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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分列四个方位,把日本女人包围在中间。代书箱告诫同伴不要心急,前车之鉴啊,千万不要被敌人各个击破。如今胜券在握,再有伤亡的话太得不偿失。只要把口袋扎死、扎稳,不怕她飞了。日本女人缺水缺食物,再耗上一夜的话不死也差不多了,那时候抓人最保险。
四个人互为犄角严阵以待,就是不进攻,存心跟敌人耗下去。
这一夜终于又熬过去,敌人倒也沉得住气,整整一夜没有反击的意思。或许敌人已经极度缺水而晕倒了?代书箱暗想,他不敢大意,告诉大家再等一等,越是胜利在望越要冷静。这节骨眼上死一位战友就太憋屈了。
清晨,雾气渐渐散尽。四个人开始收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丛林里一派寂静,身体摩擦树叶的沙沙声撩拨着人的神经,把气氛搞得很紧张。
距离目标区域还有二十来米的时候,小猴子先说话了:“连长,你确认那里有人?”
代书箱也有些傻眼,明明是那株大树,怎么会没人?不对,肯定在附近。
四个人继续缩小包围圈,一直到最后,毫无收获。代书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软软地摊在地上再也起不来。该死的日本娘们,怎么会没了,她飞了?那株大树下有杂乱的脚印,她肯定在这待过,什么时候脱身的却不知道。代书箱判断应该是在小猴子等人赶来之前,他们当时频频用暗号联系,日本女人不会不知道,在口袋扎阵好之前溜走了。
“算她命大!”代书箱难掩心中失望,闷闷地说道。
“咦,这里有东西。”小猴子有新发现。大树的树皮上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痕迹很新,显然刚刻上去不久。
“刻得啥玩意儿?”代书箱问小猴子。
后者看了半天,摇摇头表示不知。陆树庭也凑过来观看,同样看不出所以然。字迹像汉字,又不是汉字,也绝不是英文,弄得众人一脸茫然。这时候赵运来说话了:“我看这是日文,意思是说”老赵略显沉吟。
“说什么?”众人齐问。赵运来一直没有说话,大家一时都把他忘了,此时才想起来老赵才是这件事的主角,人家在师部干过,精通日语,翻译这几个小字不成问题。
赵运来手托下巴,依旧沉吟不语。
陆树庭急了,“老赵,有什么话直说行不行!”他略带不满地催促。
赵运来瞟了陆树庭一眼,“别急,我在琢磨合适的词语,或许可以翻译成此仇必报。”
众人一阵冷笑,这个日本女人很记仇啊,看来是不死不休。不过人都跑了,留下这句话顶个屁用。代书箱眯着眼一声长叹,只有他真正了解这个日本女人,以后在战场上遇到,倒想好好较量一次。大家又在附近仔细搜索一遍,没有什么发现。
先不管它,保命要紧,日本女人率领大部队杀回来也说不定。四个人快速撤离原地。
代书箱感觉日本人留下的几杆枪不错,尤其适合远距离射击,射程远、准头足,干脆带在身上。他问吉嘎怎么样了,是不是安全。小猴子说孔昭强负责吉嘎的安全,就潜伏在不远处。
代书箱长出一口气,这次行动还算顺利,解救了人质,兄弟们也没有伤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向导死了,很憨厚耿直的一个人,连尸体都不能安葬,给此行蒙上了一层阴影。然而这就是战争,打仗就得死人,即使是自己的战友牺牲了也只能如此。
四个人开始往树林深处走,代书箱问陆树庭和赵运来是如何脱险的。陆树庭不冷不热,简单说了几句,他对代书箱还有隔阂,很少直接对话。赵运来则详详细细讲述了经过,他负责接应代书箱和陆树庭两路人马,必要时负责阻击。事实上赵运来一直在给陆树庭打掩护,因为陆树庭和孔昭强承受的压力始终最大,他们负责骚扰日军总部,一开始便遭到日军全力反扑,几乎动用了一个加强连的兵力围歼两人,甚至动用了两门小钢炮。
陆树庭和孔昭强浴血奋战,被压制在一个小巷里动弹不得。赵运来从敌人背后偷袭,及时解围解救了二人。三个人边打边撤,一路上遇到无数次危险,万幸的是每次都死里逃生。代书箱连连感叹,这次成功太侥幸了,冥冥中似有神灵相助。
“代连长,我感觉有人在暗中帮我们。”赵运来向代书箱透露了一个秘密。
