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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他就俘获了心仪女孩儿身边重要人士的心。
尼古拉斯回过头,看到了两只手上都拿着一杯香槟的姑娘。他冲她眨了眨眼,做了个口型,“过来。”
艾梅伯瞥到这一幕,识趣地往外走,“需要我的时候叫我。”
陆灵走到尼古拉斯身边。她刚想递一杯香槟给他,但他把两杯香槟都拿了过去,放到了桌上。然后,他把她拉到怀里,吻了她。
音乐声忽然响了起来。
陆灵整个人一颤,尼古拉斯感到怀中的身体变得有些僵硬,愈发抱紧了一些,吻的也更投入。他的进攻**太强烈了,她想,她无处逃窜。随着音乐的起伏,她从单纯配合他到向他发起进攻。她搂紧了他的脖子。他低低笑了一声,暂时离开了她的唇,说:“babe,我好想念你。”他的声音柔软低沉,语气深情款款。如果不是他的目光往她身后飘了飘,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下,陆灵会忘记客厅还有两个人。而现在,她知道,派特在刚才的某个时刻,一定就在他们身后。她没有回头,她想,即使她回头,现在他肯定不在了。她凑上去,使劲咬了咬尼古拉斯的嘴唇。
她了解这个男人,她太了解她了。
因为在车里就打过电话,所以从车里下来以后,她和艾梅伯不仅看到了派特,也看到了从街道对面过来的尼克。
尼克不是一个会对陌生人很热情的人,从来都不是。但他竟然向艾梅伯发出了邀请,当然也是因为艾梅伯跟派特说了一句“亲爱的我饿坏了”。他再用目光询问她的时候,她难道要拒绝吗?她不讨厌艾梅伯,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喜欢。但是,他们四个人不该出现在同一个房子里,就是不应该。
她当然知道尼克的动机。
尼古拉斯吃疼地ouch了一声,马上捏着她的下巴也咬了她一口。
陆灵也疼了一下,她挣脱出来,低声道,“你这么喜欢划地盘,你为什么不在我的房子周围尿一圈,那样简单多了。”
他无辜地噙出一点笑,“babe,你误会我了。”
陆灵撇过头去。
他又道:“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跟著名的艾梅伯共进晚餐,你会从生气变成嫉妒吗?”
“你的牛排糊了――”
“你过来的时候我就把火调小了,你骗不到我。”
“尼克,你不觉得这对你来说太幼稚了吗?”
他渐渐敛起了笑意,半转过身,“这是生物本能。男人二十岁会这样,四十岁也还是会的。跟幼稚没有关系。在球场上,当他做出那个庆祝动作挑衅我的时候,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你别忘了,你身上还有跟他同生的情侣纹身。”
他说话的时候,她想起许许多多的瞬间,两个男人交错的脸
她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干,他跟艾梅伯在一起啊。”
尼古拉斯关了火,然后他抓住她抱着他腰的手,轻声问:“你认为艾梅伯很蠢吗?从今晚我们见面开始,派崔克就没掩饰过他的情绪,也没掩饰过看你的目光。还是你很蠢?又或者,你只是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尼克,你不明白”陆灵喃喃道,派特是先放弃的那一个,他做了他认为正确的决定,没有人能改变他,她也不能。“我跟你分手是个误会,但我跟派特分开不是因为误会,是他的选择,也是我的选择,是清清楚楚的分手。他不是那个进完球会做出ll手势的男孩儿了,早就不是了。而你知道。”
