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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王不得不做一些什么。因为白王比任何人都了解金胡子。十多年前,白王秘密的扶持金胡子成为红土林镇的大老板,就看着金胡子的两大优点。第一,金胡子足够崇拜权威,足够贪婪。足够凶恶;第二,金胡子有成为领袖的气质。他要扶持一个傀儡控制红土林镇,这傀儡必须能坐得住才行,不能上位没有几天,就被手下们推下台。
金胡子的领袖气质是一条个人原则:‘没人能杀掉俺的兄弟,除了俺’。金胡子对手下很暴虐。一生气就虐待手下们泻火,但决不允许外人欺负自己的手下。所以很多土人都愿意跟着金胡子混,跟金胡子混,只需要担心被金胡子干掉,跟其他老大混,不仅要担心被外人干,还要担心被老大干掉。白王就是看中这一点,才扶持金胡子成为大老板。
这些年来,金胡子替白王牢牢掌控着红土林镇,为白楼城介绍了大量的皮条客、奴隶商、军阀。红土林镇在金胡子的领导下,变成一个很团结的恶棍帮派。帮派的第一原则就是‘没人能杀掉我的兄弟,除了我’,平常自相谋害,可一旦外敌入侵,就同心协力的对外作战。红土林镇做坏事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被烧成平地,就是这个原因。
正因为这个原因,外面有一个杀手在屠杀女人和小孩,里面的恶棍们都气得嗷嗷直叫。白王也不能对金胡子说‘随便那个杀手去吧,让你的斯库特专心维修我的船’。他看向站在飞船尾部的那个术士,用心灵感应发出呼唤:“无心,一个任务交给你。”
“恭候您的命令,导师阁下。”无心微微鞠躬,用心灵感应回答。
“一个杀手正在红土林镇的村庄中制造屠杀,你去仔细的调查,如果杀手只是简单的杀手,那你解决这个杀手。如果有任何异常,你不得插手,立刻报告。”白王说。
“谨遵你的命令,导师阁下。”无心迅速转身离开,消失在了迷雾中。
白王对金胡子说:“我的一个得力干将已经出发,你可以放心了。”
金胡子瞅瞅消失的那个神秘人,一时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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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高地上,古铁匍匐在干燥的红泥土中,用望远镜观察着山脚下的村庄——圆木和石块围成大约七八米高的城墙,再贴上厚重的钢板,瞅着还是有点气势。大小不一的射击口分布在城墙上,朝向各个方向。小射击口伸出粗长的枪管,大射击口伸出更长更粗的炮管。不论敌人从任何一个方向靠近,都会遭到猛烈射击。城墙内耸立着两座的瞭望塔,哨兵正拿着望远镜站在塔楼上。城墙外是光秃秃的荒野,更远处是光秃秃的荒芜丘陵。狡诈的红土林人早已砍伐了任何遮掩视线的树木,哪怕一条蜥蜴爬过。也会被警惕的哨兵发现。
“确实有点意思。铁人的村庄果然与侏儒不一样,必须认真对付。”
古铁拿着望远镜反复观察村庄,同时回想先前的战斗,企图寻找一些灵感。在这之前,他已经屠杀了三个村庄,一个侏儒村庄,一个黑豚人村庄。一个混居村庄,还是第一次碰到铁人村庄。但铁人民兵不是第一次碰到,那个混居村庄有十多户铁人。给他制造了一些小麻烦。铁人个个都很粗壮,身板厚胳膊粗,喜欢使用大口径。大威力,大后座力的枪械。不过这些枪械的缺陷也很明显,射速慢,弹容量少得可怜,精确度普遍不靠谱。
先前在白塔练枪时,子爵曾告诉过古铁,铁人狙击枪虽然后座力大,但准确性还可以。不过子爵所说的‘铁人狙击枪’是指中立城市的铁人,比如刚玉城的铁河家族,不是这乡下地方的铁人匪徒。匪徒没有高端的加工车床。也没法制造高精准的狙击枪。
许多锐人狙击手接受土人的雇佣,狙击枪和子弹也都是自己携带。这铁人村庄的民兵已经离开,支援那个被古铁袭击的黑豚人村庄。锐人雇佣兵也跟着支援部队离开。第一座瞭望塔上没有锐人狙击手,有两个矮壮的铁人大妈,一个拿着又大又粗的火箭筒。另一个拿着三管霰弹枪。第二座塔楼上也没有锐人狙击手,也有两个矮壮的铁人大妈,全都端着大口径步枪。这两把枪与ak有些相似,不过更大更粗,弹匣是脸盆那么大的圆盘。
在城镇内,有更多的铁人大妈和铁人小鬼。步枪,霰弹枪,火箭筒,甚至还有迫击炮。古铁默算一下数量,发现有十二门迫击炮,二十多根火箭筒,霰弹枪和步枪加起来超过一百。放在地球上,这可是营连级别的火力。而且地球枪械的威力比铁人枪械差远了。如果把这个铁人村庄扔到天朝,让兔子拿着95式步枪上去,真不知要堆多少人头。
