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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侦连长也不是一根筋,更不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听说,要知道,警侦连可是和旅部机关住在一起的。
“庞科长,我看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吧?”警侦连长说。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赵一云和耿帅身边,站住了脚步,看着滚滚通过路口的车流。赵一云和耿帅表面上一丝不苟地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实际上注意力早就自动地把所有的噪音都过滤掉,集中到了庞科长和警侦连长的对话中去。
“是二营。”略微考虑了一下,庞科长还是稍稍压低了些声音,告诉了警侦连长。
“二营……”警侦连长一听,表情从不服到无奈,变幻得很快。不一会儿,他就变得对这个话题索然无趣起来,因为显然争不过二营,其余三个营都争不过二营。
原因在于二营有一位明星营长,并且还有一位全旅资格最老经验最丰富的连长。
“我知道你会怎么想,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事实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庞科长说道,“选择二营,是综合考虑了很多因素。你啊,就不要多想了,好好的把你的警侦连带起来,新军事变革时期,以后的机会多得是。”
“听说,徐岩要进步了?”警侦连长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庞科长却是目光扫向赵一云和耿帅,没有答话。
……
俩人又说了两句,一辆勇士开过来,他们便上了车,勇士轰鸣着就离开了。赵一云和耿帅把他们的对话听了个清清楚楚,相互看了一眼,正好纵队最后一台车驶过,于是当时没进行交流,上了一辆依维柯运兵车就离开了路口,飞奔向下一个任务路口。
车上,赵一云看了眼坐在对面的警侦连那俩弟兄,随即压了压声音,对耿帅说,“刚刚你也听见军务科长和警侦连长的话了。”
耿帅点点头,“听着了。新型步兵是啥东西?我们这些量产炮灰还有新旧之分?”
沉思着,赵一云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新型步兵这个称呼太笼统了。”
“啥意思?”耿帅问。
从外表看,耿帅人如其名长得够帅,但是却没有一个很优越的成长环境,性格上面有点儿糙,思维是相对不够活跃的。赵一云与之正好相反,他长相普通,家庭生活环境却是很优越,班里五个人,就数他和石磊的家庭经济条件最好了。
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赵一云的见世面比耿帅的要宽广得多。
拧着眉头想了好一阵子,赵一云非常不确定地说,“新型步兵……肯定不是特种兵了,也没什么可能是侦察兵,因为没必要搞得那么神秘……步兵步兵……应该还算是普通步兵的范畴呢吧?”
说到这,他倒是自己放弃地耸了耸肩,说,“管它的,回到营区一切就都清楚了。”
“连长要进步了……”耿帅低声说了一句。
赵一云微不可见地点头,轻叹口气,“排队轮也该轮到他了,否则,听说再有几个月就该转业走了。”
说到这他,他话锋一转,说道,“你肯定能留队的。”
耿帅明白赵一云的意思,尽管有些不自然,但耿帅还是让自己语气和表情都尽量轻松和无所谓地说道,“唉,算了,尽人事听天命。我也想好了,不能留下的话,回家了我就到深圳找我族兄去,他的生意做得还挺大的。跟着他混,至少饿不着肚子。”
“族兄?没听你提起过。”赵一云奇怪地说。
“嗨,又不是亲兄弟,我提他干嘛。”耿帅说道。
赵一云拿出烟来,准备分,耿帅把那包灰狼掏出来说道,“抽这,抽一抽林雨那小子的烟。”
笑了笑,赵一云把烟收回去,情绪却是不高,他看得出,耿帅和林雨之间的芥蒂,实际上从林雨立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产生了。
