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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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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铁不成钢地伸出指头,喊嚷:“不提防?!朝廷就是老不提防!这下可好,以后学会提防了吧?!小李都帅呢?他人呢。他可是会打仗的。”

    风月笑道:“四处狼烟,朝廷不找他算账么?朝廷找他算账,不算他要在湟西设郡的帐么?朝廷上就没人把兵灾归结在他主张设郡上吗?这也就算了。关键是备州也遭宰了,前方打仗,后方军粮被人给劫了,据说为首的叫燕山虎,所以就叫他们燕山贼,这燕山贼劫了粮食,分给了穷人,聚拢了好几万人。小李都帅又不是神仙,这次也是在劫难逃呀。”他带着考验问:“你怎么看待此事?说来给阿师听听,就说说燕山贼背后有没有人在支持和援助?”

    刘启“啊”了一声。

    他摇了摇头,说不知道。风月则又问:“那你想想吧,此事一起,谁获利最大?”

    刘启想了片刻,不敢相信地问:“章维阿舅?”

    风月捋了下胡须,笑道:“孺子可教呀。这燕山贼可能与他无关,但是燕山贼里头非是混了不少他的人不可,而且这朝廷军粮,怎么是一帮马贼能摸到行踪和路线,掌握好时机的呢?”

    刘启听着有道理,却又反问说:“章维阿舅也太奸诈了吧。可要是小李都帅垮台了,谁来收拾党那人呢?是不是朝廷没了办法,又要请求章维阿舅,他是不但不过河拆桥,受益于一体统御,还会有更大的利益。”

    风月微微点头,轻声说说:“刘启呀。我看了,你阿舅必成王业。”

    刘启大大咧咧地说:“既然此事与他有关,就会在他掌握之中,打不了几天嘛。我不回去。你回去告诉我阿爸,就说他想娶媳妇了,就撵儿子出门,永远也别想要我服气。”

    风月不知道这个“服气”是不是“原谅”的意思,试探道:“娶亲要送礼的,我把你打的毛皮拿回去些?!”

    刘启吼吼大叫:“娶亲要送礼?!”

    风月等着,发现刘启亮了眼睛,好生纳闷。

    刘启情不自禁地吞着口水,说:“你是大人。你要送。得买。”

    很多人都清楚党那人发动战争的原因。

    虽然他们早就说与猛人的一战立了功劳,而朝廷没有赏赐,但这还不至于他们大规模扰边,甚至得到纳兰部的参与,之所以他们动用全身力量朝东北的边城捶去,一是因为今年遭受雪灾,二是因为小李都帅迫于压力,要关闭榷场,雪灾之下关闭榷场,那是掐向了所有游牧人的脖子。未完待续。

311() 
纳兰部忍不住了。

    别说他们,受影响的也包括刘海的家族。

    事实上,自方白和杨达贵最后一次登门,把威胁扔出来,他就已经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

    而他也可以肯定,章维在里头推了一把。

    打败猛人,收俘战马十数万,别说区区几千战马,就是三万、五万都不在话下,马太多也不是好事,章维就是故意不给他们。按说直接导致这场战争的原因是方白和杨达贵二人的天真,他们以为通过朝廷影响小李都帅威胁章维,却不知道没把章维威胁上,把党那人逼急了。

    与其说党那联军搅起狼烟与小李都帅对抗,不如说他们只是为了重开榷场,强抢一些过冬的物资。

    但他们无意中与朝廷的军队硬碰了一下,立刻欣喜若狂。因为朝廷和大棉的战争失利,小李都帅的副帅栾起带走精锐的边军西向,备州实力空虚,再加上背后军粮被劫和大的动乱,在游牧人心中好似战神的小李都帅竟不堪一击,被纳兰山雄的弟弟纳兰明秀打败。虽然直接领兵的不是小李都帅,但这支军队的旗帜飘扬着大大的“李”字,加之纳兰明秀对自己威名的宣传,消息在草原上疯传。

    这时,小李都帅手里无兵,唯一的稻草反倒是推行“一体防御”的潢东部族,于是他只能反过来向章维索要救兵了。

    章维视小李都帅为最后的绊脚石,何况小李都帅吃了败仗,管辖的州道又发生大规模叛乱,已绝无可能还留在边帅的位置上,他理睬才怪。不过小李都帅明着是恩主,他才不会傻到直接回绝,而是反过来让小李都帅杀方白,杨达贵二人谢天下,平众怒,否则“四夷不服”。

