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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成功,可是鱼却跑了,钩子上鱼饵也不见了。
这是因为提竿的太晚导致,秦墨后悔不已,从刚才的重量上不难判断,那是一条大鱼。
虽然失败了,但至少证明了鱼儿会咬钩,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接下来他一边练字,一边密切注意水面上的浮子。
这么一来,受到分心的影响,写出的字笔刚才差很多,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在青石板上,有鱼咬钩的时候不能及时提起鱼竿,顾此失彼。
临近中午,一条鱼都没钓上来,眼看今天的食鱼计划就要泡汤,他不得不做出改变。
制作一个简单的木架,将青石板以几乎垂直的状态放在上面,右手持笔写字,左手持握鱼竿,也搭在架子上,保持鱼线浮子和青石板两点一线,这样就能做到二者兼顾。
刚写了几个字,浮子动了。
他第一时间提起鱼竿,一条尺余长的红尾鲤鱼被钓上来,因为是纯野生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光芒。
把鱼放进早就准备好的水盆中,他高兴的合不拢嘴。
不一会儿的功夫,接连三条鱼上钩,由于沉浸在钓到鱼的喜悦中,他并未发现文宫里发生的细微变化,圣道之星发出些许光芒,化作清风形成一对很小的双生气旋,只有指甲盖大小,围绕着文位之星旋转。
时近正午,他留下鱼竿和青石板,把三条鱼装进鱼篓去往厨房。
三条鱼一大两小,他准备把大鱼清炖,小鱼红烧,算是犒劳一下自己。
前世的秦墨是个十足的吃货,厨艺方面极为精通,喜欢叫上三五知己去外面野餐,所以能很快适应厨房里的这种老式土灶。
只是土灶使用的时间过长,上面布满裂缝,而且还有些变形,好像随时都会垮塌的样子。
两条小鱼收拾干净,挂上面糊下油锅炸透,锅内留下底油爆香姜蒜,加水放鱼炖制一炷香的时间,撒上葱花出锅。
清炖鱼就更简单了,葱姜炝锅加水放鱼,水开之后盏茶功夫便可出锅。
看着色香味俱全的两种鱼,让人不由自主的食指大动。
摆筷子的时候他自语道:“老帅哥今天怎么没来蹭饭?”
“来了!”老帅哥没有任何前兆的出现在他身后,一边吞口水一边说:“今儿吃鱼啊,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哪儿弄的鱼?”
秦墨朝着外面的小河方向努努嘴:“钓的。”
老帅哥拿起筷子就吃,一边吃一边夸味道好。
片刻之后,他没有任何意外的喝醉了,大着舌头将自己当年的故事。
十四年前,他以举人的身份进京参加会试,并且在试前一个月成为试前贡士,加上他精通周篆、秦篆和六国文字,在夏篆方面的研究也取得一定成绩,一时间风头无二,成为本届会试的头名大热门。
按理说他这样的人才应该顺风顺水才对,会试、殿试一路畅通无阻,拿下状元之名都有可能。
不巧的是,蔡京的长子蔡攸以官身参加当年的会试,蔡攸当时已经官至鸿胪丞,年轻时与尚未登上皇位的端王赵佶交好,赵佶称帝之后对他十分赏识,而且还有蔡京这个官场大鳄在背后撑腰,他叫嚣着要拿本届的会试第一,以会元的身份参加殿试,而且要名列三甲。
古孟成为蔡攸摘取会元桂冠的最大障碍,蔡攸动用各种手段对他进行打压,最后以古孟家人的性命为要挟,不但迫使其退出会试,而且还将的在夏篆研究成果据为己有。
在强大人脉的推动下,蔡攸果然顺利成为会元,然后在殿试位列三甲。
蔡攸靠着窃取古孟的研究成果名操一时,获得进士文位之后,被皇帝赵佶拜为秘书郎、集贤殿修撰等职务,负责编修很重要的书籍《国朝会要》,两年内又升至枢密直学士。
他的强势崛起,直接断送了古孟继续参加文道科举的道路。
古孟对文道科举彻底失去信心,过了几年浑浑噩噩的日子之后,留在下邑县文道学院出任教谕。
对于他的悲惨经历,秦墨给出的评价是:枪打出头鸟!
