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递情报,刘启和程观等人出发去江州,在朐忍以西那个渡口休息喝酒的那个酒肆就是一个重要据点,程观无意吐露于吉的名字被伪装多年的店主于厚留意到,于是才有他们一路被跟踪的事。
刘启临时决定在临江下船走陆路甩掉了跟踪者,在赤川时有李茂的安排行踪又很隐秘,这才暂时逃脱了张角的耳目,张角哪里知道刘启的目的地是江州,追到临江一直苦苦搜索刘启的下落。
到了江州刘启一直深居赵笮的太守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紧接着赵笮抓内贼、拒徐习,江州城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刘启在江州的消息一直没有传到张角的耳朵里,直到徐习授首之后十多天张角才知道刘启的下落。
得知刘启受到太守的庇护,张角只得将附近所有能调动的人手召集起来前往江州,巧的是刘启却因害怕和赵慈产生感情纠葛而提前离开江州,张角又一次扑了个空,直到刘启在临江和关昭大打出手才再次被发现。
刘启的神出鬼没让张角也吃不消了,在永宁境内又行动不便,只好兵分几路继续跟在刘启后面追,被刘启破了相的这个贼兵带着一个张角的亲信之人从陆路第一个抵达临江接上了刘启的线索。
那几天刘启正绞尽脑汁的寻找甘宁在江上行驶的速度很慢,再次被黄巾探子咬住,这贼兵赶到眉城就是为了亲眼确认目标,当时天色已晚而刘启则偷偷摸摸的去探听甘宁的消息,跟了一段路后这贼兵把刘启跟丢,慌里慌张四处寻找时才和刘启撞上。
由于张角走的是水路,不敢大摇大摆的在江州附近活动,落后了一天的路程,好容易跟上又碰到了大张旗鼓去捉甘宁的枳县县尉魏彬,张角无奈只好上岸躲避,前面盯梢的手下手下眼看刘启要进入朐忍,为了截住刘启只好不等张角赶到提前行动了。
趁刘启在郎溪村落脚过夜之机,好几股零散贼众临时汇集到一起,在张角的心腹手下率领下突袭了郎溪村,差一点得手,可惜被甘宁搅黄了好事。
之后刘启隐秘行踪回到朐忍,正值严湛造反,长江水道上全是官军张角只得按下怒火耐心等待时机,一直等到鱼复被收复,刘****出益州在巫县停留才重新确定了刘启的下落并安排劫持计划。
这回张角亲自带领着五百多人潜伏在刘启设在江边营地附近的山林之中,由于刘启的营地布防严谨毫无破绽,整夜都灯火通明遍布岗哨,强攻无望的张角也没有悄悄潜入的把握,只得耐心等待机会,可以说张角的运气并不差,如果不是刘启心血来潮外出打猎散心,凭张角那些手下恐怕这辈子也攻不破刘启的大营,如果不是遇到一条狡猾的狐狸,刘启也不可能远离营地孤军深入让张角在刘启的归途之上从容布置陷阱。
只要再往前走一百步远,刘启的骑兵队伍前锋就会毫无防备的踏入陷马坑,中间那条伪装极好的浅沟将会燃起熊熊大火将他们隔成两段,刘启势必会前冲逃离,绊马索和铁蒺藜将会让刘启身边的骑兵数量锐减,那时率人杀出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就是这样绝佳的机会竟然坏在一条狗身上,一连串的机会都是差之毫厘,此刻在山中狼狈逃亡的张角的心情恐怕比之刘启也好不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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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去把张平叫来,此贼就交给他处置了!还有那个许辰在不在军中,在的话也叫上他,河边那些给他啦!”