    小李都帅一直是备州的定海神针,他若摇晃,则东北摇晃。

    此时,就连内附在北平原一代的乞丹人也敢趁机作乱,围困屯牙关,把前往边城的小李都帅都给圈到了里面。

    备州局势,远超人想象。朝廷的军力全部被西方来的强敌拖住,战争又扯出官仓亏空,对备州的局面有心无力,皇帝章庭震怒,启用小李都帅的夙敌王丹阳北上,王丹阳也曾主军旅,但新到任上,除了能趁机打击政敌,借故逼死已打败乞丹人的小李都帅之外,军事上毫无建树,小李都帅本身就是迫于朝廷的压力才关闭的榷场,却因此背负战败之名,被逼致死,麾下心生不满,王丹阳约束不住,讨伐燕山贼,反而被燕山贼打得大败。

    消息传回朝廷,皇帝亦不能再撤王丹阳,只好把亏空一案牵扯到庶长子秦纲遣至备州坐镇,希冀他戴罪立功,力挽狂澜。

    秦纲一行马不停蹄到来,受谋臣建议,一到备州就给小李都帅平反,竟上报朝廷,追谥为“武穆”。

    接下来,他杀方白,杨达贵,承诺重开榷场,令自己老师的儿子朱国寿在魏博以南训练军队,令小李都帅的部将刘成恩镇守魏博,又让自己的心腹持自己亲笔手书出塞,邀请章维出兵。

    一时雷厉风行,边关震动。

    虽然燕山贼还在,党那人也仍在扰边,但魏博以南却稳固下来。

    章维左右权衡,加之刘海也有意愿,便决定出兵。

    但这次出兵远不是刘启认为的几天,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先是吓走党那人,接着进中原挞伐燕山贼。

    吓走党那人,不意味着不向党那人开战。党那人出兵靖康,因为惧怕小李都帅,那是有备而去,而他们退兵之后,就又是一盘散沙,转眼已到了春上,困顿的草原人又开始四处掠夺,垂涎中原的肥沃土地产出的富裕财货,这一次,他们不是再联合在一起,而是自发地向靖康,向潢东章维部开战。

    战事促使中原朝廷需要一个强劲可靠的盟友,他们也就像上次一样,将屯牙关外的大小部族调拨给章维节制,并开放备州武库,要多少军备给多少军备。章维也被授以“伯爵”之号。

    古代征讨不臣的诸侯也称为伯(霸),章维就自称为“东伯”,借以剪除异己。混乱的战争全面爆发。

    刘启却响应季节的鼓号,在河滩上放养自己所牧之物,十余只绵羊,三匹马,冬天套来的两只野羊,一只四不像。

    天地解冻,万物复苏,新绿抽发,百鸟穿梭于山林,鹤唳、鹰啼,时而响在耳边。河滩上草虽然不成,却可以让牲畜饮水。风月和段晚容都被刘启的几羊、几马和荒原寂寞熬尽新鲜劲儿,三天两头往家跑。若不是包括“雪地虎”在内的几只猛犬,刘启早就无法兼顾,他觉得自己应该赶快挣钱,娶亲,买奴隶,来应付自己的困窘,然而一切却还遥遥无期,为排解心底的寂寞,他把河滩旁边的乱石假象成偷羊的狼,骑马奔驰于周围,舞鞭,使刀,打拳,后来背书,唱歌,哈呀呀地长啸。

    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马蹄,好像是踩在龟甲上爆裂出“喀吧”声。

    几骑吃劲疾驰,刘启正巧可以从侧面看到这些快速的身影,随着远处一匹、一匹的骏马在动荡激越的跨奔中舒展修长的身躯,心里警惕起来,等见到他们奔朝自己的营地,吃惊地往跟前赶,发出严厉的警告。

    回应很快传回,是刘阿孝的嚎啸声。

    刘启放弃顾虑,呼啸似箭,奔行中看到前面田埂上静静地伫立了一大、一小两名骑士。

    那儿当然不只是这两名骑士,但别的人都疏散地摆在后面不接脸。

    刘启分辨出为首的成年骑士是二叔刘宇,所带着的少年是刘阿孝。

    现在刚刚化冻,寒风依然料峭,特别是在夜晚,冻死人都没有问题,刘宇尚穿着紫浪翻滚的裘袍,戴着一张皮筒帽,只见帽额上镶嵌着亮晶晶的宝石,两节长长的毛尾巴,顺着那张带着胡渣的脸庞垂下,端是威武无比。刘宇注视着一头冲来的侄儿,内心中有许多的事要想,英俊而倨傲的面庞上慢慢流露出长辈们特有的嘲讥,像是在说:“哎。住在这儿住得还舒服?!”

