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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要撑死了。
“娘那会嫌弃自己孩子,倒是你最近也没什么事做?要不趁着你爹在这里,安排份差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张母的视野从张寻转到张通身上,微微笑道,眼里露出极其坚定的眼神。
即使,这件事张母没有提,张通也准备和他商量,只是没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
趁着三人都在,讨论起来也比较方便。
“这次回来想了很久,祖上三代都是从商,到我这里可以说是一代不如一代。吉儿每天都说忙生意,投进去的只出不进,实在不是一块当家的好材料。所以,我才没敢把生意交给他。或许,你的傻病好了,是祖上积德特意派来接手的。等会儿,我就带你到咱们的绸缎庄里熟悉熟悉。”
张通语重心长的说道,双眉一蹙,似乎是对张吉的惋惜。
“好吧,我也不是很懂得这些生意的门门道道,也不一定能胜任,以后还需要多靠爹的指点。”
张寻谦虚的回答道,对于接手家族生意的任务,陌生程度达到百分百。虽说学过几年会计知识,但也基本在可以加减乘除的账本上用不到。
可是思绪又一转弯,生出了一个念头:说不定也能靠着未来的知识,好好在商业上大展宏图,做到富可敌国的资产招兵买马,夺得天下也是有一点几率的。
话一出口,引得两个老夫妻笑得合不拢嘴:“等你吃完歇会儿,我就带你去咱们的绸缎庄瞅瞅。”
不管怎么说,话都说出口了,要收回也是件扫兴的事。
“好,爹说得算。”
“好好好。”
。。
饭后一刻后。
张寻跟着张通出了门,后头还跟着一个家丁绿萝卜。
萝卜十七八岁,性格耿直,身材壮得似一根圆嘟嘟的萝卜,又加以姓氏吕。所以大家都叫他绿萝卜。他身上扛着七八匹从家里拿出来的丝绸,是张通从洛阳的一个商人手里买回的上好的绣花丝绸,分别绣着代表春夏秋冬四季的花卉:桃花、荷花、菊花和梅花。手艺之好,绣花栩栩如生,引得街边老少妇女都多看了几眼,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这丝绸的手艺真是不错。”
张寻观察到周围女子脸上对丝绸的满怀兴趣的眼神,又自己侧目过后所得出的结论。
“这绣花丝绸不仅是好那么简单,这可谓是千匹挑一,在这匹丝绸稍稍绣错一针一线,整匹丝绸都得报废。这都是绣龄在十年以上的绣娘才能做得到,再加上
材质上乘,更可以说是珍品中的珍品!这也得好好学习,改天我再慢慢教你。”
张通指了一手指丝绸专业的分析道,滔滔不绝犹如江河。
“好的,爹快到了吗?咱家的绸缎庄长这么样的?”
张寻问道,他不想再听一些没有兴趣的理论,只想知道走了许久还没有到店铺在哪。
走过七八里街道,脚底有些酸麻。但看着张通都没喊累,自己也不好开口,只有忍着,忍着。
“差不多还有二里路,我们去的是城西的店铺。我们在城南城北都还各有一家分店,只是最近几日还没去过城西视察过,顺便带你去吃你小时候最爱吃的张姐豆腐花。”
张通说起豆腐花,脸上浮现出慈爱的神情,很暖很暖。
说是两里路,实际上走了四五里路才到。
附近的环境是个闹市,周围还有客栈、青楼。进出的人口很杂,可是穿着打扮都算得上富贵,有一定的消费能力。
“到了。”
张通走到门口说道。
“这就是我们的店?”
