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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牛抬起头,张嘴露出利齿,发出叫声……哞!
咔嚓!
鬼头刀砍在牛头上,二者又是同时消失不见,还是势均力敌的结果。
张文启的脸微微变色,本以为能轻松战胜秦墨,没想到对方如此难缠,苦练十数年的行书竟然不占上风。
而且还有一点,他身旁的先贤秦商,能为他提供文力上的帮助,在双重优势之下,都不能占据上风。
他很快做出决定,这次也写笔画少的字,务必要做到先敌攻击,不给对手再打平的机会。
这次,他写下“戈”字,字迹化作双头青铜戈,木柄长度接近十米,可以不用向前飞行,直接采用啄击的方式攻击对手。
徐灏微微皱眉,低声说:“张文启虽然心术不正,但是在书道方面还是颇有造诣的,三个字都达到了第二境的水准。”
【单字为兵】通常被分为三个境界,以秦墨最擅长的“轰”字为例,第一境是幻化出双马战车,第二境是四马战车,第三境是四马战车和两架双马战车的组合。
在这种场合下,写“轰”字显然是不合适的,因为笔画太多,没等你写完三分之一呢,对方的攻击已然杀到眼前了。
再比如张文启写的“戈”字,第一境是单头铜戈,第二境是双头,第三境乃是三头或三头以上。
他的青铜戈达到了双头,是为第二境。
眼看锋利的青铜戈朝着自己劈过来,秦墨终于完成了“叉”字的书写,三股叉以举火燎天之势将铜戈架住。
当!
两种兵器碰撞发出脆响,相互坚持片刻,同时消失不见。
连续三次对决,秦墨都能做到不落下风,这让徐灏和贺昶长出一口气,古孟从始至终都不担心,就像秦墨提出要击铃时,他充满信心。
这次秦墨写的是个“牛”字,恰巧张文启也选择这个字。
之前二人有君子协定,不能写出现过的字,对于二人同时写出一个字,并不起任何约束作用。
还是张文启率先完成【单字为兵】,“牛”字化作一头黑色的犍牛,身高接近六尺,瞪着两只铜铃一般的眼睛,用尺余长的犄角对着秦墨冲过来。
再看秦墨,他竟然用的是篆体写法。
张文启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心道这家伙一定是傻了,用楷书已经很吃亏了,竟然还敢用篆书,不如直接认输算了。
秦墨不慌不忙,当他写完最后一笔的时候,犍牛距离他只剩下不到一丈三尺,只需要半息时间便可撞翻书案,甚至将他撞伤,如果他不加躲避的话。
他没有躲,而是满脸自信的看着自己写好的“牛”字。
唰!
一道光芒亮起,瞬间形成红褐色的蛮牛,身高八尺以上,体长超过一丈,四条强有力的腿如同柱子一般,硕大的脑袋上长着两尺长的盘角。
嘭!
犍牛撞在突如其来的蛮牛身上,蛮牛纹丝未动,犍牛反而被反弹之力震的后退五步,回到最初的起点上。
蛮牛神态高傲,扬蹄冲向犍牛。
犍牛明显比它矮小许多,但还是很勇敢的迎了上来。
二牛相撞,犍牛没有任何意外的被撞飞,没等落地便已消失不见,蛮牛继续前冲,张文启大骇,慌忙命令先贤秦商上前阻挡。
除了增加使用者的文力之外,长歌春秋笔幻化出来的人物也具备防御、攻击等能力,由于笔杆上刻的先贤属于偏门之人,工匠手法不太熟练,导致这支笔的品级不高,人物只有防御能力,没有进攻本领。
先贤上前一步,挡在张文启面前。
嘭!
和犍牛一样,先贤也被撞飞了,快速消失在空中,张文启感觉到手中的长歌春秋笔一沉,心中暗道不妙,下意识的朝侧面躲避。
哗啦!
桌案被撞倒,蛮牛几乎是擦着张文启的衣角而去。
他的一张脸被吓得惨白,心想若不是躲得快,肯定会被撞的当场吐血。
秦墨心念一动,蛮牛自行消失。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贺昶一脸正色的站起来,中气十足道:“本院正宣布,此次文斗的胜利者是秦墨,挑战者张文启落败。”
秦墨表情大方的对着众人拱手,然后去往自己的座位。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姓张的小子用那么卑鄙的手段,最后都没能赢,真是把南京府张家的脸都丢尽了。”
“张家怎么会养出这种不肖子孙,还敢自称父子双状元之后,我看是脸皮够厚!”
