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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小多笑,“不正面交锋这不挺好,你们再走就行了。”
问山虎道,“这次不行了,官兵吃过几次亏知道了,直接派兵把退路堵死了,这次是非战不可。我们这不也是没办法,才赶紧招兵想办法。”又一想,突然笑道,“你们这一来,我明白了。他们不就想要鱼纹符吗?给他们得了。”
“别啊!”瘦猴子道,“人家说的是来平乱的,你把东西交出去他也得打过来。”
问山虎看着耿小多,“三当家,你说怎么办?”
耿小多苦笑,“你别着急喊三当家,我可还没同意。”
问山虎脸色一冷,“你这是听说小禾山危险了,就想走是不是?”
“你先别生气。”陈休笑,“她不是贪生怕死,是分不开身。”说着冲问山虎笑,“我们来报的名字是假的,在下陈休,这位是耿小多。”
“是连云寨耿小爷?”瘦猴子听过她名字。
陈休又道,“你让耿小多当你们三当家,那小禾山岂不是要算在连云寨名下了?”
问山虎想着一狠心,道,“就是算在连云寨名下也行。总不能看着这几千人死在这吧?”
耿小多微愣,没想到真是个仗义的人,也难怪能在小禾山聚起来几千人。
耿小多问,“你们要活命,把这些人解散,离开了小禾山不就行了。”
问山虎道,“山上大多是无家可归的人,要不是在这抢来一点半点粮食度日,恐怕早死了。小禾山情况你也看到了,不是什么富裕的样,要是有其他活命的路谁肯上小禾山?”
陈休又道,“你可想好了。在连云寨,耿小多上面有十几个寨主,跟她平起平坐的光朱蛮刀哪儿就有好几个,你这大当家的得排到哪儿去?”
“管他排到哪儿去,无非是不当这个大当家的了。”又看向耿小多,“你们上来的时候该知道规矩,这山上就两条路!”
他这意思是要是耿小多不受‘礼’,他就要动‘兵’了。
耿小多看向问山虎笑道,“我不当小禾山的三当家,不过这个忙我帮。”
问山虎大喜,“一言为定!我小禾山的人全听耿小爷调遣。”
耿小多道,“南下怎么样?”
问山虎道,“只要能活命哪都行。”
“好,我们下山准备。你们在山上收拾,五日后你们只管向南去,在胡渡口会有船送你们过江。”耿小多道,又看问山虎面有难色,又道,“你是不信我?”
“不是不信,我知道连云寨各个都是一言九鼎的好汉。”问山虎苦笑,“只是长孙乌义的大营就在雍口附近,我们怎么冲的出去?”
耿小多笑,“我保证他们不会去追你们,你们放心。”(。)
第五十章 英雄所见略同()
此时天色已晚,两人在小禾山休息一夜,第二日一早问山虎等人送耿小多、陈休两人下山。两人牵回了马,到了太上湖岸约定地点,自然有船接他们。上了船,陈休又坐回他那轮椅上,装他那断腿之人。
再看太上湖水面平如镜,耿小多一路无话,到了船上又只盯着陈休,也不说什么事。陈休想想明白了,也看着耿小多笑,笑的耿小多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
陈休仍旧笑,“我笑你有话不说,是不是要我帮忙不好意思开口了?”
耿小多望着陈休,“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我说,你看我猜的对不对。你是想,那驻守雍口将要围攻小禾山的将军长孙乌义和那个远在信陵只能遥遥指挥的韦无妄,两人离心离德。韦无妄要鱼纹符,长孙乌义找玉简,要是两个同时摆在长孙乌义面前,长孙乌义会选哪个?”陈休得意笑道,“你说的能引开长孙乌义,无非是想拿我当诱饵,不过这次这个诱饵不好当,所以你不好意思开口了。对吧?”陈休盯着耿小多笑道。
陈休猜的不错,耿小多确实这么想的。难的就是有一个能让长孙乌义不顾一切追上去的人,难的也是这人必须能把长孙乌义引的足够远。
耿小多望着陈休,想着别无他法,陈休先开口说了就是有心答应了,突然一笑,“我不是开不了口,是怕你不敢应承。”
陈休果然道,“你不用激我,这次我去。”小禾山有几千条人命。那百里随千叮咛万嘱咐说鱼纹符会惹来麻烦,他还不信,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他要是不把鱼纹符里的纸条换出来,大概也没有万毒山的事,也不会突然冒出这么些乱七八糟的。不过事情头绪杂乱,也不能全是鱼纹符惹的祸。陈休看着耿小多,“你信不信长皇宝藏在万毒山?”