张寻抬头看了看招牌,张福锦绸缎庄,古朴的木匾上那几个字旧的很好看。
门外的墙壁显得有些年头,屋内的木头架子散发着檀木香,一批批亮闪闪的丝绸、一堆堆五彩斑斓的布匹,都流露出奢华低调的感觉。
祖上的基业原来长这样。
两人进门,店内客人很多,都在询问着掌柜的价钱,忙得腾不开手脚。
张寻特别注意到一个青楼女子和他的客人,青楼女子缠着人叫他帮买最新款的丝绸布匹。
“你就帮人家买嘛!人家穿得漂漂亮亮的和你出来,还不是给你长脸”
“好好好,只要你喜欢,买都买。掌柜的帮我把这匹这匹这匹还有那几匹帮我包起来,等会给送到潇湘阁去。”
。
这坑爹的青楼女子,卖的一手好骚,这钱也忒好骗了。
不知过了多久,张通已经命令绿萝卜把绣花丝绸送到了货仓。
这时屋内的沙掌柜才发现许久未见的老板到了店里。
“老爷,好久没来了,刚太忙了没有注意到,见谅见谅。”
沙掌柜点头哈腰道,脸上时不时地笑出几颗大牙。
沙掌柜的身高比张通高上半个头,生得一副凶残的嘴脸,但面对张通的时候,背一弯比他矮上半个头。
“这是犬子张寻,小时候你还见过他。”
张通介绍道,昨日的晚宴并未邀请他,所以他两见面的时间还是张寻小时候,傻症被诊断之前。
“叔叔好。”
张寻打了一声招呼。
“好好好,真有礼貌。这张大公子,长得和老爷年轻时候一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看上去也才智过人,真是有福气有福气。”
沙掌柜听到这声称呼感到受宠若惊,不断的夸着张寻。
做下人就是这样要看人脸色,虽然活得累,但是还是要活下去。
聊着聊着,天色又转暗的趋势。
张通便让绿萝卜先回府,带着张寻去小时候常去的豆花店。
第二十七章 林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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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寻由着声源,视线集中到店内的一个四十左右的妇女身上在打着招手,面容姣好,身着黑金绣花相间的纱衣,头上戴着一只牡丹花形状的银钗子,简单而不失大雅,两只眼角笑起来的细纹都成了优雅的铺垫,可以说是淑女中的淑女。
可惜淑女变老了。
片刻之后。
张通见到老相识没有顾及后面排队的顾客,连连扒开好几个排队的男女迫不及待的小步快走进了店内。
四顾之下。
张寻顿时无奈,只能跟在他身后,步步踏进店内。
被挤到的几人也准备往里走,却被店小二阻扰了在后面,仍被要求按照序号一个个来。
门外的顾客有一些顾客开始议论不满,脸上出现不悦的表情程度不一,甚至有几个人在队伍中间丢下号码牌,愤愤离场。
一个秀气的小辫子姑娘抱怨道:“两个大男人还一直插队,店家说好的按顺序来呢?熟人就往里放,我都快等了小半个时辰了。”说完,也从队伍中离开。
门外剩下寥寥无几的队伍,大多是站在后排的人,不知道是捡到了便宜还是受到了伤害。
张寻到了店内,店内的地方比外面看起来大很多,一楼二十来张桌子,桌子的划痕和擦拭不掉的菌斑是多年留下来的痕迹,但是大致看上去很干净,没有油腻腻的感觉。不像现代小吃店里的桌子,袖子一沾桌总是会有油斑。
顾客男女老少各式各样的人都有,大多都在伏案品味,一小口一小口嫩白清甜的送进嘴里,很是美味。
张寻在一边看着张通和那妇女一番寒暄后。
妇女吩咐她的店小二道:“小童,把这两位带到楼上的雅间去。”
“你们先上去等我,我一会儿就上来。”
妇女婉婉地笑道,脸上出现了一副少女的神情,好似别有一番小心思。
“好好好。”
名叫小童的店小二恭敬的躬身比手:“二位客官往这里请。”
张通微微点头,店小二扳直了腰在前方带路。
店内的桌子与桌子间空隙还算得上大,三个人并排走都可以。
张寻父子跟着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这段木制楼梯道路有些幽暗,踩过的楼梯板,有几块还回咔吱咔吱作响。
会不会一步踩空,掉下去啊?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好在这段楼梯只有三十个左右的阶梯,很快就到了二楼。
经过小道的幽闭,二楼可以说是别有洞天。
环境明显比一楼好上太多,相对明亮的蜡烛灯饰,光滑打亮的木制地板,走廊两边还用木架子栽种着几盆小青竹,直径走去有六个雅间,每个雅间都有不一样的名字。
