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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我成了张角师弟-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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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粮食。

    以粮食为目的和手段,山贼完全可以靠杀人取财,维持扩张。

    燕行山东麓靠南,是被流寇波及,而又经受大旱的地方,一路饥民,不安分的人一定不少,相对己方招募和征用都需要做的各种准备,他们只需要刮过人口稠密的地方就可以,自己家要是不能在短时间内缓和郡内的慌乱,调动民众,的确不容易跟那些席卷了大量饿民的山贼对抗,即使能打赢,也是惨胜,让自家繁衍多年的力量损失惨重。

    一股火热的激流自泥丸流淌而来,往下灌了下去,烫得樊英花身躯发软,她芳心颤抖,却假装出毫不在意,问:“谁给你说的这些的?!他可真该死呀。”

    “不管。两件事情!”刘启伸出手来,晃来晃去地得意,嚷道,“答应我的两件事呢。”

    “对,对!”唐凯央求一样看住刘启低嚷,“我姐姐!”

    刘启脑门一紧,这才想到还有唐凯的姐姐。

    他看着唐凯祈望的面孔,差点狠狠地翻手上去,给自己一个大巴掌,恨自己不多要一件,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他反反复复,在嘴巴里吐出几个字:“第一件。。。。。。”苦水顺着嘴角外溢,他有些不甘心,开动脑筋玩花招:“第一件事就是再向你要三件事。”

    “别来这一套,否则我反悔!”樊英花淡淡地说,“还有,告诉我是谁告诉你的,我才能答应你两件事。”

    刘启没办法,说:“我自己想到的。”

    他眼睛有些黯然,瞥了瞥唐凯,说:“你答应我两件事吧,不要送他姐姐去皇帝那儿;把我的马儿还给我。”

    樊英花想了一下,点点头,也没有追问自己的疑问,转身走了出去。

    唐凯热泪盈眶,冲上去,抱住刘启又蹦跳又喊叫。

    赵过则夸张地咧着嘴巴,一个劲地用拳头打唐凯的背。

    刘启也跟从他们高兴,可心底还是莫名地失落难过。

    他坐下来,再喝了一些酒,在两个伙伴转身的机会中,悄悄溜出去。

    他想家了。

    勤王出来,又是政变,往家递个信都不能。

    天已黄昏,格外空荡的天空中又起了冷风。

    冷风涤过裹了又裹的衣裳,荡过心头一阵阵的失落和思念,他就在这一身的清冷中反复抽鼻子,深深地从肺腑中吸气、呼气。

    找过来的赵过看了一眼就藏身回去,跟后面的唐凯吹了口气,说:“我没想到小姐被他训还没脾气呀!”

    唐凯点点头,朝刘启走过去。

    他站在刘启身边,欲言欲止道:“不要担心!”

    刘启知道他以为自己担心打仗的事儿,强颜笑一笑,暗自激励自己说:“是呀,这并不纯是他们太爷的事。自己做了将军,怎也不能老想家吧,还是该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打赢这一仗?此刻,到了该负起自己责任的时候。想到这儿,他下了决心,一回头,把胳膊搭在唐凯的肩膀上,说:“我应该为国家战死沙场,完成一个好汉应有的心愿。你是做一个好汉呢,还是跟着你的太爷图谋不轨?”

    唐凯看他炽热发亮的目光,微微有点失神。

    受刘启的影响,他也认为太爷是错的,所以,类似时刻,他总是在心底自责。

    少年人们总是这样,不甘听任现实,也因而最是苦闷,他心里不是没有反复这样想过:我祖辈怎么会是一个叛贼的家臣呢?

    唐凯一声不吭,丢骰子一样背过身站到一边。

    后来的赵过想不明白,便走到刘启身边问:“他又怎么了?也想做将军?”