耿小多摇头。
“这么肯定?”陈休疑笑。
耿小多望向水面苦笑,“如果真有长皇,如果长皇真留下什么东西,那个东西一定不是宝藏。”
怎么提到长皇宝藏耿小多突然变了脸色,一副苦恼的样子?
陈休看着耿小多,突然一拍她肩头,“其实长皇宝藏万毒山。”
耿小多先是惊着转身,再回味陈休的话,疑道,“你怎么知道?”
陈休不直接回答,“鱼纹符里有张纸,你知道纸上写的是什么吗?”
耿小多当然知道,在空中比划着写,“首行是‘游万毒山’,次行是‘东西都无路,一览’。”
陈休只盯着耿小多笑,也不说话。
“不是吗?”耿小多被陈休盯的愣了神。
“当然不是。”陈休突然一笑,“那张纸其实是我从一本古书上撕下来的,那几句话大概也没什么意思。鱼纹符里原来也藏着一张纸,不过上面只有一句情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陈休一笑,“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人抢着别人的情诗当宝贝,你说呢?”
耿小多愣住,随即几声笑,“我说,我说你这一撕,不知道让多少人挤破了头抢着去一片避之不及的万毒山。”
陈休也笑,“不过现在就是你说长皇宝藏万毒山,恐怕也没有信了。”
也是,你说人都在追逐的东西其实毫无用处,谁肯信呢?尤其是那些已经追逐了很久的人。
不多时到了连云寨。耿小多下了船,有人迎上来。耿小多问,“二爷呢?”
那人道,“睡了三天三夜,刚醒。”
这么能睡?陈休奇怪,跟着耿小多一起去见朱蛮刀,才到院中,却看有几个人收拾桌子,大概是才吃完饭吧。
“二爷在哪呢?”耿小多道。
一个小女子正拿着抹布擦着桌子,听见问话,抬头一见是耿小多,便道,“二爷和卢姑娘吃完饭就走了。”
“走了?去哪了?”耿小多追问。
“不知道。”小女子摇摇头,把抹布放进水盆,端着也离开了。
陈休推着轮椅上前,见耿小多失落模样,笑她,“他们这是在忙什么,连云寨都没功夫问了?”
耿小多摇头,“不知道。”
陈休看她人在这里,心却不知道哪去了,“你在愁什么呢?”
耿小多目光空洞,似乎没听见陈休说话,过了片刻回过神来,却看陈休盯着自己,“你干什么?”想着似乎他刚才问了什么,又道,“你刚才问的什么?”
陈休拧眉苦笑,“你问想什么呢,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我在想小禾山的人过了沧江之后怎么办。”耿小多道,说着这话眼睛却撇向别处。
沧江,陈休脑中想着,过了沧江就是卫国境内了。突然想起不问,他那种人经世之才,不愁不能把他们安顿好。再说那不问自负才华,不是安心退隐江湖的人,将来必定要施展报复,总要收拢人心,必定不会拒绝这样的事。再者他身边又有齐醉亭这样的高手他去最合适不过。这么一想又笑道,“可以让齐醉亭去接应。反正他也在赈灾,小禾山也有大半的灾民。”
这人耿小多没听说过,想着道,“是昆吾公子的人?”
提起昆吾,陈休心里有些难过,只道,“是。”转而抹到别的话题上了,又笑道,“齐醉亭要是去接应安排一定能万无一失。他人厉害,要论武功我看比朱蛮刀只会好不会差!”
如果是这样,事情更容易一点了,耿小多问,“你能确定他肯帮忙?”