“哦?此话怎讲?”代书箱索性停下来,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在野人山的丛林里行进,每走一段都要停下来检查身体,把粘在皮肤上的蚂蟥弄掉。
赵运来找一块石头坐下,先检查脖颈和脚裸等部位,弄掉讨厌而致命的蚂蟥。接着向代书箱透露了一个重要情况:在和日本兵交战当中,他们有两次陷入必死之局,每一次都有人暗中相助,撕开日军的包围圈,他们三个才得以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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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庆功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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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书箱面露沉吟,有人暗中相助?莫地那个地方竟然还有自己人?他和赵运来分析着对方的身份,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部队,或许杜聿明司令在莫地留有后手也说不定。可是不太可能啊,大部队从莫地撤离的时候他们亲身经历了,除了悲壮就是落魄,全军上下唯一想的就是撤离缅甸回到祖国,留后手的可能性不大。不说别的,单就面对日本人和缅甸本地人的双重压力,留下部队就不现实。留少了没法生存,留多了目标太大。
不是自己的部队,还会是谁?缅甸土著人?不可能,他们对远征军没有什么好感。盟友英国人?更不可能,自从仁安羌大捷之后,英国人跑得比兔子还快,跑到印度都觉得不保险,恨不能直接跑回英吉利老家。
想来想去没有所以然,代书箱教大家上路,有自己人的力量留在莫地是件好事,说不定以后打回莫地的时候还能里应外合。
“打回莫地!”小猴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长真敢想啊。赵运来直咧嘴,代连长在说胡话吧。不光是他俩,陆树庭都动容起来,冷峻的脸上显出一抹异色,不知是感到可笑还是可悲。
向前走出十来里,迎面是一座小山,巨石嶙峋树木稀疏,难得的一片空地。孔昭强在这里露面了,还有解救出来的吉嘎。他整整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终于等来了大家。他发现唯独缺少向导,问怎么回事。小猴子把向导牺牲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众人又是一阵沉默,有人牺牲终究让人伤心。
回土著部落的路一直走了五六天,途中遇到了两场暴雨,耽误了很长时间。第七天傍晚才回到部落。
早有哨兵提前向巫师和酋长报告,代书箱等人走进部落的时候受到了热烈欢迎。号角争鸣、鼓声隆隆,虽然是不太开化的土著,那种气势还是很震撼。
酋长见女儿吉嘎平安归来,冷峻的脸上显出一丝动容,把女儿搂在怀里再也不松开。吉嘎的情况不是很好,一路上几乎没有说话。见到父亲总算有了些精神,苍白的脸上热泪滚滚。
手持刀戈的土著壮汉一直把酋长和吉嘎护送到部落深处,任何人都不能再把部落的明珠抢走。接待代书箱一行人的任务落到了巫师头上,老头子满脸赔笑,跟第一次见面时大相径庭。
夜晚,部落的空地上燃起篝火,少女们围着火堆载歌载舞,男人们坐在边上尽情欢歌畅饮,整个部落一片欢庆。吉嘎平安归来,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了。两只野鹿被剥了皮架在火上烤,香气四溢,金黄的鹿肉滋滋的冒着油,滴在火上发出诱人的吱吱声。
代书箱等人坐在贵宾席上,粗糙的桌上摆着野人山特有的水果。老巫师坐陪,还有几个土著少女侍奉左右。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令人很受用。代书箱在部队仅是一个连长,万万没享过这种待遇,小猴子、孔昭强等人更不用说,他们一直处在部队的最底层,除了打仗冲锋在前排,有好处时都排在最后。陆树庭也仅是个排长,有时候连队改善伙食,连长以上才有红烧肉,他也只能靠边站。至于有少女专门陪着吃饭,团长级别的都不够格。
