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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刘阿麽送了他两步,继续忙着手头上的活。
回到家,季安逸把这事跟王宝儿说了说,紧接着,他就开始张罗着切萝卜条的事,王宝儿则忙着泡豆子。
午时过半,王宝儿跟张三哥儿都回来了。
见到张三哥儿时,王宝儿愣了愣,笑着说了句。“张三哥儿过来了。”
张三哥儿过来当帮工,他心里松了口气。
整整三百斤萝卜条,可得切好几百斤萝卜,季哥儿一个人还真怕累着他了,现在有张三哥儿在,倒也不成问题了,他也就不用想着怎么抽时间过来帮把手。
吃过午饭,王宝儿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豆子得浸泡一段时间,趁着这空档他要回家忙地里的活。
张三哥儿把冬菜下种好,旋即就着手切萝卜的事,有了他的加入,速度要快上不少。
已经晒好的谷子赶紧装进谷仓里,把晒垫腾出来,正好可以晒萝卜条。
菜干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都妥当的收好,就等着冬天没甚菜吃时拿出来。
趁着阳光尚好,就先紧着晒萝卜条的事,田里的活只有王小二一个人忙着,他倒是忙的井井有条,还能有点空闲进山捡些柴木回来,晒干劈好堆砌进厨房里,为冬天的柴木做着准备。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转眼过了一天又一天。
头顶的阳光散发出的热度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正在慢慢减弱,白昼一点点的缩短,夜渐渐延长。
清晨或傍晚时分,风里夹了些凉意,枯黄的落叶随风慢悠悠的飘着。
人们心里头清楚,冬天的气息正在浸透金秋。
温度平缓些,村里的家禽和动物,似是更鲜活了,热闹一日胜过一日,似是在提前庆祝着什么般。
十月下旬刚至,村长发布了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整个河溪村前所未有的热闹起来。
就连过年都没这般热闹喜庆。
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笑,眼睛亮晶晶的,充满着期待和对未来的美好幢憬。
有不少人把家里珍藏的鞭炮拿了出来,噼哩啪啦的鞭炮声在村子里此起彼伏的响起。
家里没鞭炮的赶紧吩咐着自家男人上镇买去,然后,几家处的好的就赶着牛车欢天喜地的特意进镇,为的就是买鞭炮回来放。
就连最最抠省的季伯麽听到这消息后,边掏钱边嚷嚷着,让季阿强套了牛车快进镇卖鞭炮回来。
这事一出,村长在河溪村的威望更上一层楼。在村民们的心中,第一位置是村长,第二位置则是季安逸。
有好几户为人厚道的,情绪好不容易平和些了,就乐颠乐颠的跑来找季安逸。
大致都是同一个意思。以后季哥儿若需要什么农作物,尽管跟他们说,就按他说的,比市面上的价高一铜板就成了。
说实话,当时听着这话,季安逸心里老感动了。
好人有好报,这话,在某些时候还是很灵验的。
那晚上季安逸在梦里笑的可开心了。
这消息出来后,紧接着另一件事掀起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那就是,买荒地包山头!
