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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真的是天生的军人吗?
中学军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同学说过类似的话——李牧,你穿军装真好看。
并不是好看,而是适合!
指导员也这么说,断然不是为了挽留自己而随便乱说了,那说明他也真的有那样的认为。
从家庭的角度来考虑,自己留下来了,那么爹妈彻底放心是毫无疑问的了,吃皇粮了,我家大小子吃皇粮了,老李家的大儿子在部队吃皇粮,一个月拿好几千块呢。
李牧完全可以想象家里获得的有形的无形的荣耀。
佛争一炷香人活一口气,家里的荣光看似虚无,然而何尝不是爹妈快乐生活的必要因素!
毕竟大家都知道,部队在普通老百姓的印象里叼成什么样子。
正如耿帅拼了命也要留在部队一样,他常说的那句话——老子留队了,我看村长家隔壁家谁他…妈…的还敢欺负我爹欺负我娘!
往往关键时刻,就是这么一口气,就是这么一个让人觉得轻巧的理由,就足够让一个人为此玩命。
李牧忽然觉得心很累,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闪光点,其中的疲惫也大概只有自己能感受了,旁人是不能够体会的。
或者,真的应该选择留下?
李牧依然没能拿定主意,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方鹤城,说道,“指导员,我得好好考虑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我得想清楚。”
方鹤城心里叹了口气,但是还是说,“嗯,你好好想想,希望你能冷静地做出正确的选择。”
他话题一转,说道,“好了,聊完了你的事情,该聊聊你班里那几位了。”
“谁?”李牧问。
“赵一云和石磊。”方鹤城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希望你能说服他们提交留转申请。”
“你要我说服他们留队?”李牧眉头一皱,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告诉你,这是命令,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方鹤城严肃地说。
李牧一下子懵了,他完全想不到指导员会出这一手。是啊,兵们有权利决定是否提交申请,但是连队却是完全可以给他这个代理班长下达命令,不管命令是什么,比如说说服班里的兵提交申请。
方鹤城玩了一手高招。
他太知道赵一云和石磊这两个富家子弟的德行了,什么都不缺,唯独缺的是兄弟情义,因此将李牧视为老大,以李牧为首是瞻。之前方鹤城还觉得这种带有江湖味道的情义要不得,但是现在看来却是可以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最后的选择是什么,但是你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这道命令。”方鹤城说道,“如果你耍花招,你就不配穿这身军装!”
李牧顿时凛然,没想到指导员上纲上线了,这是将自己逼上了绝路啊!
此时李牧才恍然大悟,方鹤城这一计是让李牧和赵一云、石磊“自相残杀”啊,赵一云和石磊早已经表明了态度,李牧留他们留,李牧走他们走,而且非常的坚决。
赵一云和石磊是真的会这么干的,毕竟他们不管怎么选择,前途都只会往好的方向走!
绕过去绕过来,最终方鹤城的用意就很明显了——不还是逼着李牧留队吗!
李牧恨得直咬牙,想不到指导员心机这么深,绕来绕去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自己还没能马上反应过来。
看来这就是军官和大头兵的区别?
有文化真可怕。
“哦对了,心理辅导的事情你要安排好,你们五班都要接受辅导。下午上教育课的时候旅部会过来个心理辅导员,你要好好配合。”方鹤城叮嘱道。
若是徐岩,肯定是不会那么在意这些事情的,当兵的哪来那么多讲究,但是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还是未来,士兵的心理辅导这项工作都显得非常的重要。尤其是当每年好几十万退伍兵回到社会这种大环境下。
若是没有参加过实战的那还好,一些特殊部队,比如说疆区和藏区那边的部队,包括武警,长期和分裂恐怖势力作斗争,那实战是没少打的,那些兵若是就那么放回地方,恐怕会是个很大的隐患。
“是。”李牧心不甘情不愿地答道。
方鹤城本来想呵斥他几句的,但是想到他这时脑袋瓜子肯定乱得很,也就作罢了,挥了挥手,说,“回去吧。”
“指导员再见。”李牧起身离开。
从一楼走到二楼,一直到回到排房,李牧一直在想,怎么今年事情这么多呢,演习才打完碰上逃犯跑进来,弄完了回到营区,还没过上几天安生日子,得,边上的重刑监狱跑了几个重刑犯,这又上去干了。
兵们渴望实战,包括李牧,但是从其他角度来看,李牧是不希望有这些事情发生的,安安稳稳地走过最后这一个月的军旅生涯,岂不是挺好的吗?