(注:兔子代指中**队,具体的不多说,大家请推度娘,典故挺有趣的。)
古铁看了又看,倒是发现了铁人村庄的弱点——没有防空。城墙上的射击口不对着空中,迫击炮是不对空的,那些火箭筒不是单兵防空导弹,也不是防空的。只有铁人大妈的霰弹枪和大步枪能够对空,不过以铁人武器的准确度和射速,隔远一点几乎打不到人。
“这样似乎能行。但怎么说呢,总是感觉有些傻啊。”
古铁自言自语的嘀咕,随后跳了起来,使用风行术高高飞起。铁人村庄随机发现古铁,尖锐的警笛声猛地响起。古铁知道他们会发现自己,只管让自己越飞越高。距离越高,风越是明显,明明在地上感觉不到多大的风,可才飞到上百米的高度,身体已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古铁继续往上飞,一直飞到四五百米的高度,整个人都在风中转悠,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地上的物体已经很小,那个铁人村庄只有巴掌那么大,里面的人影就像是一颗颗小芝麻。
“好吧,不是有些傻,而是实在太傻了。”
古铁咬牙咒骂一声,抱着枪俯冲向铁人村庄,依靠大地的重力让自己不断加速。这种感觉确实很刺激,略微有些太刺激,冷风使劲抽打脸庞,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高空坠落的恐惧导致呼吸困难。脚底板正在一阵阵的抽搐,整个身体僵硬得像一根木头。
“我必须要更正,这不是太傻,是傻得掉渣。”他在心中大骂。
铁人村庄在视野中急遽增大,满村的铁人大妈和小弟全都端起枪砰砰开火,枪口不断喷射一团团的浓烟,闪烁的枪口焰像烟花一样绚丽。时不时有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烟,旋转着射向空中。古铁连忙横向翻滚,同时改变俯冲方式,不再是一头冲向村庄,而是一圈圈的螺旋接近。在盘旋的同时,他也端起枪射击,企图进行一轮华丽的凌空射杀。
不过几次尝试后,他就识趣的收起枪,专心致志设法接近铁人村庄。
这几次尝试让他明白,在高速移动中精准射击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古铁环绕村庄盘绕一圈又一圈,每一圈都更接近村庄。村子里的大妈和小鬼们使劲开火。砰砰啪啪哒哒的枪声几乎没有听过,只不过铁人枪械实在不适合打鸟。如果是一头陆地上的大象,早已经被轰成肉渣了。哪怕一头巨龙站在面前,也会被打掉几片龙鳞。但古铁飞得比鸟还快,他们压根用笨重的枪械瞄准古铁,就算瞄准了也没法击中。
古铁一圈接一圈的接近村庄,直到听见一声锐利的爆鸣。这是子弹擦身而过的声音,表示一枚子弹差点击中他。他不再靠近,开始盯着铁人村庄寻找目标。——先前。他用望远镜观察的时候,可是看见两辆大油罐车,车底盘都压得很低。表示车上装满了燃油。如果没有这两辆油罐车,他才不会傻乎乎的飞过来,充当傻鸟让大妈们乱枪射击。
他又转悠半圈,终于在一座高耸的铁皮厂房旁发现了油罐车,立刻取出狙击枪瞄准油罐车射击。高速移动时确实不容易射中人,但油罐车比人大很多,至少更容易射中。他一边高速的盘旋,一边瞄着油罐车连续射击。一连打空五个弹匣后,两车的大油罐都已经严重破损,燃油大量的溢出。沿着地面不断扩散。不一会儿,小半座村庄都是湿漉漉的油污。
铁人大妈们终于意识到危机,哇哇呜呜的叫骂着,纷纷从油污上逃离。古铁从腰带上摘下三枚手雷,拔掉安全销扔到油污地上。——他自己的高爆手雷已经用完。这些手雷是前几个村庄中缴获的白磷燃烧弹,做工很简陋,但杀人放火的效果极佳。只见三颗手雷落到地上弹跳几下,相继爆炸出一团团的白烟。明亮的黄色火焰在白烟中燃起,又引燃了地上的油污,燃起了大片明红色的火焰。浓烟滚滚。火浪熊熊,不一会儿半座村庄都成为火海。
铁人村庄顿时乱成一团,一些铁人浑身是火,一些铁人忙着逃跑,一些铁人忙着灭火,几乎没人有空开枪。古铁借助浓烟的掩护,降落到村庄的一角。这个地方人很少,只有两个铁人小鬼,比红白高半头,两倍宽,大约七八岁的样子。一个扛着一根等身长的火箭筒,一个拖着一箱火箭弹,竟然是火箭筒兄弟组合。古铁又看见两个小鬼,心里这个郁闷啊。
他拔出****指着兄弟俩,冷冷的说:“放下武器,马上滚,回家躲起来。”
两个铁人小鬼缓缓放下火箭筒和弹药箱,然后睁着小眼睛盯着古铁,慢慢的一点点后退。古铁真是喜出望外,连忙更凶恶的大吼:“快退,别他妈的找死,想想你们的老妈,想想你们未来的媳妇。赶紧给我滚。”两个小鬼吓得后退一步,转身非常慌张的跑了。
古铁目送两个小鬼的远去,苦笑着说:“不论怎么说,也是少杀两个……我日!”
