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蔻蔻点点头，捧着饭盒小口小口喝，一点点喝完了酸梅汁。
“你对文明和民族的分析很独特，以前是学者吗？”。古铁说。
蔻蔻放下空饭盒，微笑着说：“成为玩家之前，我有五个博士学位，分别是历史学、心理学、教育学、军事学、工程学，还是三所星际名校的终身教授。基雷德世界的最高科学奖是‘深红星兰’，类似于地球的诺贝尔。我在三十八岁那年，得到了深红星兰历史学奖。”
“我cao！”古铁被吓得爆粗口了：“我还以为玩家的前身都是超级战士。”
蔻蔻抿嘴一笑，摇头说：“基雷德的世界与现代地球不一样，类似于大航海时代的地球。通过亚空间航行，星际舰队可以在各个银河之间尽情探索，找到一个适合殖民的星球，就直接扎根建城。只需几百年，一个小殖民地可以成为一个独具特se的公国。基雷德历史学者的工作，可不是宅在图书馆看书，而是拜访不同的基雷德公国，建立一张完整的星际家谱。我们要面对各种星间灾害，星际海盗，亚空间风暴，跨星系传染病，恶魔污染。许多时候，我们半路上没钱了，要客串佣兵或者海盗，让自己的探索延续下去。”
“你的军事学博士学位，就是打仗打出来的？”古铁惊讶的说。
“军事学和工程学都是。”蔻蔻说。
“厉害，继续吃，别光说话。”古铁笑着说。
蔻蔻慢慢喝这个汤那个汤，一边说一边喝，不知不觉吃喝所有食物，时间也过去很久。古铁迅速收拾好空饭盒，放回到保鲜箱中。蔻蔻试图帮忙，但被古铁拒绝，还被迫到床上躺着。她只好到床上躺着，皱眉问：“收拾杂物这种事情，叫护士过来，何必铁爷亲自动手。”
“闲散的护士全部外派，现在没有一个闲着的。”古铁说。
“发生了什么？”蔻蔻有些惊讶。
古铁想了想，无奈的说：“你可以理解为生化武器泄露。”
蔻蔻眼睛一转，好奇的问：“某位女士使用了某种重型生化武器？”
“很高兴见到你变聪明。”古铁无奈的摇摇头，迅速收拾好餐具，拎起保鲜箱笑着说：“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随时通知值班室。就算没有护士守在门外，你也是玩家级的待遇，值班室会优先处理你的需求。很高兴与你讨论地球的民族与文化，我明天会再来。”
蔻蔻点点头，一眨不眨的目送古铁到门口，突然说：“铁爷。”
“什么？”古铁转过身，发现蔻蔻眼中有一种不同寻常的光彩。
“谢谢你的探望。”蔻蔻说。
“这是应该的，我觉得我对你还有影响力，所以找你聊聊。”古铁笑着说。
蔻蔻犹豫一会，还是说：“但是铁爷，为什么？”
“我为什么帮助你吗？”。古铁问。
“是的，基雷德家族已经名存实亡，我也没有利用价值。当我最强壮时，也不是最优秀的战士，铁爷随时可以找到更优秀的队友。现在，我已经沦为废物，铁爷为什么协助我。鼓励我？”蔻蔻一眨不眨的盯着古铁。沉声说：“我无法理解。希望铁爷能真实的回答。”
古铁沉默一会，才说：“天朝有一句古话，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来到杀戮废墟之后，我的所作所为，我的杀伐掳掠。都是问心无愧。我所杀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我掠夺的物品，都是敌人的所有物。我从未谋害同伴，但这一次，我害了你。不是红白与迅猎的宿怨，我们可以顺利合作，你也不必被几个懦夫谋害。就算红白与迅猎的宿怨无法避免，我也应该及时预见危机，亲自处理迅猎的族人，不是让你冒险。”
蔻蔻摇头说：“不。这不是铁爷的责任。”
“我就算没有主要责任，也有直接领导责任。你立场明确的支持我。却因为我而死，我怎么对你的死活无动于衷。我可不是天朝领导人，好处自己上，出事卖下属。另外，我还有一个私人原因。”古铁眨一下右眼：“你也是剽悍的美女，我最喜欢剽悍的美女。一个剽悍的美女倒在我面前，需要我的救援，我却袖手旁观——不不不，这种事不符合我的身份。”
蔻蔻扑哧笑了，脸上浮现一些红晕，垂下头说：“谢谢铁爷的赞誉。”
