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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新鲜的伤口，只是肤色过于苍白。毒液提着一袋衣服走到古铁跟前，剥掉他胸口的一块死皮，皱眉问；“龙群还是十六，到底发生了什么？”
古铁眼睛一转，笑着说：“我跟十六讨论神的本质，我说神跟半魔人是一回事。半魔人一半是人，一半是魔性；神一半是人，一半是神性。这只是我对自己的看法，我是这样的半魔人，我是这样的准神。但我不知道其他准神是不是这样，有没有其他形态的神灵。十六认为我概括得很准确，还说这是神的本质。所以，我就好奇了，强大神力的上位神也这样？”
毒液唇角微微弯起，似笑非笑的问：“所以你试探她的人性一半？”
古铁顿时郁闷了，沮丧的说：“我这么胡乱忽悠，就是想转移你的注意力。”
毒液抿嘴一笑，一边帮古铁清理伤疤，一边柔声说：“我可是隆斯尊主，我曾目睹每秒死伤百万的星海战争，我曾吸收百亿人的记忆。所以你的谎言跟天朝的官方公告一样没意义，自己满足自己，别人都不信。实话实说吧，你到底说了什么，让强大神力的女神发飙？”
古铁郁闷的叹息：“我说，你做我的媳妇。”
“噢，明白了。”毒液笑眯起眼睛，抓住腰间的一块软肉用力一拧。
古铁痛得倒抽冷气，连忙说：“你不是不计较这些吗？”
“我不计较你搞多少女人，也不计较你收养多少女奴，与多少情妇通奸，与有多少红颜知己谈心。”毒液微笑着说，唇角裂开的幅度很大，露出白森森的尖牙：“但是，你只有一个妻子，不能有第二个。如果你向其他女人求婚，我绝对毫不犹豫的杀掉她。如果她是十六那样强大的女神，我不能杀掉她，那我只能杀掉你。我得不到的，也不允许别人得到。”
“明白明白。”古铁心惊胆战的点头，又问：“你有把握杀掉我？”
毒液抿了抿嘴唇，对米兰说：“去把cpu风扇拆了。”
米兰眨眨眼，疑惑的说：“可我们的生化计算机都是液冷的。”
“去售货机买两个联想笔记本。”毒液说。
古铁连忙求饶：“姐姐，我错了，联想的本子可是铁板烧啊。”
毒液得意的轻哼一声。对米兰说：“去修补破损，然后做空气净化。”
米兰恋恋不舍的看古铁一眼，拍扇翅膀飞入天花板的破窟窿。庞大的孵化间只剩两人，气氛顿时有些不同。古铁迫不及待的搂住毒液，一手抓住一片肥硕结实的臀瓣揉捏。毒液只穿一身类似薄膜的紧身衣。摸起来手感极好，比不穿衣服更具风味。毒液呼吸也急促许多，软绵绵的靠在古铁怀里，低声说：“对不起，十六不让我加入，所以我只能看着。”
“为什么？”古铁不悦的问。低头凑近她的嘴唇，呼出的热气全打在她脸上。
“为什么？全因为你是一个色鬼淫棍，每次见到我的角色，第一想法是求婚，第二想法是结婚，第三想法是洞房。第四想法是蜜月，第五想法还是蜜月，第六、第七、第八想法还是蜜月。你这么喜欢我，我当然很开心，但是……”毒液俏脸浮现美丽的绯色，双眸水雾朦胧，细喘着说：“我们希望你能集中注意力。去感受情欲之外的欲望。但完全没有情欲是不行的，如果不用情欲做对比，你可能无法区分信仰与情欲的区别。”
古铁想了想，笑着说：“这倒也是，刚开始，我只知道欲望。”
“这就涉及到权重，情欲不能太多，太多的话，可能掩盖情欲；太少的话，又可能无法区分。所以刚开始。我们只让维纳斯跟随你。”毒液低头想了想，才幽幽叹息：“后来，维纳斯产生信仰，你也真正明白信仰。我们才让白蜘蛛加入，让你吸收更多的情欲和信仰。按照原计划。水墨和黑蜘蛛还会加入，但红白不按照剧本来，给维纳斯和白蜘蛛使用龙血诅咒。如果她们也加入，很可能也像白蜘蛛和维纳斯一样，成为红白要挟你的人质。”
“这安排很好，循序渐进。”古铁笑着说。
“她们有些不高兴，你待会好好的安抚她们。”毒液说。
