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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对红白已经见怪不怪，把手按在一具尸体上面，释放灵能驱动枪弹创造术。复活之后，古铁的灵能更加优质，但输出量大幅减少。枪弹创造术的大量生产需要大量灵能，古铁没法提供大量灵能，干脆降低产量追求质量。这堆尸体有一层楼高，数量大概有十多吨，但最后只出产两箱子弹，一箱子弹一百多发，每一颗都散发暗淡的荧光。
当古铁炼制子弹的时候，蔻蔻在地上划出一个名为‘地狱火炉’的法阵。古铁把炼成的子弹搬到法阵中，蔻蔻就启动法阵，从阵中喷出一股黑烟红火。附近的草木迅速枯萎凋零，树上的绿叶逐渐变黄，像秋天到来一样脱落。邪恶的炼狱魔力灌入子弹，让子弹泛起一种浑浊的红光。这是罗格发明的亵渎附魔仪式，从亚空间抽取恶魔气息灌入子弹，可以代替恶魔之血。地狱火炉更适合大规模生产，但炼成的子弹威力不如魔血子弹。
红白不喜欢地狱火炉，小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双手掐成千年杀的手势，不停的虚戳。
大约五分钟后，地狱火炉结束。古铁把一箱子弹装入火匣，蔻蔻取走另一箱。红白像猴子一样爬到古铁身上，从口袋里掏出狩猎地图，碎碎的念：“这里的怪物比较密集，却比较弱。这里的怪物比较稀疏，却都很强大。嘛嘛，都很可口，红白要先吃掉哪个呢？”
古铁看看暗淡的天色，拿走狩猎地图放入口袋：“先吃晚饭。”
红白咧嘴笑了，甜甜的说：“红白喜欢吃晚饭，红白想吃烤全羊。”
古铁甩给红白一个脑崩，没好气的说：“再啰嗦罚你吃草。”
“红白不是草食系的，红白要吃嘎嘣脆。”红白吐吐小舌头，转身扑入草丛。
“给我找一些容易消化的，1000金币的小费。”古铁说。
红白从草丛中探出头，欢喜的摇摇尾巴，转身扑入到草丛深处。
蔻蔻对古铁的食谱可没有兴趣，收集一些四臂猿的残肢和碎肉。灰烬兴趣更加缺乏，在一处干净的树下燃起篝火，取出自带是的酥饼慢慢吃。古铁在篝火旁坐下，灰烬毫不客气的告诫：“就算你拿出队长的架势，也休想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在我的篝火上烤。”
“那其他的条件呢？”古铁笑着说。
“什么都不行，美男计也免谈。”灰烬很直接的说。
“好吧好吧，我还想说我任你摆布一个晚上。”古铁笑着说。
灰烬立刻剧烈咳嗽起来，把美味酥饼全喷到火力，美轮美奂的脸庞绯红如晚霞，不知道是咳嗽憋红，篝火映红，或者是羞红。古铁见好就收也没多说，坐在篝火旁默默烤火，漆黑的双眼盯着跳跃的火花，泛着一种异样的神采。灰烬咳嗽一会坐起。奋力砸出吃剩的半块酥饼。古铁随手接住酥饼。毫不客气的咬一口。双眼始终一眨不眨的盯着火花。
“你欠我一块饼。”灰烬气鼓鼓的说，脸上的红晕挥之不去。
古铁笑了笑，突然平静的说：“灰烬老师，请教你一个问题。”
“哟，记起我是老师，说吧，有什么问题？”灰烬说。
“我醒后感觉自己的灵能更强，却又常常不够用。产生‘心有余力不足’的感觉……”古铁刚抛出一个开头，灰烬就明白了他的疑问，微笑着说：“你的一些法术更加强大，比如子弹时间，另一些法术却软绵无力，比如灵能之手。凭你现在的能力，肯定能知道灵能的变化。灵能更加精纯，也更加稀少。精纯的灵能可以完成高难度技巧，让子弹时间更加缓慢，让疾行术更加灵活。但精纯的灵能不够多。无法完成那些需求量大的法术。你大量炼制子弹，需要大量灵能。你无法提供足量的灵能，所以一整个下午都磨磨蹭蹭。”
“你都知道了。”古铁说。
“呆子，我一直盯着你，就像偷窥狂一样。”灰烬笑嘻嘻的说。
“你本来就是。”古铁不客气的说。
“你到底想不想知道答案。”灰烬俏脸一变，装出傲慢的语气。
古铁双手合什鞠躬膜拜，微笑着说：“全知全能的女神姐姐，请指点我的迷津。”