李牧的脑袋乱了,把问题都归结于近期发生的事情上面,如果没有那些事,就不会有出风头这些,就不会被注意到。
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路,往上追溯,可以追到二十年前,新军事变革定调开始逐步铺开的那一年,然后是他入伍的那一天。
他注定要成为一名职业军人,并且为此奋斗,也许会是终身。
第68章 别特么的跟没事人一样()
下午三点整,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从指挥组那边沿着主干道开了过来,沿途的连队连值员都赶紧的军姿站得笔挺笔挺的,那是政治部主任的座车,全旅唯一一辆非迷彩涂装的领导座车。
桑塔纳在五连门口停下,五连的连值急忙飞奔到三楼的俱乐部向正在给兵们上教育课的方鹤城汇报。
方鹤城让连队值班员组织一下大家学习,急急忙忙的下楼。
桑塔纳上面下来一名女上尉,身材高挑,一身春秋常服宽松度恰到好处,脚下瞪着女式军官皮鞋。她戴着无框眼镜,面容姣好,长头发扎成马尾巴。
“冯干事。”方鹤城急走两步过去,敬礼握手。
冯玉叶是政治部的干事,她的职位很特殊,心理辅导室,整个办公室就她一个人,她也是除了旅首长以及各部门领导之外,唯一一个一个人独处一间办公室的军官。
她的名气之所以大,还在于她是个货真价实的美女。站在方鹤城面前,她居然不显得比身高一米七六的方鹤城要矮多少。
如果有旅花,她是当之无愧的。
“指导员你好。”冯玉叶笑着和方鹤城握手。
方鹤城连忙请冯玉叶,“这边请,冯干事,是先休息呢还是马上开始?”
“不用休息,又不是长途跋涉而来。”冯玉叶笑道,牙齿特别的整齐特别的白,“指导员,恐怕得借你的房间用一用。”
方鹤城指着自己大开其门的房间,说,“已经准备好了,基层的条件就这样,能用的地方不多。”
“指导员,我也在基层待过。”冯玉叶说。
“忘了冯干事在通讯员任过指导员。”方鹤城拍了拍脑袋,呵呵笑道。
连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炊事班去了,这会儿端着一个果盘飞奔而来,送进了指导员的房间,那里面显然被认真的打扫整理过,就是给冯玉叶充当临时辅导室来准备的。
“冯干事,辅导完了估计也该吃晚饭了,我已经让炊事班准备了,晚上就在我们连队吃饭。”方鹤城说道。
“指导员你安排吧,我也挺长时间没吃过连队的伙食了。”冯玉叶看见连值跑过来要替她拿包,她笑着摆了摆手说了声谢谢,搞得人家小伙子脸都红了。
在部队里见着个雌的比见猪上树还难,而在所有五连,哦不,应该是整个二营,哦不,肯定还包括前面的一营,所有的官兵的印象中,上一次冯干事跟着一群首长从主干道的那一头走到这一头,经过了一营二营所有连队的门口,那摇曳的马尾巴和那高挑的身姿以及那每一下都敲在兵们心头上的女式军官皮鞋,都深深地刻在了大头兵们的脑海里。
那还是去年的事情了。
冯玉叶进了房间,往椅子上一坐,就从公文包里把相关资料取出了出来放在桌面上,开始准备。
方鹤城问答:“冯干事,这就开始?”