归根结底来说,是当年的古孟太过张扬,如果不是因为恃才傲物,有怎么可能会被蔡攸盯上。
其实蔡攸在殿试上只取得了探花的头衔,也就是说同试之中比他厉害的人多的是,人家都能顺利的参加考试,只有古孟遭到打压。
在一点上,秦墨比老帅哥做的更好,他从来都是把淡定放在首位,去寻香楼买一首诗都是打着古孟的旗号,就是怕被人盯上。
其实,他的双甲童生称号已经很张扬了。
老帅哥酒足饭饱之后离开,秦墨继续一边钓鱼一边练字,既然每天都可以吃到鲜鱼,他决定把多余的用盐腌了做成鱼干。
等他发现文宫里的双生气旋时,它们已经从指甲盖大小变成铜钱那么大。
虽然不知道这个气旋代表了什么,但他依然很激动。
黄昏时分,水盆里共有十几条鱼,小的半尺以上,最大的接近一尺半。
如果许承志和颜铭知道他在这里过得如此滋润,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吐血。
将鱼放进厨房,他拿着青石板和毛笔回到正堂,准备换一件外衣,免得收拾鱼做鱼干的时候把童生服弄脏。
他刚穿上久长袍,还没来得及扣上盘扣,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是两只眼正在喷火的古孟。
“你被狗咬了?”他语带不满的说,房门经过刚才的一踹,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古孟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呲着牙问:“人生若只如初见,是我写的?”
秦墨心里咯噔一下,昨天卖给寻香楼的诗词,这么快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这家伙不会是逛青楼去了吧……不可能啊,那种场所下午是不营业的,古孟乃是花间老手,应该知道这个常识。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这首诗以极快的速度传到了学院里。
他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道:“是你写的。”
古孟咬着牙问:“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昨天你喝醉了,突然诗兴大发,还是我给你准备的笔墨纸砚呢。”他眨着眼睛说,一脸的真诚。
古孟摇头:“我不信,作诗从来都不是一蹴即就的事情,虽然酒能激发诗性,但至少也应该是有了腹稿之后,在美酒的催化下形成诗句,这首诗的内容我从没有想过,怎么可能在醉酒状态下做出来?”
秦墨装作思考状,许久之后抬起头,说:“这正说明你有才啊,你在怀疑什么?难道你逛青楼不花钱老郎君的名头是白来的,那些凡是伺候过你的窑姐儿,恨不得第二天敲锣打鼓放鞭炮呢,所以你得相信自己的才气。”
“真是我写的?”
“千真万确!”
“我竟如此有才?”
“才高八斗!”
“我为何如此有才?”古孟微微抬起头,斜四十五度看着房梁,做出一副曲高和寡、独孤求败的样子。
秦墨气坏了,要不是因为打不过他,早就一拳揍在那张帅气的老脸上了。
古孟目光一紧,突然又问:“刚才你为何说我是老郎君?”
秦墨拽着他来到河边,借着太阳的余晖指着自己在河里的倒影,然后又指了指古孟的倒影。
古孟的那张老帅脸瞬间变绿,他出生于元丰二年,现在已经三十九岁了,看看自己满是皱纹的老脸,老郎君一词显的极为贴切。
第18章 霸王之印()
看在又有鲜鱼吃的份儿上,古孟决定不追究,老郎君就老郎君吧,认了。
晚上的菜式一共有四种,分别是糖醋鱼、清炖鱼、干炸鱼块和凉拌蒲公英,蒲公英是在小河边采摘的,异常鲜嫩。
古孟坐在院子里,看着秦墨炸鱼块。
秦墨的烹饪方法和常人不同,味道更是令人赞不绝口,鱼块裹上一层薄薄的蛋液和面粉,在油锅里炸至酥脆,出锅之后趁热撒上细盐和花椒粉,香味扑鼻。
古孟吞下一口唾沫,自语道:“得,又多了一个蹭饭的。”
贺昶手里拎着一个纸包走过来,下午的时候听古孟说这里有鲜鱼吃,便踩着饭点儿过来。
好在二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不好意思吃白食,古孟每次过来都会带上酒和肉,贺昶也一样,他带了一只烧鹅。
“好香啊!”贺昶刚一步踏进院子,便忍不住发出赞叹。
作为炒菜尚未完全普及的大宋,花椒、茴香等物尚未成为做菜的佐料,而是作为药材出现,秦墨正是从药材店里的买的。
加了花椒粉的炸鱼块带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秦墨与贺昶客气几句,然后开始上菜了。
二人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特别是贺昶,一盘酥炸鱼块几乎全被他抢了过去,在花椒的刺激下,吃的满头大汗不亦乐乎,大呼以后要常来光顾。
酒过三巡,秦墨抱怨道:“厨房里的灶台快不行了,二位既然这么喜欢吃学生做的饭,不如明天中午一起过来,帮我垒个新炉灶。”
古孟眼珠子一转:“恐怕不行,明天中午我要招待一个很重要的客人。”
秦墨转头望向贺昶,贺昶用手绢擦着嘴边的油,说:“这位重要的客人身份特殊,本学正也要出席的。”
古孟用疑惑的目光瞄了贺昶一眼,贺昶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
秦墨皱眉,很显然这两个老家伙故意找借口,垒炉灶是很辛苦的事情,光是和泥一项,就让二人敬而远之。
没义气的家伙!