刚刚逃走的两个小鬼又跑了回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小鬼,个个都是戴着钢盔,抱着几乎等身长的大枪。更后面还有一群大妈,个个都是满脸横肉,抱着更粗壮的大枪。古铁狠狠一咬牙,用灵能之手捡起那箱火箭弹扔到人群中,又捡起两个小鬼落下的火箭筒冲弹药箱扣下扳机。一发火箭筒呼啸射出,落在弹药箱旁边爆炸,引发了一场极其猛烈的连环爆炸。旁边的房屋被直接震塌,铁人大妈和小鬼们翻滚到半空中,有些是完整,有些支离破碎。
古铁扔下火箭筒沉默站立一会,才郁郁的叹息:“这狗日的世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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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人村庄是环形,建筑在中间,围墙与建筑中间有一条环形街道。古铁正绕着街道猫着腰奔跑,睁大眼睛寻找周围的铁人。前方的小巷中出现两个大妈,一个手持门板一样的盾牌,另一个拿着大****。她们的反应都很迟钝,古铁看见她们,但她们还没看见古铁。
古铁迅速在墙角蹲下,瞄准大****的大妈开火,一枪击中她的额头。子弹掀开了她的头盖骨,她沉重的倒在地上,脑浆和血浆洒了一地。另一个大妈愤怒的尖叫着,一手提起盾牌冲向古铁,另一手拿着一把大****砰砰开火,气势确实吓人。不过枪法实在……让人无法恭维。如果古铁是一个身高三米,宽度两米的巨人,到时可能意外中枪。
她提着盾牌走得飞快,双脚从盾牌下露出。古铁瞄准她的脚背一枪,她顿时痛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像待宰的猪一样嗷嗷惨叫,不小心露出了屁股和后腰。古铁瞄准她的腰肋和屁股连开三枪。打得她痛苦的躺在地上,露出了脑袋和胸脯。古铁瞄准她的颧骨,缓缓吸气稳定枪口。然后轻轻扣下扳机。一发子弹击中她的咽喉,当场结束她的生命。
“我的女神啊,这枪法真让人着急。”古铁叹了口气。用灵能之手把尸体拖到身边,用枪弹创造术炼制子弹。——铁人的骨骼密度特别大,生命力也更加充沛,炼制效果极其好。侏儒一家四口也才炼制一个弹鼓,一个肥硕的铁人大妈就能炼制一个弹鼓,质量还更好一些。
不一会儿,古铁把两个弹鼓放入鼓鼓的背包中,顺带捡起尸体上残留的几枚手雷,然后继续绕着围墙奔跑。没走几步,他就看见几个闻声过来的小鬼。连忙退到附近的墙角旁。这些小鬼比大人倒是眼尖一些,看见古铁就举起手雷,哇哇叫喊着一起冲过来。
“我服你们了。”古铁瞄准他们一通快速点射,把他们全部射倒在地上。他们手中的手雷落到他们身边,很快轰隆隆的相继爆炸。炸得他们一块巴掌大的碎片都没有。古铁等爆炸过去后,探出头呆呆的看着这些碎尸,随后叹气:“唉,好吧,我也该习惯了。”
古铁继续前进,又陆陆续续解决几波零散的大妈和小鬼。就没遇到什么人。村子中心隐隐传来一通啪啪啪的引擎声,似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