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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启心里的火越来越大了,这小子明显就是来显摆的嘛!会画个花了不起啊?有本事跟他干一架,一个大男人手无缚鸡之力,会画再多东西也不算男人!公主你可要想清楚,女人嫁给他这样的,万一遇到危险了,非但没人救自己而且还指不定需要女人保护他!
元恪晋找他们也无非只有两件事,一来确认一下皇甫夜寒的态度,二来就是告诉他们灵位已经安置妥当可以择日祭拜。虽然皇甫夜寒神态自若,可元倾城明白此时的他一定迫不及待的想见到母亲,所以主动请求立即前往,元恪晋早料到如此也没有反对。
虽然华王对扈王后母子有失仁义,但对扈王后灵堂的布置却显然是用了不少心血。倘使两国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纠葛在里面,皇甫夜寒一定会为华王对母亲的尊重而感激万分,但以目前的处境来看,他只对华王的过度用心感到无比头疼。
几十个婢女卫士轮流守在这里,名为看护实则监视,不要说带走灵位只怕他在灵堂里待了多久来了几次都有人恪尽职守的要跟华王禀报,即使他能不声不响的偷走灵位,以这些人的警觉来看,还没等他出宫只怕就已经被华王知道了。
“如果你在打半夜来偷灵位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元倾城悄声对皇甫夜寒说道,“这些人每半个时辰查一次岗,即使到了晚上也是一样,没有人敢拿自己脑袋偷懒。”
“那怎么办?”总不能就此放弃,他回头看元倾城的神态,她似乎已经有了什么主意。
“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行动起来肯定比你方便的多,你若信得过我就不要轻举妄动,华宫上下都是监视你们的人,要是让我父王误会了什么,再收场可就难了!”元倾城悄悄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果然是跟红婵说的一样监视严密。父王对他忌惮至此,真的会她不对皇甫夜寒再下杀机吗?
皇甫夜寒不是信不过她,只是这些人监视的这般严密,他亲自动手尚且没有把握,她又如何能做得到?
“不要在这儿说了,先进去吧!”元倾城说着就往里走。上官景轩也想跟着往里走,却被罗子启一伸胳膊拦在门外拦下:“上官殿下,公主和我们殿下要进去祭拜母后灵位,您也跟着进去不太合适吧?”要是扈王后知道跟着进去祭拜她的还有自己儿子的情敌,只怕非气的鬼附身不可。
“子启,不得无礼!六殿下是我的表弟,我的母后是他的舅母,他祭拜也是应该的!”皇甫夜寒虽然这样说,但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欢迎的意思。
上官景轩也觉得自己跟着来有些不合适,但元倾城非拉着他,他又有什么办法?上官景轩正想着要不要找个借口脱身,却被又退了回来的元倾城一把拉住:“扈王后也是你的舅母,六殿下祭拜有什么不合适的,快进来!”
罗子启眼睁睁看着元倾城就这么拉着那个“奸夫”进去了,气的在外面直跺脚,皇甫夜寒也是脸色铁青。不管他和元倾城将来如何,现在她好歹也是自己的未婚妻,他这些年来第一次祭拜母亲却还是跟情敌一起“三人行”,这让母亲看到了,他的脸往哪儿摆?可元倾城执意如此,皇甫夜寒也没有办法。
殿里有三个蒲团,元倾城跪在了中间,皇甫夜寒也只能和上官景轩一左一右的跪在两边了,这种排布法本来就有些尴尬,偏偏元倾城还不知死活的悄悄凑到上官景轩耳边跟他说了一句什么。若三人行还让皇甫夜寒可以忍受,那这一幕就无异于在他母亲面前揍他一拳了。
第六十四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就在皇甫夜寒忍无可忍的时候,元倾城又坐直了身子,一脸肃穆的祭拜起来。不知元倾城跟上官景轩说了什么,上官景轩一直在打量着扈王后的灵位,碍于在母亲面前皇甫夜寒也不好发作,只能再次忍着。
元倾城对扈王后所知不多但印象却奇差无比,若不是因为她是皇甫夜寒的母亲,莫说跪在这里,只怕她一辈子都不想看到她。
