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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达气的火冒三丈,立即将全县各地大族的私兵集合到柴桑县城准备一鼓作气将这股贼人围而歼之,谁料赶到那山谷中后竟然只得到一座空营,更令人郁闷的是不但一无所获,上千人马竟然被一支来历不明的大军当做贼人包围缴械。
领头的那年轻的过分的将军号称什么奉益州刘璋之命前来征讨反贼,岂有此理,就算为捉拿反贼也该事先通个气,哪有不分青红皂白将我柴桑官军当做贼人对待的,益州的兵凭什么跑到扬州来胡作非为?简直是无法无天!
夏侯达心里充满委屈、不解和愤怒,可面对对方杀气腾腾的气势时却无奈低声下气的配合起来,没办法,这伙人一看就知道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儿,好汉不吃眼前亏,暂时忍下这口气,不管捉的捉不住反贼他们呆几天自会离去,到时再找刺史刘繇与那刘璋理论不迟。
有道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当看到刘启一进城就指挥各级部下用最快的速度接管柴桑县城的一切军务政务后,夏侯达骇的满头冷汗。
一群被一句话就夺去公职并赶出府衙的大小官吏惊恐的聚集到夏侯达身边争相哭诉着,尽管刘启一再要求部下们不许伤人,可几个站出来反抗的官吏还是吃了暗亏,虽然不见血可仍被摔得鼻青脸肿。
85。要变天了()
夏侯达意识到刘启好像没有短期内离开的意思,可现在他无计可施,刘启一进城就将接管了城防,现在四门紧闭除非插上双翼否则断然无法出城报信。
无奈之下夏侯达只好硬着头皮求见刘启,进入原本属于他的县衙,偷偷瞟了瞟身后那两个虎背熊腰面色极不友善的侍卫和他们手中隐隐闪着血色寒光的铁戟,夏侯达感到自己的双腿不受控制的摆动起来。
不要怕!这刘启毕竟是官身,又不是反贼流寇,还怕他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杀害官吏夺人州郡不成?
夏侯达不停的安慰自己,勉强压下惶恐步入正堂之中。
“喔?显扬公来啦?哎呀呀,公为主,远为客,理应是在下前往府上拜会才是,实在是失礼至极,望显扬公念在下军务在身不要见怪呀!来人,看茶!”
刘启像是刚刚知道似的从榻上长身而起热情的将夏侯达请进堂内坐下,看到刘启堂而皇之的霸占自己的地方还要装模作样,夏侯达气的胡子乱颤,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夏侯达苦笑着连道不敢。
不待夏侯达开口,刘启凑近身子一本正经的的说道:“其实在下正准备登门府上商议大事,巧逢显扬公来访,正好和公参详参详。在下挥军来到豫章原因有二,追剿反贼以正国法此为其一,其二嘛,刺史刘繇昏庸无能治理无方致使扬州境内匪盗横行民怨沸腾,身为汉室苗裔却不知报效朝廷,我主汉后将军,阳城侯领益州牧刘季玉不忍故里疲敝,故已上表天子请旨革去刘繇的刺史之职,荆州刺史刘景升任才尚计,士民归心,当世之英才也,与我主同为汉室宗亲,我主已表刘景升为荆州牧兼领扬州刺史,并命在下领兵先行来豫章驻扎,不日二州大军即将东下接管扬州,重正@法度兴业安民。”
当啷一声,夏侯达听了刘启的话惊得瞠目结舌,连手中的茶杯跌落在地都浑然不觉,这是要明抢啊!谁都知道刘璋是江夏竟陵(湖北省天门市)人,竟陵离和柴桑隔着好几百里地呢,一个属荆州一个属扬州,这种理由也说得出口?!
刘璋什么时候和刘表化敌为友了?这是什么世道,变化也太快了吧!
“夏侯氏是我大汉开国元勋,世代镇守豫章,对朝廷忠心耿耿有口皆碑,当今天下反贼四起祸国殃民,国难当头之际功臣之后更应挺身而出,勤王室、安黎民。”
还未等夏侯达消化刚才的话,刘启命部下拿来笔墨纸砚铺到夏侯达面前:“我素知朝廷受制于董卓无暇南顾,刘繇拥兵自重作威作福,夏侯氏势单力薄无力与之抗衡只得屈身事之,今二州义军将至,请公代在下向族中主事之人传个话,望夏侯氏一族以天下为念弃暗投明,以全数百年忠义之名!”
如此重大而复杂的情况已经完全超过了夏侯达大脑的处理能力,他盯着刘启喃喃的问道:“我,我该写些什么?”
刘启微微一笑扭头冲屏风说道:“季休先生!”