    “好啦!?找地图去,我们都做将军。”刘启严肃地说。

    接下来的一天,他们三个白天四处参合忙碌,夜晚窝在房子里研究讨到手的地图,煞有介事。

    事实上,上面的人有意无意地想把他架空,早安排了话,谁也不把这一个钦命的大将军当一回事。他到哪儿,哪就是能搪塞就搪塞,能糊弄就糊弄,别说运筹帷幄,连自己的兵都见不到——也没有一个。

    沙通天的人聚了一些人手,开始以岩阳为踏足点,向外伸出了利爪。

    短短的三,四天,附近土豪的庄园被攻破了多座,多处县镇被占,接壤的官吏、富户人心惶惶,不少人竟往北面逃,在野牙这儿寻亲访友。

    野牙当地还算太平。

    沙通天被别郡的人马拖住,一时没有移兵向野牙挺进。

    毕竟,他虽然恼恨李尚长不够义气,拒绝他分一杯“勤王”羹,但仍觉得自己和李尚长同属“杆子”(土匪)一类的,在官府势力还很强大的时候,两人唇亡齿寒,自相残杀是下策,让对方为自己吸引一部分兵力,拱卫身后才是上上之选。年下他在岩阳麻树寨东南聚集了“过天狼”,“贪吃猪”等大大小小的杆子,开了一会,自称“甘燕会盟”,紧接着,以太牢祭天,沙通天自称“通天大王”,把旗帜更换成“替天行道”,正式开始造反。

    一过年,沙通天通过对饥民夹带挟裹,人数暴涨过万,把持东到荡山川,麻树寨,中间经过岩阳,西到中北县的势力带,实力已经不菲。他自觉自己的力量已让李尚长无法抗衡,手到擒来,信心一强,才折身回头,以劝降为先导,威逼野牙。

    沙通天的意图很明显,想打下作为北面几郡的交汇重地野牙城,逐次向北用兵,形成一个割据格局。

    在这样的紧张形势中,李尚长一改态度,要“以德服人”。他虽然还没什么以德服人的实际行动,但姿态上已经做出让人靠拢的模样,倒也扩充不少,整顿郡兵,又在各处郡县中募集了一只两千余的军队。

    正在更多人向李尚长靠拢,抗拒流寇沙通天的时刻,秦纲脱了绣有五爪金章的黄袍,颁诏自咎,暂时退位,依旧承认秦汾,并派人前来相见。

    于京城方面来看,倒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他无非是处在被数万大军的包围中,转移京城方面的注意力,观望、观望秦台的态度,却不尽然。

    他开始把自己的目光转向夏侯武律。

    秦纲多次派人和北面的夏侯武律联络,邀请他出兵,助自己一臂之力,但条件都没有谈妥,然而就是不久前,他缴获一份邸报,发现一则消息:刘海因叛国罪,和大将军健布在应西城激战,战败被俘,于押解回京的路上死得不明不白。

    别人也许不会重视这些,而他却恰好知道一个秘密,刘海就是夏侯武律的长兄,经过自己的手回中原为官的,甚至他在两个月前,清清楚楚地接到从西面传来的消息,说是此人取得对狗人的第一场胜利,正在扩大战果时,因为朝局变动,秦台开始对秦林下手时,同时宣布他这个和秦林走得很近的人为反叛,纠集了几路人马围攻。

    他还知道此人一连大败数支大军,以上万的兵力,在应西城反围了秦台纠集的十余万,还曾指示他人予以拉拢。

    这可谓是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也许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但他没有妄测夏侯武律的反应,因为到了这个层面,亲情往往代表着对权力的争夺,只是透露出消息,进行关注,但是他派去的人看到了夏侯武律的反应。

    夏侯武律全军缟素,正在集结,接着从截获的栾起的调兵命令中,他敢肯定,夏侯武律被激怒了。

    夏侯武律怕是要南下,焦头烂额时一个没有注意的问题暴露出来,夏侯一旦响应南下,“勾结外兵”的罪名谁来承担。

    “勾结外兵”,引戈相内,成则天子也难逃其咎,甚至遥遥受外族所制;败则众叛亲离,声名狼藉。

    自己这个得位不算正的人怎能轻易去做?

    他深深一思,突然想到沦落到不君不臣份上的秦汾,就暂去王位,支持离京的秦汾讨秦台。

    这样,他也好在和秦台对垒中名更正,言更顺,还把引发夏侯武律肆虐的责任也转给秦汾。

    他的使节到来,说秦纲政变是为部下所胁迫,本人很快摆脱这种胁迫,因而决定还政也给秦汾,只求秦汾不会治罪他。

    这是送来了一丝清风。

    秦汾眼下怎敢治罪他?