店小二带他们到了最里面名为牡丹厅的雅间,为他们推开门、点上三支红色蜡烛,帮他们斟了一杯花茶,之后才离开。
两父子坐在小圆桌上眼瞅着桌上的蜡烛慢慢燃烧,似乎没有什么话说。
张通四处观望,又站起来摸了摸雅间内的陈设花瓶,脸色变得有些凝重,自言自语道:“十几年了,都没有什么变化。”
对着旧物未变又进入了沉思。
张寻坐在那等到茶凉,实在耐不住性子,走到了门外,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进了其他的雅间走上一遭,桃花殿、桂香园、荷花院都是如出一辙的摆设。
出了荷花院又瞥见一个名为大菊花的雅间,引起了张寻的注意,脸上露出魔性的笑容。
邪恶了一下,大菊花?厉害哟。
进门之后,隐约的月光射进房内,发现和其他的雅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陈设架上多了一盆菊花,名字比较猥琐罢了。
浅浅一看本想推开还未查看过的青竹斋雅间的房门时,一个男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还有一丝微弱的火光,让张寻及时制止了自己鲁莽的行为。
青竹斋雅间里传出微弱的人声,很是令他好奇。
张寻本想趴在门上听听里面的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楼道里便传来了清晰可闻的脚步声。
张寻的第一反应是回到自己的雅间里,没来得及听青竹斋里的窃窃私语,给他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不过,出门在外万事小心,不能因为好奇心害死猫,何况自己还是个人,这点他还是懂的。
秉着这个想法,他小步静走回到了牡丹厅,不敢发出一点声响,避免了他人的注意。
牡丹厅,张通俨然坐在圆凳上喝着花茶,显得惬意,没有了刚才的沉默,开口问道刚进门的张寻:“刚才去哪了?怎么我一转头就不见了?”
“没去哪,就在门口走走。”
张寻解释道,脸上有些慌张,灵敏的神经可以感知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希望老爷子不要再问他去哪了这种问题,免得别人怀疑。
一个箭步,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座位上。
少顷,朴实干练的妇女转身一变烈焰红唇、雍容华贵,头上的银钗子换成了翠玉钗子,两只耳垂上还多了一对珍珠耳环,捯饬后看起来最少年轻了五六岁。
她的手里还端着餐盘,没有叫别的店小二,而是亲自上阵。
这短短一两刻钟的时间,变化如此之大,张寻心里立即断定,这位妇女不是对他有意思,就是对他爹有意思。
几乎是对他爹的意思大得多。
“让你们等急了吧,我刚刚去后厨房端了两碗豆花和两块蟹黄毕罗。”
妇女端着餐盘依旧优雅近人,盘子慢慢落在桌上,一点也不着急。
毕罗是一种唐朝流行的蒸食,毕罗偏黄的饼皮弹软,馅料在其中味道变得更加浓郁,是不可多得、工序繁多的甜品之一。
张寻看到从未吃过的毕罗,心急火燎的拿起了一个就啃。
啃的津津有味,吃相有些难看,可能是太饿了,狼吞虎咽成了常态。
“吃要有吃相,你看你吃的多难看。”
张通训斥道,瞧了一眼那妇女,又看了看张寻的吃相,如狼似虎。
不管怎么说,这里还有外人在,如此难看的吃相,会被人误以为没有管教好。
“没事没事,年轻人吃东西就得有年轻人样子。”妇女为他辩解道,随后也坐了下来,看了看张寻又问道:“这位是张寻还是张吉,刚刚在底下没来得及问?”
“张寻,张寻。”
张寻抢先回答道,手指比划着自己,嘴里的半块毕罗还未下咽。
“寻儿,还不快叫林姑姑。”
张通从桌上递了杯茶水给张寻,让他赶快咽下那块嚼了半天的饼子。
“林姑姑好,林姑姑穿上这件衣服和真和壁画仙女一样。”
张寻开启了拍马屁模式,褒奖是对人初次见面之人最好的对待方法。
他从前在食堂也对食堂大妈说过类似的话,从此他的饭菜都会比别人多上大半勺。
“好好好,十几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和你爹年轻的时候真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