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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娘开始打友情牌,两只眸子一眨一眨,看得出十分渴求这盒胭脂。
张通听见两人对话,瞟了一眼周二娘。
这种话岂是能放在台面上说的,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一介妇人。
一个眼神,给了周二娘一个激灵,低下了头:“还是不要了。”
“没事,张小夫人要的话,别说一盒,两盒都行。”
刘苑十分豪气地说道,把手中的胭脂硬塞到周二娘手中。
周二娘低着头瞧了一眼张通,张通微微点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表示默认赞同,一番好意总不能随意推辞。
张寻第一次瞧出这爹在家里的威严如此之重。
周二娘把胭脂接过手,当宝贝一样轻轻打开,用手擦拭了一点在手上,一点粉红慢慢晕开,肤色看上去好多了,开心的不行。
对于女人来说,这胭脂水粉就像一大“毒品”,一沾染上便爱不释手。
张寻听着这段话,知道了这刘叔叔原来是卖化妆品的,难怪那么有专业气质。
不过,张寻可不知道他的化妆品产业之大。都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这刘苑可是长安里卖胭脂的最大行家,有十二家分店。不仅富贵人家的妇人经常购买,就连宫中的妃子们也常会叫出宫的太监捎上几盒带进宫里。而且,五香斋的化妆品不仅分层次,还分限量款。堪比现代名牌香水、口红一般,营销推广都有一套。口碑上去了,生意自然好。总之一句话,那就是从古至今,女人的钱最好赚。
相比之下,张母称得上是一个贤妻娘母。在家相夫教子,从不擦抹脂粉,也不花一些无谓钱。因此,她也对这些卖胭脂的没什么共同话题,去招呼招呼其他客人。
月明星稀,院内的风景不失别致。微风吹过,两棵嫩竹“洒洒”作响,几片嫩叶随之掉落。
张母把张寻叫到一旁,有些私事要和他说。
“看见没有?”
张母指了指皆是女宾席位的位置说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只要有些头脑的人都知道,张母是需要干嘛。更别说张训一个来自21世纪的少年,每天周遭的都是现实的相亲和虚拟的网络肥皂剧的熏陶,用脚趾想想也知道是介绍对象。
“娘,我知道肯定是我的终身大事,是哪个姑娘了?”
张寻本想拒绝,但是想想往往拒绝之后,会有更多的介绍,不如先答应下来,随便敷衍了事,省的以后一箩筐麻烦事。
张母指着一个体型微胖、身着红衣红鞋、绑着百合髻的姑娘:“宋家小姐,人长得漂亮,家里又三代为官是个好姑娘,快过去招呼招呼。”
“那个?”
“对,快去吧。”
张寻硬着头皮,说起主动搭讪前世今生都是头一遭。
可能这都要归功于酒的功劳,一杯下肚手暖脚暖,两杯下肚脸皮厚的和城墙一样。
张寻的小步伐迈得轻巧,到了宋家小姐身后,********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宋小姐。”
在古代男女大防是规矩,不比现代玩个真心话大冒险,随便路上抓个人就能亲。
这一举动,有些把宋家小姐吓着,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觉得张寻多半是轻浮之人,没有理会。
张寻热脸贴着冷屁股,本想转身回去。
谁不成想张母在身后盯着他微笑,他尴尬的只好找个空位坐下。
“宋小姐,今天吃的喝的如何?”
宋家大小姐一个轻蔑的白眼过来,继续吃着桌上的菜。
张寻:“。。。。”
一时之间,张寻掩面低语:“官三代了不起啊?”
要是那天被拉下马,看你还拽什么拽。
。
“喵。喵。喵。”“喵。喵。喵。”
不知哪儿传来几声四不像的猫叫声,张寻听闻很是费解。
这家里狗倒是有几只,猫好像还不曾见过。
思索之际,“啪”一个巴掌打在张寻脸上,脖子都打歪了。
没回过神来,张寻无理由地被扇了一巴掌。
转过头来,宋小姐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
妈呀!这是给鬼摔了一巴掌啊?
“你个轻佻小人,还好意思说!”
宋小姐站起怒骂道,两只美眸瞪得恶狠狠的,没有一点余地的样子。
事出有因,刚她感觉脚边有人在勾勒她的脚边,误以为是张寻在勾引他。
“我怎么了?我哪里招你惹你了?”
