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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角度来想,完全可以说明当时的剿灭金三角毒贩之战打得有多激烈!
严参谋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仔细,甚至小心翼翼的,一丝不苟的把枪支分解下来,然后一个部件一个部件的精心地擦拭,心里俨然存在了敬畏之情!
他脑子里冒出一句话,然后不断地反复地播出: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杀一人为罪,屠万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战神李牧……
严参谋没来由打了个颤栗的时候,余明那边也开始和李牧谈话了。非常巧合的是,余明此时此刻看着李牧居然也回忆起来了李牧的光辉历史。
第869章 参谋长的教诲()
他的语气听不出来有什么感**彩,他说道,“湄公河血案发生的时候,我在国防大进修。乐—文一个月之后,进修班开了战术专题,学习你们的作战行动。”
对余明这样的高级将领来说,那次行动不是什么秘密。
李牧听到这里,心里不免有些飘飘然然。不是什么战例都能进国防大的课堂的,这本身就是一种认可和赞善。
余明却是话锋一转,语气显得平稳并且有些沉,“你是不是认为,手里没有枪就杀不了敌,没杀敌,就体现不了军人的价值。”
李牧下意识的要回答当然,但是对上余明深邃的目光,他忽然的意识到,情况也许并非如他所想。他选择了沉默,并且小心把得意收起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今天不跟你讲大道理,你已经不是小兵了,副团长,掌握着军区装备最好的精锐部队。你如果自己想不明白,你这个副团长,就不要当了。”余明说。
李牧越发沉默了,此时,他真的要好好回头审视一下自己。
余明的声音犹如时空隧道里传过来的一样,尽管他就坐在那里,他道,“你要当一名将,你就得学会处理事情。冲动不是值得往自己身上挂的标签。你的特殊源自于上级对你的信任,而这些并不能成为你轻易踏破规矩的依仗。当然,如果你的理想只是一名副团长,今天的事情我完全可以表示理解。”
“当年你带着几个兵打入毒贩巢穴,直接引发的是一场激烈的高烈度战斗。按规模来说,你们当时对抗的是一支七百余人的武装部队,也许更多。你的一等功臣,就是那个时候获得的吧。我希望你明白,对敌人和对自己同志,区别在哪里。”
“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用更好的办法解决矛盾,并且在规矩之内。”
余明说着便站起来,走到了充当会客的沙发那边坐下,拿起烟点了根抽,指了指侧面的座椅,说,“过来坐。”
李牧走过去坐下,他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思考余明说的话。并非说一定要在理解了余明的意思之后完全照做,从根上来说,他们二人是两个时代的军人,观念存在着差异是客观事实。
而李牧此时只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军官,余明再年轻,也是快五十岁的人了。再者,所处的位置不同。也许到了余明这个位置,李牧的想法也会改变。这不正常是一名军事干部甚至说一个人正常的成长逻辑吗?
再者说,不冲动那还叫年轻人吗?
但不管怎么说,余明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都是为了李牧好。他很欣赏这个年轻人,当然不是因为军区司令员的原因。当年他是第九旅旅长,李牧是该旅二营五连的兵,从这个关系讲,李牧是他带出来的兵。
“我看到的确切数据是,你当时毙敌八十三人。这个数据可能不是很准确,但至少说明了一些东西。”余明眯起来眼睛说,突然问道,“回来之后你有接受过相关的心理疗养吗?”
李牧一愣,顿时苦笑着说,“首长,我妻子就是咱们第九旅的心理辅导员。”
余明就愣了,想了一下,自顾笑了,道,“对,我倒是忘了这茬。嗯,那我就放心多了。”
李牧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这是暗示自己心理有问题的意思啊!他当然知道,战场上待的时间长的,杀的人多的,下来之后都是要接受一段时间的思想教育和心理辅导,以前没这个条件,现在条件可就好很多了。
只是,这一方面李牧不同于常人,正如徐岩给他的评价——你天生就是一名军人。
冯玉叶根本从来没有给他做过什么心理辅导,那是因为冯玉叶根本不认为李牧有什么心理问题,相反,他心理强大得让很多人都汗颜。
“这件事情,到我这里为止。”余明磕了磕烟灰,正色道,“你好好反省反省,以后不要再动不动就去掏枪。”
李牧连忙站起来,道,“首长,请您放心!”