尼古拉斯好半天都没有说话,大约过了半分钟,他转过身,抓着她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很抱歉,我不是个慷慨和善的人。我希望我是,但我不是。他也不是。还有你,也不是。”
陆灵轻轻点头。她无法否认这一点。
“我答应你,今晚我不会再做任何让所有人不舒服的事情。”他继续轻声说道。
她抬眼看了看他,他的嘴唇被她咬肿了,还渗了点血出来。他也咬了她,却没有那么用力。她用手指碰了碰他的嘴唇,抹掉那一点猩红。
他再次抓着她的手指亲了亲,凝视着她的脸,“所以我没有说错,你的确是个小吸血鬼。”
而艾梅伯的声音从客厅方向传了过来,“尼克,克里斯汀,请告诉我,我们是否打扰到了什么”
陆灵和尼古拉斯相视一笑,尼古拉斯喊道:“晚餐已经好了。”
****
他们谈论了派崔克的伤势,谈论了英超的情况,谈论了西甲的情况,也谈论了艾梅伯最近的两部新电影。一切井然有序,似乎所有人都对气氛满意,对食物满意,对红酒与香槟满意。
派崔克又往盘子里加了一些土豆泥。理论上来说,他应该不饿,他吃了披萨。他也并非很有食欲,尽管西班牙人的厨艺精湛,可以跟很多他去过的高级餐厅的大厨手艺媲美。他只是不能让自己闲着。
尼古拉斯坐在他的对面,那人下唇偏右的位置有点肿,一眼就能看到。
那本该激怒他,或是让他感到忧伤,但似乎都没有。他只是有些呆滞。他麻木地叉了一小块牛肉到嘴里以后,又叉了点土豆泥,之后喝了口红酒,再然后用平稳的语调接着尼古拉斯的话:“是的,谢谢,我正式二十二岁了。刚才子翔还挖苦我,说梅西在我这个年纪已经赢得了欧冠和世界足球先生”
艾梅伯说:“我认为在什么年纪拿到那些并不重要,很多著名演员都是在三十岁以后才拿到第一个奥斯卡。”她被提名过一次奥斯卡最佳女配,但没有拿奖。这话不仅是为派崔克说的,也是为她自己说的。
尼古拉斯摇了摇头,“不,那不一样。演员的职业寿命甚至可以是终生的,但足球运动员职业生涯最长可能也就二十五年,对于多数球员来说,其实只有十五到二十年,甚至更短。所以,派崔克作为一名具有天赋的足球运动员,确实越早拿到那些荣誉越好。”他说完扭头低声问陆灵,“babe,你的牛排时间稍长一些,味道对你来说可以吗?”
“很棒。”陆灵感受着齿间的肉香,低声说道。
派崔克又喝了口红酒,“弗尼古拉斯说的是对的。”他冲艾梅伯转了下头,自嘲着,“安比(ambie,艾梅伯的昵称),你五十岁的时候依旧可以演戏,我五十岁的时候是不可能出现在任何顶级联赛的赛场上了我在想,如果那真的发生,我在的那支球队,甚至我在的联赛,得多差劲。”
大家都笑了起来。
陆灵笑完若无其事地说,“或许我仍然会签下你,只要你的肚子那时候不像个圆球一样就行。”
尼古拉斯努努嘴,“考虑到多数球员退役后都变胖了,我怀疑派崔克能否免俗”
艾梅伯斜了一眼派崔克,嘻嘻笑着,“我可不怀疑。他就像个小怪兽(er),总是有用不完的能量”
当那个词从漂亮的姑娘的嘴里蹦出来的时候,陆灵和派崔克同时低下了头。
“er。。。”
“ier。。。”
半秒后,一个说需要添酒,一个说还需要点黑胡椒。
艾梅伯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尼古拉斯的脸则沉了下来。
这顿晚餐于是结束的有些匆忙。
艾梅伯抱着尼古拉斯在他左右面颊亲了三次,打趣着如果他去l。a。一定要告诉她
派崔克和陆灵面对着面。门已经开了,有些风,呼呼垂着。她先张开了双臂,他连忙抱住了她。两人都没说什么,拥抱很短暂,力度刚好,他放开她时左手在她腰间一擦而过。位置应该是在那个纹身的上沿。
“希望你尽快回到球场。”她笑着跟他说,“生日快乐,派特!”
