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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心窝,来了个透心凉,那个胖子就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向后倒了下去,他那肥胖的身躯甚至挡住了身后两个黑衣人的攻击路线。
这时,忽然有人大声喊道:“你们这些摸金校尉,怎么不去盗墓,却要改行做山贼了?这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就敢在这古道上打劫,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说话者的嗓门很大,那些犹在与李盛交手的黑衣骑士们闻言纷纷停了手,一脸惊讶地向那个说话者循声望去。李盛也暗中松了一口气,看样子这个说话者至少不是与自己为敌,那就好,那些黑衣人的配合非常默契,他已经感觉到越来越吃力了。李盛却忽然油然而生一丝疑问,难道这些很像官兵的黑衣人是盗墓贼?
李盛仔细打量了那个说话者一番,那是一个年轻的道士,年龄大约有二十多岁,四方脸,浓眉大眼,身材清瘦,头发梳成简单的道髻,穿着一身灰色的道袍,手中拿着一个拂尘,他虽然相貌平平,眉宇间却颇有一种令人不怒自威的气势。
一个年长些的黑衣人冷冷地看着那个年轻的道士,呵斥道:“牛鼻子!你一个出家人,管什么闲事?赶紧给老子滚得远远的……否则,别怪我们杀人不眨眼!”
李盛鄙夷地看了一眼那年长的黑衣人,淡淡地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那黑衣人听了这句话不由得怔了一下,他们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但却多多少少地感觉这句话绝不是好话,李盛一定是在嘲讽他们。其实,这句俗话最初是出现在元曲里面,在这唐末年间,当然不会有人听说过这句话,这是李盛独创的。
“哈哈哈……”那年轻道士大笑了几声,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真是大言不惭啊,你们跟着臭名昭彰的温韬老贼盗了那么多皇陵,早就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这里又不是你们的地盘,要是被人知道你们就是来自耀州的摸金校尉,你们还想活着回到耀州吗?”一边说,他一边向着众人走去,泰然自若,胜似闲庭信步。
那些黑衣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是颇为惊讶,他们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道士竟然一语道破了他们的身份,看样子,这个年轻道士绝非等闲之辈,不可小觑。
那年长的黑衣人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杀意,他不想否认,也不想多说话,那岂不是越描越黑?既然这个年轻道士识破了他们的身份,说不得,他们只能杀人灭口了!
眼看那年轻道士与他们越来越近,那年长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挥舞起横刀就向那年轻道士扑了过去,那年轻道士似乎早有准备,随手就用那拂尘挡了一下,看似轻描淡写,但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那年长黑衣人的攻击,年轻道士随后又猛地踢出一脚,恰好踢中了那年长黑衣人的腹部,痛得他一下子吐出来一大口鲜血!
那年长黑衣人忽然又感觉到虎口迸裂,手中的横刀旋即脱手,被那拂尘卷得飞上了半空,那年轻道士又一把捉住了那柄横刀,动作一气呵成,随后便将那横刀猛地架在了那年长黑衣人的脖子上,一种冰冷而又充满杀意的感觉瞬间便从他的脖子蔓延到了全身。
第121章 其心可诛()
那年长黑衣人不由得大吃一惊,没想到居然遇到硬茬子了!
“这就是你们摸金校尉的武功?你们的武功实在是太差了,哈哈哈……也难怪,你们的主要职责其实不是打仗,而是盗墓!”那年轻道士开怀大笑,扫视了一番那些黑衣人,对他们冷嘲热讽。
其余的黑衣人敢怒不敢言,他们是投鼠忌器,他们生怕那年轻道士突然间狠下杀手,自从那刀疤脸死了之后,他们这些黑衣人之中便是以这个年长者为尊了。
那年轻道士笑眯眯地看着那年长的黑衣人,道:“吩咐你的那些同伙,让他们都放下兵刃,至于你们的所有坐骑,留下一匹好马给我,其余的马都砍断一条腿,然后你们就赶紧滚蛋,滚得越远越好!听见了吗?”
