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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这到底是闹哪出?韩德拉了拉缰绳,绝影才算是安分了一下,大车缓缓而行,仿佛方才那道火红般的影子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貂蝉笑道:“是温侯?”刘启点了点头,尽管“温侯”两个字从貂蝉嘴中说出,他自己心中有些也有些吃味,大概是受到了前世影响太深,不得不说,先入之见有时候在心中总是一根刺……
无怪乎貂蝉如此说,能让安安稳稳的绝影反常的,整个长安唯独赤兔了,或许数年后,赤兔二代有这个资格……说起来,绝影这半年的修身养性还算是小成功,至少那火爆的脾气算是“落了不少”,当然,凡是惹到它的,绝对少不了那一蹄子……
刘启没留意到当他抱起少女时,少女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脸上的小得意仿佛是恶作剧得逞了一般,这个世道上,没有人是个蠢人……
“奉先!”魏续拼命的抽着马鞭,胯下的骏马喘着粗气,只是离着那道火红色的身影总是有些距离,仿佛天堑一般隔开了两人。魏续“哼”了一声,左手一抹眼前的雨水,猛感到重心不稳,心中一惊,只听一声嘶鸣,整个人仿佛坠了下去……
士卒发了一声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不少人,吕布的赤兔猛地停了下来,一回头,看到的并不是自家舅子坠马的惨象,而是一只大手牢牢的提着魏续,轻喝一声,便如提小鸡一般落到那只手的主人身前……
马速渐渐地缓了下去,魏续的腹部贴着马背,嘴里惨叫一声:“谢了,高顺!”高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便算是回应,等到马儿一停,轻轻的下了马,看着惊魂未定喘着粗气的魏续不由的笑了笑,道:“没事!”
魏续没好气的打了高顺一拳,气道:“什么没事!可把我吓了一跳!”说归这么说,倒不是魏续胆小,而是武将身亡要素中,坠马绝对能排的上前列……
魏续看着面带惭色的吕布,哼道:“奉先!今儿一大早你就有问题!要不是……”吕布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道:“我没事!续!上马车吧!”魏续咽了一口唾液,脸色一变,随后就感到后背被人一按,回头一看,却是好友宋宪摇了摇头……
宋宪道:“有什么话等回了长安再说,这么多人也不是个说话的地方!”魏续气道:“若不是我见他骑马骑得飞快,才不会……”侯成笑道:“好啦好啦,你以为主公的骑术如你一般?”侯成看着魏续那恼羞成怒的脸,赶忙避开了愤怒的一拳,笑道:“赶紧找个马车,小心受了风寒,主母可是……”
魏续脸色一变,听到“主母”二字仿佛是孙猴子受到了紧箍咒一般,脸上不自觉的抽了几下,赶忙摇了摇头……说实在话,魏续天不怕地不怕,甚至对这个姐夫也少有敬畏之心,但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个姐姐,虽然是表姐弟,但魏续年幼时家中变故,便寄托在严家,大姐头严氏管得小弟服服帖帖的,就连魏续那口子,也是严氏点了头才娶得……长姐如母,尽管侯成说的时候脸上有了些笑容,不过一丝调笑之意都没有,不重视孝道的人放到哪里都被人看不起……
路上的小插曲,刘启是到了长安才晓得的,不过高顺那一只手提起了魏续,再一次令前者在并州军中威望升高,毕竟这是个英雄崇拜的年代……
不出意外,刘启到家的时候,徐晃已经回来了,当然此时的他又去了宫里,如今顶头大哥华雄刘启都不在,这个做小弟的宫中三把手自然要留在宫里(南宫卫士令:“你妹的,竟然敢无视我……”)……刘启有些撇撇嘴,说起来最近貌似休得有些多,他这个北宫卫士令有些不称职……
刘启看了看范氏,如今的她有着田氏等人照顾,倒是少了不少徐晃的后顾之忧,不过令刘启哭笑不得的是,看着屋中放着的几件铠甲他就知道,徐晃尽管是个老实人,晚上他还是回来过的……
长安深夜密室,一男子冷笑道:“你的事儿怎么样了!”另一道声音响起:“属下会努力去做!只不过兵权看的紧……”男子哼道:“紧?那是你没本事!哼!对了,你去查一件事儿!”另一道声音道:“嗯?”