灰烬娇哼一声，得意洋洋的说：“第一次施法往往决定了灵能者的类型，第一次用灵能之手接皮球的孩子一般会成为掌控者，第一次读取父母心声的孩子一般会成为支配者，第一次释放闪电的孩子一般会成为毁灭者。第一次施法是一次定型，把灵能者塑造成某一个模式。每个模式的灵能各不相同，掌控者的灵能是一片庞大海洋，支配者是一片若有若无的薄雾，毁灭者是一片高密度的水银。古铁，你的第一次灵能是高阶破坏法术‘死亡一指’，一束摧毁一切物质的红色闪电。”她收敛起笑容，凝重的说：“这是最极端的毁灭天赋。”
“但我用灵能之手用得好好的。”古铁说。
“单论灵能技巧，你的灵能之手只是下游，如果100分是满分，你大概有30分，平庸的水平。”灰烬严肃的说：“打个比方说，在以前，你能一下掀飞一辆重型装甲车。假设重型装甲车是30吨，你能一下掀飞30吨圆木吗？大概100根圆木分落在你周围。”
古铁仔细回想过去的自己，摇头说：“有点难度，圆木又长又重，一只灵能之手很难控制，两只灵能之手分别抬两端。100根圆木需要200只灵能之手，我从没用过这么多数量。灰烬老师，你是不是习惯性的跑题了，灵能特质和我的问题有关吗？总感觉不搭调。”
“我确实习惯性的跑题了，但没有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回答还是在你的问题之内。”灰烬露出狡黠的微笑：“这样说吧，如果你是真正有天赋的掌控者，你能轻松放出200只灵能之手，还能井井有条的控制每一只手。但你不能，你能让一双手强力灵活，却不能兼顾一百双手。因为你的天赋是毁灭者，你的灵能从一开始，就是高密度少数量。”
“好吧，我感觉有点回到正题了。”古铁说。
“高密度少数量的灵能能形成一双强力巨臂，拥有30吨的巨力，能一下掀飞一辆装甲车。掌控者的灵能密度不够，无法形成一双强力巨臂，但有一百双普通胳膊，能一起抬起装甲车。所以你能做到的，掌控者能够做到。掌控者能够做到的，你不能做到。所以我才说，你的灵能之手只有30分。”灰烬微笑着说：“以前，你只是没机会察觉自己的灵能太少。到了现在，这个问题就严重起来。你受伤了，原本不多的灵能更加稀少，让你心有余力不足。”
“灵能密度……灵能数量……”古铁若有所思的说。
“审判是最高级的破坏法术，灵能密度非常高，简直就像白矮星。你要能抵抗审判，只有释放同等密度的灵能。所以审判的过程中，你的灵能密度自发性改变，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到，但你做到了。总之审判过后，你的灵能非常浓密，数量就更少。另外，你的身体严重退化，灵能产量与身体有关，身体退化，灵能的产量也减少，少上加少。”灰烬笑嘻嘻的说：“少年，你原本没发现自己没有掌控者天赋，现在终于有机会发现了。”
“那以前，我能连续使用枪弹创造术啊？”古铁说。
“你真是傻，枪弹创造术不是掌控术，是明显的变化术。”灰烬说：“用你的灵能渗透物体，改变物体的分子结构和能量成分，创造出自己需要的物质。变化术对灵能密度没有太多要求，高密度和低密度都可以，只要数量充足。你现在的数量不足，也就用不了。”
古铁沉默一会，笑着说：“我被你说晕了，我原来的问题是什么？”
“你想知道，你为什么有些能力增强，有些能力减弱。”灰烬说。
“因为审判的原因，我的灵能密度增加，灵能数量减少？”古铁问。
“归根结底，是的。”灰烬说。
“那我该怎么办？”古铁问。
“很简单，乖乖跟随姐姐，踏入毁灭者的殿堂。”灰烬笑嘻嘻的说。
ps：抱歉，拉肚子拉得厉害，没有产量了。（未完待续。）
137 绞杀步兵的最佳利器永远是机枪扫射（）
“毁灭者？”古铁心里有些发虚，谨慎的问：“你这样吗？”
“严格的说，我不是毁灭者，我是幻术师，欺诈者。”灰烬妩媚的眨眨眼睛，微笑着说：“你心里一定在想‘我操，这个女疯子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竟然自称不是毁灭者’。其实你可以仔细想想，我用过无数法术，有没有用一个高等的塑能术。等级划分是这样，闪电箭、火球术、冰冻术是低等，闪电风暴、连珠火球、暴风雪是中等，雷霆聚焦、太阳爆发、零点冰封是高等，你的死亡一指也是高等。斯温的审判是传奇级，比高等更加高等。”
