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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出面“镇压”佛徒,那也是如左慈之类的人所干的事儿,与他无关……
看似是不负责任,实则是各人在道门中分工的必然,如刘启和华佗这些,就类似于现代人的公关,或者说是广告部,真动了手,则应该是业务部出门——也就是如左慈那些人……
刘启眯了眯眼,浮屠教若是没有高人,那才是见了鬼,他可是记得有人跟他谈过,前几年时有位浮屠大师安世高可就是了不得的人!当然,这不是说佛经东传的贡献,而是实打实的人物修行。李儒仿佛看透了刘启的心事,低声道:“浮屠中又来了一位高僧,名唤康孟祥!刚来了长安,就弄出了神迹,一场春雨,不弱于你在虎牢关中搞得那一出!”
刘启笑了笑,说道:“呼风唤雨仅是小道!更不用说,或许是观测天文,偷巧而行!”说是这么说,但刘启心中却打了个突,当初仅仅是那一小块地方就让他有些窒息,就算前些日子,在刘庄祖屋布阵,可那祖屋又有多大……当然,这也仅仅是平常,要是关于两军对垒时,消耗的元气更是千百倍,因为这关系到气运,或许,换句话说是天道的走行……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康孟祥会在长安呆一阵!说来也是恰巧!他们本意是到洛阳,可等入了汉境,才晓得都城迁到了长安!不过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希望等到洛阳安定后,再走一趟!”刘启奇道:“这是何故?”
李儒说道:“雒阳有白马寺!当初安世高在那里待了二十年,或许有珍贵的书稿留世……”刘启点了点头,他来到这个时代后,深刻的体会到书真的是宝贵的财富,不用说别的,就光说李府和贾府中的《汉书》,就有些大同小异——手抄本,散失了一些,不足为奇……
李儒说道:“每隔七日,康孟祥会在城西聚众传法,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刘启有些汗颜,不过想了想有恒帝这个超级信徒在前为榜样,估摸着朝堂上就算有些不满,也不会太过苛刻。刘启反问道:“不过说真的,怎么会是七日一讲!”
李儒没好气的说道:“还以为浮屠作为你们道门最大的敌人,会了解的很多呢!没想到你还不如我!”刘启哭笑不得的道:“启才几岁?”李儒呛了一口气,说实在的,一看到刘启这块头和他干的事,很难想象这仅是十三岁的少年。
刘启说道:“叔父?”李儒咳了一声,摆摆手,说道:“没事!只是涌了一口痰。压下去就好。”李儒的脸色变好之后,说道:“道门的数字是‘三’,这你肯定知晓(说到这儿,老想吐槽一句,洪荒流小说,别老搞什么‘四(河蟹)清’,这不符合道家文化……)”
刘启点了点头,自打老子一句“三生万物”,就定了个基调,三者,多也!李儒说道:“浮屠中,七者,密也,不可思!”刘启不是佛教徒,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李儒这一说,倒是想起后世所谓的“七级浮屠”,倒是点了点头。其实,真正在佛门中,不光有七级浮屠,还有七伤(谢大官人躺着也中枪,尼玛七伤拳难道出自佛门……)、七宝、七觉等等……
刘启挠了挠头发,说道:“大不了我去看看便是,反正康孟祥既然想在长安立了脚根,总不至于欺负我这个小孩子!”李儒苦笑一声,满怀深意的看着这个奸诈的小鬼头,这厮真去了,万一发生冲突,就算他输了,康孟祥也会落了“以大欺小”的口实,但若真看这个头,谁会相信这仅是个未行冠礼的小孩子——偏生这厮还戴着进贤冠,因为他觉得进贤冠顺眼,再加上改职后就没去过大朝会,那些大佬对自己则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小孩子啊,真较真就输了!
李儒喝了杯茶水,李乙走了进来,将一个锦囊放在案几上,说道:“主公!这是新传回的情报!”刘启有些坐立不安,刚要起身,就听李儒道:“怎么?这才多长一会儿,就想走?”刘启指了指已经出门的李乙,说道:“这不是……”
李儒摇了摇头,说:“没事儿!再说,儒可是很期待启你的一些想法,或许有奇效!”李儒拆开了锦囊,沉吟道:“曹操取了东郡(濮阳一带,今山东河南交界),袁绍表他为太守!咦!收了不少白波余孽,看样子,兵势大涨啊!”