    刘阿孝从他身后冲到前面,大叫说:“阿哥,党那的老鼠们大闹草原,我和我阿爸来邀请你,一起出兵,瓜分战利品……”

    刘启想一想自己上次打仗得来的财物,其实都不是靠自己的马刀和弓弦,而是靠着父亲、叔父,不由塌在马上权衡,率先发愁自己拿什么出兵,继而感觉自己的表现太可笑,竟然还考虑着怎么出兵,心说:“我放着自己的羊子不牧,出一兵和党那人作战?那有意思么?!他们大闹草原和我有什么关系?”

    于是,他大声拒绝:“阿哥身边没有豺狼和仇敌,出兵奔波,何处寄养自己的牛和羊?!”

    刘宇只是大声地鼓励说:“你要靠这几只牲畜繁衍致富么?你是你阿爸的儿子?!跟我走,用你的刀去获取你的一切吧?!那才是男儿致富的手段。”

    刘启的确觉得自己的羊太少,还没有奴隶,出一兵赖些东西回来,太无趣,他无意间回头,见一只野性不改的野羊趁几条狗见了人冲上来摇尾巴,挣脱自己下在地面上的楔子,咩咩蹦蹦朝远处去,心里一下儿急了。

    他越是担心,那只羊越蹦得厉害,不一会儿工夫,已经拖着一条草绳越了一道坡。

    他再也没有和二叔争论下来的心,大声说:“阿叔。我的羊跑了。”

    说完拨马回去,扯了缰绳,朝羊逃走的方向狂奔,身下的几条狗也跟得像箭一样。

    它们一奔,这边的羊也到处乱跑,刘启只好回头,手忙脚乱地撵着自家的狗,让它们回去看好别的羊。

    刘宇看到这一幕,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走吧。”

    他挥一挥手,带着恋恋不舍的刘阿孝离开,驰往来路,等刘启拖着实在抓不回来,只好射穿的羊回来,他们已经走远。

    刘启喘着气撵上高处,只见他们越走越远,身影变成黑点,只好折回来舞刀奔走。

    坐骑怪他发泄,振鬣狂蹿,他怪坐骑不老实,上下给巴掌,最后人马感到疲倦,慢慢安静下来。

    他人挂在马背上躺倒看天,马随意地走动,敲蹄,叮叮地扯动脖子上的铃铛,而羊群则忙忙进食。

    他一天一天地放着牧,而段晚容和风月更加不出力,他们当这是刘海的惩罚,乐呵呵地接受供养。

    刘启发现自己要养三张嘴,舍不得在春天杀羊,眼看冬天备些干肉、腊肉,确实不够,即便是他们还经常来,也是往外撵,撵段晚容说:“先生年纪大了,光吃不干。阿姐也光吃不干呢?!都盯着我的羊,我什么时候才能把羊养出来?!你去吃我阿爸家的,让我把刚下的羔子养大起来吧?!”

    春上疾病滋生。

    他刚把段晚容撵走,风月就生了病,趁机再遣送风月回家休养,再呼段晚容,段晚容岂肯被他撵来拉去?!赌气不去。

    他已经卖掉冬天积攒的皮毛、鹿茸、山参,换来二十一只羊羔,加上几只母羊中的两只次序下崽,多出二十六只羊。

    段晚容却不来,他精力不济,白天放牧,夜晚也要注意,最后干脆住羊圈。

    这样过了几天,他有点儿撑不住,放羊放着打起瞌睡来。

    地下的草已经织成细毯,映在人眼里一个劲儿晃,他也越来越浑,坐在马上的身子一点、一点地歪。

    明亮的阳光突然一滞,天地陡然一沉。

    狗、马、羊都竖起耳朵,四处注视,头脑中的念头像是一杆箭,前后左右迅急乱闯,惊慌失措地分开荒草。

    刘启一下儿惊醒,四处看了一看,再次阖上眼睛,回归混沌。

    草堆里似乎闪过一丝阴冷,像是一阵风,警惕的牧犬争相奔去,狂吠不止。一声震天的咆哮,拔起一个巨大的身影,斑斓的皮毛上下绽开,迅急之中,两只巨掌和血盆大口发出粗咆像是一股气浪,掀起一只牧羊犬逮下去。

    刘启感到自己的身躯腾空,本能地抓紧可抓之物,盘结实两条腿,睁开眼睛,只感到自己的“笨笨”夹着尾巴乱蹦怯嘶,风一般奔走,当时被震撼和恐惧笼罩起来。

    然而他想到自己的狗,忠诚可靠的狗,想起自己的羊,仅有的财富,两只眼睛顿时就红成血球。

    他猛地提住缰绳咆哮,使命地勒马,打了个转奔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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