张寻怂着肩膀一直喊屈。
“你你你!还不承认,刚刚你还用脚在我脚边一直蹭!现在还在蹭!”
宋小姐囔囔道,为了清白,豁了出去。
“现在?我的脚一直没动过啊?”
张寻冤枉道,不知作何解释。
两人一齐低头。
一只三四尺长的黑色小蛇在宋小姐脚边游走,还不时从桌底冒出几条青黄脑袋的蛇,温吞地吐着舌头。
“啊!啊!啊!”
两人惊叫,爬上了凳子。
张寻虽是一男的,但是还是很害怕那些爬行动物。从前在动物世界里看见没脚没毛的生物都是立马换台,更别说现场群蛇乱舞。
群人慢慢围了过来,才知道桌底爬出了十好几条蛇随地游走。
一下子,院子里的场面炸开了锅!
然而,周二娘却嘴角含笑,装作害怕的样子跑回了房。
第十九章 谁来帮她吸毒啊?()
慌乱之间,女宾席上平时举止优雅的女子,都乱了阵脚,顾不得仪态,吓到尖叫、乱跑。
这种宴会凡是有小孩儿在,地面上都会有骨屑、菜渣,保不齐能有多干净。
李大贵家的三个小孩儿,两女一男,年龄都还较小,捣乱的本事可是一流。
事发之前,李大贵给小孩儿每人盛了一碗饭夹了一些菜,三小孩自己端着一碗饭和一双筷子在桌子与桌子之间游走,吃上两口就不肯吃,碗里的菜便成了他们的“玩具“。这里撒一点,那里撒一点,嘻嘻的倒完了半大碗饭菜。
小孩们一齐回到李大贵身边,大女儿笑呵呵道:“爹,你看我们吃完了。”
“真的这么快就吃完了?”
“是呀,不信?你看看我们的碗。”
三双小手端着大碗,准备放下碗筷,趁着热闹、地方大,可以玩会儿躲猫猫。
小孩儿们天真的以为,可以骗过李大贵。
李大贵虽说不是有什么大聪明的人,但小孩们的把戏,还是一眼可以看穿,毕竟曾经算是做过大生意的人。要是这么轻易的被骗,可能连一口稀饭汤都喝不上了。
“哎呀,谁这么糟蹋饭菜啊?随地乱倒,本姑娘差点滑到了。”
一个大娘念叨。
最大的女孩比较聪明,抿着嘴缩着肩,两眼向右看,这件事和我没关系的样子。
“你说你们啊?你们可知这饭来之不易啊?我罚你们回去面壁思过。”
李大贵语气严厉,镇得最小的男孩哇哇大哭。如果李大贵还是当初的富家子弟肯定不会如此,落魄之后才知道钱是那么难挣,这饭也来的辛苦。要想教好小孩,从小就要让他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要让他的小孩走自己以前的老路。李大贵家想要买的张府今日宴请这样的饭菜,也得等到过年过节。平时的饭菜粗茶淡饭不比这些好吃的东西。要是好吃的东西都这样对待,那平日的饭菜不知背着他倒了多少,想想是否是自己教育的不好。
张母看见此景,也不好自己出面,便叫了三个丫鬟去给小孩们喂食。一开始李大贵婉婉地拒绝了两次,众人面前又不好打骂。虽说古代棒棍底下出孝子,但众人面前也不好失礼。
丫鬟们也很是为难道:“是大夫人吩咐的,您要是不让我们帮,那就是不准从夫人的命令,到时候面壁思过的就是我们了。求求您了。”
李大贵被丫鬟们苦苦哀求,无奈道:“你们跟着这两姐姐乖乖吃饭,听见没?”
小男孩止住哭啼,小手抹了抹眼角:“好。”两小姑娘也点了点头,头两侧的小马尾也跟着晃了晃,表示同意。
“真乖!”