“连长,咱们是在享受师长级别的待遇啊。”小猴子半躺在椅子上,身旁有土著少女往嘴里送水果。这小子滋润得要死。
赵运来和孔昭强也差不多,水果都吃腻了,正让两个土著少女给揉捏后背,眼睛不时瞄着火堆上的烤鹿肉,准备着最后的疯狂。陆树庭没有跟众人在一起,在稍远的地方另起炉灶,此时正在自斟自饮,也不知道他从哪搞来的酒。
小猴子见赵运来和孔昭强有人揉后背,他也叫嚷着让人揉揉。这小子年纪轻轻,模仿起来一点都不含糊。
代书箱见小猴子那副德行,想教训几句,才多大年纪就学会腐化堕落那一套了。转念一想算了,这小子出生入死这么多天,就疯狂一次吧。身处异国他乡,他们就像一艘漂在海上的小船,随时有可能被风暴打烂。抓住现有的机会短暂的享受,代书箱不想说别的,也不想制止和打扰他们。
一个土著少女站在代书箱身后,柔软的小手揉捏着他的肩膀,那是一副重担下的肩膀,代书箱常常感到不堪重负。有家难回、有国难奔,兄弟们的性命都在他手里。野人山浴血奋战一个月,他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战友倒下,饱经伤痛的肩膀扛着不可承受之重。老实说,走孙立人将军的道路赶奔印度,代书箱心里也没底。只是他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路了。
柔软的小手不停揉捏,疲惫暂时缓解,篝火熊熊、香飘四溢,代书箱也沉浸于短暂的温柔乡。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女人气息,跟土著少女们散发的气息完全不同,前者夹杂着青涩和野性,后者温柔而成熟。回头一瞧是瑞娜,不知何时她代替了土著少女再给代书箱揉肩膀。
代书箱很抱歉的一笑,瑞娜好歹是英国陆军少尉,让她揉肩膀太过奢侈,恐怕没有第二个中**队的连长能享受到如此待遇。此事若传出去说不定会引起两国间的外交争端。他抱歉地一笑,想站起来。
瑞娜柔软的手摁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随即低下头对着代书箱的耳朵,轻声说着什么。代书箱听不懂,却感受到一股如兰似麝的气息。他对亲昵的举动很不适应,下意识闪了闪身。眼神不经意扫向旁边,陆树庭、孔昭强等都在看着他。因为瑞娜,他跟陆树庭闹过矛盾。现在瑞娜对他如此亲昵,陆树庭会怎么想?
代书箱特别尴尬,对瑞娜说不要这样。无奈对方听不懂,头搭在他肩膀上不舍得离开。代书箱觉得陆树庭的眼光愈发不善。这个老陆,有时间一定得跟他好好谈谈。
鹿肉烤熟了,巫师招呼着大家享用。哈莎如一只欢快的小鸟,拉着瑞娜去吃鹿肉。两个壮汉正在用刀割鹿肉,动作很娴熟,金黄的鹿肉被片成薄片,刷刷飞舞,落尽底下的盘子里。两头野鹿很快变成了两具骨架。
巫师托着一盘鹿肉来到代书箱跟前,后者也不客气,抓起来直接往嘴里塞。这个土著部落的人不会用筷子,也不用刀叉,吃饭完全用手。代书箱等人只能入乡随俗。实际上进入野人山以后他已经没有用过筷子。
代书箱一边品尝鹿肉一边盯着割鹿肉的大汉,对大汉的刀法很感兴趣,弯刀在对方手上仿佛活了一般,刀锋围着手腕飞快旋转上下翻飞,鹿肉如同秋风扫落叶一片一片落下。动作之快令人咋舌,很短的时间内两头整鹿只剩下骨架。
巫师见代书箱看得出神,问他对什么产生了兴趣。后者也不隐瞒,直截了当说对刀法好奇,如此好的刀法还是第一次见到。代书箱是猎户出身,对开膛破肚宰野味并不陌生,能让他产生浓厚兴趣,足见这件事不一般。
巫师很友好地把割鹿肉的大汉叫来,不介意把刀法传给他。代书箱也不托大,站起身以示友好,完全是学徒的姿态。土著人又把刚才的刀法表演一遍。近距离观看又是一翻景象,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令人赞叹又触目惊心。赞叹是因为对方把刀耍成了一门艺术,触目惊心是因为如此耍刀实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手割到。耍成眼前这种程度,没有苦练肯定不行,有时候即便你苦练了,也未必能达到这种境界,还要看天分。
代书箱突然产生一个念头:如果这把刀用来杀人,威力难以想象。当然这种话不可能说出口,如此好的气氛下谈杀人实在大煞风景。
代书箱很想学习这种刀法