张文启闻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第31章 合作()
东京汴梁城,某处隐秘的所在。
昏暗的地牢里,几名浑身是伤的人被粗铁链绑在石柱上,表情之中带有些许悲愤。
虽然已经饱受折磨,但还是能清楚看到他们的发饰与宋人不同,是很典型的辽人风格。
一名身材高挑穿着暗红色皮甲的女子走进来,身后跟着几名壮硕的铁甲武士,走路的时候铠甲发出声响。
“卑职拜见郡主殿下。”狱卒们纷纷对着她礼。
女子脸上英气十足,就算是带着头盔,也无法掩饰她清丽的面容。
她的年龄不大,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标准的瓜子脸,精致的五官,最为突出的是她那双眼睛,充满睿智和杀伐果断,目光所至之处,竟无人敢与之对视。
她便是被当今圣上钦封的梓沐郡主赵霏妍,其亡父赵佖是皇帝赵佶的九哥,曾加封吴王,其兄赵有奕乃是和义郡王。
为首的辽人看到她的时候,突然瞪大眼睛,咬着牙说:“是你?你竟然没死!”
赵霏妍冷冷一笑:“让你们失望了。”
十几天前,正是他们在下邑县文道学院附近围攻赵霏妍,将其打落河中,后来幸运的被秦墨救起。
当时她奉命追击暗害圣道之星的贼子,获得线索之后急于立功,率众追到下邑县境内,不小心中了敌人的圈套,随行的十几名侍卫全部英勇战死,连她本人也差点惨遭毒手。
她转头望着狱卒,问:“他们招供了吗?”
狱卒摇头,说:“属下无能,这几名贼子十分嘴硬,各种刑具在他们身上试过一遍了,可是未能拿到口供。”
为首的辽人狂傲无比的说:“想要让我们招供,简直是异想天开,我们大辽勇士铁骨铮铮,绝不会在你们宋人面前低头!”
赵霏妍用很有深意的目光看着他,说:“从始至终你们都在强调自己的辽人身份,不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意思吗?”
对方目光一紧,但还是做出和之前相同的视死如归表情。
狱卒皱了皱眉,抱拳问道:“郡主殿下,看来这几个家伙是不会开口的,该如何处理,请您示下。”
赵霏妍伸出右手,做出杀无赦的手势,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地牢大门,一名身穿王府下人衣装的人走过来,小声说:“殿下,近来接连有人去往下邑县,查和秦墨有关的消息。”
“什么人?”赵霏妍反问。
“您兄长和义郡王派去的人,他们可能是知道了您在查秦墨,所以也派了人,想要搞清楚您的目的。”
赵霏妍秀眉紧皱,但很快舒展开来,嘴角微微上扬,自语道:“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一趟下邑县,警告一下某些人,让他不要乱说话。”
……
临近正午,曲水流觞大会圆满结束。
之所以圆满,是因为至少有半数以上的宾客醉酒,其中二十几人昏睡不醒,需要学院派人将他们送回家去。
张文启因为输了比斗,是第一个离开的人,而且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作为主办方的古孟,当然要留到宾客走了之后才能离开。
最奇怪的是徐灏,他在宾客中地位最高,按理说应该第一个离开才对,可是他也留下了,跟贺昶一起帮忙送走宾客。
秦墨看了一眼酒坛子,至少还剩下大半坛,比预想的还要乐观一些。
当然了,有了今天的铺垫,如果明天再搞一次类似的活动,还是请这些人过来,相信他们的酒量会增加不少。
这些人酒醒之后,一定会很怀念佳酿的滋味,特别是那些以酸腐著称的文人,会在诗词文章中大书特书,此酒也会因此声名鹊起。
制作蒸馏酒的时候秦墨并未多想,目的也比较单纯,只是为了解古孟的燃眉之急,既请不起丝竹雅乐,更请不来歌舞伎助兴,连吃食也只有可怜的一个干果盘,只能在酒水方面寻求突破。
现在他心中暗喜,蒸馏酒绝对能成为日进斗金的生财之道,跟卖诗文相比,显得更加靠谱。
毕竟卖诗文要借助古孟的名号,次数多了肯定会露馅儿,而且还得出入烟花柳巷,对于秦墨这种纯的小白花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一想到日后再也不用为钱财之事发愁,他不由自主的咧开嘴笑了。
怎么形容呢,反正是样子很贱就对了。
古孟无意间看到他对着酒坛子傻笑,心里咯噔一下,严重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喝多了,但仔细一想不对啊,这家伙滑头的很,自始至终没有喝过一杯酒。
带着疑惑和担心,他快步走过去,伸手捅了捅秦墨的腰,压低声音问:“子翊,你怎么了?”