丫鬟们夸奖着小孩,眼里露出慈爱,这么乖的小孩儿怎么会闹呢?肯定是父亲教的不好。
一个错误的念头闪过丫鬟们的脑海。
离开李大贵身边,丫鬟们又装了三碗饭盛了点汤搅一搅,走到人少的地方给小孩们喂饭。
“乖,啊。”
一丫鬟喂着男孩,做出一个啊的口型,希望男孩能够模仿,好能送一口饭进去。
没想到,男孩一口吃掉,又“噗”一声,吐到了丫鬟的脸上。
“哈哈哈哈。”
小男孩调皮的笑着,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丫鬟性子温和,擦了擦脸上的饭粒,没有计较太多。
“不准这样知道吗?这样不是一个好孩子。张开嘴吃饭,才能长高长大,长得比姐姐还高呢。”
丫鬟又说了一番话,认为这小孩听完后,一定会好好吃饭。
结果依然,又一口饭喷在了脸上。
可惜自己是个丫鬟,孩子又是别人的,要是自己的孩子那肯定得拿来******!
反应过来之后,男孩已经拔腿跑向西厢房那儿。
两个女孩也跟风而去:“来呀!来追我们呀!”
三个丫鬟只能端着碗饭在后面追,稍快一点,汤汁又洒在了身上。
问世间什么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熊孩子。
一炷香之后,还在追逐。
人是走了,留下一滩滩饭菜渣子。
就在事发的时候,群蛇出动,受到惊吓的人四处奔跑。
男子虽没有几个做的那么夸张,只有刘苑像个受惊的小娘们一样:“救命,救命,我好怕。”
“哐当”抱住了刀疤脸郝兄弟。
郝兄弟没有反抗,身体一摇一晃的,一看就没有少喝。当他闻到了刘苑身上浓重的脂粉味,出现了幻觉,误以为是个美女,温柔地说道:“让我来保护你!”
见到此景的人:“。。。。。”
一些女子实在不走运,踩到了小孩倒在地板上的菜渣,双脚一滑,坐了个屁股蹲。
再不幸运点的,一屁股坐下还不算完,两只灰黄色的蛇直接冲了过去,阴狠狠地留下了几个牙印。
“哎呀!”
两女子差不多时间叫了出来。
突然,一个身影不知从哪钻出来,抓着两条蛇的尾巴,趁着蛇还没反应过来就甩了出去。
蛇被甩到桌上,柔软的身体打在木桌上,抖了一下,弯曲曲的溜走。
张寻看了几眼背影和侧脸,慢慢疑问道:“林宇?”
这种场合,林宇的出现对他来说有些莫名其妙,开始揣测。他看过宾客名单,没有他的名字,一个没有背景,只有背影的家伙。
那结论只有一个,溜进来的。
想想大门戒备森严,后门也关的紧紧的,必然是从狗洞钻进来的。
我擦!你竟然也是个钻狗洞的人?
林宇似乎听见了张寻的小声疑问,对他笑了一下。
一阵吵闹后,人走蛇散,只有几人留下,还两个被蛇咬的女子蹲坐在地板上。
“呜呜呜呜呜呜,我会不会死啊?”
一个娇美的姑娘哭道。
这一幕娇女哭泣,引得几个男子心疼爱惜。
几个男子连忙上去说道:“没事的,听说把蛇毒吸出来就行。”又明知故问道:“咬哪了?”
“屁。。。股。。”
娇女连声抽泣道。
“没事。我来帮你。”
一个男子卷起袖子说道,一幅不要拦着我的样子。
“还是我来吧!还是我来吧!”
另几名男子争先恐后道。
此时,另一名被咬的姑娘,胖丫说道:“我咋办?”
胖丫是长安里相亲过数次,被退亲过两次的姑娘,人如其名,胖乎乎圆鼓鼓生的好福气,只是人长得。。。。。
男子们看了她一眼:“。。。”
一个冷场之后,张寻望着一众男子问道:“那谁来帮她吸毒?”
“。。。。”
第二十章 李大夫收徒()
几人僵持不动,不知作何解决。
娇女心里是害怕极了,但不至于让人随随便便对自己做一些有伤风化的事,即使那能救命。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封建时代,女子若是名节有损会受到家里的责罚、世人的轻视,甚至名节比命还重要。要是被哪个男人嘬上一口,不是得嫁给他,就是得被迫离家自生自灭。像这种娇弱的千金小姐,从小就给家里教化的透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女红一流,诗书礼仪又略懂一二,要不是家中老夫在外有事,自己也不会来张府贺喜。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对于这样的千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