如今这菜都能卖出银子味来了,当然要抓紧机会多种多卖了。
幸好村长还是很理智很清醒的。
他虎着脸,把前来想要买荒地包山头的村民们,狠狠骂了顿。“就一口井水,每家挑半个月,每天两担水,能浇多少菜地?少了井水的浇灌,那菜就少了些味道,卖主自然不肯回头再买了,你们还怎么挣银子?这难得的机会,不好好把握,踏踏实实的干活,就知道好高骛远,我都不想骂你们,都这么大人了,连这点事都想不到,赶紧回家好好反省,这第一回交易就没你们的份了。”
然后,当天傍晚,村长又一次召集全村村民,这会老老少少,只要能走动的,都必须过来。
不是正午头顶没得灼热的阳光,省了不少事。
梧桐树下乌泱泱的站满了人,都把目光搁村长身上,别提有多认真专注了。
村长也没多说别的,直截了当的点出他的意思。“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都好好把握着,别整天琢磨些有的没的,尝了点甜头就想要更多,这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心思都给我熄了,若发现有人偷偷摸摸的干些蠢事,降了菜的质量或是别的,也没什么一次两次三次的,我没这闲功夫也没这耐心,一旦发现了,就取消这家人的资格,他家的菜我不收,更不会拿着跟卖主交易。”
这话一出,整个村子平静了不少,那股子浮躁也没了。
甭管村里人的心情跟过山车似的经了几番浮沉,王家那三间破破落落的小屋里,倒是如往常般,依旧平静的忙碌着。
有母鸡刚下完蛋,兴奋的在屋后,迈着小步子仰着头,发出咯咯咯的声音,不远处的猪圈里,当日的猪崽已经长肥了不少,收拾的很干净,白白胖胖瞧着还挺喜人,也有些不甘寂寞的拱着猪栏,发出哼哧哼哧的声响,为毛主人要把猪圈建这里,就它一个孤零零的好寂寞。
屋前两只狗狗,大黄安静的趴在屋檐下,看着小黄在草地里自个玩的甚为欢乐。
听见那颇为响亮的鸡叫声,小黄明显也兴奋了,扑腾扑腾的去了屋后,冲着那只正在叫的母鸡飞扑而去。
旁边正悠闲自在的鸡鸭瞧见小黄的身影,那小爪子遛的异常速度,没两下就都闪的远远的。只有兴奋的母鸡,注意力下降不少,没能幸免,被小黄给扑倒了。
听着那完全变了样的鸡叫,季安逸不得不放下手里的活儿,走到屋后的屋檐下。“小黄,不准闹。”
好好的一只狗怎么就整天想着捉弄鸡了。
“大黄。”季安逸扯着嗓子冲屋前喊了声。
懒洋洋趴屋檐下的大黄,拉耸着耳朵进了厨房,走到了屋后,对着小黄发出一声狗吠,这声狗吠听着还有几分气势。
小黄瞄了瞄主人,又看了看大黄,挪开了自己的前肢。
压力顿减,母鸡扑着翅膀,在巨大的刺激下,竟然一飞好几米。
“呆屋前去,没事不准到屋后遛哒。”季安逸虎着脸说了句,这才进了厨房继续忙着。
头一回见这情况下,张三哥儿看着还觉的好神奇,次数多了他才慢慢适应,但还是觉的好神奇。
季哥儿家里的狗狗母羊都好灵性,连鸡鸭猪猪都比一般人的要灵性些。
当然,也不否认,季哥儿对这些家禽动物是用了心在照料着。
十月进了下旬,这天,似乎一下子就凉了。
火气虚的已经换上了长衫长裤。
明明是冬天快来了,可季安逸却有种颇为古怪的感觉,瞧着村里哥儿们的穿着,倒是更想春天要来了。
不仅颜色多了,连衣料子都稍好些,有些上面还绣了纹路,别说,还真好看。
在忙活的时候,季安逸顺嘴说了这现象。
张三哥儿告诉他,如今过了农忙,没什么粗活重活,就是些日常琐事,就不用担心衣服磨损的太快不经穿这事,这穿着方面自然就要好些了。再者,村长发布了那消息后,知道日子会越过越好,钱财方面大多就宽松些了,把吃穿提了提。
原来如此。季安逸明白了,他突然的想起。/
有一回去找钟三阿麽,他正在缝衣服,那衣服上面有了不少补丁,不知道,他有没有进镇扯些布做新衣。
想来应该会的,只不过,得在过年的时候才穿。
钟三阿麽的性子,属于看的透,很踏实过日子,家里什么境况就过什么日子,很坦然自若。
前来找他的那几户人家里,就有钟三阿麽,当时他跟钟三叔一起过来的,话说的朴实,也不多。
反而让季安逸有些不忍,却又知道,这心意他必须接着。
待明年开春了,把自家卖的荒地和小山头整好种下农作物和杏,到时候他就不用收太多所需要的农作物了,只需要考虑人手的问题。
进了十一月,所有人都换上了长衫长裤,夜里已经可以感觉到属于冬的寒意了。
屋后的那棵树,叶子都掉的差不多了,屋旁的小草丛已经枯的差不多了。
母羊现在就喜欢窝木棚子里,大黄白天的时候趴屋檐下,一到傍晚就趴进了柴堆旁,小黄依旧跟往常一样,蹦哒的十分欢乐。
季安逸想着,等忙完了新屋,家里也没什么事了,就得带着两只狗狗进山里遛哒遛哒,瞧着一个整天懒洋洋,另一个却倍儿有精神,就没个狗样,这也算愁事一件了。
“媳妇。我回来了。”人还未进屋,王小二的声音已经兴奋的响起了。
季安逸搁了心里的事,走了出去,瞧着他藏在身后的手,笑了笑。“大清早的就跑去了镇上,也不说有什么事,这会回来了还藏着双手,神叨叨的干什么?”
