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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恪晋惊愕的看着一脸正色的女儿,这么正经?都不像他的女儿了。可这一次元倾城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改变一番给父王和某人看看,她不是空有一番好皮囊,她也是有内涵的!
上官景轩带着新书童孙硕以及几个内侍按照请柬的日期如约的进了宫,由宫人带领着往招待客人静安阁的方向走去,可眼看就要进院门了却突然止了步,从袖子里掏出那把骨牌来举过头顶,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往地上一撒。
元倾城正好跟在他后面进门,瞧见他这怪异的举动连忙拉着红婵躲到角落里,偷看他想做什么。
孙硕是新来伺候他的还不太懂自己主子的脾性,见他停在这院门口玩起几块骨头,不禁大为好奇:“殿下一大早就急匆匆的赶过来,这都到门口了怎么反而不急着不进去,玩起骨牌来了?”
“你懂什么?”上官景轩怵孙陪读顺带着也不太喜欢这个孙硕,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孙家的人都这么爱说话吗,一路赶来一直在不停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问的他头都大了!上官景轩白了孙硕一眼,虽然不耐烦却还是解释道:“这是算牌卜卦,前两次我来见公主都没有提前看卦象,结果言语莽撞惹得公主很不高兴。这次学乖了,先看看今天的卦辞再进去,待会儿也好随机应变,不说能讨好她至少也不要再惹怒她了!”
第三十八章 学什么都难()
“算牌卜卦,他是在拿那几块小骨头算命吗?”元倾城小声的问身后的红婵,红婵虽然见多识广但对卜卦的事也不太清楚:“听说懂命理的人能根据一些征象预知未来的变化,有人观星象、有人看掌纹、有人识骨牌,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种。”
“就跟国师一样吗?”每年不下雨的时候国师都会在宫里摆祭坛,神神叨叨的在台上又唱又跳的,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含糊不清,她就只能听懂其中的一句什么“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然后下不下雨压根儿看不出多大区别。她觉得那就是一个老骗子,可父王每次有大事都让他上台,元倾城觉得好玩,小时候还跟着学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学到最后国师一看到她脸就气绿了,几次跟华王告状让公主不要再辱没神灵,华王嘴上答应着却乐得女儿高兴,每次都听之任之随她去了。
“应该差不多吧?我听说有些能人异士根据一些征象就能把未来的事预测的十分准确,但我没试过,所以也不太清楚。”
“那我会受他控制吗?”元倾城突然心里一阵恶寒,听说有种巫术可以扎小人害人性命,他的这几块小骨头不用也能做这个吧?
“应该不会。”红婵安慰道,“他们跟那种巫术不是一回事儿,公主不必害怕!再说,即使真有那种巫术,又有谁敢对公主下手?”
“那倒是!”元倾城见上官景轩已经收了骨牌进了静安阁,放心的从角落里走了出来,“他们进去了,咱们也进去吧!”
刚要跟着他们进去,元倾城忽然想起什么倒回来问守在门口的侍卫:“皇甫殿下到了吗?”侍卫摇摇头:“还没有,要不要等他们到了属下再进去通知公主?”元倾城虽然早料到他不会过来但他真的没来还是让她心里有些受伤:“不用了,他们今天大概不会来了……”
元倾城一进门,原本在屋子里说说笑笑的王孙公子们立刻噤若寒蝉,好像一群要被先生检查功课的学生一样,一个个都拘束的站在那里。元倾城虽然对他们大多数人都还感觉陌生,但是从他们的座次里也能大体看出各人出身的王朝国力如何。皇甫夜寒,上官景轩的地位就要远远超过其他人,所以他虽然来得最晚但是落座的位置和所占的空地却要远好于其他人。