刘洪笑眯眯的迈着四方步走到夏侯达面前施了个礼从怀中掏出一张上好的蔡侯纸交给刘启,虽然早在汉和帝永元十七年(公元105年)蔡伦就发明改进了纸,但由于制作工艺和成本仍然复杂和昂贵所以一直难以推广到民间,而在长江流域造纸原料充足,制造便捷,所以纸的应用反而比中原更加普及。
刘启将纸张捧起来轻轻放在夏侯达左手边:“这位是刘洪刘季休,为在下长史,请公过目,季休先生的文采若合显扬公之意,公尽管照抄便是!”
夏侯达木讷的点点头说了几个好,提笔照着刘洪拟好的内容写了起来,虽然他已经完全茫然失措了,可有一点他是清楚的,刘启虽然只有一千多兵马,不玩阴谋诡计想吃下豫章一个县都困难,可他身后的刘璋和刘表那可不是夏侯氏能抗衡的,即便是占据吴郡和丹阳,拥兵两万多的刘繇也绝不敢和他们两人中任何一个为敌,像自己这么个区区的县令现在该考虑的是如何保住小命。
不管各族中人愿不愿意,这豫章郡的天马上就要变了!
十几天之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刘启用同样的手段将豫章郡郡治所在南昌城内外出“讨贼”的太守陆彦和其部一千五百多人堵在一条大河岸边,不过陆彦所骑的是一匹宝马,陆彦依靠坐骑之利逃出包围圈,孤身一人往丹阳郡去了。
看着漫山遍野的火把,不知对方到底有多少人马,主帅又逃走的情况下,剩余的兵将毫无斗志纷纷弃械投降,有降军做掩护刘启轻而易举的的拿下了南昌城,收编了南昌两千多人马,军力陡然增加到五千多。
身在丹阳的刘繇见到了狼狈不堪的豫章太守陆彦,得知南昌被刘璋的部将刘启率军占领的消息和一篇号召诸侯一起讨伐他的檄文,气的刘繇大骂陆彦是酒囊饭袋,立即上表朝廷并修书遣使往荆益而且向刘璋刘表讨个说法。
其实除了吴郡和丹阳郡外,扬州各郡都不在刘繇手中掌握,各郡基本上都是自理状态,官员的任免也完全在郡中豪门大族所掌握,若不是刘繇是名义上的上官而且有实力帮自己夺回豫章,陆彦才不会低声下气的登门求助呢!
看着声嘶力竭控诉刘启的陆彦,刘繇甚至有些幸灾乐祸,不过此事必须要管,毕竟刘繇是名义上的扬州刺史,刘璋和刘表此举无疑直接影响到了他的有限的声望和权威,如果无动于衷的话他手下的部将们难免会跟着产生动摇,所以刘繇的反应非常激烈,声称应豫章太守求援,派心腹大将张英和陆彦率军五千号称五万,开赴石城(今江西省赣州市)进逼豫章东北毗邻长江的彭泽县。
可进一步抵达长江边上的东流(今安徽省东至县)仅仅两日之后,张英便发现江面之上浩浩荡荡开来上百条战船,慌忙调集兵马沿江布防,对方遣使来下战书,竟是江夏太守黄祖麾下水军,原来刘繇派遣到荆州向刘表抗议的使者在江夏被黄祖一刀砍了,黄祖借机挥军直指丹阳郡。
自然这一切都是刘启从中挑拨的结果,黄祖甚为器重的部将苏飞非常欣赏甘宁,在刘启的授意下甘宁说服苏飞暗中支持,刘繇的使者是个儒生出身的小吏,来到江夏见到黄祖后义正言辞的斥责刘表的行为,顺带将黄祖一并骂了,结果自然是将性如烈火的黄祖激怒,不仅没完成使命反丢了小命,更给了苏飞机会火上浇油劝说黄祖兴兵进犯。
刘繇不知其中缘由,以为刘表是真要吞并自己的地盘,赶紧调动手中大部兵力沿江布防,一边联络淮南袁术和徐州陶谦等诸侯发兵相助。
黄祖的这部水军人数并不占优,见刘繇有了防备便耀武扬威了一番后打道回府了,回程中又在夜间和庐江守军发生冲突,进而大打出手,庐江太守陆康不敌向刘繇求援,刘繇便联合袁术调集五万大军号称二十万去讨伐黄祖。
看到事态剧变刘表也坐不住了,于是荆州各郡也征集精兵强将大战刘袁联军。
这场大战旷日持久,而始作俑者刘启却乐得在旁坐山观虎斗。
甚至远在益州的刘璋也没摆脱阴魂不散的刘启,手中拿着刘启自表豫章太守和一长串封赏部下文武的名单,刘璋气的直哆嗦,将帛书狠狠的摔在地上,刘启自立门户也就罢了,反正此子终究不能为己所用,他自己跑到千里之外的豫章最好不过。
可让刘璋受不了的是刘启竟然敢挖自己的墙角,那名单上赫然列着刘洪,高鸿,甚至深受自己信任的梁峰的名字!