刘启道:“兵多又如何?无粮之兵,仅是镜中花,水中月!”李儒一喜,道:“镜中花,水中月?有意思!行啊!看不出来,你修道修的还很有水平!不过这话乍听起来,有些浮屠的意思!”刘启脸色一红,随口说道:“大道至简,歧途同归!”
李儒没追究,脑子里想的却是这个“粮”字,心中微微一动,唤过门外的李丙,轻声吩咐几句,刘启仅是隐约的听见几个字,“河北,买,徐州……”李丙听完后,点了点头,和刘启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看似有些随意,不过李儒却一点都没怪罪,一是李丙的性子如此,二来,李儒曾私下和刘启说过,等到李婉嫁过去后,李丙就算是“陪嫁”,作为小娘子的心腹一同过去。看似刘启招揽了不少“小牛”,事实上,能使唤的人才仅有两个——徐晃入了宫,自然不能那么随意了……
李儒胸有成竹,刘启一看到这个老不修那似笑非笑的脸,心中就有些不爽,问道:“叔父?”李儒笑眯眯的说道:“启?何事?”刘启没好气的问:“叔父!可真能吊人心弦!”李儒哈哈大笑,说道:“岂不闻吴越故事?启!好好想想吧!”
刘启摸了摸额头,美人计他倒是知晓,卧薪尝胆也清楚,这和粮草有何关系,再说过这么多年,很多记忆都已经模糊了。李儒看着刘启不解的样子,“哼”了一声,说道:“越国借粮,归还的却是不能种的种子!”刘启一愣,轻声说道:“虽然高价买粮能让人贪图利益,但这时间问题上可有破绽!那些佃户绝对会留下种子的!”
李儒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不过收购和买卖的粮食种类不同呢?”刘启不由得苦笑,果然是奸商,尤其是当不同的商队在那地盘搅风搅雨的时候,谁也不能说个不字,谁叫这年代轻视商人!
刘启想了想道:“启还有一计!”刘启继续说:“叔父,可听说过盐水泡种一说?”李儒摇了摇头,说道:“儒只听说过盐碱地收成差!莫非启的意思是,用盐水泡种,再运过去?”刘启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盐水泡种,能伤种子,不过关中也缺粮,真要这么做反而可惜了!”李儒道:“那启的意思是?”
刘启道:“同样一团大小的铁和棉花,叔父认为那个重?”李儒笑了一声,说道:“启!你这是哄小孩子么?当然是铁重!”刘启点了点头,道:“大道至简,铁与棉花是这样的道理,不同的种子之间也是这样!叔父,想想看,若是被虫蛀过或是相对干瘪的种子,和那些普通的种子相比呢?”
李儒皱着眉毛,问道:“良种自然重,劣种轻?可这与盐水有何关系!”刘启道:“水中加盐,叔父,想想看,同样的那一块,是不是就沉了呢?”李儒点了点头,又听刘启道:“既然沉了,那么有些相对轻的东西是不是就该浮上水面了呢?”
刘启解释得很辛苦,这年代跟别人说密度浮力和要人命没什么区别,感谢初中老师所传授的初等物理,至少这些简单的他还能记得住。李儒艰难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通过加盐改变水重,使得那些轻种浮上来?不过儒怎么感觉这是开玩笑呢!”