静安阁本来是单独宴客的地方,突然来了这么多王孙公子,自然整个屋子都显得拥挤了起来,尤其是几个小国来的王子更是连坐的地方都没找到,只得被迫挤着站到一起。元倾城瞥了眼上官景轩身边的空位,对他的霸占空位有些不满却也没有说什么,但她眼神中的不悦也足以让上官景轩如坐针毡的不安上一段时间了。
“各国的王子都是本公主的贵客,哪有主人坐着却让客人站着的道理,红婵,派人去搬几把椅子过来!”虽然她的座次早已安排好,但元倾城一直站着,非等到内侍把座子都搬来了才坐下。上官景轩被她弄得面色十分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到元倾城也落座才渐渐自在起来。
虽然有些难堪,但元倾城刚才的举动却莫名的有些打动了上官景轩的心。安国的尊卑规矩是出了名的严格,不同的地位说什么话做什么事受什么待遇都是有严格的律例可循,没有什么可以商量通融的余地。上官景轩对严苛的等级制度早已十分不满,但是无力反抗他也只能选择顺从。进屋的时候看见自己因为安国的国势独占一大块地方而几个弱国的王子却被迫站着,他心里也不舒服,但弱肉强食就是如此,他虽然同情却也只能无奈的遵循这种法则。
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元倾城的举动虽然有些损他的面子,但能在王子皇孙中找到一个与自己有同样想法的人,虽然损了颜面但也不失为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大家挤在屋里也没什么事儿做,简单的自我介绍一番之后就都跟着元倾城到静安阁后面的御花园里兜转溜达。安国国力最强,众王子也都自觉地把元倾城身边的位置让给了上官景轩,而紧挨在他们身侧的也都是一些相对较大的小国王子。
元倾城想起父王提起的诸国王子各有特长之事,就顺口问身侧偏后方的香国王子陈时玉:“听我父王说香国盛产香料,陈殿下对香料也是十分的有研究,不知可有此事?”
安国王子在侧,陈时玉没想到能轮到自己第一个被问话,顿感受宠若惊:“蒙华王陛下谬赞,时玉不敢妄自菲薄。时玉的香料功底虽不及宫中的香料师父来的深厚,但对香料的搭配也确实有些自己的见解。若是公主什么时候想换一些香料新种,时玉一定竭尽所能为公主制出新香。”
“我听红婵说,熏衣服的花炉熏香的时候火候掌握不是很好把握,是这样吗?”她自己也偷偷熏了一次,结果衣服都被烤焦了花味儿也没添上多少。可闻闻香料师父熏出来的衣服,比园子里采的花还香,也不知他们是怎么熏得。
“是不太好掌握,熏香的时候要技术熟练且对燃香有些天分才行,花瓣的选择和搭配,香炉的火候,熏香的时间都是要长期琢磨才能领悟的。”
原来这么难啊!元倾城有些泄气了,听父王说的那些才艺感觉熏香应该是最简单的,结果还这么麻烦,早知道就不问这种了。元倾城的视线随意的往后略了一眼,众王子看陈时玉的羡慕眼神立刻转为对下一个被挑中的殷殷期待。元倾城有些抱歉的看了期盼的最热烈的蓝国崇观王子一眼,织布太难了,她真的不想学!
“那上官殿下呢?我听说你的骨牌能预知未来,是真的吗?”元倾城走的有些累了,见树底下有一个石桌,旁边排着两个石凳,就坐在了其中一个石凳上休息,众人在站在她的周围站了一圈。
没她的邀请上官景轩也不敢擅自坐下,站在一侧答道:“景轩刚刚入门,功力尚浅,卜的卦也是时灵时不灵,做不得多少数的。”
“原来你是真的会卜卦!”元倾城觉得这个可比织布熏香什么的有意思多了,“能不能也给我算一挂?”
第三十九章 景轩卜命()
上官景轩原本只是自谦之词,但元倾城却当了真。她自己一无所长又处在这一堆好好学生里,当然更想找个水平跟自己不会差太多的人一起聊天。
华王宫里除非有国家的祭奠否则一律禁止巫术,所以元倾城对算命的事儿所知甚少,如今又碰到个半调子算命先生,心里也倍感新奇极想试上一番。
“你站着做什么,坐坐坐!”元倾城这会儿也忘了刚才还嫌弃排挤人家了,拉着上官景轩的袖子就让他坐下,“快拿出你的骨牌来,给我算一下!”
大家对卜卦之事大都没接触过多少,也感觉十分新奇,都往上官景轩身后凑去想看个究竟。上官景轩掏出袖里的骨牌来在桌子上摆好,仿佛第一次表演的杂技演员一样紧张的问道:“公主想……问什么?”
