老太太,都是儿媳的不是,前阵子听着媳妇凤姐说这两年年景不好,家里也有些难以为继,就跟着我们老爷唠叨了几句,谁知他就记在了心上。。。。。。”
贾赦何曾想着贾母会这样的生气,听着他媳妇给他台阶下,忙插话道,
“真是呢,我哪里知晓这些,还不是陈氏老在我耳边唠唠叨叨,我才听了这么一耳朵,拿到这儿来说嘴,谁知惹了母亲大怒,是儿子的不是。”
陈氏默默将头低得更下,似认错状,实则心中暗恨贾赦的软弱无用,想着自己在贾府中举目无亲,夹缝生存,费劲心机想要占得一席之地,却总。。。。。。
贾母早些年就不管家事了,但毕竟掌管了贾家一辈子,如何会没有了势力?
她在贾家各方各处都有安插人员,这些人每隔一段时间会跟自己汇报一下情况,陈氏,大小王氏争权夺利,想着通过管家权,给自己添点私房,她也是知晓的。
只要不过分,她也懒得管,这个家总归是要交给她们的,她们女儿家也得了再多的家私还能花到哪儿去,还不是贾家的子嗣上头。
第一百零七章 抖露()
一直以来,那些个眼线管事们,虽避免不了有些问题,但都不大,谁能知道贾家真到了难以为继,要动老本的时候了,老大和老大媳妇是不可能撒谎的,这事只要一查就能查出来,那么就是那些个背主的奴才事儿了,贾母微眯,眼中厉色一闪。
事实上,到不是那些个奴才背叛了贾母,这一朝天子一朝臣,贾母已经退居幕后,除了一些大事,几乎不再干涉府中内务,给的利益有全然没有现任主子给得多,再加上贾母一向喜欢家族平安喜乐,报了喜,与人方便又与己方便,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这会,王夫人就算是在想张扬后妃生母的体面,也不好装聋作哑了,道
“老太太,圣人素喜简朴,既然如此,何不简单些,一来避免了刚刚敬大哥哥所言的情况,也能投了圣人所好,只要咱们私底下多多资助娘娘,让她日子过得宽裕些,这不就是为人臣子,为人后族的本分了。”
王夫人就算迫于形势,低了头也不想白白便宜了他人,自己退了一步,就要给娘娘进上一步。
贾母点点头,不愧是大门子里出来的,就算为人呆板了些,说不得就比那些小门小户懂事多了。
这说得就是贾赦夫妇,贾母如何看不出陈氏与贾赦刚刚打的机锋,若是平时,陈氏为自己男人挡事,是个好的,偏偏刚刚贾母更厌了贾赦,可不就是更糟了贾母的眼了。
只能说陈氏再一次被她男人给牵连了,要是陈氏知道,非得掐死贾赦不可。要知道陈氏在荣国府能够有着堪比王氏的体面,不就是她比王氏会说话,能讨老太太的喜欢吗?
不过片刻,贾母又摇了摇头,“不妥,不妥,老圣人还在着呢!”
除了贾赦还一脸迷糊,陈氏,贾政,王夫人都猛然一惊,可不是,那位,也就是太上皇还在呢!
贾家两位国公爷是开国之初,康世祖封赏下来的,但比起自家这两个宁国府荣国府,康世祖真正信任的镇国公和四王他们,毕竟他们才是康世祖从关外带进关内的。
等到太上皇登基后,贾家才算真正得站起来了,贾家和江南的甄家是老亲,但甄家常年聚居在江南,势力也都盘旋在那儿,天子脚下的京都没半分力量,就算有了圣宠,对朝中之事也无法立即知晓,两家一商议决定联合,贾家借助甄家的圣宠,甄家借助贾家在京都势力。
贾代化、贾代善凭着甄家的推荐,自己也是贾家难得的能人,渐渐或得圣宠,将贾家领到康朝顶级世家之列。
即使两位代字辈的领头羊没了,贾家没有足够才能的继承人,渐渐衰退了下来,而且爵位渐递,贾代善去后,贾赦承了爵,不过世袭一等将军,哪里能够再挂着国公府的牌子,还不是看着太上皇的面子。
太上皇到了晚年越发喜欢奢侈,粉饰太平,如果不能“体体面面”的,不是摆明了要站在新帝那儿。
照理儿,便是合了圣人的心思便好,但这天家的两位父子可不是一般人,原先老圣人就没有多喜欢自己的这个四儿子,只不过碍于身子不适,并考虑到皇朝的延续,选了这么一个儿子。
奈何事情也巧了,自圣人登基之后,这老圣人听说偷偷停了圣药,又没朝廷之事牵绊,渐渐身子好了些。
老圣人是不爱朝廷之事的,在位之时将政事多托付给内阁的老爷们,但自己喜欢不喜欢是一回事儿,有没有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如今,就像是贾敬所说,老圣人和当今的事情是越发琢磨不透了。
如今他们还挂着太上皇旧臣的名头,享着他的恩惠,却想站在他儿子身后,他还没死呢,要是太上皇发起怒来,收拾自己等人以敬那些蠢蠢欲动的人,新帝是绝对不会帮他们的,纵使有元春在,他们还有四处投资的前科在呢,那么,到时候,两不靠边,这,这。。。。。。
无疑,贾家,尤其是荣国府,已经到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那么宁国府呢?
贾敬难道想不到这些?
贾敬当然想到了,但是,宁国府的问题却并不大,一来贾代化去得早,远没有贾代善所受太上皇恩宠来得久,早在动荡之前,宁国府就借着韩氏的丧事闭门守孝,没怎么在朝中露面了,不管是太上皇还是新帝都没什么映像。
至于国公府,八公中爵位递减的有的是,还没哪个摘下国公府的帽子,何必出那个头呢?
二来,宁国府也没一个妃子夹杂在其中,进退两难,说到底,贾敬也不过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贾政一向自恃忠君之士,只是两个都是君,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了。贾赦刚刚才被训了,哪里还敢开口,至于陈、王两位妯娌,对于这类朝中事就更难开口了。
贾母摸摸额头,这么多年没怎么动脑子了,还真不容易,要是老太爷还在,哪里还需要自己这么琢磨,想着贾代善的才能出众,再看着跪在地上跟封了口似的两个儿子,更加头疼了。
“还不都起来,杵着当柱子呢?”
贾母不说,还不晓得,一说,四人觉得膝盖又是酸,又是疼的,也不敢再触动贾母,相互扶持得站了起来。
“老大家的,家中真的,真艰难了?”贾母着实不想承认自家落魄了。
陈氏低头道,“如今家事都是由凤姐管着,我原也只是多瞧了一眼。
这两年,庄子受了损,不仅收不回本来,一不小心下了大雪遭了灾还得府上出银两安抚,咱家铺子在京都的不多,更多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