掏干净贼兵的话,刘启见再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将破布重新塞回贼兵嘴里,冲高谭丢下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
想起那些被残害的无辜百姓,刘启真想亲自结果了这些没有人性的禽兽,可最终仍被心底的那股顽强的力量阻止了,来自后世的道德观念在刘启心里根深蒂固,潜意识中刘启并不愿这个底限过早的被突破。
站在河边,望着缓缓而过的河水,刘启的心情跟着平静下来,上天既然在上千年的时空中选择了他,那么断然不会这么早的让他结束这非凡的旅途。
刘启已经彻底接受了现实,心中的悔意也很快淡忘了,从这个贼兵嘴里掏出不少有用的信息,让他重新振作了起来。
现在众多诸侯之中属袁家两兄弟的势力最强最大,袁绍坐拥河北,袁术占据淮南(注1),历史上和袁术势同水火的袁绍如今却在张角穿针引线之下和袁术联起手来,张角不仅把大量忠实部众安插到袁术军中,而且他本人也是袁术的座上宾,经常出现在寿春(今安徽寿县)。
让刘启最感兴趣的是张角和他几个形影不离的手下走到哪都大包小包的带着很多神秘的东西,每到一处就单独放在一起派人严加看守,不让任何人接近,于吉说过遁甲天书也是很多书简组成的,这么看来遁甲天书肯定就在其中。
84。大打折扣()
张角在荆州的力量极为薄弱,在益州的根基也基本上被连根拔起,他既然不会轻易放弃自己那么就一定不会远离,最大的可能就是回到目前离固陵最近,可集合人手最方便的据点,寿春!
寿春离豫章也不远,袁术看似势大其实是外强中干,而且不像袁绍,张角对袁术的影响力有限,虽然历史发生了偏差,但从收集到的情报来看袁术无非晚几年败亡而已,若早日募集一支大军打败袁术抓住张角并非难事。
一直以来赵笮麾下的这支精兵可谓无往不利,无论是黄巾还是严湛都不是对手,在见识过盛名在外的荆州军的表现后刘启更是信心百倍。
心情转好的刘启坐在河边拿起石子一颗颗投入河水中,盘算着未来的计划,想到最后甚至有以甘宁为首组建一支特种部队深入敌后直接将张角连同遁甲天书带回自己面前的念头。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刘启脑中闪了一闪就消失了,刘启清楚,人力终究是有限的,没有高精技术装备支持的特种部队,即便每个队员的个人能力都强如甘宁,其作用也将大打折扣。
即使想灵活些建立一套符合现在条件的标准,可刘启实在想不到什么办法能使这支部队依靠原始的装备去执行他要求的任务,比如说深入敌后突袭张角的老巢,活捉张角夺取遁甲天书并带到自己面前来,首先要做到的就是在确定张角的位置,这一点多花点时间是能做到的,但如何潜入接近张角就是一个目前无法逾越的难题了。
连于吉也难以做到不靠眼睛发现几十米外的人,否则当初刘启也无法逃出于吉安置他的那个山洞,刘启相信张角也不可能真的像小说中的绝世高手一样能远远的听到呼吸甚至心跳声,在黑夜接近到张角身边十几米的范围内应该不难。
可张角无法做到事刘启未来的特战队员们同样无法做到,张角不是一个人,身边有大量的兵卒和心腹信徒保护,这些人在夜里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钻就是行动的最大障碍,没有后世的反步兵雷达,没有红外线夜视仪,连最基本的望远镜都没有,没有内应的话行动只有靠队员潜入后随机应变来进行,可以说成功的希望百分之九十九在于运气!
就像今天张角的功败垂成一样,只要一个小小的意外就可以打乱事先设计好的布置,没有即时的通讯手段更正调整,对协同配合要求极高的特种作战将出现巨大的误差,进一步出现更多的计划外的情况,最终任务失败的可能性将成倍的上升。
头顶不时传来阵阵鸟鸣,刘启抬头看看天上的飞鸟使劲挠挠头。
不管成与不成,总要试一试的,等在豫章安定了以后就先组建一支试验性质的特战小队吧,但愿以后能派上用场。
至于技术问题嘛,这可急不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先从最基本的通讯问题着手吧!
目前提高通讯速度最好的办法就是用鸽子鹰隼等飞禽,这次张角又一次倒送给他一份大礼,就是一直隐藏在朐忍以西那个渡口的酒肆老板,于厚,此人就善驯养飞禽,刘启去江州时就是被此人盯上并用老鹰一路跟踪的。
那于厚是张角布置在益州传递消息的众多节点中重要的一点,若能想办法将此人收为己用就可以组建自己急需的通讯网络了!
“来人,叫高谭高敬来见我!”