说完,他又将刀锋紧紧地压在了那年长黑衣人的脖子上,随即便出现了一条鲜红的血痕,有几滴鲜血沿着脖颈的伤口缓缓地流淌了下来。
那年长的黑衣人无可奈何,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保命要紧啊,惊惧之下,他连忙对那些同伙大声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按他说的去做吧……”
行伍中人最为爱惜自己的战马,让他们亲手砍伤自己的坐骑,那真是赤裸裸的打脸,而且还是“啪啪……”的打脸啊!不过,他们虽然都有所犹豫,但却没有人敢于违拗,他们已经牺牲了好几个袍泽,实在不忍心看着那年长者也被杀掉。
于是,那些黑衣人只好乖乖地就范了,他们一个个咬紧牙关,纷纷对各自的坐骑下了狠手,听着那些马儿的凄惨嘶鸣声,他们虽然心如刀绞,但却无可奈何。
“干的好!放下兵刃之后,你们就自由了,哈哈哈……”那年轻道士笑道。
“当啷啷……”一阵阵声音传来,那些黑衣人垂头丧气地纷纷扔掉了兵刃,那年轻道士这才放开那年长的黑衣人,看到那些人抬着几个袍泽的尸体悻悻地离开了这里,李盛终于如释重负。
“多谢道长相助!请问道长的法号如何称呼?”李盛客客气气地拱了拱手。
眼前这个年轻的道士身手不俗,看样子绝非寻常之辈,幸亏此人助他一臂之力,否则,他与那些黑衣人之战的胜负很难预料。李盛倒是很想结识此人,或许此人对于乐平公主疗伤能够有所帮助,他现在是疾病乱投医,不放过任何机会。
那年轻道士爽朗地笑了笑,道:“无量天尊……不敢当,施主过奖了,其实贫道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道士而已。贫道姓彭名晓,道号是真一子。今天,贫道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见到这些摸金校尉居然敢在这光黄古道上欺负你们,贫道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不知两位尊姓大名?你们为什么会与这些摸金校尉有了纠葛?”
李盛旋即自我介绍了一番,当然,对于乐平公主,他只说是自己的妻子,此行就是为了给妻子看病,说话间,他看了看乐平公主的脸色,还好她并没有发作。
聊了几句话,李盛这才得知,彭晓这位年轻的道士比自己年长几岁,他是浙江人氏,打算去西蜀发展。这些年里,出现了波澜壮阔的文人入蜀浪潮,一些道教和佛教的信徒也纷纷入蜀,躲避战乱。这样一来,两人也算是顺路,于是便结伴同行,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那些人真的是摸金校尉?兄台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盛对此颇为好奇。
彭晓仔细打量了一番李盛,感觉眼前这个少年有些怪怪的,似乎对于这个世界所知不多,可是,从方才的那场激战来看,这个少年的胆识和武功却很不寻常。
不过,彭晓并不保守,他笑了笑,道:“这个并不难,李公子,不知你方才注意到没有,从那个为首者的脸和双手的样子判断,他恐怕至少有二十年的盗墓经验,因为,这些摸金校尉们专门以盗墓为业,经常接触尸体,他们的皮肤难免会沾染些很难洗去的尸气,更有甚者,隔着大老远就会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原来如此啊……”李盛这才恍然大悟,他想起了那些黑衣人的首领的样子,确实如此,他也着实体会到了那种阴森森的感觉,当时他还以为那只是一种错觉。
彭晓见李盛似乎真的对此并不了解,继续侃侃而谈道:“李公子,你有所不知,天下间的盗墓贼,就属温韬手下的摸金校尉最出名,那温韬本来是耀州节度使,他却利用职权组建了一支摸金校尉,趁战乱之际,率领手下盗掘了关中地区的大小唐皇墓陵,许多珍贵的宝贝被他私藏,贩卖甚至损毁。据说,太宗皇帝死后,曾经把王羲之的《兰亭序》等珍贵的名家书画真迹作为陪葬品,带进了昭陵。”
“什么?王羲之的《兰亭序》……那可是价值连城的艺术瑰宝啊……”李盛听了之后禁不住大吃一惊,他知道,那大名鼎鼎的《兰亭序》后来可是失传了。
“这个无耻盗贼,其心可诛!”乐平公主听了彭晓的这番话更是气得粉面含霜,她虽然流落民间,却也是皇室后裔,金枝玉叶,她其实早就听说过温韬带兵盗皇陵的事情,但此刻再次听说这件事,她还是怒不可遏,温韬这般倒行逆施可是辱及了她的先人啊!但她只能忍住怒火,不敢说的太多,以免泄露自己的身份。