元倾城也是突发奇想才会让他算命,心里原本有很多问题这会儿被他一问,焦急之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问什么好了。“问什么呢,问什么,问什么?”想起今早上上官景轩在静安阁门口卜卦的情景,元倾城灵光一现,“就测我今天的心情和运气好了!看看我今天运气如何,快快快!”
上官景轩被他们这样紧盯着,弄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十分不自在的收起骨牌,生硬的念完求神咒之后往桌上撒去,卦象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这群人齐声逼问道:“怎么样?”
除了上次在街头被元倾城暴打那一次,上官景轩从没有被这么多人如此热切的逼视过,紧张的额头大汗淋漓,颤着手小心的整理好骨牌:“公主今天……运势还不错,想要的东西都能得到,相见的人也都能见到,可谓……心想事成。”
“公主,准吗?”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转向元倾城。元倾城也被他们瞧得有些头皮发麻了,皱眉冥思苦想了半天,今天心情的确也不算差,没抱太大希望也就没太多失望,跟他们聊了半天,他们也解答了自己不少疑问,这也都勉强算心想事成吧?
“可能,大概,应该是……准……吧!”元倾城突然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惊讶中又带点惊喜的望着院门处,众人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院门口不知何时新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皇甫夜寒和罗子启。
元倾城一直盼着他来,可皇甫夜寒真的出现了,她却像做梦一样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刚才跟一群王孙贵胄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可皇甫夜寒一出现,元倾城的脸就腾地一下红热了起来,仿佛是待字闺中第一次出门见人的小姑娘一般羞涩拘束,不敢直视他却又忍不住想去偷他瞄几眼。
元倾城连着几次惹他生气,也不知他消气了没有。罗子启不给她指示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再做错事惹皇甫夜寒厌烦。元倾城悄悄的将视线挪向皇甫夜寒身后的罗子启,罗子启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示意她放宽心,她紧张的神色才慢慢放松下来。
上官景轩也站了起来,论说安宁两国国力差不多他先到先得不用让座,但是两人还有一层表亲的关系在里面他就不得不站起来:“表兄请坐。”
“我才刚到,还没到处逛逛,你就安心坐那里吧!”皇甫夜寒瞥了一眼上官景轩刚才落座的石凳和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元倾城,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元倾城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前些日子他深更半夜出现在自己的屋里她都没觉得有什么难为情的,可不过才两天没见,再见面她却突然害起羞来,明明想跟他靠近些可心里就是忐忑害怕,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自在的面对他。难道是这两天没见就生分了?
上官景轩这次见到皇甫夜寒,心理上也有了一些变化。他能从元倾城与皇甫夜寒的眼神交汇里感受到他们之间已经有了某种奇异的情愫联系,他虽然不太清楚那具体是什么样的情感,可也隐隐明白那种情愫就像一个标签一样,已经开始越来越明显的昭示着他们的相互属于。
如果没有安国的严峻形势,此时的上官景轩在看透他们之间的那种牵连之后或许会挥一挥衣袖潇洒的回他的安国,虽然他对元倾城似乎也已慢慢的产生了某种程度上的依恋,可毕竟情根不深他离开也没有太大的遗憾。但是没有如果,王兄在安国关押着等着他回去求情,王宫中的严峻形势也是一触即发,由不得他顺遂自己的心意离开。所以他也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待在这里,着那丝渺茫到看不见希望的机会。
“六殿下能不能也给我算算?”说话的是卫国王子栾锦程,其他几个王子也正有此意,都凑上来也讨着要算上一卦。元倾城也凑热闹的帮他们求情道:“反正大家也都闲着,六殿下你就帮他们算一算吧!”
上官景轩为难的看着元倾城,他好歹也是安国的六王子,坐在这里给一帮人算命,弄得好像是街头卖艺的算命先生一样,也太有失体统了,但元倾城开口为他们求情他也不好拒绝,只得一个个给他们卜算。
“栾殿下问的是姻缘吗?”上官景轩抬头问道。栾锦程瞄了元倾城一眼,冲上官景轩点点头:“正是,正是!我想问一下我未来的王妃和我感情如何,将来又能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