酒足饭饱之后,贺昶因为借用了古孟的谎话,二人惺惺相惜,顿时激情四射,勾肩搭背一步三摇的离开草庐。
第二天早上,秦墨来到学堂。
经过一日的旬休,同窗们的精神状态都很好。
这不奇怪,相信不少人回家并不是为了休息,而是对着亲朋好友们显摆,能考进文道学院绝对是吹牛的最佳资本。
今天的果然又是讲【单字为兵】,课业一结束,秦墨就急匆匆的赶回草庐。
院子里的木架上,晾晒着昨天晚上制作的腌鱼,还有用热水烫煮过的野菜,用来制作干菜。
放下书包,换上旧衣服,他去往厨房跟灶台较劲。
想要砌新的炉灶,必须先把旧的拆掉,虽然它已经严重开裂和变形,但用于固定铁锅的一圈泥非常结实,经过长时间的烈焰烧灼,已经呈现出陶器的质感。
费了很大的力气,总算是把锅取下来了,他挥动木槌,将灶砖一块一块的敲下来。
啪嗒!
一块拳头大小的泥块滚落秦墨脚下,撞在青砖上,碎裂开来光芒一闪。
他低头望去,在泥块的中间嵌有一枚方形的兽钮古印。
他伸手捡起来,从泥块中抠出,这是一枚白玉古印,印纽为一条俯卧的麒麟古兽,雕工十分精细,连兽身上的鳞片都能清楚看到,麒麟的腹部带有一条穿孔,用来系绳子,起到方便携带的作用。
古印的形制接近正方体,印面不足一寸见方,刻着四个白文篆体字。
因为印面上的字是反刻的,加上字体极为复杂,他一时之间不能认出是什么字。
不过从印章的形制不难判断,这是一枚秦汉时期的官印,当时皇帝对印信有着严苛的规定,只有皇帝的玉玺才能超过一寸。
到了后世这个规定被逐渐打破,特别是到了唐朝之后,印信的规格不断上升,超过一寸的官印比比皆是。
他手里的这枚古印虽然没有超过一寸,但已经非常接近,所以应该是王侯之印。
带着怀疑,他拿着古印去往正堂,以墨汁代替印泥加盖在纸上。
印文是虫鸟文,流行于战国时代的吴楚两国,又被成为鸟篆,曾是楚国的官方文字。
“西楚……什么……王!”他第一眼就认出三个字,“西”和“王”字笔画简单,“楚”字经常出现在战国文献当中,认出这三个字并不困难。
只剩下最后一个字,不但难认,而且笔画很稠密,几乎等同于其他三个字的笔画总和。
“西楚?”他皱眉自语:“历史上的楚国都是自称大楚,从来没有出现过西楚这样的称谓……等等,我想起来了!”
他不由自主的呼吸加快,历史上出现“西楚”字样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西楚霸王”!
当年项羽灭秦分封十八路诸侯,自封为西楚霸王,堪称华夏历史上最强的武将之一,但五年之后败在汉高祖刘邦手里,自刎乌江。
难道这是项羽当年的印信?
很有可能,项羽自杀之后,他的资财和部下都尽数归了刘邦,大汉于四百年后亡国,历经董卓、李傕和郭汜等人把持朝政和对汉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