刘启深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打起精神起身回营而去。
程观和高腾等人还在朐忍养伤,他们的伤势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高腾虽然仍需一两个月才能痊愈不过现在并不影响走动,乘船在江上坐镇指挥想来没什么问题,高腾向来稳重,将抓于厚的事交给他刘启也很放心。
交代高谭高敬回朐忍协助高腾后刘启下令回江边和刘洪汇合,临行前一干黄巾俘虏被统统一刀砍死弃尸河中,刘启两眼望天努力的想着别的事情,可那些贼兵临死前的惨叫声还是钻进了他的耳朵。
还好,除了刚刚听到惨叫声时心里猛的紧张了一下外,刘启并未发现自己再有像前几次一样比较强烈的反应,甚至看到浑身是血的张平和许辰向自己走来刘启反而觉得有为民除害大快人心的感觉。
许辰自跟着刘启进了朐忍县城就被编入了高鸿的曲部,后来刘启分兵时由于他射得一手好箭被优先留用,如今已是弓卒中的伍长了。
“将军大恩小人做牛做马也难报万一,大仇已报小人此生了无牵挂,愿做将军的马前卒,服侍将军左右,求将军应允!”
许辰脸上身上全被鲜血浸透,抱拳行礼时血顺着衣袖不停的滴撒,看得周围的人心里直发毛,刘启看着也眼晕的很,不过再看他这七尺多高的汉子满脸都是和着鲜血的热泪,刘启也不禁再次想起白牛村的惨剧,两眼也跟着湿润了。
正欲答应,蔡扬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将军,我挺喜欢这小子,方才弄死那丑鬼之后他又跑到河边连砍了四五个,眼皮儿都没眨一下,那狠劲可不常见呀,听说他箭术不错,做个侍卫未免有些浪费,给了末将如何?”
既然蔡扬开了口,刘启自然不会为此驳了他的面子,扭头安慰了许辰几句:“人死不能复生,想开些吧,你年纪尚轻往后的日子还长呢,一身好本事呆在我身边太过屈才,蔡屯长既然看中了你,今后你便听他安排,他的人品你当知道,跟着他委屈不了你。”
许辰呆了一呆,随即反应过来激动难耐,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哽咽着答道:“多谢将军提拔!多谢蔡屯长抬举!”
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秦时名九江,因赣江等九条江河汇集于一地而得名,汉时设县,汉高祖六年(公元前201年)车骑大将军灌婴在此筑城因此又称灌婴城,除了在三国时期做过一段时间东吴的政治中心外,柴桑在后世广为人知恐怕主要是因为在东晋出了一位中国历史上巨星级的文学家,陶渊明!
刘启的父亲很喜欢这位著名的桃花源记的作者,因此刘启有幸跟着父亲多次到九江西南的柴桑遗址周边考察观光,能代父亲亲眼看到遗址在一千八百多年前的本来面貌让刘启百感交集,要是父亲知道自己的奇遇肯定会抢着要来。
想到这里刘启感到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对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未来竟然充满乐观和期待。
眼前的柴桑古城即将属于自己,柴桑是长江水道上极为重要的交通枢纽,又是鄱阳湖的大门,占据柴桑用兵之时便可进退自如,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如今轻而易举的落入手中,无疑给了刘启极大的信心。
“显扬公,请吧!”
刘启微笑着勒住马扭过身子对身后的一位五旬老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打开城门!”
老者无精打采的催马上前冲城墙上严阵以待的兵卒们挥挥手,他是柴桑县令,姓夏侯名达,字显扬,祖上是汉开国元勋夏侯婴之后,当年夏侯婴被汉高祖刘邦封为汝阴(今安徽省阜阳市)侯,四百年来夏侯氏开枝散叶,族人以汝阴为中心遍布四周郡县,在淮河以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族。
在豫章郡,夏侯氏遍布柴桑、南昌、艾县、南昌、鄱阳、郧(音同云)阳、海昏等县,牢牢把持着半个豫章,而若非汉夷不和豫章南半部山越为祸,夏侯氏早就一统豫章了。
数日之前,柴桑县内突然窜入一伙一百多人的流寇,这伙人悍勇难当,各乡的几个大族富户被洗劫一空,夏侯达身为一县父母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何况被劫的还有他的同族,昨日探马回报这伙儿贼人竟然大摇大摆的在柴桑县城附近一个山谷内驻扎下来,这明摆是根本没把夏侯达放在眼里。
夏侯达气的火冒三丈,立即将全县各地大族的私兵集合到柴桑县城准备一鼓作气将这股贼人围而歼之,谁料赶到那山谷中后竟然只得到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