刘启说道:“是不是开玩笑,过一会儿,叔父亲自试试不就行了!到时候把挑选的劣种卖出去,良种用水轻轻一冲,运回长安,就算不种,库里有粮,心中不慌!”李儒点了点头,今年虽然没铸假钱,不过商税赚了好大一笔,倒是不担心年底难过,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去年的时候,刘启提出的预算,使得国库的开支都在有计划中进行,拿出一笔大钱,倒也不怕突然变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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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启走了,李儒令李丙足足的试了三次,尽管有些耗盐,不过这一手仅仅是作为备用,因为加上这一笔盐钱,李儒还得令人盘算盘算到底划不划算,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不过小娘子李婉倒是玩的很开心,看着一颗颗种子随着盐分的加入扶起,等到加了水后又沉下去,很是喜人……
悲剧的曹操并不晓得,因为他身上那个“叛徒”的标签使得远在长安的大佬更关注他,更照顾他……
刘启看了看日头,皱皱眉,看来明天才能进宫,今天是来不及了。方进后院,远远地就听见一阵笑声传来,辨其方向,便是贾氏的屋子,由于参杂着某中年男子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刘启估摸着贾二少“八成又狠狠地抽了他爹的脸,让他在全家人面前出丑”……
刘启倒没心思去关注这些,他所想的是这个康孟祥这么“妖”,不会带来什么乱子吧。所谓的乱自然不是和太平道那般来个宗教起义,而是和某些不明人士勾搭,来个乱长安。刘启对于记忆已经很模糊了,他记不清董卓是死在哪年,但依稀是迁都之后。尽管美人计的鲜艳外壳他已经先接收了,化成了虚影,但自打他到了长安后总感到后背有些凉飕飕的,这其实不是什么很好的征兆……
第六感,或是说神觉,当然在这个世界中,刘启自然是深信不疑,从某方面说,就是上天的预示。得天之助,天人合一而避三灾,靠的就是平时的练气养神……
“少主?”刘启打了个机灵,看着有些疑惑的田氏,笑了笑,解释道:“想些东西出了神,怎么?”田氏说道:“夫人方才正说到你呢!”刘启疑惑道:“嗯?”田氏道:“明儿有高僧在城西传法,夫人想让主公去求护符,主公黑了脸不去,就借口说让你去!太夫人点了头,就令我去李府和你说声!”
刘启右眼皮猛跳了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丫的,这劳什子康孟祥咋动不动就和自己“对”起来了!刘启点了点头,说道:“嗯!韩德和胡车儿呢?”田氏笑了笑,说道:“俩人在前院做木工呢!主公不知从哪弄了一张图,好像是个婴儿车……
刘启一脸黑线,这搞什么啊,能舒适么,二少啊,哥同情你!事实上,刘启是想左了,车确实是做了出来,不过贾二少“入”车的时候自然要大一些,至少那个时候得会翻身……(某中年无良男子望着书库中藏着的一本《公输密录》哈哈大笑,注:公输,即公输般,即鲁班)
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屋子整理得干干净净,小娘子当然不在,去看“小太阳了”。刘启心中有些不知名的烦躁,一关门,脱下靴子,在炕上一个翻身便是五心向天,一闭目,“神游方外”,进入了静功状态。
一呼一吸间,脑海空明,飘飘兮如登天端,外面的声音渐渐地“变大”了起来,蝉鸣声仿佛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而抬高了音量。不仅仅是蝉鸣声,还有飞鸟声、嬉笑声、行走声,声声入耳……
“啪”门开了,小娘子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上门,随后在案几上取出了个杯子倒上茶水,有些嗔怪地瞅了他一眼,活泼的眼神仿佛诉说了无数的心肠……
“你又调皮了!秀!”刘启睁开了眼,下炕之后,端起了茶杯就是一口牛饮!貂蝉哼了一声,道:“我怎么了?”刘启道:“没怎么!只是……”刘启的话被俏皮少女的眼神活生生的吞了下去,没办法,谁叫少女至今静功寻门不入,连最初的境界都没达成……
嫉妒是原罪,但最令少女恨得牙痒痒的是,少年的静功说停就停,竟然一点反噬都没有,她可是记得清楚,师傅对她说过,若她不在身边,万万不可一人修炼……貂蝉跟了刘启之后也曾试过,只不过在某男看起来还算是容易的事,在某女面前就是比登天还难……
貂蝉吐了一口气,随后笑道:“启!秀还是气不过!”刘启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气不过就气不过!不就是心么?这有什么?”安慰是这么安慰,但除了修心养性之外,更重要的是精神方面的一些术的修行和破解受到了阻碍,但最严重的就是降低了对天道的领悟。不过说实在的,小娘子如今的媚术凭着天赋已经算是登峰造极,若是静功在入了门,刘启能把持得住那才见鬼……
第二日,刘启刚用了饭,就被一群人赶出了门,不过光看眼神也是很有意思的,贾氏和太夫人的眼神是热情和迫切,无良男子是“假热情”,无愧于“假”氏之名,至于小娘子则是有些期待,因为昨天刘启哄她说今天给她买燕脂……
拽着刚休养一天的绝影,告别了那两个有些黑脸鼓捣的两位大汉,刘启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