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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是另一种可能,此法早就有,只是因为没有流传开来,或者是没受到重视,所以大家不知道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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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再获通悟()
和折笔之法不同,就算是在后世的书法圈里,能够掌握虚藏锋笔法的人也不是很多。
所谓藏锋,是指笔锋以逆向的方式落在纸上,而后回转笔锋,用以达到圆润浑厚的起笔效果。
露锋则是单刀直入的一种体现,古人曾以藏锋以包其气、露锋以纵其神来形容这两种笔法,足以说明它们的重要性。
至于藏锋更好,还是露锋更强,自从它们出现的那一刻起,就被文士们争论不休,到现在也没有得出结论,两种笔法都造就出大量的人才,可谓不分上下。
秦墨所说的虚藏之法,是以藏锋的笔意和露锋的笔法相结合,笔锋在落于纸面之前凌空逆入,接触到纸面之后行以露锋笔法,既能达到藏锋时的圆润饱满,又能显出露锋的劲道有力。
而且因为有藏锋的动作,没有藏锋的事实,用此法起笔可以获得更多的变化,是露锋所不能达到的。
其实历史上很多书道文士都使用此法,有些是刻意为之,但多数是在无意之中使用,在他们的留下的诸多墨宝之中,有些看似简单的写法,后世之人在临摹的时候,怎么都无法达到原作的意境。
正是因为无意为之,所以才没有受到过多的重视,更多的时候被冠以偶得之名,所以没能流传于世。
就比如说天下第一行书的《兰亭序》,是在书圣王羲之微醉的情况下一气呵成,其中就有不少虚藏的痕迹,赋予它诸多变化,乃至浑然天成的效果。
以至于王羲之酒醒之后再写,却怎么都无法达到相同的意境。
连他本人都做不到,后人在临摹的时候就更达不到了,所以《兰亭序》无人超越。
在十几双眼睛的密切注视下,秦墨正在演示虚藏学法。
这种笔法的困难之处,在于完成凌空逆入的动作和落笔时的连贯性。
凌空逆入的动作过大,笔锋落在纸上之后便不受掌控,很容易出现败笔;
逆入动作过小,会变得跟普通露锋写法没有区别;
起笔动作完成之后,接下来的行笔过程更加重要,保持速度的同时又不能急躁,否则会出现虎头蛇尾的结果。
秦墨在前世的时候,用了十年以上的时间苦练此技,最后也只是小有成就而已,和完全掌握尚存在一定距离。
当着一众老学究的面,说不紧张是假的。
虽然他能够保持平心静气,但第一次尝试还是失败了,不过至少让大家看清楚了起笔、行笔和收笔的全过程。
第二次尝试成功了,他写的是个“十”字,横划和竖划用的都是虚藏笔法。
因为没有动用文力,这个字乍一看显得平平无奇,但仔细观察会发现不同之处,便是那种临摹传世佳作时,无法写出和原作相同意境的感觉。
众人若有所思,贺昶是这里的常客,他很不客气的从秦墨手里抢来毛笔,随手蘸了两下墨,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尝试。
贺昶是这些人当中文位等级最高的,沉浸在书道中数十载,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没能立即掌握虚藏之法,接连试了六次,皆失败。
“子翊,你确定能行?”他抬起头问道,虽然刚才是亲眼所见,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的理论,所以心中仍有怀疑。
秦墨正色道:“我很确定它行,只是成功率不高罢了。”
“我来试试!”古孟伸手欲夺贺昶的毛笔。
贺昶下意识的一躲,说:“你别着急,我再试一下。”
古孟略微恼怒,伸手摘下挂在笔架上的三毫乾坤笔。
秦墨耸耸肩,这支笔自开锋以来,多数情况下都是别人在用,徐灏用过,贺昶用过,古孟也用过。
经过数十次尝试,贺昶终于找到了感觉,但只能完成简单的笔划,无法将其运用在同一个字当中。
他一边写一边说:“果然好用!只是在起笔之前多一个动作而已,竟然能达到藏锋和露锋相结合的效果,最主要的是书写速度,几乎和露锋写法不相上下。”
古孟也渐渐找到敲门,点头说:“没错,如果将它运用到书道上,写出来的字既能达到藏锋的稳重,又能兼顾露锋的攻击性,一举两得。”
两个人同时看着秦墨,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是询问他从何得知这种写法。
和上次一样,秦墨拎起手里的青石板,说:“青石表面粗糙,对笔锋的伤害很大,为了延长一支笔的使用寿命,我需要尽可能轻的在上面写字,久而久之,就形成了这种虚藏写法。”
这是第二次拿青石板说事儿,虽说这样的解释有点儿不讲究,但架不住效果好,最起码聆听之人全都信了。
一名教谕竖起大拇指,赞道:“寒门贵子啊,谁能想到用青石板写字,竟然能悟出折笔和虚藏两种技法。”
“是啊,折笔之法已经获得文位圣石的认可,为书道界增益不少,现在又有了虚藏之法,子翊堪称寒门翘楚!”