“媳妇。”王小二咧嘴嘿嘿的笑,走到了自家媳妇跟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特别的专注,专注到有一种好深情的错觉感。
季安逸默默的飘了飘视线,不知怎么的,有点小紧张了。
“媳妇。生辰礼,喜欢不喜欢?”王小二倒也没吊胃口,看着媳妇傻乐的好一会,就把藏身后的东西拿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里透着几分紧张和期待。
生辰礼……
季安逸愣了愣,看着眼前的东西,一套天空蓝的衣服,上面绣着好看的纹路,比村子里哥儿穿的衣服上的纹路要稍精致些。衣服上面搁着一个木盒子,盒子挺普通的,他看了会,才伸手打开了盒子,里头放着一只木簪子,颜色清浅样式简单,隐约可闻见一股很清新的木香。
这衣服配着这木簪子瞧着就让人觉的舒服。
“媳妇。”见媳妇久久没什么太过激动的反应,王小二压着声音,喊了句,顿了顿,又问。“喜欢不喜欢啊?”
他选了好久的。
“喜欢。”季安逸从思绪里回神,一把捧紧了衣服握紧了木簪子,对着王小二露出一个笑,那笑,甚为耀眼,王小二有些看呆眼了。
等媳妇进了屋,他才慢吞吞的反应过来,忙追进了屋,一把就将季安逸抱在怀里,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媳妇,媳妇。”
心里别提有多激动兴奋了,他觉的浑身劲头特别的足,好像干点什么事。
然后,他放下了媳妇,边跑出屋边嚷了句。“媳妇,我砍柴去。”他得把身上的劲使出来些。
季安逸站在屋里,看着衣服和木簪,嘴角的笑怎么都停不上来。
张三哥儿目睹了这一切,虽说只是看着,可就这么看着,看着他们俩小口,他心里头啊,也觉的特别开心,忍不住就想笑了。
下午王宝儿跟季阿强过来了,说后天就是一个好日子,宜动土,这会过来就是跟他商量商量,这两天都要准备些什么。
至于人手,十月底王宝儿就话出消息,王家要建屋了。
大伙一听这消息,心里头都门儿清着,挣钱的机会来了。
当天就有十来个哥儿上门来说,到时候过来当帮工这事。
至于帮工的钱,季安逸对这事没什么概念,王宝儿就问了季阿强,依着他们当时出的价来。
十五铜板一天包三餐,四个菜其中会有一个荤菜,辰时开工,午时过半吃午饭,未时正开工,酉时过半吃晚饭然后收工回家。
也有不包三餐的,一天二十五铜板。不过,在河溪村还没出过这例,只有邻村偶尔有人这般干,前来帮工的人不多。
67第六十七()
就算人手足;这屋子少说也得大半个月才能完成。原本是想推了旧屋新建;这地基正正好,却发现这样不妥当;推了旧屋新建;这大半个月的他们搬哪去?
村里倒是有个旧屋,也是个小三间;空了好几年,收拾收拾倒也勉强能住,只是离王家屋甚远;也不妥当。
想了想,最后决定;在王家屋旁;重选个选个好位置。
为了这事;王宝儿和刘阿麽嘀咕了好一会,第二天请来了一个,据说在这一带特别有名的风水师。
一整个上午就捣鼓着这事。
风水什么的季安逸不会看,只是瞅着那风水师选的基地,他觉的蛮好,挺满意的,想来这风水师肚子也是有点货的。
送走风水师,季安逸上了趟村长家。
那地基如今还不是他家的,得赶紧买下来。、
村长说这事他接了,让他忙别的去,傍晚把地契给他送过去。说完,村长就喊了阿源匆匆忙忙的驾着马车去了镇上,他还有些旁的琐事正好一并给办了。
回到家,见李屠夫也在,季阿强正在跟他说着话,季安逸听了两句,好像是在说屋后那只猪的事。
厨房里忙碌的王宝儿余眼瞧见了季安逸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