彭晓瞥了一眼乐平公主,只当她也是为此事而不平,却没有想的太多,只是长叹一声,接着说道:“据说,温韬那奸贼将一批书画作品真迹带出了昭陵,他看上的却不是价值连城的书画真迹,而是装裱在外的华美绸缎。他让手下将书画上面的绸缎全部撕下来,却把那些书画真迹扔了……《兰亭序》真迹从此就彻底失传了,有可能就是被温韬毁掉了。”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流露出了遗憾的神色。
第122章 黄国故城()
“温韬这样臭名昭著的盗墓贼居然还能成为盘踞一方的节度使,甚至掌控着一支专业从事盗墓的军队,他作为大唐的朝廷命官,表面上道貌岸然,却明目张胆地四处盗掘大唐先帝的陵墓,真是岂有此理!”就连李盛都禁不住义愤填膺了。
“目前,只剩下女皇武则天的乾陵硕果仅存了,其余的本朝皇陵都无一幸免。温韬和黄巢一样,他也曾经发动了好几万人马在光天化日之下挖掘乾陵,出乎意料的是,温韬的人马三次上山都遇到了风雨大作的罕见天气,只要他们的人马一撤,天气却又立即转晴。或许,这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温韬心有余悸,终于不敢再继续挖下去了,乾陵这才逃过了一劫……生成天地万物的乾坤之气,有阴有阳,有仙道,有鬼道,他们这么做早晚会得到报应的。”彭晓越说越生气,也越玄乎。
李盛听了之后暗中唏嘘不已,这个小道士终于说到他的老本行了,对于鬼神之说,他是宁可信其有,不敢信其无的,但是,他总觉得那些过于玄虚,即便是出自一位道士之口。
出了光黄古道,李盛等人便来到了著名的黄国故城,这时已经是傍晚了,一阵风从远方吹来,掀起了满地的枯叶,在半空中舞动片刻之后又重新飘落到地上,很快,一层枯黄的落叶就几乎遮盖了整个地面,天地间弥漫着一片萧瑟的气氛。
这座黄国故城早在春秋时期就已经形成规模了,那时候,黄国是一个诸侯国,后来被强大的楚国所灭。这座古城呈长方形,城外有护城壕沟。李盛目测一番,这座古城的总面积看起来大约有三平方公里。现存的城墙都是由黄土夯筑而成,城墙的高处大约有七八米,低处则大约有四五米。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城如今尚存有三处城门豁口,从那城墙的厚度和道路的宽阔,依稀可见当年的壮观和雄伟。
在这座古城里,商铺云集,与其它城市有所不同的是,城里有许多铁匠铺,这些都是由当年遗存下来的青铜器作坊改造而成,如今,这些铁匠铺依然生意兴隆,许多人来这里打造兵刃,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年代里,民风彪悍,弱肉强食,要想生存下去,必须要有武器用于防身,这也是人之常情,官府并不过于干涉。
众人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客栈住下,他们不担心那些剩余的摸金校尉再来找他们的麻烦,那些摸金校尉是外地人,作为手下败将,他们士气低落,断然不敢再来这里撒野,即便是他们来到这里,李盛也不怕他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李盛依然是和乐平公主住在一个屋子里,从窗子里向外面望去,可以看到街上的青砖红瓦,弧窗拱门,苔痕黛绿,古色古香,很有一种古城的历史沧桑感。
两人相继沐浴更衣之后,李盛便去请住在隔壁的彭晓来给乐平公主治疗腿伤。出乎李盛意料的是,彭晓虽然年纪不大,却是一个可以制作符箓的高手,据他所说,他曾经用自己制作的符箓给别人治病,而且确实用符箓治愈了一些病人。
李盛对彭晓的话当然有些半信半疑,但他认为彭晓看起来并不像是喜欢自吹自擂的人,常言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彭晓既然敢于这么说,想必就一定是对此很有信心了。被称为“药王”的唐代名医孙思邈将禁咒、符印、导引、针灸、汤药并列称为济世五法、救急之术。只是,对于符箓这种神秘的手段,李盛并不了解,在后世里,他也没听说过谁能通过符箓治愈患者,只能先试试看了。
彭晓一本正经地看着李盛,道:“贫道随身携带着辟邪符、镇宅符、护身符,还有求财符,都是颇为灵验的,这一点毋庸置疑。我的符箓向来只卖给真正识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