“嗯,可以开始了,我看看。”冯干事拿出一份资料来,说,“李牧,他第一个吧。”
“呵呵,好的。”方鹤城笑着点头。
“指导员你忙你的吧,让连值来当这个传令兵。”冯玉叶笑道。
“行,有什么需求你尽管说。”方鹤城说道。
冯玉叶笑着送走方鹤城,便返身继续准备起来。
连值跟着指导员上楼,把李牧喊了下来。连值和李牧一起下楼,连值低声说,“那个冯干事来了,五班长,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特高挑特漂亮的女干事。新兵的时候给咱们做过心理测试的。”
“记得,咱们旅负责这方面工作的就她一个,她不来谁来。”李牧不以为奇地说道。
说着就到了一楼,李牧走过去,指导员房间的门开着,李牧站在门口,打了一声报告:“报告!”
“请进。”冯玉叶抬起头,目光落在李牧脸上。
李牧走进去。
冯玉叶说,“把门关上。”
李牧嘴角抽了抽,转身把门关上。
“坐。”冯玉叶下巴点了点面前的那把椅子。
李牧坐下,坐姿标准得不行不行的,两手放两膝,双目平视前方,表情肃穆,目光越过冯玉叶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
“李牧同志,鉴于你刚刚参加了实战行动,并且在任务过程中存在着击毙目标的行为,按照相关规定,你需要接受为期一周的心理辅导,由政治部心理辅导室辅导员冯玉叶上尉实施,也就是我。”
冯玉叶把目光从资料里抬起来看着李牧。
李牧目光下移,落在冯玉叶大腿上的资料上,那应该是自己的个人档案,唔,应该是心理辅导室里面的档案,不是人事档案。
“明白。”李牧吐出两个字,神情没有变化,一成不变。
“那咱们开始吧。”冯玉叶说道,“你还记得整个行动过程吗,从接受任务出动到撤回营区。”
李牧说:“记得。”
一周前的时候难不成会忘了,恐怕再过无数个周也不会忘记。
“请你从头到尾把整个过程讲述一下,具体的讲,主要谈一谈你当时的想法,比如接到任务的时候的心理活动,害怕,期待,还是别的什么,诸如此类。”冯玉叶说。
她的声音很好听,像电台播音员。不同的是,电台播音员没几个长得好看的,她长得很好看。
李牧嘴角微微抽了抽,说,“冯干事,您这是心理辅导还是行动审查?”
“你什么意思?”冯玉叶摘下眼镜,漂亮的眼睛一瞪,“别摆着你那张臭脸,德行!”
表面心平气和的她,从李牧一进门看到他那张像是见到陌生人的脸上的那种脸色开始,怒火就在酝酿了。她无法接受李牧居然可以做到像见到陌生人一样露出那样的严肃的神情。
女人终究是女人,不管身上穿的军装还是抹胸短裙。
李牧咧开嘴笑了,说,“请注意你的用词,你可是干部。有你这么跟小兵说话的吗?”
冯玉叶顿时怒气,拿手一指李牧,“李牧你他…妈…的别装得跟没事人一样……”
她后面的“样”字没能全部说出口,因为李牧已经像头饿狼一般猛然扑上去,将她死死地摁倒在了床上,一张臭嘴就粗暴地盖住了冯玉叶的樱桃小嘴疯狂地吸允起来!
第69章 为了我,你愿意吗?()
连值听到房间里有些动静,但是他不敢过去听个究竟,忠于职守地守在楼梯口,不让人影响冯干事工作。
房间里,李牧放开冯玉叶,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从她有些红潮的双颊往下移动,落在了上下起伏着的胸上。
咧开嘴笑了笑,李牧站起来,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坐好。
冯玉叶调整了一下呼吸,抹掉了脸上残留着的李牧的口水,幽怨地瞪了李牧一眼,随即起身把整齐的床铺整理好,然后在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两人回到了方才的状态。
“下一位吧,我的心理辅导结束了。”李牧说。
冯玉叶又是一瞪眼,若是有旁人在,就会轻而易举地发现,她朝李牧瞪眼的动作,就像是女朋友瞪男朋友那样。
“李牧你别给我嘻皮笑脸的!严肃点!”冯玉叶说道。
李牧说,“刚才是谁嫌弃我太严肃的。”
“别岔开话题!”冯玉叶气道,“我问你,为什么回连队没有告诉我?”
李牧无奈地笑了,“我就知道,什么狗屁心理辅导,你这是假公济私,跑来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