“我先走了，对了，病房的游戏机有几个好游戏，全城联网排名的。”古铁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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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铁终于离开蔻蔻的特护病房，随手把保鲜箱交给一个路过的医生，然后走入斜对面的特护病房。这个病房有些特殊，完全看不到一点金属和晶体，木质地板，木质家具，木质灯台上插着烛光摇曳的蜡烛。灯台非常多，整个房间都暖洋洋香喷喷亮闪闪。红白和黑白穿着纯白小睡衣，像小动物一样并排趴在白床单上，各戴着一个塑料呼吸器。黑白似乎已经睡着了，合着小眼睛一动不动。红白正吐着舌头哈哈喘气，如同一只热得受不了的小狗。十六斜坐床沿，双手揉捏红白的小肩膀，弄得红白眯起小眼睛，舒服得直哼哼。
十六回头看古铁一眼，但什么都没表示，继续给红白按摩。古铁蹑手蹑脚的走到十六身边，看着两只纯美可爱的小家伙，在心中暗暗叹息。——黑白是百毒不侵的黑龙，但并不表示不怕臭。相反的，生xing爱洁的黑白特别怕臭味，嗅觉又比狗更敏锐，一点都受不了臭气。红白也特别怕臭，闻到恶臭就可能发狂，无意识用鼻子到处乱撞。所以青琉璃的烈腋袭击后，黑白当场休克，口吐白沫心跳紊乱；红白狂撞路灯杆，连断十根后昏迷。所以两只小家伙一起被送进医院，院方还特意准备一间没有金属和晶体的房间，防止她们乱啃乱咬。
红白带着呼吸器吸香气，没有闻到古铁的气味，所以不知道古铁。十六温柔按摩一会，红白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睡着了也不老实，一会咒骂青琉璃，一会咒骂古铁，一会说喜欢古铁，一会又说喜欢青琉璃。古铁在床边单膝跪下，轻轻抚摸红白的头发，又摸摸黑白的小脸。两只小家伙似乎感觉到什么，眉心舒展开，小嘴缓缓弯起，睡得更深层甜美。
十六瞟古铁一眼，把一缕心灵通讯硬塞入他心中：“你应该早些来。”
古铁也没计较，在心中说：“抱歉，我也想不到，与蔻蔻会聊那么久。”
“难道你还期望她的复出？”十六问。
“没有，只是力所能及的帮个忙。不露怎么说，都并肩战斗过。”古铁说。
“你应该更仔细照顾这两个孩子。”十六说。
“她们还需要照顾？”古铁随口问，随后感觉十六的眼神很扎人，弄得脸皮一阵阵刺痛，连忙道歉：“不好意思，这句话不是我的真心，我当然想照顾她们，但家业这么大，总有顾不过来的时候。很抱歉，我以后会抽出更多的时间，与她们做游戏，给她们讲故事，教育她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做人要做好人，做龙要做善龙。我还会牺牲左手给她们咬。”
十六抿嘴一笑，指尖拂过红白弯弯的眉毛，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柔情。
古铁思索一会。才问：“她们成为玩家。是你在幕后cao纵吧。”
“只有主神和遴选者有资格决定谁成为玩家。这不是我能cao纵的。”十六说。
“我总感觉，没有你的影响，战神不会决定让红白和黑白做玩家。”古铁说。
“你真认为，我能左右战神的决策？”十六反问。
古铁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左右不讨好，抬高十六会贬低战神，还有些自作聪明的意思。他干脆转移话题，一本正经的说：“好吧。我想多了，但红白和黑白成为玩家，也给我一个难题，或者说我们。蔻蔻的伤退，只空缺一个名额。从能力上来看，黑白更加适合。但选择黑白闲置红白，会让红白很伤心。这只小家伙貌似娇蛮，其实很纤细的。”
“都不用闲置。”十六很干脆的说。
“那退谁？罗格、毒液、灰烬，还是我？”古铁反问。
“我说了，都不用闲置。”十六说。
“那我就不明白了。赛制又改变了？”古铁疑惑的问。