十年前华宁两国联姻,元倾城随同观礼。倾城虽然只有七岁,但身份上是扈王后母国的公主,即使不说地位比扈王后高上几分也算平起平坐,两人相见怎么也轮不到扈王后摆架子。可那扈王后心有不服就是要给这个年纪比她儿子还小的倾城公主下马威,要倾城对她行礼。
元倾城年纪尚幼在宫中也一直养尊处优,她又没见过这种吓人的场面,当即就嚎啕大哭起来,任谁都劝不住。一直哭到连宁王都惊动了,亲自来安慰她并当面训斥了扈王后一顿,元倾城这才抽抽噎噎的罢手。皇甫夜寒也是因为看见了元倾城让他母后难堪才会骗元倾城去没人的地方然后把她胖揍一顿。而元倾城这些年对皇甫夜寒印象奇差却没有揭发他的原因就是,他在等她哭完之后给了她两支糖葫芦,收买她不许跟别人说,而只有七岁的元倾城在威胁利诱之下就答应了皇甫夜寒。
元倾城被吓哭的事儿后来被华王知道了,宁王还因此挨了老岳父一阵狠批,宁王再三保证以后元倾城再去一定把她奉若上宾严格保护,这事儿才慢慢平息下来。这事虽然过去了,可当年扈玲珑眼中的阴毒元倾城却永远忘不了,一个对七岁的孩子都能心生恶意的王后,她死的这么早,元倾城非但不觉得可惜反而十分感谢上苍对姐姐的怜恤。
可想归想,她毕竟是皇甫夜寒的母亲,元倾城再怎么胆大妄为也不敢对她不敬。元倾城闭目暗许道:扈王后,不管华宁两国幽壑过节,皇甫夜寒可是你亲儿子,这次你一定要保佑他平安回去!
日子又平静的过了两天,眼见灵位就在身边却不能捞起来就走,罗子启有些耗不住了:“殿下,你说公主能把灵位弄出来吗?”那些人就守在那里,半个时辰查一次岗从来没松懈过,公主难道是想拿一包蒙汗药请人喝酒然后把他们撂倒?或者干脆派亲卫把他们都杀了?
“公主让你等着你就等着,若是不信她你就自己去拿,万一被抓了就先毁容后咬舌,不要拖累我!”在这里多耽误一日,宁国那边的变数就增加一分,皇甫夜寒心里其实比罗子启更着急,可元倾城既然说她有法子,他就愿意相信她。
“殿下,我可是一心为你!”罗子启摸摸自己的脸,自杀也就罢了,毁容可就太损了点,他混迹芳丛可全凭的这张脸!
皇甫夜寒不再搭理他,闭目冥思起来,想将近来发生的事理出个头绪,却听见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睁眼往门口望去,果然不一会儿就看见了红婵。
“公主说最近天气不错,想去宫外踏踏青,特命红婵前来邀请皇甫殿下一同前往。”
踏青?皇甫夜寒一皱眉,难道她是想趁这次机会放他们走?可一直没听见灵位那边有什么动静,她到底是作何打算?
“那我们要不要先收拾一下东西?”罗子启问道。踏青嘛,吃的一定要带不少吧?
“公主有令,下午天气炎热所以出发的晚些日落即回,带上人就行,东西能不带的就不必带了!”
皇甫夜寒和罗子启对望了一眼,冲红婵一拱手:“那就多谢红婵姑娘了,劳姑娘转告公主殿下,我们一定准时前往。”
显然猜到元倾城意思的人不止他们,华王也感觉到了自己女儿的胳膊肘要往外拐,所以加派了一支近卫队“保护”他们的安全。
元倾城不是个喜欢被人监视管束的人,但对父亲的这支卫队倒也并未表现出多大反感。而皇甫夜寒和随行的上官景轩更没有理由反对。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行到宫外,元倾城突然感叹道:“想想真是不可思议,一个月前我们甚至还根本不认识彼此,而现在我们却一起从王宫里出来郊游,当时又有谁想得到呢!”
上官景轩也深有感触的附和道:“命数本来就是变幻莫测,只要机缘来了,人生的上一刻和下一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是时常有之。”
红婵鲜少接嘴,但听见上官景轩这样说也忍不住出声戏谑道:“殿下是在感叹那天下午被公主暴打的事吗?”
“我、我……在下绝无此意!”上官景轩怕元倾城误会他还记恨那天她让人在街头暴打他的事,急着开口解释,可也不知道是天上哪路神仙在整他,每次他想跟元倾城解释误会的时候都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公主……”
元倾城看着他结结巴巴的样子心情也不由轻快起来:“上次在街上暴打六殿下的事的确是我不对,不过六殿下连我的样子都没见过就骂我是母夜叉,似乎也不占理啊?六殿下,认识一个多月了我还没问问你呢,你现在还觉得我是母夜叉吗?”