陈休笑,“算起来他还欠我一条命,况且这是好事,他总该愿意。”
耿小多喜,“那由你联系齐醉亭他在沧江南岸接应。”说着一抬眼看到外面一人走过,耿小多喊住外面那人他去喊寸头胡。
不多会儿,寸头胡到了,耿小多吩咐他准备大船,四日后在沧江等着,又叮嘱一些细节。寸头胡做了多年船头,对调船之事了如指掌。
陈休乘船去了平落城,找到不问,跟他说了小禾山种种。不问听说小禾山的人要来投奔,欣然同意,当即让人联系齐醉亭准备。(。)
第五十一章 雷霆怒()
雍口
军营外一匹快马飞报,马上的士兵跑的飞快,肩甲腕甲已经跑掉了。
那人持着令牌一路奔到长孙乌义营帐,“将军!将军!西铃谷发现敌情!”
“慌张什么?把话说清楚了!”长孙乌义道。无非是小禾山突围,若是向西必定经过鹿狭道,韦无妄早有安排伏兵等候,管教他有来无回。
“有五个来路不明的人,穿着我军军服意图不轨,幸背恰巧经过的陆先锋发现端倪。那五人似是会妖术,我等兵器全毁。陆先锋正与之周旋,遣我回来请将军定夺!”那人说着上举一把断刀,断处没有砍印仿佛生来就是这个样子。
长孙乌义一见,眼睛里闪着精光。“那五人中有没有一个坐着轮椅的?”
“并没有。”那人笃定。
又是一片玉简?长孙乌义笑取刀向外,“亲兵卫!点三十人,随我去西铃谷!”
那人惊,“将军,那五人可会妖术,三十人恐怕不行。”
长孙乌义狂笑,点兵出营,三十人,五十匹马。
兵到西铃谷,只有三十显兵留下,见长孙乌义前来,禀道,“将军,那五人逃去了,陆先锋引人正去追。正在两夹道僵持。”
两夹道长有三里,两边皆是高耸悬崖,中间全无出路,两头出入口已被显兵堵死。长孙乌义喜道,“去看”不多时上了崖道,崖道有弓兵。这里本是伏兵的好地方,可是弓箭射下到了半空便自己断了。
长孙乌义远远看着,见下方果然五人,崖壁不断有滚石落下,显兵不敢上前。再看那其中一个,突然微愣,那身形仿佛海门那个小子。长孙乌义恍然,他的腿就是断了,有个几日就该好了。
“放箭!”长孙乌义命令道。众人听令,一时箭雨落下,却看还未触到五人,数百只箭竟断在半空。
长孙乌义眼睛一瞪,果然是!当即让人杀了二十匹马,马血装满了六十个水囊,仍有剩余。长孙乌义让三十亲兵除去盔甲兵器,聚在一堆,以马血浇灌,再分发众人。仿佛腥气传到下方,陈休探头上看,“果然来了!”
长孙乌义将三十血兵各带了两囊马血,下了崖道。
陆先锋迎来,“将军,妖人已被困死谷中!”
“我自去活捉妖人,你们守好不让他逃了就是。”长孙乌义笑道。三十人进了狭道。突然崖上人喊,“将军!那五人不见了!”
长孙乌义心惊,怒问先锋官,“夹道中还有其他路?”
陆先锋摇头,“并无其他路,只有一个半拳大小的缝隙,人马不可能经过!”
长孙乌义一惊,抬头看天上乌云齐聚,难不成他开道而走?“小子鼻子倒尖,闻到血腥先逃了!”
长孙乌义策马向前,约在路中正有一条小道,道宽三尺,足够走马。
陆先锋惊,“不可能,这明明是个拳头大的缝隙!”
“追上去!”长孙乌义道。
“将军!末将愿领令前往,望将军回营主事!”陆先锋一愣。
长孙乌义也不问,“你在这等着就好!”
说罢率三十血兵策马前去。穿过夹道五十丈,已见山体,远远就见前方道上五人。
“追!”长孙乌义令道,“我要捉活的!”
这三十人追去,前方也已察觉策马而去。
不断碎石落下,却见慢慢头上乌云蔽日。一声雷鸣。
这陈休原来所做不过是些许小事,天道不能察觉,而今他开山道,令山石,天道岂能不查?这隐隐雷鸣便是警告。
隐隐雷鸣中陈休似乎听到,“人间诸灵不可越界!人间诸灵不可越界!”
陈休心惊,看后方长孙乌义追来,心说那边差不多该行动了,必须让他觉得唾手可得。
“去奇峰谷。”陈休道。
袁从惊,“小爷,奇峰谷是死路!”
“就是去死路!”陈休策马先行,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