听到这些赞扬之声,作为秦墨的老师,古孟觉得脸上有光。
贺昶微微点头,再次落笔写字。
有了之前的经验,这次他尝试动用文力,笔锋落在纸面上,字迹比之前更显厚重。
他写的是个“书”字,此字的繁体写法不但笔画多,需要运用六次以上的起笔,而且还有两次折笔。
选择这个字,显然是想把两种笔法结合起来。
秦墨目光凝重,其他人也都放弃窃窃私语,目光灼灼的看着贺昶写字。
必须承认,贺昶在书道方面的造诣很高,而且悟性很好,连续完成虚藏笔法,折笔更是写的异常标准。
众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他们相信这个字会顺利写完,不会出现败笔。
片刻之后,贺昶表情从容的写完最后一笔,正楷体的“书”字跃然于纸上,他用的是欧体写法,但是仔细观察会发现,这个字的笔意与欧体存在明显差别。
此字笔意浑厚,却有不失剑拔弩张之意,平衡了藏锋与露锋的优点。
呼!
一股清风没来由的出现,大家的衣角纷纷被卷起。
要知道这是在屋里,出现这种现象只有一种情况——有人通悟,获得试前文位。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在贺昶身上,因为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写字,古孟虽然也写了几笔,却并未完全掌握虚藏技法,获得通悟的可能性不大。
清风果然是以贺昶为中心,而他本人更是释放出强大的气场。
有人惊呼:“学正大人获得试前文位了!”
“贺学正是进士,那现在就是——试前庶常。”
秦墨瞪大眼睛,心中的震撼一点儿都不比别人少。
一个小小的折笔技法,让县尊徐灏获得通悟,从庶常文位晋升为试前翰林;时隔半月之后,虚藏技法让学正贺昶也获得试前文位。
而二人的通悟竟然全都得益于秦墨,一个数天前才考中县试的童生。
一次可以称之为巧合,两次……还说是巧合的话,估计是没人相信的。
众人全都淡定不下去了,有人追悔莫及,怨自己近来才开始光顾听泉草庐,如果来的更勤快一些,说不定今天获得通悟的就是自己。
古孟第一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首先做的不是恭喜贺昶,而是拽出一张干净的习字宣纸铺在桌上,立即开始练字。
而其他人,一方面对着贺昶拱手贺喜,一方面仔细回忆秦墨之前说过的每一个细节,做好回去之后苦练的准备。
贺昶面露喜色,谦虚无比的接受道贺,还忙里抽闲的对着秦墨报以感激眼神。
能够获得试前文位,对于一个停留在进士文位上二十余年的人来说,是绝对的大喜事。
贺昶在二十几年前考中进士,和其他中榜的人一样,他对接下来的晋级充满信心,但是最后又是跟大部分文士一样——无法获得通悟,等级停滞不前。
进士文位是文士修炼过程中的一个坎儿,突破便是一片光明前景,但多数人最后是过不去的。
随着时间推移,他先是白了头发,接着白了胡子。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会老死在进士文位上,与其把精力放在遥不可及的庶常等级上,不如专心致志教书育人,自己是没希望了,但可以把希望寄托在年轻学子身上,桃李满天下也不失为一种境界。
现在,他原本心灰意冷的心活了起来,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的想法也跟着强烈起来。
与此同时,县衙书房里,放在锦盒中的县令官印放出紫色光芒。
正在批阅公文的徐灏抬起头,随即面色一喜,自语道:“紫色光芒,说明本县治下有人获得进士以上的试前文位!”