男子道:“相国留在了郿坞,温侯不在他身边护卫,反而回了长安!这其中必有蹊跷!”另一道声音道:“这事儿确实诡异!而且,温侯似乎有些恼火,一回长安,紧闭自府,谁也不见……”男子笑了笑道:“哦?还有这事儿?”
幽冷的烛光摇摇欲坠,男子起了身,去关上这扇窗,似乎在月光下留下瘦削的身影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男子喝了一口茶道:“谁也不见?”另一声音道:“不仅仅是侯成宋宪,就连去拜访他姐姐的魏续,也被拦在门外……”
男子哈哈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另一名男子望着前者手中的半片虎符沉默不语,尽管是“四不像”一般的“杂交品”,不过正是因为这虎符以及祖上的使命,才使得他放下了身份,甘为他所用……当然,这也仅仅是明面上的理由,实际上依然是升官发财,钱和权才是最能抓住人心的好东西……
男子放下了虎符,举起了茶杯道:“盯着温侯,姿态放低些,说不得哪一天机会就来了……”另一人道:“主公的意思是?龌龊已然有了?”男子点了点头道:“尽管长安风波欲起,不过相国若是和温侯做戏到不至于,他做给谁看?这一年了!整个长安可没出过什么大事儿!”
所谓的大事儿自然是指谋刺、兵变之类的事情,另一人点了点头,喊声“喏”,便出了房门。月光方才映照出那猥琐的小胡子,便立即被黑云遮去了光辉,看起来,放停下的阴雨还有继续下的意思……
男子摇了摇头,心中盘算了一二,起了身,尽管心中有了定策,但还是有些不踏实。男子一吹气,灯灭了,随后便朝着府中的“禁区”走去,说起来,那个人在自家府中呆了这么多年,也该交交“房租”,出出力了……男子“哼”了一声,狰狞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心头不自觉浮起了刘启的脸……
“咦?这是哪里?”刘启有些诧异的看着周围的环境,漆黑黑的一片,有些熟悉也露出些陌生,诡异的很,可是,自己不是正在睡觉么?刘启眨着眼睛,右手一指,只是半点火星也无,一阵微风声传来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可恶!不应该是这样的!尼玛,我又不是段誉……”只是令刘启有些心凉的是,此时的他仿佛真会了“段氏六脉神剑未熟版”,似乎连一道道术都发不出来。刘启咽了口唾液,从超人打回到原型,这在搞什么,正吃惊间,猛听得一道破空声,赶忙侧身一避,只是让他心凉的是似乎连身子也变成了前世的那个状态——神经反应过来,但**跟不上……
“啦”的一声,刘启的脸不由的狰狞起来,左手捂着右臂的伤口,回头一看,一位身材尚算矮小的黑衣人倒握着短刀,只是刀刃上有一道磷色的光彩……
该死,淬了毒么,不仅仅是伤口,就连整个胳膊仿佛都酥了一般,失去了知觉。刘启大喘气,仿佛那一刀已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看着缓缓而行的黑衣人,不由得惨笑一声……脖子一痛,眼一黑,仿佛坠入了永远的深渊,刘启有些麻木的看着这一切,随后那一张烧的有些字迹模糊的纸出现在自己心前……
“啊……”“醒醒……”一阵粗喘气声在小炕上响起,刘启有些发白的脸上挂满了汗珠,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女,心中终于轻松了不少……貂蝉轻轻的站起了身,道:“做噩梦了么?”刘启叹了口气,想说的话又咽了下去,随后伸手想接过貂蝉方洗了洗的手巾,后者摇了摇头,轻轻地擦了擦刘启的额头,道:“乖一点!你还是个小屁孩……”
“小屁孩”这个词自然是貂蝉从刘启那里“学会的”,不过这一幅“女王样”到令刘启哭笑不得——不就是比我大了两岁,不过心中顿时暖洋洋的,就连方才的惊恐也少了不少……
刘启有些迟疑的开口道:“秀!若是启成了个普通人,你还会跟着我么?”貂蝉摸了摸刘启的额头,眨着眼睛仔细的瞧了瞧刘启,沉吟了一分,才道:“仅仅是受了风邪,可是不烫啊,按理说不应该说胡话的……”
刘启没好气的道:“启没说胡话……”貂蝉将手巾放到盆中洗了洗,留下一道背影给刘启,道:“普通人就普通人,秀也只是个娼女……”刘启翻着白眼,好吧,侍女说成舞女,不过好像也对,只不过一个是卖唱的,一个是卖舞的……
刘启又道:“若启失了道法呢?”刘启刚说完,就看着貂蝉的肩膀有些耸动,正迟疑间,就见得貂蝉回过身,上了炕,一把搂住刘启道:“那不正应了你说的故事?”刘启道:“什么?”貂蝉有些迷离道:“《神雕侠侣》啊?不过到时候你得叫我‘姑姑’……说起来,凭你这资质,从头练起定然不难……”
刘启叹了口气,将炕旁的蜡烛吹灭了,感到身前少女的两处柔软,不由得笑了笑道:“喂!你离我太近了!”貂蝉笑道:“近又怎样?虽然都是你的?你有这个胆量么?对了你方才做了什么梦?”刘启立马怂了,尽管十三岁有了功能,但不代表可以做,他又不想做短命人,一时的放弃可换回未来的美好……
刘启叹道:“方才做了个梦!我又成了普通人,道术用不出来,就连身体迟钝的比不上普通人,就连拳脚也稀疏了……不巧的是,对面就是名刺客,右手所持的短刀淬了毒,……说起来也有些奇怪,被杀了之后,心头却浮起张纸!字迹模糊看不清不说,还有烧痕,但看着感觉很熟啊!秀!我的东西都是你保管,你可有印象?”