两年的战友加兄弟情义,挡不住临结尾的结局,归根结底,彼此面临着的,都是各自人生的最重要的转折点。应当被理解应当被原谅,更应当得到呼应。于是赵一云不得不唏嘘庆幸,庆幸自己生长在一个起码不用为生活必需品烦恼的家庭里,唔,还是一个不用为收入烦恼的家庭。
如此,他才有如此从容的心态面临所有的一切分离和变化,一如石磊,以不变应万变,再怎么变,自己的底气在那,一切都不会产生根本性的影响。
所以,赵一云更加理解耿帅了。
五班五个人,他和耿帅是天然的战斗小组,两人之间的情感更加相近,也就自然而然了。
只是不管怎么说,赵一云都很担忧,耿帅和林雨之间肯定有一场关于留转士官的争夺,他显然不想看到这样的场面,然而他无能为力。更关键的地方在于,赵一云不知道班代会怎样选择。
他是知道班长的意见有多么重要的,尤其是李牧的话在连队干部心里的分量,于是他的话显得更加的重要。
耿帅看开了?把赵一云扔进粪坑里泡三天三夜他都不信。
第19章 枪打出头鸟()
疲惫,除了疲惫还有期许和欲望。这就是老兵们现在的所有感受。
数百公里的公路机动之后,车队开下了高速,驶入了前往驻地小镇省道。当然,车队中途停留的服务区被整个封锁,驱散了平民车辆,以及以连队为单位排队上厕所的那种壮观浩大的场面,这里就不多说了。
看见了熟悉的小镇容貌,兵们终于打起了些精神来,昏昏欲睡沉沉昏睡的都醒来了——马上到营区了,终于可以一身轻了。
一个多月的几乎与野人无疑的生活,用石磊的一句话可以充分地总结——拉出的屎都富有野外的气息。
从进驻训练基地到这一天离开,没有任何一天是正常的。也就是说,连队一日生活制度基本上很难百分百地执行了。别忘了,整个驻训期间,大部分时候是实战背景。
拉…屎都要安排人员警戒。
“到家咯!”
一声呼,众声呼,东风军卡在营房右侧那条笔直的从南大门一直贯穿到北大门的主干道靠边呈纵队停下。每一辆车都有自己的位置,前后距离误差绝对不允许超过十厘米。
不要认为当兵的闲得蛋疼,停个车而已,用得着搞那么精准吗?
事实上,只要东风军卡在这里停下,就必须停在规定的位置上,几号车几号位,断然是不能够有任何差错的。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倘若是夜间紧急出动,在进行灯光管制的条件下,兵们是要在几乎黑暗的状态进行装车的。如果一辆车的位置误差超过十厘米,那么排在最后面的车极有可能就只能停到了距离营房好几十米远的地方。
几十米的距离,这对于一贯强调快速反应快速出动的3旅来说,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低级错误。
一个小小的细节错误,极有可能导致的,是一次紧急出动以失败告终。
李牧推开门跳下车,将95式步枪拎在手里,大步走到车尾部。此时,徐岩的命令在单兵电台里响起,李牧这才大声下令:“下车!”
早就按捺不住的石磊和林雨一个翻身就跳了下来,哐当哐当几下把挡板打开放下,二排的兵们就都呼啦啦地下饺子一般往下跳。
“每个班留两个人搬背囊,其他人都到物资车去卸物资!”李牧大声下令。
四班六班的班长纷纷点了两名战士处理本班的背囊,然后带着其他人奔物资车去了。
“李牧!你们排负责炊事班!”此时徐岩大步走过来,对李牧说道。
李牧嘴角不由抽了抽,“是!”
而二排的兵们自然也是都听见了,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表情是有些微妙的变化的。公用物资的装卸是有固定分工的,负责炊事班的是一排。原因很简单,炊事班的物资器材相对较多,毕竟所有的后勤保障都在那里。而一排的人员是最多的,把炊事班这一块儿分给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于是大家都不明白,为甚连长这个时候会改变安排,让人数最少的二排负责炊事班那一块儿的物资。
二排的兵们没有情绪那才怪了,二排拢共才十八个人,比一排足足少了十个人。
“动作快点!”李牧的目光从四班长和六班长那边扫过,随即提高了声音,说道,“五班的!卸完物资跟我到炊事班去!”
石磊和林雨刚扛起一包野战床垫,听到这话,差点没把腰给闪了。然而他们并不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发牢骚,石磊也就只能压着声音对林雨说,“班代这是要搞死咱们啊!”