“增加了‘一退二进’制，一个玩家淘汰。增加两个候补玩家。”十六淡淡的说：“原来是花钱买名额，或者完成任务得到名额奖励，慢慢增加竞技场的玩家人数。有了一推二进制，玩家人数可以快速扩充。一个玩家淘汰，增加两个玩家，总玩家人数更增加一个。”
古铁思索一会，心慌得怦怦乱跳，紧张的说：“这也太乱来了。”
“节奏更快，杀戮更惨烈，战神更喜欢。”十六似笑非笑的说。
十六说得没错，‘一退二进’会大幅加快战斗的节奏，任何一方死掉一个玩家，都可以增加两个玩家，总人数反而上升。虽然新玩家缺乏足够的装备和物资，但玩家种类很多，许多玩家不需要什么装备，就强得让人发指，比如晨星、毒液、灰烬。更进一步来说，还可能出现一种战术：‘前期消耗炮灰，增加玩家人数上限，让大量高手组团打后期。’
古铁沙哑的问：“怎么不早说？”
“当超级战团与超级战团打竞技场时，‘一退二进’才可能出现，让人数众多的超级战团可以尽情发挥。在初战之前，同盟会是超级战团，你们不是，所以没有这个规则。但是现在，你得到西海岸地区的大量玩家支持，总人数超过一千，规模已经‘超级’。”十六说。
“但那些家伙都是凑热闹的酱油党，跟我们不是一条心啊。”古铁说。
“你对真理兄弟会做得很好，对基雷德家族的收拢策略也正确，差一点就成功了。”十六淡淡的说：“对付其他家族，你也可以这样，一个个的收编。你的实力越强，他们抱大腿的冲动越是强烈。他们越热衷于抱大腿，你的实力越强。这是滚雪球式的良xing循环。”
古铁听得郁闷，无奈的叹息：“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你要像女人一样抱怨个不停吗？”。十六冷冷的嘲讽。
古铁很是恼火，抱起红白搂在怀里，抓住柔软的小屁股捏了捏。十六皱紧眉头，正要组织古铁的动作。但红白已经迷迷糊糊的醒了，小眼睛呆呆瞅着古铁，歪着粉嫩的小嘴，唇角有一丝晶莹的口水。古铁对摘下呼吸器，严肃的说：“十六刚偷了你100万金币。”
“哇呜……”红白咧嘴傻笑，搂住古铁的脖子，埋脸在他的颈窝使劲磨蹭，不停呼呼的嗅。古铁又拍拍红白的后脑勺，指着十六说：“她偷偷到你的第三帝国财务部保险箱，拿走100万金币，一万金币一叠，一百叠金币堆着老高。她还嫌不够，打算拿更多……**。”红白一边蹭脸一边嗅，哼哼唧唧的嗅到古铁脸上，吐出小舌头吧嗒吧嗒的狂舔。古铁抓住她的双腿用力猛扯，但她完全粘在古铁身上，怎么扯都扯不开。她的小舌头吐出老长，很使劲的横舔、竖舔、斜舔，很快舔得古铁满脸都是口水，然后贴上自己的小脸使劲蹭。
黑白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瞅着古铁发呆，小鼻子不停噏动。似乎在寻找古铁的气味。过了一会。她抬起小手擦脸脸。咪呜咪呜的轻哼，仿佛一只用爪子擦脸的小猫。她擦掉了呼吸器，噏动小鼻子找到古铁的气味，然后弹xing十足的高高跃起，落到古铁肩背上。她从后面搂住古铁的脖子，歪着小脑袋在古铁后脑勺上使劲蹭头，不住发出享受的咪呜声。
十六起初嘲笑古铁无法用红白报复她，可见到这样一幕。就表露出鲜明的羡慕嫉妒恨。她一会看向红白，眼眸湿润朦胧，双手失控的虚抓，渴望把红白搂在怀里一通狂揉；一会又看向古铁，眼神冰冷锐利，双手紧紧拽拳，渴望把古铁敲成一坨烂泥。古铁挣扎一会终于放弃了，苦笑着说：“我以前有一个想法，在家养一群宠物，金鱼、乌龟、仓鼠、猫、狗。乌龟吃掉金鱼。仓鼠吃掉乌龟，猫吃掉仓鼠。狗吃掉猫，形成一个完美的食物链。”
正在蹭脸的红白停止蹭脸，正在蹭头的黑白停止蹭头。她们隔着古铁的肩膀对视一眼，朦胧迷茫的小眼睛出现明显敌意，仿佛阿狗与阿猫邂逅了。自信骄傲的红白抢先出击，嗷呜低吠越过古铁肩膀。黑白垂着尾巴转身就跑，像猫一样灵活的窜上墙壁——古铁这才发现黑白的后摆下，伸出一条黑亮光滑的尾巴，又长又软，灵活的扭来扭去。
红白像小狗一样凶恶，但毕竟是龙，跑着跑着急遽缩小，头发变红，额上张角，皮肤长出鳞片，手足变成尖爪，后背长出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