貂蝉皱着眉毛,灵动的眸子转了一圈,随后就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印象……估摸是秀来之前的事吧……”尽管漆黑中看不到少女如释重负的表情,刘启不由得吻了一口少女,道:“睡吧!话说起来,你这体香真是令人……”话还没说完,刘启就挨了“一个爆栗”,一个声音响起:“可恶!启,你越来越过分了!”
刘启笑了笑眯上了眼,只是随后感到嘴巴上被点了一下,浑身一酥,听得一道很低的声音传来,“我也要还回来……”不提娇红的少女脸颊,刘启只感到被抱得更紧了些,头轻轻一侧,找着个舒服地方,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话说回来,初吻的感觉真的不错……
这一夜睡得有些甜蜜,甚至早上醒的时候,刘启感到头脑清醒了不少,只是一出门,就看到贾氏和贾诩看向他的目光有些怪怪的……尽管后者很不同意刘启和貂蝉同房,不过到了新年之后,贾太夫人也就取消了这道禁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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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有些迟疑的看着刘启道:“你昨夜……”刘启奇道:“昨夜?昨夜好好地……”贾氏哄了哄贾穆贾吉利,在这个难得一见的明媚清晨,散散步也不错,才道:“你那个屋大半夜有声音……我和你义父都以为……”刘启的脸一红,他和貂蝉的屋与贾诩贾氏的屋是靠着的,至于后者为啥半夜能醒,自然是吉利哥的功劳(顺便慰问下带过小孩的父母——您辛苦了……
刘启没好气的道:“昨夜做了个噩梦,发了身汗,也就好了!”貂蝉此时出了门,手中提着一个铜盆,盆中自然是刘启的内衣等,看了看他们奇道:“都在这里?”贾诩打着哈哈笑道:“启为人我放心!大事不糊涂!今儿,启你若是觉得身子爽利了,吃完饭就进宫一趟!”刘启点了点头,这几天相国不在,那些给陛下讲经的侍中司徒自然没那些功夫,功课不自觉就比平常的量减了不少……
武关道上,一排车队缓缓而行,一位男子笑道:“军师!走得有些慢了……”另一独臂男子摇了摇头道:“慢?哪里慢?一点都不慢!”独臂男子头上的头蓬让人看不清面容,只不过令男子心冷的是,就连吃饭也一如既往的遮着面容——娄圭娄子伯真是个怪人……
独臂男子,不,应该说是娄圭,笑道:“公子,这一路上走得太快反而不好!”“公子”无奈的笑了笑道:“磐虽然没读过几卷书,不过这一路上也算是声势浩大,如今这么慢,岂不是引得这些贼寇在一处埋伏……”
娄圭笑着摇了摇头道:“公子所言确实有理,不过如此多的财物,若不能将那些贼寇一网打尽,一路上还不知道能烦多久?再说,如今去长安可不是好兆头!”刘磐奇道:“这是为何?”娄圭笑了笑道:“圭夜观天象,星落于西野,必有人故!帝星黯淡,将星摇摇欲坠,圭想不通,如今的长安似乎很不太平……”
刘磐有些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