林雨不说话,扛着包就走。
那边,一辆勇士轰鸣着驶过来靠边停下,赵一云和耿帅拎着自己的背囊跳下车。马上就有人打趣地说:“哟,赵一云,公干回来了啊!”
“耿帅啊,很**嘛看你把守路口的样子!”
几个平常相处得挺好的就凑过去拳脚相加起来,是真的动手打起来的,大头兵们之间开玩笑绝对不是动口不动手,动起手来也是没个轻重之分的。
“滚一边去!”耿帅情绪不高,一脚就把上来的一个给踹出去。
那兵一看,这货情绪不对,也就骂了两句不招惹他了。
石磊正要扛包走,看见他们,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真及时哈!赶紧的,妈的,一堆活儿等着呢!”
赵一云和耿帅听见石磊喊,便加快脚步走过去,转眼看见李牧,急忙跑过去报到:“班代,我们回来了。”
“好。”李牧说,“把咱们班的背囊弄排房里去,等会儿跟我过去炊事班帮忙,动作快点儿!”
“啊?”赵一云啊了一句,对上李牧的目光,就妥妥的把牢骚给咽了下去,和耿帅赶紧的动起手来。
四班长和六班长走过来,四班长说,“李牧,一会儿我带几个人过去帮忙。”
六班长说,“排房的内务一会儿我组织他们搞搞。”
俩人的意思都很明确,五班人少,要帮一帮李牧。
然而,如果刚才李牧把炊事班的任务就算给二排的三个班分摊下去,这俩班长也是必定会有意见的。原因很简单——你五班拉的屎,凭什么让我们跟着处理?
什么叫五班拉的屎?
枪打出头鸟!
谁让你五班既在演习的最后时刻完成了斩首,又在随后的协助地方公安机关抓捕逃犯中击毙捕获逃犯。现在,五班可是整个旅的明星班。
徐岩临时改变安排,无非是让其他班排心里平衡一些。再怎么强者为上,作为连长,他都要考虑到连队整体的情绪。
第20章 必须要留下好苗子!()
倒计时,距离退役还有二十八天,也是回到营区的第三天,十一月一日。
理论上,并且参照往年,这个时候,留转士官的名单是已经确定下来的,一些动作快一些的连队,军衔什么的都已经发了下去。
然而今年五连的情况很不一样,应当说整个二营都是如此,其中就以五连的情况更为复杂一些。
名单迟迟确定不下来,不是徐岩没那个魄力,只是他的苦,也就只有指导员方鹤城能够体会。
“好的留不住,差的硬往里面塞,老方,你说这到底特么的什么情况!”徐岩把手里的A4纸重重地拍在桌面上。
连队干部骨干会议刚刚结束,徐岩和方鹤城一起走进连部,一进门徐岩就忍不住发了脾气。
方鹤城笑了笑,笑容是有些无奈和苦涩的,他说,“老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大环境如此,不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唉!”
徐岩重重地坐下去,拿出烟就点上抽。文书金焕明收拾了一下,赶紧的离开连部,跑到同楼层的三排避难去了。连长可是轻易不生气,一旦生气了,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拿过徐岩手里的烟,也点了一根,方鹤成说,“叹气解决不了问题,我看啊,还是想想办法吧。”
“什么办法?”徐岩既无奈又不甘,“现在的问题不在上面,而是在下面。你看看,一排的余安邦,二排的李牧,三排的杜晓帆,多好的苗子,培养下去就是难得的骨干。”
说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这些人反而是一心的要退役,没有一点继续在部队发展的心思!”
方鹤城成知道徐岩是真的火大了,徐岩堪称儒将,搭档一年多,方鹤成就没怎么见过徐岩发火,可想而知徐岩心里有多愤怒。
“老徐啊,现如今不像咱们当年了。你也别说其他地方,就说驻地这一块儿。随随便便做点什么一个月挣个三四千块钱是很简单的事情。”方鹤城说道,“外面发展路子多了,想留在部队发展的当然会少。这是大环境决定的。”
“嗨!”
徐岩重重地叹气,“这里情况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