“现在，我应该安抚我可爱的妻子。”古铁双手抓住毒液的屁股，用力一把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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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小时后，母巢的升降体内，古铁和毒液肩并肩站着，手牵手，手指紧紧相扣。毒液换上一件深蓝色大衣，高耸的衣领遮蔽大半张脸，长衣摆垂到膝盖，把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所谓‘小别胜新婚’，小两口爽爽的猛干一通，没有注意节制。结果古铁释放大量神级魔力，严重污染毒液的身体，导致毒液手脚发麻，下身的肿痛一直无法复原。所以毒液换上这件衣服，可以掩盖脖子和腮帮的吻痕，也可以掩饰不正常的站姿和步伐。
古铁还是不够尽兴，意犹未尽打量毒液的侧脸。一个多月不见，毒液略明显削瘦一些，脸颊有些凹陷，眼窝也更加深邃，但圆臀一样结实饱满，胸脯经过刚才的彻底揉捏，还像面团一样发酵膨胀一些。她散发的灵能气息更加鲜明，不同部位有不同特色。来自躯干内脏的气息偏向浑厚、沉稳，如同山岳和大地；来自四肢肌肉的气息更加刚硬，如同岩石和利刃；在肌肉和内脏之间的血液中，还有一种轻盈的气息，像风与水一样不停循环流动。
毒液俏脸渐渐浮现红晕，细声抱怨：“刚才还没看够啊？”
“一辈子都不够。”古铁盯着她的眼睛，有些咄咄逼人的回答。
毒液没有回答，只是握紧古铁的右手，指甲都掐入皮肉。古铁笑了笑，继续打量毒液的面容，仔细欣赏她的眉梢眼角，还有湿润丰满的嘴唇。过了一会，升降梯停住，厢门叮的一声打开。古铁向外面瞟一眼，顿时彻底傻眼了。外面是一楼大厅，非常大，足够容纳上千人，所以上轮游戏的所有群众演员都在这，接受一些初步的处理，比如验血、处理伤口、透视。一些演员已经脱光衣服，一些演员还穿着脏兮兮的‘戏服’，有说有笑的挥舞球杆。
当球门打开后。她们一起看向古铁，眸中都渐渐亮起一种异样神采。
古铁僵硬得无法迈步，用心灵感应呼唤贤妻：“亲爱的，你怎么不早说。”
“亲爱的，我说过了。不介意你有多少女奴、情妇。”毒液也用心灵感应回答。
“其实……”古铁沮丧的叹息：“我是纯情的魅魔术士，你别坑我啊。”
“你要怎么办呢？”毒液欢快的问，似乎在唱歌。
古铁沉默一会，低声问：“她们知道自己的机体升级吗？”
“知道，她们全都知道。”毒液说。
古铁轻轻的叹了口气，放开毒液的手。独自走出电梯，走到女战士们中间。她们的视线追随古铁，没有崇拜，也没有情欲，只有一种淡淡的兴奋。古铁还能感受她们的信仰，但比以前平淡许多。以前的她们像年轻的愤青。能激情高呼爱国口号，高昂却显鲁莽，现在的她们像退伍老兵，激情已经燃烧过，青春已经奉献过，只剩下一种平淡却深刻的情绪。
突然间，古铁明白了她们。游戏是游戏。生活是生活，她们能成熟的区分。
古铁环顾全场，视线扫过每一个女战士，平静的说：“我想说‘谢谢’，对你们每一个人。不论你们的角色是村民、路人、反抗军、拜龙教，我都真心的感谢你们。你们拿备忘录念台词的表情很搞笑，比如木家村的村长，龙城的领主，我至今记得她们的表情。很呆也很可爱。”他轻轻叹了口气，露出一丝微笑：“世界是虚幻的。没错；角色是虚构的，的确。但你们给我的生活，是真实的。你们给我快乐，也让我忙碌。你们真正的认同我的信念，给我真正的信仰。因为你们。我变得不同。游戏结束了，但我不会忘记你们给我的一切，谢谢。”
他深深的鞠躬，分别向四个方向。女战士们全都站起来，都在激烈的鼓掌。突然间，她们相互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然后爆发‘萨满，萨满’的叫喊。萨满连忙加上‘灵魂锁链’，把每个女战士都连接起来。过了一会，扮演‘盗贼’的女战士走到古铁面前，健美的胴体没穿衣服，只披着一条白毛巾。她深深的注视古铁，微笑着说：“铁爷，我现在应该这么称呼你。但是，我更习惯称呼你为‘陛下’。如果不介意，我还是称呼你为‘陛下’吧。”
“当然可以，这是我的荣幸。”古铁微笑着说。