望着李牧,余明却是忽然觉得,也许自己这番语重心长白费了,这小子该掏枪的时候,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掏。毕竟,尽管作为军区参谋长,余明也没有那个权限去收回李牧的配枪和他携带实弹的特权。
战情部搞的那些事情,没有他这个参谋长同意根本不可能进行得了,战情部本来就是属于司令部的二级部,正正的是他这个参谋长正管的部门。但因为战术军刀突击队比较特殊,无关人员一律不得过问。
因此就形成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作为军区机关二级部部长,战情部詹部长知道的比顶头上级余明参谋长的要多,并且在战术军刀突击队上面,他的权限是最大的。
更何况,李牧那个尴尬又特殊的历史形成的身份——编制在军区档案在总部,也是一层复杂的关系。
所以,当时吴凌云一说李牧开枪了,余明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个事情如果闹上去,至少要牵扯到总部和军区好几位主要领导。没有领导们的批准,李牧根本不可能被允许随身携带实弹。
当然,随身携带实弹并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而且确确实实的,作为处理一些突发事件的第一部队,李牧随时有可能被一道急令叫走,说是争分夺秒也是毫不为过的。
出了办公室门,李牧就把严参谋拉过去了,笑呵呵地把他的配枪取出来,道,“李副团长,你看看,这个标准行不行,如果行,以后每天我都按照这个标准来,保证保养良好的还给你。”
李牧认真看了一遍,不禁点头,“嗯,比我擦的都要干净。严大秘,辛苦了。”
机要参谋就是机要秘书,首长跟前关系最密切也是最信任的人。让严参谋这么伺候自己的配枪,李牧心里也是有些过意不去。当然他也看出来严参谋有意亲近自己的意思。
李牧想了想,低声问道,“吴凌云的情况,你知道吗?”
一听之下,严参谋心里就暗喜,李牧问他吴凌云的情况,说明两人的关系进了一大步。当即压了压声音,说,“来头很大,国名警卫队的原大老板好像是他的什么叔伯。”
李牧的眉头就猛跳起来,一个名字马上就跑了进来,恍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心气这么高。”
轻轻咳嗽了一下,严参谋的声音更低了,道,“老李,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吴这个人心眼儿小,记仇。”
一声老李把彼此的关系拉得更近了,而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给出了最关键的信息。严参谋可谓用心良苦。
李牧缓缓点头,“嗯,多谢了,老严。”
严参谋呵呵笑。
对他来说,任何杀了二百多号敌人的人,不管是军官还是士兵,都值得他巴结。
第870章 隐患()
在一个相对固定的圈子里生活久了,通常会形成思维惯性——我最叼,起码相对叼。
背靠着一颗大树,吴凌云的人生轨迹和绝大多数选择从军的军中子弟别无二致。从小在军队大院里长大,接触到的都是与军队有关的人和事以及人们的表情和说话的方式。
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工作,打生下来的那天开始这条路就在长辈们的笔墨下规划好,然后按部就班地往前走。长辈们护着,稍稍努点力,三十岁当团长是完全有可能的事情。
三十五岁的吴凌云,借着摩步旅改特战旅的东风,成为了最年轻的旅长,甚至比刘全峰都是要年龄两岁的。
意气风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不怎么看得上同级别甚至更高一些级别的同僚,也是可以理解的。
按照他的正常路数,四十岁成为正师级领导干部是题中之义的事情。这个速度,和李牧相比也是差不了太多。
并且,他也不是完全的靠背景上来的指挥军官,其本人是有些能力的,只是性格上的好坏,就见仁见智了。
得到消息之后,黄友全过来看他,在他的帐篷里两人抽烟说话。
以前都是一个大院的子弟,黄友全家里没吴凌云那么高格,但如今也是某师的一名主力团长。
“他真的开枪了?”黄友全问。
吴凌云没好气地说,“那还有假。”
笑了笑,黄友全说,“我相信他做得出来,只是不太敢相信。那小子胆子也够大的,大比武期间敢开枪。”
“自寻死路。”吴凌云的气顶着心口难受,爆豆般的说话,“惹毛了老子真的给他捅到上面去!”