“雷霆聚焦，太阳爆发，零点冰封是什么？”古铁问。
“雷霆聚焦是几百束大闪电劈在一点。太阳爆发是大量火元素浓缩到一点，制造出媲美太阳内部的高温。零点冰封顾名思义，抽掉目标的温度，达到接近绝对零度的状态。这三个法术是典型的高等塑能术，毁灭者只要有能力，肯定都会挑选一个。”灰烬微笑着说。
古铁仔细回忆灰烬的战斗，很快想起灰烬与白王机甲的一战。那是迷雾森林的红土林镇，灰烬召唤无数幻象围攻白王机甲。幻象三三两两的组合施法，各种毁天灭地的法术混成一团，就像一锅最重口味的重庆火锅，硬生生把高帅富的白王机甲轰成**丝。当时他看傻了，对灰烬的顶礼膜拜也达到巅峰。现在仔细想想，发现灰烬的法术都与闪电风暴、暴风雪一个等级。每个法术都磅礴恢弘，但没有特别毁灭性的法术。比如死亡一指。
如果千百个灰烬分身一起用死亡一指。高帅富连变**丝的机会都没。直接灰飞烟灭了。
灰烬知道古铁在想什么，笑嘻嘻的说：“对白王机甲的一战确实爽快，但我没用过雷霆聚焦，没用过太阳爆发，没用过零点冰封，没用过任何一个高等塑能术。我知道高等塑能术怎么用，所有法术理论我都知道，但我用不了。因为我的灵能密度不够。高等塑能术需要非常浓密的灵能，我不可能施展。我只能用中等塑能术，然后用数量弥补质量。”
“原来这样。”古铁忍不住笑了：“原来你不是全知全能啊。”
“如果我说是，你会问‘你能创造一座无法搬动的山’吗？”灰烬笑着反问。
无法搬动的山是一个悖逆问题，由地球的无神论者发明，用来对付全知全能的基督教上帝。上帝能创造无法搬动的山，那么无法搬动山的上帝不是全能。上帝无法创造山，那自然更不是全能。古铁见灰烬抛出这个问题，就笑着摇摇头：“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不是全能，但我基本是全知的。”灰烬提起胸脯。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吧，全知的魔法女神。真正的毁灭者是什么样子？”古铁问。
“毁灭者非常危险。”灰烬收敛起笑容，很严肃的叮嘱；“毁灭者以极端强烈的情绪驱使力量，诸如愤怒，绝望，恐惧，痛苦，憎恨。你为什么启蒙灵能？因为你被一只绿森龙鸦逼入绝境。”灰烬说这句话的时候，看向旁边的蔻蔻。这个狡黠的基雷德女术士独自烧一堆篝火，正一边烤肉一边吃，表面上是‘我不打扰你们，你们随便说话’，实际上却竖着耳朵偷听。现在听灰烬这么一说，她顿时把烤肉吃进气管，咳得那个撕心裂肺。
古铁能够理解蔻蔻的震惊，当时的他是一个纯种地球人，什么能力都没有，被树叶怪和龙鸦虐得死去活来。那只龙鸦把他逼入绝境，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拼死使用灵能补充药剂。当时他的心情很复杂，对死亡的恐惧，对命运的憎恨，对怪兽的愤怒，各种极端的情绪混成一团。灰烬说得没错，如果没有这些极端情绪，他不可能释放出那种力量。
灰烬又凝视着古铁，平静的说：“毁灭之道说简单也很简单，你不用学习复杂的法术，只需要释放极端的愤怒。极端的愤怒会转变成极端的破坏力，摧毁阻碍你的一切。你很久没有使用死亡一指，现在可以试试。驱动你的愤怒，但不要释放，把它紧紧抓在手中。”
古铁摘下左手套，张开手掌掌心朝上，在心中回忆久违的死亡一指。上一次使用死亡一指还是在风暴之源，他无法驾驭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破坏力，所以改用简化版的‘猩红闪电’。不过猩红闪电也很少使用，他不记得什么时候用过。现在集中精神回想，他惊愕的发现这种力量并不陌生，就像上周末约会过的炮友，能清晰回想起腥臊的肉味。
但这种力量不是他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