“当然不是!我……”上官景轩刚要指天为誓的表明心迹,就被一脸不屑的罗子启抢嘴道:“六殿下不是能掐会算吗?怎么当初就没算出来公主是个善良可爱的小美人呢?”说着还不忘给侧首看过来元倾城一个谄媚的眼色。
“子启,不得无礼!”皇甫夜寒冷着脸训斥罗子启,罗子启却装作看不见,故意用惊奇的语气指着前面冲元倾城喊道:“公主,那片断崖就是你和我家殿下掉下去的地方吗?”
元倾城望着那片蓊蓊郁郁的绿林,在那绿意的尽头果然有一截土灰的半崖。
“当然是本公主,除了本公主还会有谁!你瞪我做什么,救主不利、对主不恭,快把我弄上去,再晚一点我就让我父王砍了你!”
“喂,你瞎想什么呢?咱们现在还半吊在空中,你再不抓紧把本公主弄上去,小心咱们一起摔下……啊!”
他们就是在那里相遇的,而今,也要从那里诀别了……
第六十五章 送他走的条件()
“公主,殿下一直也没说清楚,当时到底是你先掉下去的,还是我们殿下先掉下去的,又或者是一起?”刚才被上官景轩刺激到了,罗子启成心再刺激回来。
“自然是你们殿下先掉下去,我想拉他没拉住,结果就一起掉下去了!”元倾城早看出罗子启是成心让上官景轩难堪,故意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怎么可能?我们殿下的武功这么高!”罗子启不服的想探个究竟却被皇甫夜寒白了一眼只得把那些话再憋回去,忍了一会儿又不死心的问道,“那你们坠崖之后呢?不可能没做点什么直接就回去了吧?”殿下对当时的细节十分保密,他问了好几次都没问出来,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殿下这么收口如瓶。
“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不怀好意吗!”皇甫夜寒忍不住回身拍了罗子启一掌,希望元倾城没有听出他的言下之意。
“我们从这断崖掉下去还能活命是因为我们运气好,你要觉得这跟荡秋千似的很好玩,我大可以让我的近卫们帮你也跳一次,只是摔成了肉饼我可不负责!”
“这就不用了,这就不用了!“罗子启的命只有一条,他可没有那种冒险的精神去试试跳崖会不会死!
元倾城勒住马缰,看着天际的彩霞晕红了半个天空,远处的那条大河也被染成了一条泛着点点银光的红色的丝带,她缓缓的说道:“有人说河水就像纽带一样,串联着无数人的命运。不同的国家、地方、生活习惯,可因为依傍着同一条河流,就有了同样的归属,同样的目标。”
“就像这条白溪河一样,它始自安国途径华国最终流向宁国,到了雨季的时候安国若治水不善,华国治水就会有很大的麻烦,而华国治水失职,到了宁国就会就会酿成大祸。我们三国虽然各自为政,可因为依傍着这同一条河,三国的命运就变得紧密相连,无论谁的辖界出了问题,都不可能会对其他人的辖界没有影响。六殿下,你说对吗?”元倾城这番话虽然是在问上官景轩,可皇甫夜寒明白她真正想告诫是自己。
他不确定元恪晋对元倾城说了什么,可他知道元倾城已经对他起了戒心。她在爱着他的同时,更爱华国这片土地,她已经明明白白的表达了一旦他对华国不利她将联合安国共同御敌的决心。
“公主所言极是,三国安定的确不能只靠一方努力,需要三方的共同维持。”上官景轩虽不乐衷执政,但天下太平也是他的心愿,若三国能就这样相安无事下去那是最好。
“那皇甫殿下呢?”元倾城终于还是问了他。
皇甫夜寒望着元倾城,沉默了半晌才说道:“宁国处在水下游,若华、安两国治水得当,宁国又怎敢再生怨言呢?”
元倾城握紧了手里的缰绳,与皇甫夜寒对峙着。上官景轩第一次在元倾城身上看到了她父王的影子,她或许娇弱,可终究身体里还是流淌着老豹子的血液,即使她不会成为一只凶猛的猎兽,可豹子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