    好歹也代表着他的支持,甚至影响到周围几郡的官员,对秦汾打开局面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几天后,秦台的人也到了,却严令地方官员护送秦汾回京城。但他晚了。因为皇帝认清小叔的嘴脸,沙通天的强大和秦纲所抢占的先机,都使秦汾炙手可热,取得一定郡县的拥护,秦汾不答应,拥立他的人想到前途富贵,也不答应。

    最要紧的是沙通天的一逼,几郡在何为正统的意识上陷入危机。几郡中群雄并起,官员携地投归秦汾,李尚长的势力被冲淡,有点儿苦闷。但毫无疑问,内部形势迫他与沙通天一战,若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就能再次洗牌。否则,他无威无望,会被挤出权力决策的圈子。

    年后又是一场大雪压过。

    沙通天和李尚长本身积累的寒气已经到了冰冻三尺的程度。

    随着沙通天的五千人分成两支向郡中移动,李尚长也带两千余迎敌。李尚长本家有一支一千多人的人马,另外招募了两千杂兵,加上一千多郡官,郡里总共也只有四千人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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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为了稳定形势,两千人的主力已是所能调集的上限。

    刘启的主将地位在战前被换,但有樊英花在背后支持,在名誉上成为守护左翼的小将,领了连军官也不怎么认识地二百余杂兵。

    樊英花对他不放心,就换了盔甲跟过来,以监军的身份随左翼前去战场。

    樊英花亲上战场,李尚长本心是反对的。

    但是起兵举事,风险极大,兵权只有握到自己儿女手里才能放心,考虑再三,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他派给樊英花的护卫是在郡兵营中担任过营职的自家子弟,名叫赵高,三十岁左右。他有一双剑眉,宽阔的前额带着沉着而刚毅的神气,从这些特征中看出来,他是个武艺不错的武士。

    他在一群乱咋咋的人边行过,边行边四处看,眼神里全是不高兴。

    樊英花洞悉了这些,不由说:“你担忧什么?”

    赵高立刻看向远处的刘启,压住不服气的心思,强笑了下说:“人少。”

    樊英花笑笑。两翼人少也是刘启通过自己在父亲那里实现的意图。她自然不认为刘启想消耗他们家的力量,以刘启的理由反驳:“你懂什么?兵力不足,要靠自家训练有素的武士快速冲垮对方的中坚,两翼兵力要视鏖战时间而定,而且现在的杂兵,人数一多,接触不到敌人就不去救援。此战在于胜敌,而不是绞杀敌人的有生力量,侧翼只要能在敌人的快攻中抵挡一下就行了,关键在中军。”

    说完后,她带着欣赏的角度往刘启那里看去,看到亮出红缨和枪尖的黑底大旗旗心绣个大大的“刘”字,嘴角不自觉地挂出笑意。

    这杆旗帜由赵过握着,他一动不动地骑在马上,一只手牵着缰绳,一只手紧紧地扶着这幅大旗,跟个假人差不多。

    刘启看一看尽心尽力打旗的他,再看一看旁边唐凯,心中生出一些内疚。

    二千人规模的遭遇战中,决战时间相对比较短,相对这种刚刚招募的部队来说,战场空间根本拉不开,士兵们凭借一股劲,左翼二百,右翼三百人,也算绞杀、包抄敌人的力量,但决战还是在中军,没有一点机巧,正是猛冲的消耗战,这个计划是他通过樊英花实行的主张。

    当然,他真想打一场杀人一万自损八千的战争,好让秦汾的******得到更大程度的平衡,但还是于心不忍。

    这样的战争是要死人的,中军中就有唐凯、赵过的亲族,有樊凤的两个哥哥,靠他们死完来玩政治,刘启做不出来。

    这时他有点儿后悔自己的不负责任,提出这样的常规建议,一再暗想:“若是敌人真能一战即溃就好了。”

    他看着抱在怀中的长枪,发觉枪与四周一样冰冷,一再大声喊叫,缓解兵士的压力,却也看不到结果,指一指戏班子里找来的鼓手,给唐凯说:“让他打起鼓!”

    这些戏班子格外无辜,听说一个小将军叫去唱戏,带着巴结的心理,钱也不收去吹打,不料那小将军听得一高兴,让他们到战场吹。

    两个锣鼓手垂头丧气地敲一敲,演奏就开始了,唢呐手只好鼓着腮帮子,捧着唢呐,往前扭动,紧接着,众人齐齐动手,一阵钟鼓齐鸣,把一队人马当成去送殡。

    这样的土办法也是没办法的办法,随着鼓声有节奏地敲大,刘启傻子一样地喊节奏:“嘿,嘿,嘿!”

    这一手是跟他父亲学来的,节奏是可以齐整人心,让他们不自觉地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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