秦墨这才回过神儿来,赶紧收起笑容,说:“没什么,我在想这酒为什么如此香醇。”
古孟皱了皱眉,道:“你做出的酒,难道会不知道原因?”
这时,一名与古孟熟识的宾客过来与之道别,秦墨得以解脱。
不消片刻,宾客散尽,只剩下徐灏、贺昶、古孟和秦墨四人。
见徐灏没有要走的意思,贺昶提议说:“时值正午,此处距离草庐很近,县尊大人有没有兴趣再次品尝子翊的手艺。”
徐灏一点儿也不做作的说:“本官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子翊可有闲暇,为我等准备美食。”
秦墨很想说没时间,显然这么做会扫了大家的兴致,只能点头说:“好吧,不过垂钓之事非人力所能掌控,可能会耗时久一些。”
徐灏表现的十分大度,摆手说:“无妨,刚才大家都喝过酒了,短时间内不会觉得饥饿。”
“正是。”古孟表态。
既然三位大佬儿都没意见,秦墨这个当晚辈的就更没意见了,古孟抱着酒坛子,四人有说有笑,步行去往草庐。
秦墨负责垂钓,和往常一样边练字边钓鱼。
三位大佬儿坐在河边,晒着太阳饮着小酒,别提多舒服了。
三个家伙都很鸡贼,知道佳酿的厉害,很自觉的换了只能装三钱酒的小杯子,而且每次都不倒满,充其量也就二钱左右。
这样的喝法,十杯才相当于曲水流觞上的一樽,很难喝醉。
他们名其名曰等待鲜鱼上钩,佐以美食才能大口畅饮。
看着在青石板上练字的秦墨,徐灏赞叹道:“子翊果然刻苦,此石板至少使用七八年以上,否则不会出现暗斑色泽,这份努力堪为众生榜样。”
贺昶点头,附和道:“寒门贵子,说的就是这种学子。”
对于这样的夸赞,秦墨本人除了鄙夷,还是鄙夷,他自嘲道:“如果不是因为穷的用不起笔墨纸砚,孙子才愿意用八年的青石板呢!”
徐灏一愣,然后哈哈大笑,竖起大拇指说:“子翊真性情。”
秦墨转过头看着三人,一本正经道:“话说,你们不觉得书道文士的各种用品太贵了吗?文宝斋都知道吧,就是县城里最大的文房四宝店,东西贵的吓人,我好不容易赚来的几百两银子,还没在兜里捂热呢,就全部落进了掌柜的腰包。
每次逛文宝斋的时候,我都会不由自主的萌生出一个想法,那就是蒙面纵马当一回强盗,抢了他娘的,让他们把价格定的那么高,而且还一分钱都不肯便宜,印帕乘嫡饨型盼奁郏至耍
他说的唾沫横飞,只是没有发现徐灏的脸正在快速变红,而且满是尴尬之色。
“咳咳。”他干咳两声。
贺昶和古孟的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古孟一个劲儿的给秦墨使眼色,意思是别说了。
秦墨不以为然,哼道:“为什么不能说,难不成文宝斋是你家亲戚开的,别开玩笑了,要真是这样,你会穷到没地方借钱的地步?”
古孟也闹了个大红脸,其实只要他去青楼里转一圈,姑娘们肯定会慷慨解囊,但他性格孤傲,加上心中的道德约束,所以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那个文宝斋……”徐灏像是做出了某种重大决定,咬着牙说:“……本官会让人去传话,让他们尽量降低售价,为书画二道的文士创造便利。”
秦墨把手一拍:“县尊大人此举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