“谢谢,缇娜。”他想跟她说生日快乐,却没说出口。
“明天就回巴塞罗那吗?”陆灵问道。
“不,他明天跟我一起飞纽约,我们会去看nibsp;yne是嘉宾之一。”艾梅伯替派崔克回答了这个问题。
陆灵歪了下头,跟两人说道:“哇喔,那很不错享受你们的休假。”
****
球杆挥起,白球进洞。
阳光下,绿地上,那个漂亮男人冲史蒂夫走了过来。他穿着米色的裤子,右脚上依然装着金属制的保护装置。白衬衣的袖子卷到了胳膊肘,肩膀上还搭了一件同是米色线衫,金发上抹了些发胶。扬着下巴,撇着嘴角。看上去像极了十年前史蒂夫讨厌至极的那些一起长大的自大的家伙们。
但他不是他们。
他不是那些从小上着私立学校,一路走到牛津或是剑桥的小子们;他不是那些秋天打猎,冬天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夏天则泡在地中海上的游艇上的小子们
他是派崔克…安柏,一个普通的出生在东伦敦的爱踢球的男孩儿。
在这个国度,跨越阶层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除非你在某件事情上天赋异禀。
史蒂夫冲派崔克伸过去手掌,派崔克握了握,毫不留情地提醒经纪人,“二十镑。”
史蒂夫于是从口袋里掏了二十镑,拍到了派崔克手上。
派崔克收了起来,“这可以买一瓶不错的伏特加了。我告诉过你,这个赌没有意义,我不可能输。”
史蒂夫苦着脸,“你在任何运动上都有天赋是吗?”
“你可以这么想,如果这能让你心情愉悦一些的话。”
史蒂夫收起球杆,又问:“你下午跟艾梅伯一起飞纽约。,我可以理解为你们的关系在往认真的方向发展吗?”
派崔克把米色的线衫从肩膀上扯了下来。二月,依旧很冷,但运动起来,他还是出了些汗。
“那重要吗?”他反问经纪人。
史蒂夫说:“我们谈论的可能是一个安柏帝国,我是说下一个贝克汉姆家庭。”
派崔克拎起球袋,“如果未来真的有一个安柏帝国,我肯定会咨询你的意见,但在那之前,我倾向于不把我的感情和商业联系起来。”
史蒂夫轻笑一声,“你这话跟克里斯汀一模一样。”
派崔克抬起头,望了望绿地,接近两年前,他们在这里打过高尔夫的。他那么渴望她,搂着她挥出那一杆
那是一个美妙的五月,还有整个美妙的夏天,他想,他以后的人生里还会有比那更美妙的夏天吗?
跟史蒂夫告别之前,派崔克给了经纪人一个信封。
史蒂夫晃了晃,听到了声音,问:“是什么?”
“帮我交给缇娜。谢谢。”
“你不亲自给她?”
派崔克犹豫了一下,摇头,“不了。请在今天就帮我给她,谢谢。”
****
像前两年的生日一样,球员们为陆灵准备了生日蛋糕。
当天晚上,她在办公室里一边吃着生日蛋糕一边跟尼克facetime,还一边在工作。
手机另外一头的男人有些歉意,他没有办法连续两个夜晚留在伦敦,他的工作繁忙,这个时间段是球队难得的修整期,他不可能给自己放两天假。
陆灵完全可以理解这些。
事实上,因为埃弗顿挺进了联赛杯决赛,所以尼克在所谓休整期的压力还会比她更大一些。
她怎么可能不理解他呢?
“我想守在你家门口或是我家门口的记者一定很失望,你三十岁的生日,我作为你的密友,居然留在了利物浦”
“啊,他们不会想到埃弗顿主帅提前一天来了伦敦。”
尼古拉斯大笑:“噢,你不知道。”
陆灵有些疑惑,“什么?”
“我昨晚在伦敦,太阳报今天已经报了,也报了你和艾梅伯在秀场相谈甚欢的新闻,当然,他们还猜测艾梅伯是因为派崔克的生日来的伦敦诸如此类。从八卦新闻角度来说,他们真的很职业”
“是啊,太职业了”陆灵笑的无可奈何。
“你喜欢你的生日礼物吗?”他问。
尼克送了她一匹马。不仅是生日礼物,还以此纪念他们的相遇。
但不是黑马。他说,你已经有一匹黑马了。所以他送了她一匹红马。名字都取好了,叫斯嘉丽。(, 尼克取这个名字用的其实是(猩红色)的意思,跟陆灵那个水仙的纹身是一个颜色。)
她昨晚嘟囔,“明明是我的马,应该我取名字。”
晚餐过后,他一直情绪不佳,便道,“你想叫她什么都可以,反正她在我这里就叫斯嘉丽。”
她知道他为什么情绪不佳,因为艾梅伯的那句话,因为那时她跟派特的反应。
她无法解释,那毕竟是她跟她爱过的男孩儿的共有记忆
而也他没有问,或许,他根本不想知道这里面的缘由是什么。他努力掩饰与压抑,后来他们还是度过了一个甜蜜激情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