“谢谢陛下。”她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陛下也看见了，我们用灵魂锁链相互联通，我作为姐妹们的代表，对陛下说几句话。其实，我们才是真正要谢谢陛下。我们是母巢创造的生化人，不论我们为陛下做什么，不论我们遭受了什么，都是我们的本分。但陛下不把我们看做工具，把我们真正看做人，当做女人对待。被陛下占有时，我们能感受到陛下的心意，那是炙热的。许多姐妹如狼似虎的接近陛下，不是为了情欲。更多时候，她们只想知道什么是人，什么是女人。真心感谢陛下，让我们领悟什么是人，不只是工具。”
古铁咧嘴笑了笑，心情却沉甸甸的，堵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
她微微一笑，又说：“这轮游戏超级完美，姐妹们都感受很多。最重要的，还是陛下的信念。反抗军当然最深刻，拜龙教也是明白，只是她们要扮演自己的角色，不能太深入探究。经历最后的决战后，我们都明白了陛下的信念。陛下，信仰源自灵魂，是吗？”
“信仰是一种灵能反应，肯定与灵魂有关，当然是的。”古铁说。
“既然信仰源自灵魂，那我们的灵魂肯定先接受信念，是吗？”她又问。
古铁想了想，才说：“如果灵魂是土地，那信念与信仰是种子与果实。”
她开心的笑了，爽朗的说：“这次机体升级，我们将失去所有记忆，但我们的灵魂不会变，灵魂的信念也不会变。或许在升级之后，我们忘记这轮游戏，甚至忘记了陛下。但陛下给我们的信念不会改变，我们将乐观的面对厄运，专注的改变自己。然后风卷残云的痛击敌人。我相信，我们都相信，这种信念将是我们最珍贵的宝物，伴随一生的财富。”
古铁用力的点点头，平静的说：“是的。只要心怀希望，希望才不会离开我们。”
她微微一笑，又问：“陛下，最后，恶龙跑到哪去了？”
“你们还不知道？”古铁皱眉问。
“不知道。”周围的女战士们一起喊，震得天花板微微发抖
古铁郁闷了一会。才说：“你们对她的脑门一通噼里啪啦的狂抽，抽得她脑震荡，出现暂时性失忆。她迷迷糊糊的醒来，忘记了大决战，也忘记了你们，从灰雾沼泽一路跑回龙城。她出现的时候。跟一只好不容易回家的流浪狗一样，浑身脏兮兮的，甭提多臭。”
“这么说，我们算赢了？”她有些期待的问。
“是的，你们正面击败了恶龙，只是结局有些曲折。”古铁说。
“我们赢了。”她举手高呼，冲向唯一幸存的使徒法师。兴奋的大喊大叫。女战士们也一起欢呼雀跃，就像获得真正的战争胜利。古铁看着欢笑沸腾的她们，突然有些失落。如果她们都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他当然受不了。但她们都不鸟他，他又有些失落。
毒液走到古铁身边，挽着手臂走出大厅，送到大门外的停车场。母巢有大量的工作，比如死者的复生，生者的生机，她没空陪古铁闲逛。所以站在车门旁没有上车。她取出个人终端看看备忘录，认真的叮嘱：“你去灰烬那里，贤良淑德四妃，你的健身设备也在那。”
“你不一起来吗？”古铁笑着问。
毒液看一眼天色，微笑着说：“一起吃晚饭。我研究了地球食谱，或许能给你惊喜。”
“噢，我让龙群快些天黑。”古铁笑着说。
毒液抿嘴一笑，俯身亲古铁一下，然后有些不自然的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古铁一眼，见古铁还盯着自己，便妩媚的拍拍屁股，努嘴送出一个飞吻。古铁笑了笑，目送毒液走入门内，才启动车子离开母巢，但心还留在这，反复回想现在与过去的爱人。过去的她是一个杀人机器，现在的她越来越像女人，还会吃醋的掐肉，还会装可爱。
古铁联想起自己与毒液的第一次邂逅，突然有一种奇妙的猜测。
他默默的胡思乱想一会，才注意掉路边的景象。明明举行过一轮勇者游戏，天上人间完全没有一点变化，似乎没有重新布置场地。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