黄友全连忙劝道,“老吴,冷静,冷静。”
“我很冷静。”吴凌云深深抽了一口烟,“这个面子,怎么都是要找回来的。不找回来,这以后就算是废了。”
他还算看得比较清晰,这事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全军。以后不管是十二军特战旅还是他吴凌云本人,基本上是没有什么势可言了。要重新建立起一支部队的势,难度等同于将一支战败的士气低落的部队的信心给重振起来。
黄友全看着吴凌云,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了,他能猜得出吴凌云要干什么,于是说道,“余明参谋长既然已经不打算就这件事情追究下去,你还是算了吧。余明脸上不好看,以后你也难受。”
“他算个什么东西!”吴凌云冷冷说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余明几年前还是个小旅长,这个参谋长能不能坐稳还两说!”
黄友全吓得下意识地往帐篷外面看,压着声音说,“你小点声,找不自在啊。什么小旅长。七年前他就是很有资格的旅长了,留法那批人里,他的势头是最强的。刚接任参谋长的权柄,我说你最好还是给他一个面子。”
吴凌云瞪着眼睛,道,“你知道不知道李牧那狗…娘…养…的第二枪打在了我的兵脚下?差十公分就打到人了!”
谁想到,黄友全居然摊了摊手,说,“不是还差十公分嘛。”
跟不认识地盯着黄友全,吴凌云不可思议地说,“老黄,你没事吧,你发烧烧傻…逼了?”
摆了摆手,黄友全说,“我很正常。你不了解他。当年在陆院,我和他同期。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
“长他人志气的事情,你可是从来不做。”吴凌云冷声说。
黄友全略微苦笑,微微摇头,“很明显,你应该了解我的。实话跟你说,当年我也和他交过几次手。”
他顿了顿,“这么说吧,咱们跟他是两类人。”
“什么两类人,他难道还成神了不成。”吴凌云压根没有当回事。
“你要是这么理解,也不无不可。”黄友全道。
当下吴凌云就愣了。
沉默一阵子,黄友全缓缓说道,“他岳父是军区大老板,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那又怎么样?”吴凌云扯了扯嘴角。
黄友全又说,“是冯家独女倒追的他,这事你不知道吧?”
“这……你说冯玉叶那冷公主?”吴凌云吃惊得瞪大了眼睛,脑子转得飞快,“冯玉叶今年……今年三十多岁了吧?不能够吧?”
“确切地说,三十三岁,具体不知道,她的年龄都是保密的。比李牧大了六岁。当年李牧还是上等兵,作为上尉正连干部,冯玉叶倒追他,你想想。”黄友全沉声说,“老冯家就这一个女儿,你说他们能不精挑细选吗,偏偏的,冯玉叶谁都看不上,就看上了这小子。结果怎么样,飞黄腾达,短短几年就官至中校副团。”
“那是因为老冯家的关系。”吴凌云心里吃味,但还是忍不住嫉妒那个王八蛋,吃了当年京城的冷公主。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黄友全差点说出下半句:后来我的坟头草一米多高了。
“结束陆院的培训之后,我回了趟家,找了很多人拐弯抹角的打听这小子的情况。具体情况根本打听不到。你想想,有什么秘密是咱们打听不到的。这说明什么,说明那小子做的事情,保密级别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整理了一下他的履历,发现了一个问题。”黄友全说。
“什么问题?”吴凌云问。
黄友全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