尽管恨不能将刘启剥皮拆骨,但最后刘璋还是命人盖上了大印,他不得不接受事实,刘启打的是他的旗号,怎能自己打自己的脸,此事涉及太广决不能意气用事,事实上隔着荆州刘璋根本没办法找刘启的麻烦,他不得不咽下这枚苦果,寻思着怎么把气撒在赵笮头上。
赵笮已经和李茂重新进入蜜月期,刘启意外的成功让李茂不得不重做打算,在李茂看来赵笮在刘启身上可算是下了重注,而且赌对了,精明的李茂庆幸自己留了后手,虽然错过了第一步但还是很好弥补的,赵笮重新获得李茂的全力支持,李茂也开始将族中子弟送至豫章出任官吏,输送财货物资以及兵员支持刘启。
两家合力,江州马上又变成铁板一块,刘璋只能眼睁睁看着赵笮和李茂广招乡勇大肆练兵,考虑到刘启在外和刘表关系渐密,在新任的别驾从事张松的劝说下打击赵笮的念头越来越淡了。
就这样周围各方诸侯都无暇顾及贫瘠少民的豫章郡,北岸的庐江打天昏地暗,一江之隔的南岸却是一片安宁。
大后方终于安稳了下来,而由于郡治被夺的震慑力极大,豫章西北各郡的夏侯氏族又看到刘启身后有刘表和刘璋两个强大的诸侯支持,连刘繇都根本无力对抗,于是纷纷表示愿意归顺,刘启轻松的控制了彭泽、柴桑、艾县、建昌到宜春这豫章西北五县。
兵力吃紧的刘启再次得到赵笮及时雨般的大力帮助,趁吴韬回蜀郡的机会赵笮一次性征用了九成江州的民船,还有加了伪装的战船共计上千条满载各种物资,暗藏士卒军械的大小船只分批过关出了益州,在江陵集合后开赴豫章。
86。空中阁楼()
两千精壮新卒和大量的粮草、兵甲、弓箭、铁矿、蜀锦、盐还有满船的金银在刘启最需要的时候抵达柴桑,真可谓雪中送炭。
程观高腾等人也伤愈回归了,顺道带着那个明是酒肆老板实则太平道暗桩,善于驯养飞禽的于厚,于厚的一家老小和其他重要道徒一样,都被张角安置在几个重要据点方便控制,所以死活不肯答应归顺。
幸好刘启有先见之明让高腾统管此事,否则按程观的性子早就一刀将于厚砍了了事,严颜依照刘启的请求将沿江各个渡口、渔村、驿站统统来个大清查,几乎将张角经营多年的情报网彻底捣毁,很多落网的重要人物当场就被格杀,更多的被押回鱼复处决,张角不可能再去关心一个并不是核心分子的于厚。
既然张角不知道于厚被擒就更不可能知道刘启秘密派遣高敬和高泰带领一拨精干士卒乔装打扮前往寿春搭救于厚的家小,顺利的话于厚得以和家人团聚不怕他不对刘启感激涕零尽心效力。
谁知高腾知道刘启的打算后主动请缨要求刘启让他前往寿春,刘启不好拒绝便请高鸿劝说,可任高鸿磨破了嘴皮,高腾仍然态度坚决,刘启只好答应。
两个月前,高腾的父亲高顾不服高鸿之父坐家主之位,吴韬趁机挑唆致使高顾和高鸿父子决裂前往广汉任职去了,高家从此一分为二,可高腾夹在中间好不为难。
高腾不是嫡子,不受高顾重视和宠爱,反而自幼和高鸿一家极为亲近,跟随刘启的那段日子里更是钦佩刘启的义气深重,早已决意跟随高鸿和刘启闯荡天下,但父亲的作为却让高腾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高家的家主,也就是高鸿和高腾的大伯父临终之前和他两人深谈一番,最终替高腾做了决定,高顾不敢反对却因此记恨上了本就不讨他喜欢的这个庶子,直到家主逝世更是明言高腾的忤逆之罪。
在汉代最为重视的就是孝道,不管是什么原因有什么苦衷,一旦有违孝道就会被世人唾骂,留下难以抹去的污点,高顾面对在门外跪了整整一夜的儿子无动于衷,始终紧闭大门,直至离开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