地方官的官印与文位圣石相通,能够显示进士以上的晋级情况。
当然了,如果官印是放在盖着盖子的锦盒中,这一幕很容易被忽略。
徐灏站起来,继续自语:“下邑县拥有进士以上文位者,除了本官之外,就只有文道学院贺学正,应该是他获得了通悟……来人啊,马上准备仪仗,本官要立刻去文道学院。”
所谓仪仗,便是庶常可以享受的双马飞车。
他之所以这么激动,是因为治下出现进士以上的文位,是为地方官的政绩之一。
片刻之后,一辆双马飞车离开县衙,直奔县文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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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星辰命名()
哒哒哒……
天空中传来清脆的马蹄声,宛如刚钉了新马掌的马蹄踩在石砖路面上。
一名教谕开口说:“一定是县尊大人,他的官印可以感应到进士以上的升级。”
做出这样的判断并不难,在下邑县唯有徐灏拥有使用飞车的资格。
众人刚要出迎,外面响起骏马的嘶鸣声,以及车轮触地的响声,还有徐灏中气十足的声音:“可是贺学正获得了试前文位,本官特来查看。”
贺昶迈步走出草庐,脸上带着升级后的激动之情,抱拳道:“县尊大人驾临,在下有失远迎。”
徐灏摆摆手,笑着说:“贺学正无需客气,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见面,快跟本官说说具体情况吧。”
众人也都走出草庐,对着徐灏行礼,只有古孟一人沉浸在练字之中,对徐灏的到来充耳不闻。
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贺昶仍然会忍不住心跳加速,对于他这种一把年纪的人来说,升级带来的兴奋一点儿都不比年轻人少。
他指着秦墨,说:“是子翊,他提出一种新的起笔技法,在下侥幸掌握,然后便获得了通悟,继而成为试前庶常。”
听了这些话,徐灏眼睛一亮,问:“就像上次本官升级的过程吗?”
“对,一模一样。”贺昶点头说。
徐灏马上转头望向秦墨,既然能帮助贺昶获得通悟,说明此技不亚于折笔之法。
折笔属于行笔技法,虚藏属于起笔技法,二者性质不同。
严格说来,虚藏的难度要大于折笔。
但是,这不代表虚藏能给文士带来更大的好处,如果当初徐灏学习的是虚藏,能不能获得通悟还是两说呢。
好的技法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针对性。
当着众人的面,秦墨自然要表现出谦虚的一面,他微笑道:“贺学正能够有所获,主要是靠机缘,我只是提出一种不成熟的笔法而已,所以不敢居功。”
徐灏笑了,说:“子翊还是这么谦逊,上回也是这么说的。”
贺昶附和道:“没错,子翊这种居功不自傲的性格,当为众生楷模。”
秦墨摆手说:“晚辈实在是不敢居功,让县尊大人站在外面太不合适,快请入内吧。”
教谕们很有眼色,知道自己跟县尊大人交情不深,便纷纷行礼告辞。
两位大佬迈步走进正堂,看到正在专心练字的古孟。
古孟在书道方面的造诣犹胜贺昶,贺昶能在短时间里都能掌握的笔法,对他来说更是小菜一碟,他已经接连使用虚藏和折笔两种技法写出好几个字。
凡是以文力写出的字,字迹都会散发出微微光芒。
“古博士,你也成功了!”贺昶惊声道。
古孟不加理会,而是专心致志的写完最后一个字,才放下笔,抬起头说:“县尊大人恕罪,鄙人失礼了。”
“用不着客气。”徐灏不在乎的摆摆手,他的目光完全被那几个字所吸引,问:“这就是新笔法写出的字吗,看起来起笔之处的变化破多,怪不得叫虚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